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地魔的胸脯剧烈地上下起伏,哈利能够感到一条咒语就要朝他飞来,他感觉到那根指着自己的魔杖正在积蓄这道魔咒。
“古旧魔杖真正的主人是德拉科·马尔福。”
伏地魔的脸一下变得苍白无力(似乎不对,原文:Blank shock showed in Voldemort),可是很快便又恢复了常态。
“不过,那又怎么样呢?”他放下强硬的语气,柔柔(似乎温柔不大合适)地说,“就算你是对的,波特,这样的话,你我就一点区别都没有:你自己的凤凰魔杖也不存在了。那么,我们只好单独决斗了……等我杀了你,我就可以去德拉科·马尔福那里……”
“太迟了!”哈利说,“你已经错过了这个机会!我先到了!我在两周前击败了德拉科!我拿来了他的魔杖!”
哈利挥舞着山楂木魔杖,他感觉到大厅里的所有目光都集中在魔杖上。
“因此,所有的力量都汇入了这支魔杖,不是吗?”哈利放轻声音说道,“你手里的这支魔杖是否知道他的上一任主人被解除武器?如果它知道……那古旧魔杖的真正主人就是我!”
一阵红光突然从魔杖的末梢喷出,射向外面的天空,飞过他们的头顶,飞了出去,它就像太阳周围的光晕一样绚烂。随后,这道光束越过最近的窗台同时射到 哈利和伏地魔的脸上,伏地魔仿佛烧着了一样成了一团模糊的火球。哈利听到一声尖锐的喊叫,于是他也积聚了最美好的愿望,握着德拉科的魔杖叫了起来:
“阿瓦达索命咒!”
“除你武器!”
一阵巨响传来,像打炮一样。金色的火花洒在他们之间。他们一直环绕的圈子,此刻,俨然变成了死亡之圆。在圆的中心处,两道咒语撞在了一起。哈利看到伏地魔 念出的绿色魔咒在碰撞之后折返回去,正对着他自己,疾速飞去,与此同时古旧魔杖从伏地魔手中挣脱出来,飞向天空,放出一团黑雾阻挡住了阳光(?dark against the sunrise;是不是闪回+黑魔标记?),旋转着穿过施了魔法的天花板,形状酷纳吉尼(注:伏地魔的宠物蛇)的脑袋,它又旋转着穿过空气,朝着它不该杀 的主人飞去,那个在最后时刻完全掌控它的主人。并且,哈利,作为一个从未失过手的找球手(原文如下:with the unerring skill of the Seeker。直译大概是凭借找球手从不失手的技能,在此套用1…4册书经常提到的说法),最终用他空下来的一只手接住了魔杖,然而,此时此刻,在他身 边,汤姆·里德尔朝后踉跄了一步,双手如同“八”字一般分开,猩红色的眼珠慢慢地、慢慢地向上翻去,瞳孔逐渐开散。汤姆·里德尔最终没能躲过一个世俗的结 局(翻译肯定不对,不过我实在看不清这里的单词~~),他的身体开始衰竭、萎缩,那双惨白的手变得空洞,蛇一样的脸庞显得虚无空白,几乎无法辨认。伏地魔 死了,被他自己的死咒杀死了。哈利握着两只魔杖,站在一旁,呆呆地凝视敌人的躯体。
尾声 19年后
今年的秋天好像突然间就降临了。九月第一天的早晨像苹果般干脆、金黄,汽车道的尾气与行人的呼吸在清凉的空气中 像蜘蛛丝似地闪耀着,小一家几口走过隆隆声的街道向着那个大大的黑熏熏的车站走去。由两个家长推着的负载的手推车顶上有两个大大的笼子,里面的猫头鹰们愤 怒地叫着,一个红头发的女孩无精打采地跟着两兄弟后面,抓住她爸爸的手臂。
“不会太久了,你也很快就去了。”哈利告诉她。
“两年呢!”莉莉轻蔑地说,“我现在就想去。”
过路的人好奇地盯着那猫头鹰,因为那家人徘徊在它向着9号与10号月台之间的检票口。阿不思的声音从周围的喧嚣中传到了哈利耳中,他的儿子们又重新开始了刚开车时的那场争吵。
“我不会的!我不会去斯莱特林的!”
