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被警方采信。
林嘉义判断学校里的异常事件和周边地区的失踪案有关系。
谁做的?怎么做的?为什么要这么做?
林嘉义的三个问题还在我的耳边回想,我已经跟着道德来到了中大。我们没有带上木乃伊侯英俊。道德说现在是初步调查,我们独立进行就行。等深入魔穴的时候再叫上他也不迟。
他一定是想拿侯英俊当肉盾。真猥琐,不过,我喜欢。
路上我问道德:“老板,你怎么看这些事件?”
他认真地回答:“刚才林嘉义不是说那些人都是深夜失踪嘛,而且是小姐。一定是变态强奸杀人犯干的。”
我连连点头:“对。他绑了五个小姐回去群P是吧?”
“对。”
“那他现在大概已经精尽人亡了对吧?”
“对。”
“那我们还查个屁啊!”
“屁也得查个清楚嘛!”
抬杠,是道德唯一的特长。
我们拿着林嘉义转交给我们的警方介绍信,来到中大,几经周转,最后一个年轻的女老师接待了我们,并带我们去宿舍找那个喝醉酒的男生。
沈慧,医学系的辅导员,和我同年毕业的女生。没有在社会的大染缸里混过的人总是保有一份清纯。沈慧一席浅绿色连衣裙,头上还夹着一个六角星形的发夹,十分可爱。
她说:“辅导员的工作挺轻松的,可以一边上班一边读研究生,就是收入低了点。你们咨询业的薪水应该很高吧?”
我哭笑不得:“也不算高吧,既辛苦,又有些危险。”
“危险?”
“恩,前几天我一个同事出了车祸。”
道德插话道:“是因公殉职。”
“对,因公殉职。”我无奈地附和。
“哦。还是留在学校里好,至少安全。”小沈老师怕怕地说。
看她一脸清纯,想到我这一年的凄风苦雨,我不得不感叹社会令人苍老。早知道留校多好。
那个医学系的男生缩在床上,精神很差,不愿回忆当晚发生的事。
道德说,越是不想回忆的,说明越可怕。现在的大学生多大胆啊。能把他们吓成这样的,一定是十分恐怖的东西。
我说,他怕得要命,你怎么让他开口?
道德回答了一句很经典的话:“让一个人战胜恐惧的最好方法,就是用更恐惧的东西来逼迫他。”
然后他做了件很缺德的事。他凶神恶煞地对那个男生说:“你一定要回想起来,连一个小细节都不能漏掉。你不肯想,我们就查不出真相,查不出真相,那些可怕的事就会一遍又一遍的发生。你是不是想被活活吓死啊?”
于是,男生开口了:“那天是上周五晚上,我和同学出去泡吧,回到学校的时候已经快凌晨两点了。我们看到图书馆老大楼底楼的门开了一条缝,就好奇地摸黑进去。我被脚下的东西绊倒了。我喝得有点多,本来就站不大稳。摔倒之后,花了一番功夫才支起身子。这时候,我的同学把原本虚掩的门敞开,外面路灯的光照亮了地面,我才发现绊倒我的是……是……是……”
是了半天,就是是不出来。
道德追问:“是什么?是什么?”
“是……是……是……”
还是是不出来。
小沈老师出马了。她俯下身子,柔声对这个小女生似的小男生说:“别怕,他们是来帮我们的。你看到了什么?”
“是死人。”说完,小男生哭了,并且尿了裤子——在场的只有我知道,我鼻子灵,闻到尿臊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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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假设
更新时间:2009…8…4 22:23:20 字数:2529
“啊!”这下轮到小沈老师害怕了。她惊呼了一声,一把抓住了我的衣袖,然后在我大惊小怪的眼神下不好意思地把手松开,红着脸说声:“对不起。”
道德有些失望,他挠着头说:“我当怎么回事,不就是个死人嘛。然后呢?”
“然后我拼命往外逃,还摔了一跤,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在医院里了。”
“恩恩。”道德点着头,起身想走,突然觉得不对,又问:“你怎么知道是死人?”
