秦榕没做挣扎,睁着眼睛,静静地凝视着她,默默接收着她此刻满眼的深情,比任何时候他感受到司徒姚心底对他的那点在乎还要多,这一刻,他深刻地感受到她是真的把他捧在手心上宠着的。她的吻里带着小心翼翼,更带着一丝慌乱。
直到意识到有人正走过来,司徒姚才结束了这个吻。
“阿姚,你怎么了?”
秦榕敏锐地感觉到司徒姚有话要对他说。
司徒姚恢复之前的站姿,纹丝不动地盯着他,面上的表情渐渐发冷。
“阿榕……”她停顿了下,看着他,似乎在思考怎么说。“你有去找过你的家人吗?我的意思是,你知不知道现在他们住在哪吗?”
秦榕听了这话,眉眼间的柔和渐渐消失了。
“我找过。”他摇了摇头,眼睛有些迷离,似乎在回想着之前的事。“我小时候记忆不好,老是迷路,找不到回家的路。所以我把家的地址抄了很多遍。直到我离开福利院的时候,我沿着曾经抄的地址去找了。可是……太久了,他们早就搬走了……”
他整个人看着很平静,面上没什么表情,眼睛定定地看着前方,直到回过神,他才朝司徒姚扯出一个笑,看着却比哭还令人难受。
“阿姚,我想……我真的是又迷路了……我这次是真的找不到回家的路了……”
司徒姚默默地握着他的手,安抚着他的情绪。
“不要再笑了。虽然还是很漂亮。”
怀里的人却微微挣扎了下。
“阿姚,你突然提起这个问题是想对我说什么吗?”秦榕的手指微微颤抖。
她看着他,点头。
“今天,我见到了个人。”她顿了顿,眼睛又转到他精致的五官,苦笑了下。“我被吓到了。”
秦榕依旧很疑惑地看她。她不得不继续说下去。
“他是个男人,长得跟你一模一样,简直就是你们在照镜子一样。我不敢保证,但是有百分之九十可以肯定,他可能是你的家人,甚至……”她的手指轻轻地摸上他的脸颊。“你们可能是双胞胎,不然不会这么惊人地像。我差点认错人了。”
司徒姚一直密切地注意着秦榕的一举一动,在她的注视下,秦榕澄清的眼睛越睁越大,如黑夜般的眼瞳缩了缩,手指间的颤意通过接触,一阵一阵地传给司徒姚,司徒姚更是注意到秦榕的齿贝紧咬着自己的下唇。
司徒姚盯着这些,眉头皱了起来,她怎么觉得秦榕的样子看着不是高兴,却是惊恐。
“秦榕,你怎么了?”
她慌忙地摇着秦榕,想把秦榕唤醒。
但是,却来不及了。秦榕原本还清澈的眸子渐渐涣散了。眼前的世界似乎也模糊了,他渐渐看不清。他想伸手去摸,挣扎着睁大眼去看清这个世界,却只是徒劳。
哥哥,你还好吧,哥哥。
他的耳边突然响起一些与现在很不协调的声音,很悠远,却也很刺耳很清晰。他捂着耳朵,在椅子上蜷缩成一团,完全看不见一旁焦急的司徒姚,他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声音越来越多,他想听也听不清。他痛苦地闭上眼,抱着脑袋。直到最后,他突然安静了,对着司徒姚说了句话,安静地昏睡过去。
他听到那个声音在说着最残忍的话。
哥哥,你就去死吧,我会好好的。
“阿榕!”
司徒姚站在那里,看到原本还痛做一团的人此刻却坐直着身体,冷着眼,对着她说了句话,声音冷冷的,与平时相比,俨然是另个人。
“我没有弟弟。”
一字一句,说话速度缓慢,清晰而有力,几乎是咬牙切齿。
在司徒姚还没做反应时,他却已经昏了过去。司徒姚急忙抱着他,按着电梯键,抱着秦榕走进电梯。
在她没看见的拐角处,有个人手上端着杯咖啡,目不转睛地看着事情的发生到结束,在太阳的照射下,这人五官精致,与秦榕长得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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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姚瞪着紧闭着的诊室门。她已经不想去数自己来了医院有多少次了。心底的烦躁在这会已经蔓延了她全身了。她坐在长椅上,不得不耐心地等待结果出来。她有些不明白,为什么她一提到有个跟他一模一样的人,秦榕反应这么奇'。kanshuba。org:看书吧'怪的。
我没有弟弟。
秦榕昏迷之前最后的一句话此刻却回旋在她脑海里。她皱着眉头想,难不成这里面有什么令秦榕气愤的事存在着?
闵夏楠打电话给司徒姚的时候,秦榕已经醒了,而他们已经回到了家里了。司徒姚揉着他的头发,将门关上,走下楼梯,到楼下去讲电话。
“喂,司徒,是我,秦榕怎么样了?他怎么又出事?”闵夏楠在电话那头的声音有些低沉,明显很担忧秦榕的身体状况。
司徒姚没坐在沙发上,反倒沿着沙发,坐到地上去,眉头从医院回来就没舒展开。她抿着嘴,等了会儿,才开口说话。
“恩,他没事,医生说是一时受刺激才会昏迷过去。”
“哦,那就好。不过,司徒,你到底对他做了过分的事啊?”闵夏楠一头雾水。
“我只是跟他说了件事。我跟他说今天我见到个人,样子长得跟他一模一样。”
闵夏楠却在电话那头吃惊地连一句话都没说得出。一旁的徐克睁着眼睛,出手推了闵夏楠一把,才把闵夏楠的神智拉了回来。
“你说的是真的?会不会看错了?”
司徒姚闷闷地否认。
“闵夏楠,他现在是我们公司的产品代言人,也是最近刚签的艺人。你要是不信,明天亲自去瞧。”
她和闵夏楠聊了会儿,才提到她刚才遇到的奇'。kanshuba。org:看书吧'怪的事。
“闵夏楠,我刚才……阿榕不记得了他昏迷前我跟他说了什么,只记得他面试完了,等到我了。”
提到这事时,她的眉头又深深地皱紧着。她想着刚才秦榕的表情。
在医院的时候,秦榕睁开了眼,很迷茫地看着她,他有些不明白为什么自己又在医院了。她问他之前的事,他那副样子很诚恳,完全不像在说谎,像是间接失忆。
闵夏楠也在电话那头沉默了会儿,有些试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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