“詹姆,让他歇一会吧!”金妮说道。
“我只说他可能会,”詹姆说,对他的弟弟露齿一笑,“那没错啊。他可能去斯莱——”
但詹姆捕捉到他妈妈的眼神,静了下来。波特五口子走近了检票口,詹姆越过肩膀自大地微微看了他弟弟一眼,开始跑起来。片刻后,他消失了。
“你们会写信给我的,是吗?”阿不思利用他哥哥不在的一点时间,立即问他父母。
“如果你想我们这样做的话,每天,”金妮说。
“不要每天,”阿不思飞快地说,“詹姆说大多数人都是一个月收到一封家里的信。”
“我们去年一个星期写三封信给他。”金妮说道。
“你也不愿相信詹姆告诉你有关霍格沃茨的所有事,”哈利咕哝道,“你哥,他像个笑柄。”
他们肩并肩地把第二个手推车集中加速推向前。当他们到检票口时,阿不思退缩了,但他没有撞上。反而,他们一家子出现在被猩红色的霍格沃茨特快喷出的蒸汽所笼罩的九又四分之三月台。模糊不清的人群透过薄雾蜂拥着,詹姆早已消失在薄雾中。
“他们在哪?”阿不思焦虑地说,沿着月台摸索着路,凝视着那些模糊不清的形状。
“我们会找到他们的,”金妮放心地说。
但是雾太浓了,很难辨认出人们的脸孔。嗓音离开它们的主人后,声音大得很不自然。哈利觉得自己听到珀西在大声地演讲着关于飞天扫帚的规范使用,那是一个很好的理由不去跟他打招呼…
“我想那就是他们了,阿不思。”金妮突然说。
薄雾中出现了四个人,他们站在最后一截车厢旁。当哈利、金妮、阿不思和莉莉追上他们时,他们的脸才显得更明显。
“嗨!”阿不思说道,听起来像被无限释放了。
早就穿好崭新的霍格沃茨校服的Rose愉快地看着他。
“泊好车了?”罗恩问哈利,“我做到了!赫敏怎么也不相信我通过了麻瓜的驾驶测试,是吗?她还以为我要向考试官施混淆咒。”
“没,才没这会事,”赫敏说,“我对你有完全的信任。”
“实际上嘛,我的确对他施了混淆咒。”罗恩向哈利小声说道,他们一起把阿不思的行李和猫头鹰抬到火车上。“我只是忘记看倒后镜,让他看到了。我会为此用超级记忆咒的。”
在月台后面,他们找到了莉莉和Rose的弟弟Hugo,他们热情地讨论着将来到霍格沃茨后分到什么学院。
“要是你们不在格兰芬多的话,我们就会剥夺你们的继承权,”罗恩说道,“可没强迫你们。”
“罗恩!”
莉莉和Hugo笑了,但阿不思和Rose看上去很孤独。
“他不是那个意思,”赫敏和金妮说道,但罗恩已经不注意她们了。捕捉到哈利的眼神,他边点头边转到了大约150英尺以外的地方。有那么一会儿,蒸汽变薄了,看见三个人站在变幻的薄雾中。
“看那是谁。”
德拉科·马尔福与他的妻儿站在那里,黑色的外衣扣紧了他喉咙,它的头发有些秃,突出了它的下颚。有个新来的男孩长得像德拉科,就像阿不思长得像哈利一样。德拉科瞥见哈利、罗恩、赫敏和金妮正盯着他,草率地点了点头,转身又走了。
“那就是说,那是小Scorpius了。”罗恩屏住呼吸说。“保证你每次考试都考得好过他,Rosie,谢天谢地你遗传了你妈妈的脑子。”
“罗恩,看在老天的份上,”赫敏带着半高兴半严肃的语气说,“别试着让他们还没上学就成死对头。”
“你说的对,抱歉,”罗恩说,但又不由自主地加了一句,“尽管这样,也不要跟他太老友,Rosie,要是你嫁给了一个纯血统,你的韦斯莱爷爷可不会原谅你。”
“嘿!”
詹姆又重新出现了,把行李、猫头鹰、手推车卸下了,看他的样子显然刚被新闻轰炸完。
“泰迪已经回来了,”他喘不过气地说,从肩膀后指着滚滚的蒸汽,“刚刚看见他了。你猜他干什么来着?他和Victoire在接吻!”
