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魔列国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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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魔列国志- 第1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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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十二号,萨葆,苗蛮族黑勘埠人,年二十二岁,父萨黎,土酋,母赛氏,师:文,马样,武,陆子腾。
  五十三号;区吉祥,罗刹邦木山郡白泥村人,年二十三岁,父区刚,村长,母苗氏,师:
  文,孟斌,武,麻栗。
  一零九号,赤仲,空空部落昌都郡人,年二十二岁,父赤本,贵族,母花氏,师:文,叶元春,武,赫博。
  菩提子关心考生的武艺师承。此刻他已发现鲁亚公和赫博二人都是武林枭雄,在中洲部落杀人如麻,犯了众怒,当地无法立足,于是亡命荒外,想不到他们已分别为安绕和赤本所收罗,传授其子武艺。至于陆子展和麻粟为人如何,菩提子一时无法查明,但从萨葆与区吉祥二人的个性推测。想来他们也非善类无疑。有其师必有其徒,所以,《礼记》有“择师不可不慎也”之句。
  这次武试,菩提子仅以裁判的身份出现,地位不高,谁也不知道他是魔国的野仙,但实际上众试官都遵从他的意见,一切措施也由他暗中协助调度。现在考试兵器,他密令梧桐子编定安九峰、萨葆、区吉祥、赤仲互比武艺。
  梧桐子知道菩提子要把那四人安排在一起比武,必有特殊意义,所以立即照办。
  考试使用武器,要比徒手搏斗更为危险,所以试官在比赛之前,再三对考生警告;双方用武,严禁伤害人命,事实上这种警告只可约束忠厚慈仁的考生,但凶恶之徒却听不入耳,把它当作废话。
  刚才步战比赛拳腿之前,试官也曾提出同样的警告,可是安九峰,萨葆等并不理会,依然把对方击毙,而当局鉴于打斗失手,势所难免的实际情况,也未便处罚那些杀人的考生。
  比武开始,照例击鼓,鼓声刺激人心,考生们个个精神抖擞,血液沸腾,抱着无比的希望,决心要在武场大显身手,夺取荣誉。
  考生二十六人分为十三个小组,每组二人,编号如下:
  (一)六号——对——三十九号
  (二)十二号——对——四十二号
  (三)十七号——对——六十号
  (四)十九号——对——六十七号
  (五)三十七号——对——七十一号
  (六)四十号——对——七十五号
  (七)四十九号——对——八十二号
  (八)五十一号——对——九十九号
  (九)五十三号——对——一O九号
  (十)六十九号——对————一号
  (十一)七十九号——对————三号
  (十二)八十号——对————六号
  (十三)九十一号——对————九号
  由于菩提子的授意,现在梧桐于已把十二号安九峰与四十二号萨葆以及五十三号区吉祥与一O九号赤仲编在一起比武。
  鼓声停止后,十三组考生立即分别动武,剑,刀,枪,锏,槌,叉,棍,斧等兵器,上下挥舞,使出浑身解数,各与对方酣战。
  试官们也都全身武装,手握自己惯用的武器、在旁监视,随时提防意外事件发生。
  菩提子目光如炬,向十三个小组逐一略作检阅,发觉第一组的六号考生使用钢叉,第三组的十七号考生,使用宝剑,以及第八组的九十九号考生,使用大环刀,都有高深武功,必可稳操胜券,其余各组实力平衡,尚须一段时间,才能决定胜负。最后他轮流观察第二组和第九组考生的打斗,那就是安九峰对萨葆,以及区吉祥对赤仲。
  安九峰右手握剑,左手持鞘,力战萨葆的双锏,势均力敌,武功不相上下,二人城府甚深,各以虚招诱敌,但双方都不敢冒险进逼,以免进入彀中,所以这场比赛至少要互斗千招,方可见到分晓。
  这时,另外三组已经赛毕,果然不出菩提子所料,试官宣布六号,十七号和九十九号考生分别获胜。
