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魔列国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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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魔列国志- 第1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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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中年喇嘛道:“贫僧超凡。”
  黄衫客道:“原来是超凡和尚,可是我最看不起你。”
  “贫僧与檀越素昧干生,何出此言?”超凡道。
  “你这假和尚,借地府阎罗之名,判我罪行,以你本性意志为意志的人,怎会受人尊重?
  何况你死后也是要受到阎罗判罪的人,竟敢在阳间窃用阎王的权力,胡乱判我坠入阿鼻地狱,是何道理?”黄衫客振振有词地道。
  超凡被黄衫客说得哑口无言,顿时面红耳赤,进退维谷。
  这时,又恼了另一位老年僧人,他沉声道:“超凡退下!”
  他等到超凡退步归班,然后走前二步,接下去道:“檀越武功了得,打伤本宫佛子,不知如何交代?”
  黄衫客遭:“敢问大师法号?”
  “老衲空空长老。”那老年僧人道。
  “原来是色不是空,空不是色的空空长老,失敬了……在下递呈公文,乃是一国的来使,求见玉版大师,数次拒不通报,而贵宫的知客,更加不成体统,说什么先要捐敦,在下不得已就捐了一百万忽银子,但这厮却嫌数目太微,反脸行凶,恃众企图群殴,在下不甘束手待毙,为了自卫,出手伤了几个和尚,以示警戒,咎由他们自取,何以你不先问明情由,反来找我交代?”黄衫客道。
  “是非曲直,一时难以论断……不过,依照世俗惯例,僧来看佛面,寺院恳捐香油,也是常事,怎么以一个堂堂魔国的来使,竟然只捐一百万忽,数目好听,不过一两银子,未免有损贵国国体。”空空长老道。
  “笑话……敝国库房,黄金堆积如山,白银多如泥土,取之不竭,用之不尽,但敝王通天教主对僧侣素来无缘,因其四体不勤,五谷不分,专吃十方,空淡寂灭,所以分文不施,至于那百万忽银子,乃是在下私人所捐……不过,如果叫化子向在下讨钱,数目倒肯多出些。”黄衫客道。
  “善哉,善哉!魔国人士,不可理喻,打伤了人,还要振振有词,……如今老衲拟向檀越讨些公道。”空空长老道。
  “不妨吩咐。”黄衫客道。
  “伤人者,人亦伤之。”空空长老道。
  “空空长老,你许多言语之中,要算这句话说得最中听,也最为得体了.”黄衫客道。
  “檀越小心!”空空长老道。
  空空长老说完话,立即伸手一扬,发出白光,长如匹练,光中现出银铃,铃声叮哨,扰人心神不宁,直向黄衫客迎头击下。
  黄衫客一听铃声,不禁神志动摇。暗想:这是摇魂钤。于是他急忙运功抵御,一边从挂袋里摸出二颗药丸,分别塞住左右耳孔,一边挥手反击,发出金剑,金芒耀目,疾射上升,抗住了对方的摇魂钟。
  剑铃交接,发出震耳的铿锵之声,接着又是咔嚓一响,铃函被金剑削破,置于函内,“摇则发声”的铁丸,立即从函孔中漏出滚落地上,不知去向,而银铃只剩了一个圆壳,变成了哑铃,顿时失去效用,坠毁于地。
  黄衫客一击虽已得手,但他不想伤害空空长者,正拟收回金剑,不料对面喇嘛群中,忽然射出二道青色剑光,追袭金剑,来势凶猛,迫使黄衫客不得不再度运功抵抗。
  这时,黄衫客业已认清对方发剑者乃是超凡与了然二僧,不由心里生气,开口骂道:
  “了然贼秃,刚才你说过单打独斗,为什么现在以二攻一?”