他凝视着大人们,对他们的没反应表示失望。
“我们的泰迪!泰迪·卢平!与我们的Victoire接吻!我们的表姐!然后我就问泰迪他在干什么——”
“你打扰他们?”金妮说道,“你可真像罗恩——”
“——然后他说他是来送她的!然后他叫我走开。他在和她接吻!”詹姆又加上这么一句,他着急着好像他说得不够清楚。
“噢,要是他们结婚了,那就太可爱了!”莉莉心醉地说,“泰迪就真的变成我们家的一部分了。”
“他已经每个星期来吃四次饭了,”哈利说,“我们为什么不把他留在我们家和我们住呢?”
“耶!”詹姆狂热地说,“我不介意与阿——泰迪会要了我的房间?”
“不,”哈利坚定地说,“如果我想把我的房子给毁了的话,才让你和阿不思睡同一间房。”
他看了看曾经属于Fabian Prewett的碎老表。
“快11点了,你最好快点上车。”
“别忘了把我们的‘爱’带给纳威。”金妮拥抱詹姆时说。
“妈!我不能给‘爱’给一个教授!”
“但是你认识纳威——”
詹姆翻了翻眼睛。
“在外面,对啊。但在霍格沃茨,他还是隆巴顿教授。我不能跟他讲着讲着草药学就给个‘爱’给他吧?”
他对她妈妈的愚笨摇了摇头,瞄准阿不思提了一脚,以发泄自己的情绪。
“回头见,阿不思。要小心夜骐。”
“我还以为他们是隐形的?你说它们是隐形的!”
但詹姆只是笑了笑,容许他妈妈吻了一口,给了他父亲一个短暂的拥抱,然后纵身一跃,跳进了装的慢慢的火车。他们看见他挥挥手,飞快地跑进了走廊去找他的朋友了。
金妮吻别了阿不思。
“圣诞节见了。”
“再见,阿不思,”儿子抱着哈利,哈利说,“别忘了下星期五海格邀请了你去喝茶。不要和皮皮鬼纠缠。还没学会就不要与别人决斗。也不要让詹姆使你感到紧张。”
“要是我分到斯莱特林怎么办?”
这细语是给他父亲听的,哈利知道只有在离别的瞬间才能强迫阿不思发现当初那种恐惧之大和真诚。哈利蹲下来,好让阿不思正对着他。哈利的三个孩子里,只有阿不思遗传了莉莉的眼睛。
“阿不思·西弗勒斯,”哈利静静地说,好让除了金妮以外的任何人听不见,她也够聪明,装着跟车上的Rose挥手,“你是以霍格沃茨的两位校长来起名字的。他们其中一个就是斯莱特林的,它可能是我认识的人中最勇敢的了。”
“但你刚才说——”
“——然后斯莱特林学院会招收一个很棒的学生,不是吗?那对我们没什么关系。但是如果你真的很介意,你可以选择去格兰芬多而不去斯莱特林。分院帽会把你的选择计算在内的。”
“真的吗?”
“它对我那样做了。”哈利说道。
他从来未告诉过他任何一个孩子这件事; 他也看到了阿不思脸上露出的惊奇。但现在猩红色的火车上的门响起了警钟,看见人群向前最后一吻和最后一分钟的提醒人模糊的红色轮廓。阿不思跳进了车厢,金 妮把她身后的门关上了。学生们也像吊在最近的窗户上。一大群人的脸,包括车上和外面的,都转向了哈利。
“为什么他们都在盯着他看?”阿不思向Rose询问道,他们转过头来看其他学生。
“别让它使你担心了,”罗恩说,“那是我!我是多么的出名!”
阿不思, Rose,Hugo,和莉莉笑了。火车开始启动了,哈利正在它旁边走着,看着他儿子瘦瘦的脸早已闪耀着兴奋。
哈利继续笑着挥着手,尽管这有点像是丧失了亲人。看着他的儿子从他身边离开…
最后一缕蒸汽的痕迹消失了,火车也转弯了。
“他会没事的!”金妮咕哝道。
哈利看着她,茫然地低下头,按住额头上闪电形的伤疤。
“我知道他会。”
19年来,哈利的伤疤再也没疼过。一切都显得平常。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