  那边,区吉祥和赤仲都是狠客,谁也不甘示弱,招招以实力硬拼,各已斗得满头大汗。
  区吉祥的单刀舞成一片白光,护住全身,水泼不进,风吹不入,使赤仲的金枪不但无法占到便宜,而且往往被刀风迫退数尺,直到他加强攻势,始能再度前进,恢复原来的阵地。在酣斗过程中,他们互相一进一退,或退而复进,不下百次之多。双方恶战良久,不分胜败。
  俗谚云:斗技者,以巧胜,斗力者,以智胜。
  赤仲觉得这样僵持拼斗,实非善策,而且时间过久,自己必将精疲力尽,于是心生一计,假装气力不继,招势逐渐缓慢,劲道也较前衰弱,败像已露,但又佯自运功进入,却似强弩之末,一攻即退,返身便逃。
  区吉祥见此情形,心中大喜,不虞有诈,以为自己胜利在握,立即飞步追赶,不料对方突然转身,回枪反攻,使他猛冲之势,难以煞住,单刀也无暇招架,措手不及,敌人的枪尖已经贯胸而过,鲜血直流,只听得惨叫一声,顿时死于非命。
  赤仲见到自己的回马枪法一刺得胜,精神大振,不由乐极忘形,随手举枪挑起区吉祥的尸体,向空中挥舞,像甩流星那样的甩,鲜血溅洒满地,而他还要哈哈大笑,这种凶狠的举动,简直不是有人性的所做。
  试官武青见了,心中大怒,立即高声阻喝,一边飞奔而来,要想把他逮捕,却慢了片刻,因观众席上飞下了一个虬髯黑汉,来势犹如迅电,冲近赤仲,挥掌斜劈,正中头部,击碎了天灵盖,脑浆与血液横飞,立即仆倒地面,也死于非命,而对面的观众只听到啪啪两响,那是赤仲与区吉祥二个尸体跌仆地上的声音,横倒着相距不到三尺而已。
  那虬髯黑汉击毙了赤仲之后,怨气犹未消尽,俯身从区吉祥尸体中拔出金枪,要想去戳死者赤仲,以便依样学样,挑起他的尸体向空中挥动,也像流星那样的甩,所谓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可是武青立即加以阻止,不许他那样做。
  “尊驾何人,竟敢擅入武场杀人?”武青喝问道。
  那虬髯黑汉面现不悦之色,目露凶光,似乎迁怒武青前来干涉,高声道:“俺叫麻栗,乃是区吉祥之师,心恨此人,使用狡计诱杀小徒,倒也罢了,竟敢枪挑尸体,当众侮辱,这种行径真是猪狗不如,若不一报还一报,怎能消俺胸中之恨?你这试官呆立旁边,未能及时喝止那小鬼行凶作恶,却来阻俺报仇雪恨,是何道理?”
  武青正拟答话,那边观众席又窜下来二个大汉,不问情由,直扑麻栗,挥拳就打。
  麻栗也不示弱,立即抵抗,以一敌二,毫无惧色。三人恶斗不到十招,又有一个大汉飞奔而至,随即加入战局,变成了以二对二。
  那四个大汉功力雄厚,武青无法插手,心中甚急,连忙向菩提子请示意见,后者对他施了一个眼色,暗示稍安毋躁,静观事态发展。
  这时,各方面的武官——赫天云,梅展,欧阳英以及公孙元等听到这里发生了事情,连忙奔跑过来,但都被菩提子挥手示退,终于仍回原处而去。
  菩提子看了—会,心里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于是朗声道:“各位住手!”他一边说,人已进入战团,双手轻轻挥动,发出—阵狂风,已把那四个大汉分别隔离,被迫各退一丈,而他稳立中央,面现笑容,继续道:“你们四位想来是区村长,赤贵人,和麻赫二位老师了。”
  那区赤麻赫四人看到菩提子面如冠玉,年龄不过三十,竟能在举手投足之际,轻描淡写地瓦解了二个战局,这份功力真是世间少有,不由各自暗惊,即使像麻栗和赫博,平生阅人多矣,也从未见过这样的人物。
  赫博不愧是武林枭雄,首先喝道:“尊驾是谁?何故包庇那杀人凶手?”他说着,向虬髯黑汉一指。
  菩提子不愿显示自己的身份,以免炫世骇俗,只得假报姓名,道:“在下浦田芝,职居武场裁判,但井非包庇任何杀人凶手。”
  赫博冷笑—声,道:“好,既然你是裁判,为何这斯杀我爱徒,你不去问罪?”
  浦田芝道:“令徒以巧取胜,足见高明,可是他目无天道,挑尸逞能,迹近疯狂,这种形同鞭尸的行为,使区家祖宗子孙皆蒙羞辱,他与区吉祥生前既无不共戴天之仇,何故死后又加以残酷的刑罚,令人百思不解,实为仁者所恶,鬼神所忌,无怪那位麻栗老师挺身报仇了。”
  赫博正想反驳,但麻栗已抢先道:“浦裁判说得有理,俺因怒气填膺,挺身报仇,乃是名正言顺,义不容辞。”
  浦田芝目光如炬,向麻栗看了—眼,道:“麻老师,你也有错。”
  麻栗不服地道:“俺有什么错?”