道德说得对。很多人都没见过死人。那种拿手指在鼻子前面一试,然后惊呼“没气了”的场景,都是影视片里瞎拍的。事实上,我也不知道如何判断生死。
男生大口喘着气,又说不出话来了。
沈慧也不敢去问。听到死人她已经吓成那样了。要是再听到细节描述,她吓晕过去都有可能。
道德真是个缺德的家伙,不仅缺德,而且性子急。他问:“是不是尸体没脑袋?”
“不不不……”
“开肠破肚?”
“不不不……”
“瞪死鱼眼吐舌头?”
“不是,都不是!”
“那是什么样的?”
“是福尔马林液里泡过的。我摔倒后和尸体脸贴脸,闻得出那股气味!”
小男生崩溃了,道德却一脸茫然地问:“什么是福尔马林液?中大有吗?”
二十分钟后,我和沈慧站在医学大楼临床医学实验室边上的男厕门外,聆听里头道德几乎要将苦胆呕出来的声音。
他足足吐了五分钟,然后擦着嘴走出来,说:“今天算开了眼界了。真太恶心了。从没见过这么恶心的尸体。”
在我看来,泡在防腐液里的尸体算是比较完好的了,神情平静,不破不烂,顶多是皮肤苍白了点。不至于恶心到让一个成年人呕吐的地步吧?
“梅先生,你没事吧?”沈慧问。
“没事没事。今天给您添麻烦了。如果有什么新情况,您可以和我们孔经理联系。孔经理,给张名片吧?”道德见谁都是这样一副点头哈腰的样子,除了我。
我哪有什么名片!于是我说:“不好意思,名片忘带了。我抄在纸上吧。”
幸好随身携带便笺。我抄了手机号码。
“戒指真漂亮。”递给沈慧纸条时,我注意到她的无名指上戴着一枚银色戒指,便恭维一句。
“呵呵,谢谢。金柏利的对戒。我和老公都挺喜欢的。还没办喜酒就先戴上了。”
几句客套话之后,小沈老师忙她的去了。我问道德:“可以吃午饭了吗?我饿。”
道德摇头:“把事先干完再吃。”
“可是现在已经一点了,我真饿得不行了。”
“真没用。你办事能不能专心点?你看人家,毕业一年就谈婚论嫁,效率多高。你呢?”
关于这个话题,我不跟他争。
要说我效率低,我是不服气的。至少,我每天晚上都惦记着若颖,都会和她互发消息问候晚安。但我总觉得这种交往的方式有点奇怪,似乎缺少了点什么。
我跟着道德在医学大楼和图书馆老楼之间走了一个来回,期间听他介绍图书馆老大楼的情况,足足花了半小时。
我搭着道德的肩膀说:“老板,你怎么连这幢楼马上就要大修的事都知道?”
“笨。”道德说,“林嘉义给我们卷宗里有。你没看过?”
“您一直揣在怀里,我没机会看啊。”
“那你拿去看。”
“别,老板,我已经饿得不行了。”
道德说:“我怎么就不饿呢?”
“废话,您有福,看到让您恶心的东西了,当然没胃口了。”
“那你也去看看让你恶心的东西嘛。你觉得什么东西最恶心?”
我不说话,指了指道德的脸。他居然不发飙,只是淡淡地说:“那你就多看几眼吧。”
我不得不饿着肚子,跟着道德走了一刻钟,又从医学大楼走到了图书馆老楼。
“你看这幢楼有没有什么异样?”道德问。
“有。”我回答说,“天花板是黑的,墙壁也是黑的,四周好多星星。”
“哦?为什么我看不出来?”
“因为你不饿。”
这是幢老式砖墙建筑,三层高,但很长,足有百米。楼的四面共有四个出入口。东西两头各一个,宽面朝南有两个。我的位置是左侧朝南大门的门厅,身后,是洞开的红漆木门和门外的灿烂阳光,面前,是一截通往二楼的楼梯。在我和楼梯之间,横着一条走廊。走廊的两侧是不规则分布的房门。走廊里没有灯光,十分昏暗,只有从两头大门透进来的光,照亮了走廊两端的尽头。一阵风从东面的门口吹进来,扫荡了整条百米长廊,然后从西面的门出去。
总的来说,有点阴森。
道德打量了一番,说:“我来给你演示啊!一个死人走了进来,然后摔倒了,把后来进来的学生绊倒。”
我实在受不了道德的异想天开:“死人会走路?赶尸么?”