  了然专力运剑,不敢分心说话,显然他的剑术远逊黄衫客。
  “对付妖魔人物,何必言而有信。”说话的人乃是玄通。他发觉了然与超凡的双剑不但未能击败金剑,而且反被对方渐渐逼退,于是他的红色剑光也就接着发射,形成了以三攻一的阵势。
  当黄衫客以一敌二的时候,他只用了五成力量,如今,以一对三,他必须施展七成功夫,才能稳住剑阵。当然,他心里明白;众僧想以群殴方式博取胜利,因此,他存心保留实力,不敢施出全能,以防万一敌方另外的僧徒再发飞剑时,自己尚有余力与之周旋。
  在高空中,金光闪闪,金剑犹如一条活泼的蚊龙,飞舞腾跃,气势旺盛。
  三僧的剑光,二青一红,剑气凌厉无比,他们都已使用全力,可是依然缠不过金剑,不久之后,青红三道剑芒逐渐退缩,已呈不支状态。
  众僧群中忽又出现一道白色剑芒,直逼金剑。接着,又是一道青芒,飞射而至。
  这时,围攻局面已经形成,黄衫客不得不付出全力,抗拒五股剑气。他的鼻上渐渐渗出热汗,心头已感到烦闷,生怕敌方另外的僧徒再发飞剑助战。
  这时,离开现场四丈以外的地方,突然出现了二个乡下土佬儿,一个是红面孔,另一个是黑面孔,他们都叉着双手,仰首观看这边斗剑。
  众僧群对于这二位不速之客开始生疑,深恐他们是黄衫客的同党,尤其是那个身披红色袈裟,偏袒右肩的老和尚,更加注意他们的行动。
  那二位不识相的闯入者,竟然渐渐地移动步位,从四丈远处,挨近到二丈,而且他们还在指指点点,互相谈笑,丝毫没有畏惧的神色。看来情形不妙,土佬儿怎会如此大胆?
  一个大胖子和尚忽然离班而去,急步走近土佬儿们的前面站定,合十道:“施主,这里是危险地带,请快离开,以免不测。”
  那红面孔土佬儿道:“红光,青光,白光,金光在高空中窜来窜去,很好看,我们要看。”
  胖和尚道:“这不是好玩的,施主,性命攸关。”
  黑面孔土佬儿道:“大块头和尚,不要罗嗦,看看也不可以吗?”
  胖和尚道:“你要看,走远些,你们最好站在十丈路以外去看。”
  黑衣土佬儿道:“这是什么话?天下人走天下路,我倒偏要近看……”他说着,又走近三步,红脸土佬儿连忙跟进。
  胖和尚道:“贫僧好意关照……”
  黑脸土佬儿立即打断胖和尚的话柄,沉声喝道:“谁要你这贼秃关照,还不给我滚开?”
  这时,又有一个瘦和尚离班走来,说道:“二位施主再不走开,休怪贫僧对你们不客气。”
  红脸土佬儿道:“赃秃,放你的臭狗屁,俺老子当你屁弹过。”
  那瘦和尚的修养和耐性却不及胖和尚。他听到红脸村夫开口辱骂,不由肝火上升,立即挥出一拳,向对方当胸击去。
  红脸土佬儿道,“你这秃驴,动手打人……”他口忙,手不闲,横身退闪,随势劈出一掌,掌风过处,将那瘦和尚震退五步,又乘机转身,挥掌把那胖和尚也打进在内。于是一俗二僧,拳来脚去,打架了。
  那黑脸土佬儿并不上前助阵,他依然站着仰观斗剑。倒是那首领老和削非常关心这边的打斗,由于他不愿节外生枝,他立即又叫另一个老年和尚前来相劝。
  那红脸土佬儿似乎有恃无恐,存心寻事,不由分说,将前来调解的老年和尚又打进在内。
  可想而知,这里情况已趋严重,使那首领者和尚极为惊异。
  他料不到那红脸村夫的武功居然高到这样境界,能够力战一长老二法师而毫无惧色。此外,他心里还有顾忌,那就是这位旁观斗剑的黑脸村夫,看来此人也非善类,目前虽未助拳,但预料这家伙迟早要参战的。
  他仔细观察,发觉己方的一长老二法师在短时期内不致败落,这使他稍为放心,但为了不使这里的事态扩大,也不再加派别的僧人过来解劝或助阵,以免刺激那黑脸村夫的情绪,而立即插手助战。衡量目前情况,他认为主要对象还是黄衫客。同时使他引以为忧的就是己方的了然,超凡,空空,了本,超玄等五剑联阵,还不能压倒对方的金剑,这又是他所意想不到的。
  现在,他注意到黄衫客的另一只手正在身边摸索,估计对方可能是在摸取暗器和法宝,于是他为了争取时间,先下手为强,他低声遭:“玄觉出手。”
  一道青色剑芒应声而出,迅如闪电,直射黄衫客的肩膊。这手段是非常恶毒的。黄衫客如被击中,不但成为断臂的王佐,而且他的金剑又要受到厄运,可能被敌人的五剑击落。
  黄衫客心清如水,凝立不动,正当那青剑逼近时,他已伸出手来,手中多了一面光芒夺目的金盾,长八寸,阔六寸,立即挡住了对方的偷袭。