  浦田芝道:“赤仲侮辱令徒尸体,已犯武场大忌,是非自有当局秉公处理,用不着你来越俎代庖。你擅入武场,藐视本邦考试法规,杀死我们的考生,在下必须向你讨回一个公道。”
  麻栗道:“你将对俺怎样?”
  浦田芝态度严肃,冷冷地道:“在下要废掉你那只杀人的右手。”
  麻栗色厉内荏地道:“你敢!”
  浦田芝冷笑—声,道:“有何不敢!”他说着,走上前去,忽听赫博道:“浦裁判,快废掉这厮的右掌!”
  浦田芝听了,连忙停步,回转身来,朗声道,“赫老师,不必怂恿……你教导出来的弟子太凶狠了。”他停顿片刻,尖锐的双目向对方注视,接着道:“过去,在黄叶村做了什么案子,你明白吗?清算你的人就要到来,只怕你无法再躲在赤贵人的家里了。”
  赫博听到浦田芝的话,面色大变,举月向四周巡视,似乎心有所惧,连忙飞跃后退,头也不回,逃出武场,瞬即消失,不知去向。
  接着浦田芝缓步走向麻栗,一边嘴巴微微颤动,显然他正以传音入密功夫,使用压力,威胁对方,但谁也不知道他的密语内容,只见前者缓步前进,后者缓步后退,等到前者正要快步冲过去的时候。后者已经转身飞奔而遁。
  浦田芝本来不想伤人,看到麻栗既已逃走,也就罢了,随即回头走来,对着赤本,道:
  “赤贵人,令郎既已身亡,不能复生,冤家宜解不宜结,你也不必再想报仇了。赫博为人凶恶,你却聘他为护院武师,把令郎教坏了,所以这件事,你也应该负些责任……”停顿片刻,他继续道:“在下派人把令郎的尸体扛出去,快些入土为安,以慰死者在天之灵。”
  赤本双目含泪,点头答应。
  接着,浦田芝走到区刚前面,劝道:“区村长,人死不能复生,你也想开点吧!令郎技不如人,无话可说,但麻栗已代为报仇,死者也可瞑目了。”
  区刚呜咽地道:“可怜我儿死得太悲惨了。”
  浦田芝叹息一声,表示同情,暗示武青派人清理现场,接着又下了半旗志哀。
  此处惊波初平静,那边骇浪又汹涌!
  再说安九峰与萨葆比武,初则双方施展避重就轻的战略,纠缠不休,但各无建树而退。
  不久,一个企图以虚招诱敌,一个使用隐藏杀机的把势,但两人都没有上当。须臾,彼此硬拼几招,旨在试探实力,兵器交击,铿然有声,却谁也未占便宜。接着,他们不约而同地采取稳扎稳打的步骤,各寻对方破绽,以便乘机暗使绝招,可是功力不相上下,大战数百招之后,依然打个平手。
  这时,安九峰心里烦躁,暗思取胜之策,萨葆也不例外,要想速战速决。于是彼此开始运用狡计,准备不择手段,以达到置敌于死地的愿望。
  正在酣战之际,安九峰忽然低声道:“喂!四十二号朋友,你肯退出武场吗?”
  萨葆一边接战,一边也低声道:“十二号,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试官欧阳英站在较远之处监战,根本听不到他们谈话声音。
  安九峰道:“你若退出武场,代价是黄金千两,云土(鸦片)百担。”
  萨葆道:“你想得好主意!可惜我的双锏不肯接受这种小贿赂。”
  安九峰道:“再加上一个我的胞妹,嫁你为妻,如何?”他说话时,挥剑如风,绝招层出不穷,企图迫使对方就范,接受自己的条件。
  萨葆工于心计,乘机问道:“令妹的容貌如何?”他说着,故意装出好像是被对方凌厉的剑势所迫,步步后退的样子。
  安九峰道:“舍妹貌如天仙,只怕你这小子无福享受。”
  萨葆冷笑一声,道,“胡说!獠俚族的女子都像母夜叉那样,怎会貌如天仙?”说着,他立即反攻,双锏横砍直劈,施展浑身解数,招数之妙,似乎使对方难以抵挡。
  安九峰也假装大惊失色,同时咬咬牙齿,表示愤怒,道:“小子,不识抬举,我好意与你商量,竟然乘我不备,使用杀着,难道找真的会怕你吗?”他说着, 一边以牙还牙,右手剑,左手鞘,运劲进袭。一鞘重志得利,萨葆左手发麻,金锏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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