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冰剑与廖添丁等人相视一笑,各自选择最佳位置向白狂攻来。
见御冰剑等人牵制住白狂与张绣一方,且看来短时间该足可自保;眼见街道四面八方开始涌进假扮为百姓穿着的影子军团。华绢犹豫了一会儿道:“风神先生,你能控制这场面么?我的意思是,阻止王世勋他们加入街上的巷战。”
风神武士回头瞥了华绢一眼,随即又转过头去、十足自信道:“放心!”
“那……我的那些朋友们?”
风神武士双手翻转的将两把兵刃耍的虎虎生风道:“别要担心,我应允你会注意他们的安危!”
听得这连武论尊都有法子应付的高手回答,华绢示以微笑的顿了一顿、手掌一拍屋瓦的往下纵去。
王世勋倒也没有阻碍,他只是冷冷望着风神武士道:“好大的口气,自以为接下老夫‘龙吟九霄’便无敌全场么?”
风神武士耸耸肩的将兵刃再耍了一次,笑道:“若你这南海桃花仙源的白丁不服气的话,让我瞧瞧更厉害的‘怒剑八式’!”
炼子枪来势虽全无征兆,但以吕布之能,又岂可伤害他半根寒毛。只见吕布侧身一移已轻易避开,更随即顺势伸出五指抓来。
本以为该一抓便中,但使炼子枪那人似乎亦料到吕布会有如此的举动,忙是抖动兵刃如灵蛇般堪堪避开了吕布五指山。
有些意外对方变招之速,吕布“咦”的一声朝持枪人看来。
“是你!”
只见一脸阴沉的李肃身披重铠,也不答话的将炼子枪旋绕,并回身一掷的再次将炼子枪射向对方。
明白了与自个儿交手对象为何,吕布毫不犹豫的身法一展的穿梭在漫天炼子枪劲间、且迅捷的盘住连着枪尖的长炼。
李肃满以为炼子枪可硬可软不会受制,如今反被吕布握住。在心中惊怒交加之下,一意催谷内劲的想要强夺回来。
孰料就在此刻,吕布五指一放的任由李肃抽回炼子枪,在认为对方真气灌满、自个儿当然全力催放内劲的状况下,李肃重心一失,立刻跌了狗吃屎的向后扑倒,枪尖更反弹的打到自己胸口、嘴中鲜血狂喷。
“你……”
恼羞成怒,李肃正边蹒跚爬起、准备破口大骂的同时,他却发现吕布不知什么时候早站在自个儿面前。
李肃急忙要移动脚步、退回士兵群中之际,只见吕布裂嘴一笑,右拳一伸的击中自己胸腹。他猛然感到五内如火烧焰灼的模样,鲜血再吐的翻身毙命。
数招之内击杀了影子军团的副团长李肃,吕布如此强横的实力果然令影子军团不由得忌惮三分。不过就在此时,李儒于屋瓦上以羽扇下令,要所有潜藏暗处的部份影子军团全员出动;瞬间,逾百的影子军团自四面八方的涌进,令王允“保皇一族”这方好不容易浴血奋战多时的结果,立刻逆转。
将对方连人带骑斩成两半的张辽,忙移动位置的来到吕布身畔,脸色凝重的道:“大哥,情势不妙!董卓似乎早知晓咱们的计谋,特定将计就计的引咱们入瓮。这些影子军团杀之不尽,咱们得要想些更好的法子,否则,今儿个丧命的不是董卓,反而是咱们!”
吕布望着不断向后退却、打算离开现场的董卓,他微微点头道:“擒贼先擒王!只要将董卓诛杀,这些人该会不攻自破!”
有了临时的决定,吕布撇下张辽的银天双戟抡旋的向董卓方向奔来,欲阻止他的影子军团忙是以人海战术的挡在他面前,吕布看也不看,便如砍菜摘瓜般的笔直往董卓的方位前进。
董卓一手拖着劲力全失的貂蝉,一面由影子军团中的精锐贴身保护的从容往皇城方向前进,旨要在吕布等人被士兵阻碍的状况下,先行一步的进入皇城、逼汉献帝依照御旨上的内容禅让这九五至尊之位给自己。
“放开我……你……你这该死的猪猡!”