说着,我自己身上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脑海中浮现出一副阴阳法师赶尸的景象:一个道士摇着灵符在前面走,后面跟着一队脸上贴着符纸的僵尸一蹦一蹦地赶路。一会儿排成S形,一会儿排成B型。
“老板,死人走路是不可能的。倒不如这样假设,一个壮汉,从医学楼里捞出一具解剖用的尸体,然后不辞辛劳,从医学楼一路走来,非常的不容易,感谢cctv,感谢channelV。这样比较合乎常理,像正常人做的事。”
道德的脸阴了下来。他凶巴巴地说:“正常?我们在调查的案子像是正常人做的事吗?你没见过的事多了。死人不仅会走路,我还见过几千个死人排成长队游行呢!”
我心里认同道德的观点,但嘴上继续挑战他的权威:“你在哪里看到的?哪里来的几千个死人?”
道德的脸上微微抽搐了一下,说:“别问这个了。我们吃饭去。”
“越是不想回忆的,说明越可怕。”我把道德自己说的话扔还给他,“你有什么可怕回忆?”
道德的脸再次抽动,他做了个深呼吸,似乎在努力使自己平静,然后朝我假笑了一下,问:“你和若颖怎么样了?除了你之外,她心里还有其他男人吗?”
我一愣。道德怎么可能知道若颖?而且这个问题问得如此尖锐。没错,我总是觉得我和若颖之间少了什么。被道德这么一说,我有点理出头绪来了——我和若颖有距离感。自从上次一起吃饭,我们虽然每天都通过手机消息联系、问候,但我们再没见过面。而且,除了临睡前,若颖从不主动联系我。也许她很忙吧。忙于工作,或者,忙于挂念其他男人。但是,即便我们如此疏远,道德却依然知道她,甚至知道她的名字。我由此推断,这厮偷看我的手机消息了。
“你偷看我手机!”我义愤填膺地指责他,“偷看别人手机,是,没道德的。”
“对,是梅道德的,是我的。”道德扬长而去。
我的恼怒抚平了他的恼怒。
我们在学校附近的路边摊吃了碗羊肉面,然后道德说要去找九冈社的人商量商量。因为这个案件的关键在于揭开失踪事件的真相,防止失踪事件继续发生。而我们掌握的情况,还不足以把学校里的怪事和附近的失踪案联系起来。
道德没让我跟着一起去。他说:“快三点了。你回去休息会儿。晚些时候去趟申德附中,看看你青青妹妹在学校干些什么,顺便把她接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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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青青
更新时间:2009…8…4 22:23:40 字数:1971
秋夜,是宜人的。凉爽,却不寒冷。
我躺在床上,脑子里充斥着昨晚的怪梦和白天调查到的案情,身下是软软的垫被,身上是软软的毯子,嘴上也是软软的,有些湿润,有些甜滋滋的。这是什么?
一片软软的东西撬开了我的嘴唇,开始舔进我的嘴里。我猛然惊醒,一个仰卧起坐,和青青的额头狠狠一碰,顿时眼冒金星。
“你这是在干什么啊!”我捂着额头问。
“接吻啊!有问题吗?”青青也捂着额头,眼里闪着泪花,看来痛得厉害。
这个吻当然有问题。老子的初吻就这样被人夺去了。简直是强奸。
不过看到她一脸痛苦,我顾不上发泄自己的郁闷,赶紧好言相向:“撞痛啦,没事吧?让我看下。”
我凑过去,想挪开她捂着额头的手,却感到屁股后一阵凉风。妈呀!我竟然光着屁股!
“哎哟,娘啊!这谁干的?”我赶紧用被子把自己裹了个严严实实。
“人家看你工作那么辛苦,还来学校接我,回来倒头就睡,人家好心疼你,就帮你脱衣服,伺候你上床,还……”
“别别别,别说了,我谢谢您了。”我朝这位姑奶奶连连摆手,感觉像国军向人民解放军缴械投降。
“你……没事吧?”青青靠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