  金盾是黄衫客的护身法器,它能发射强烈无比的光芒,光度足以照瞎敌人的眼睛,同时它又能抵抗敌人进攻的武器,藉以保护主人身体不致受伤。
  剑盾接触,发出金属撞击的声音。剑三进三退,始终无法近身,因此,它未能损害黄衫客身上一根毫毛。当那青剑作第四次进袭时,忽有一道黑色剑光从横斜的空间飞舞而至,声势之盛,犹如黑龙投海,直捣玄觉的青剑,于是青黑二剑立即纠缠,在上空决斗。
  众人在这时方才看得清楚,原来发射黑色飞剑的人就是那个黑脸村夫。
  心恨青剑偷袭,黄衫客把手中那面烈芒闪耀的金盾对准玄觉双目猛照,顿使后者眼眩睛痛,不禁心里惊慌,偶一不慎,本身的功力直接受到影响,间接造成了决斗中的自己青剑被对方黑剑削为二段,坠落尘埃,变成废铁。玄觉大叫一声,昏跌倒地,显然他失剑损神,受了内伤。
  黑脸土佬儿见此情况,就收回了剑光,面不改色地伫立原处,叉手旁观。
  这时,首领老和尚已经明白,那二个红脸黑脸土包子乃是黄衫客的同党,都是扎手人物。
  他本想亲自出手应战,可是心有顾忌,因为这时另一方面的打斗业已停止,己方的一长老——玄玄,以及二法师——了法和了明,都被红脸村夫摆平,倒卧地上,连声惨哼,想来受了重伤,而那红脸村夫却傲然而立,双目炯炯,不时向老首领和尚打量,似欲择肥而噬。
  首领老和尚又发觉那黄衫客正在摆动金盾,准备要向了然,超凡,空空,了本,超玄等下手,而他们五剑的取胜机会却微乎其微。
  两方面的威胁加深,压力也越来越重,他估计自己身边的生力军——超达和超元二位长老,功力虽高,但对手实在太强,即使连他本身的力量也计算在内,还未必能与那二个土包子颉顽,何况黄衫客一扬金盾,了然超凡等即有失明之灾,而这边二个土包子也虎视眈眈,正想动手,双面夹攻的局面即将在刹那间发生。
  正当首领老和尚感到形势危急,进退两难之际,忽然响起了一个霹雳般的声音:“喂!
  元龙,你还不住手?”说话的人是满面皱纹,僧衣破烂的老和尚,他又在宫外出现。
  黄衫客知道骑牛背,吹竹笛,童年时的好友前来解围。
  他连忙收起金盾,放回怀中,同时又缓缓地将空中的金剑退后一尺,以便观察对方的五剑是否也向后退却。
  果然,对方五僧渐渐收回剑光。
  于是黄衫客就乘机召回金剑。
  黄衫客道:“在下为形势所迫,应战自卫,大师为何又来多事?”
  老僧道:“并非多事,而是省事……你走吧!”
  黄衫客道:“不,且容在下问话。”
  老僧道:“请说。”
  黄衫客说道:“那边身披袈裟,偏袒右肩的和尚,是否贵宫的当家?”
  老僧道:“不,他是法藏禅师。”
  黄衫客道:“烦你大师带个口讯:叫他小心,下次不要让我黄某看到。”他说完话,转身就走,去势如飞。等到黄衫客的背影由大而小,直至身形完全消失之后,老僧也就进入宫内。
  现在,法藏禅师吩咐将所有受伤的和尚救入宫内治疗。
  这时,那二位红脸和黑脸土佬儿也想走了。
  “请施主们暂留片刻,老衲有话请教。”法藏禅师道。
  “不敢,和尚,你说吧!”黑脸土佬儿道。
  “你们为何不与黄衫客同行?”
  “我们不认识他。”
  “不认识,为什么助他作战?”
  “和尚以众凌寡,我们兄弟路见不平,拔刀相助。”
  “施主们如何称呼?”
  “乡村鄙夫,名字简单,和尚,你就叫我们朱家阿大,阿二吧。”
  “不知朱施土是何方人氏?”
  “我们又不与你攀亲眷,问此作甚?”
  “朱施主,你们已经得罪了本宫。”
  “你说恁地就恁地好了。”
  “贤昆仲手底下的确有些把势,老衲十分佩服,正想讨教。”
  “个别比划,还是以众凌寡?”
  “当然是个别的。”
  “好,和尚你先讲明如何向我们讨教?”
  “飞剑。”
  “好,那正是合我心意,不过,和尚,你不要自讨苦吃。”
  “不是斗剑,而是比赛飞剑的速度。”
  “这是什么意思?”
  “老衲想称一称朱施主的斤量。”
  “很好,不过,我的飞剑有个特殊性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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