尽管功力一瞬间化为乌有,但貂蝉仍逞口舌之便的破口大骂董卓,不放过任何可令其不悦的机会。
只可惜,董卓似乎明白貂蝉的用意,吃吃笑的捧起貂蝉美丽的脸蛋,说道:“我可爱、淫荡的小蝉儿,别想说老夫不明白你心里面的用意。你不过是故意想要激怒老夫,令老夫对你痛下杀手。嘿!嘿!只可惜老夫绝不会放过见你被老夫麾下士兵连手凌虐的机会……”
“你……我……”
貂蝉先前被誉为天下五大绝色之一,何曾受到如此的耻辱。心中大恸,舌头一伸的便想咬牙自尽。
董卓自然胸有成竹的聚指疾点了貂蝉身上哑穴,且索性将貂蝉其余可自残的可能性计算在内,一举封住貂蝉其余穴道,令她无法动弹。
他望着貂蝉双目圆睁的愤怒模样,不以为意的再道:“小蝉儿心里在想些什么,老夫岂有不知的道理。但你在吕布心中的份量岂是一般,有了你这护身符,就算吕布现下站在老夫面前也对我无可奈何!”
与一众已走至皇城与外城街道连接的长桥畔,董卓此际回头对贴身保护的影子军团士兵说道:“你等便在这里守卫,若有任何不对劲的人与物接近。格杀无论!”
众影子军团士兵向董卓抱拳,齐声道:“遵命!”
将貂蝉拦腰抱起,董卓甚为得意的缓缓步向皇城入口的大门,一面还频频回首长安街道上的激烈巷战,喃喃自语道:“一将功成万骨枯……绝对的成功,便要有适当的牺牲……从今尔后,大汉天下自此消失,我董家霸业就此开始!”
“好!好!好一个绝对的成功,便要有适当的牺牲。那董卓你便要有心理准备的为我丧失生命吧!”
一句比自个儿还要狂妄的话语从背后响起,董卓忙是全神贯注的回头一望。只见一名儒士打扮的男子,皮笑肉不笑的徐徐走向前来。
董卓见了颇感错愕,他放下抱着的貂蝉置于一旁,亮出十大神兵“月牙刃”的喝道:“来者何人?你知否老夫是谁?”
儒士表现的有些错愕,偏着头望向董卓答道:“你不就是茹毛饮血、来自野蛮羌族的董卓么?可怜啊!可怜啊!竟连自己的名字也无法记住,还妄想坐上九五至尊之位?你还是乖乖的回家安养天年、免得横死当场。”
董卓闻言气的七窍生烟,月牙刃翻转一挺,便就这么向儒士刺了过来。儒士见状笑了笑道:“真是有趣……数百年了,竟还有人胆敢向我动手!”
一语说罢,儒士长袖一拂的激出绝强气劲直撞董卓,只听“碰”的一声,月牙刃竟已脱手的飞旋半空、然后落入皇城与外城间的护城河里。
董卓见状惊讶异常,因凭他自身修为,虽实力不足可比拟吕布,但若以吕布无敌天下的武艺要将他手上月牙刃震飞、恐怕亦要在数十招之外。可是没想到这看似弱不禁风的儒士,竟在隔空发劲的一招下,就蕴含无俦的气劲将自个儿兵刃震脱。
“还要动手么?”
董卓惊魂未定,有些支支唔唔的问道:“你……你到底是谁?或者,你想要什么?金银珠宝、香车美人,老夫……老夫都可应允给你!”
儒士闻言笑了笑道:“若是数百年前的话,董卓你的这份说词或许会引起我的兴趣,只可惜……今日已经是数百年以后。你要应允的,我却一点都没放在眼里;因现下我最想做的,便是取下你的狗头!”
明白对方绝对有如此实力,董卓不寒而憟的忙将一旁受制穴道的貂蝉扶起,向儒士道:“这女子如何?她可是现今天下五大绝色之一,可不比一般的凡夫俗子!”
儒士摇了摇头道:“董卓,难道你还不知晓我说的意思么?这世间的所有喜怒哀乐早不会让我动心,你这么作不过是多此一举,更加强了我要杀你之心!”
两袖抖了抖的随意理了一下衣衫,儒士续道:“你于东汉末年的利用价值已经结束了,所以现在该是别人站上这争霸舞台的时候!”
董卓闻言趁势将扶着的貂蝉运劲抛向那人,他武艺虽高,但亦明白此人的修为深不可测、绝非自己可以匹敌的对手。忙以貂蝉当作替死鬼的将她掷向儒士,随即激起毕生最快的身法,往后方急窜。
儒士露出苦涩笑容,一阵气劲将貂蝉托住的往旁边放下,望着董卓离去的身影,喃喃自语道:“天命不可违,更何况你这在历史中遗臭万年的人物!唉……这么久没使那套剑法,也不知还记不记得……”
语毕之际,儒士清风一扬的衣衫飒飒乍响,但见他如仙人舞动双袖般,从容喝道:“诛龙剑出令天下,蚩尤刀现号霸王!诛龙剑……给我出来吧!”
儒士一喊“诛龙剑”之际,指向前方的右手长袖中暴出一道赤焰火光,直射至儒士右手五指前方长约三尺之貌。儒士满意的露出嘉许表情,五指紧握的将赤焰火光持住,瞬间赤焰火光成了一柄古意朴实、剑护与剑柄处有龙体雕镂的赤红长剑。
儒士持剑之后判若两人,原本充满生气的特质竟成了九幽地狱的引魂死神,他双目同时露出赤红光芒的回剑一刺,喝道:“群龙乱舞!”
甫化为一实体赤红的诛龙剑,经儒士一番的气劲催发,竟化为一道赤身、五爪巨龙扑向远去的董卓,速如流星、破体而过,原本仗着身穿冰蚕宝甲、刀剑难入的董卓满脸惊愕、顿时毙命!
随后收回了诛龙剑又纳入自己的长袖之中,儒士再没有答话的乘风离去,徒留吃力的想要坐起的貂蝉。而半空中依稀传来吟唱歌声道:“高祖仗剑杀白蟒,霸王横刀驾乌骓……”
冀州境内磐河边。
磐河,乃冀州边境用以划分地方势力的天然屏障。得冀、幽两州的第一门阀袁绍势力延伸至磐河东面,与磐河西面的公孙世家形成对立的局面。
公孙世家累世原为马贼,后因朝廷的招安而成了北平郡的郡主,隶属第一门阀的管辖之下,尔后发生了反董联军之事后,公孙世家声势大振,渐渐取得本身北平以北的领地主导权,建立起与第一门阀不遑多让的势力。
虎牢一役后,各阀返回自个的根据地。挟带着胜利的余威回到当时的根据地河内,第一门阀的兵力已达十万。
屯兵于河内的第一门阀因为兵力过多的缘故造成粮草的短缺,袁绍为此无计可施的同时,有河北第一谋士之称的田丰提出建议道:“阀主是要做大事的人,而做大事的人岂可每每缺粮之际,便伸手向人借粮!这不仅令阀主的声望降下,更助长了其他门阀的气焰。拥有钱粮广盛的韩馥,乃是一个贪生怕死之辈,为何阀主不趁此将他擒下。从此不但将少了名对手,更无虑粮草的短缺。”
袁绍显然十分欣慰自己身边有如此的谋士,他忙问道:“夫子有否好的法子,可兵不血刃的拿下韩馥的地盘!”
此际另一名谋士逢纪抚了抚长须说道:“磐河以西的公孙世家不也常常贪觎着韩馥的地盘么?阀主何不修书一份,与他相约分食韩馥的地盘,暨时公孙世家兵临城下之际,以韩馥无能之辈,定会央求阀主来援,到时候阀主便可大大方方、不折损一兵一卒的入主韩馥的地盘、吞了他的势力!”
后来事情果真如预期般的顺利,袁绍不但取下了有粮仓之称的韩馥领地,更一并接收了约莫八万的雄师,不过从此以后,却令误中计谋、如被耍了猴戏的公孙世家与其水火不容。而今次两军将兵力分踞磐河东西两岸,为的便是公孙世家一意要讨回公道。
甫得韩馥领地的袁绍,此下不但无虑粮草会有短缺的问题,更意外收纳了约莫八万的精兵,再加上文有田丰、逢绝、郭图、许攸一众,武有天论堂高手狂云、颜良、文丑、张郃之流,第一门阀争霸天下的雏形已完整,等待的不过是“机会”二字而已。
两军隔磐河遥望,此际一早便无法再睡的袁绍带同几名手下,上马随意的驰骋于水草地之间,望着缓缓升起的旭日,袁绍便觉得是个好兆头般的双臂高举一振,像是要拥抱太阳的双臂合抱。
“阀主莫要在此地逗留太久,因为咱们已经离开了袁军安全的警戒范围。若公孙军临时引军来袭,可不是件好玩的事!”
双眼缓缓的打开,袁绍吸了一口新鲜空气,他回头望向适才开口说话的随身将领道:“淳于琼,你是否相信天命?”
嘴上胡须向两侧外翘的淳于琼不虞袁绍会如此问道,有些慌张的答:“这……回禀阀主,末将实是不信神鬼之说,故亦不觉得有否天命此回事!”
“喔!”
瞥了淳于琼一眼,袁绍微笑的续道:“我也曾与你相同,从不相信所谓的神鬼之说!但自当日我从洛阳远赴幽冀开始,我便不由得不信这一切是我袁绍的天命!我成皇成帝的天命啊!”
开怀的笑声响彻云霄,而不一会儿,袁军营地方面有一骑正火速的奔驰而来。见来人似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