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
仙族干部一众讨论的是不可开交,而在喧哗一阵后,却听坐在一旁都没有答话的华绢道:“只要暗杀他们的首脑不就成了!”
“什么?”
“暗杀他们的首脑,有没有搞错?”
“这方法好像不错喔!只是要派谁去呢?”
没有理会众人的喧闹,华绢开口向廖添丁问道:“廖大哥可知对方领军之人为谁?”
廖添丁似没有准备的显得有些慌乱,一旁为其助手的何卓自怀中取出一本竹简道:“绢公主的法子该不可行,因根据我们情报指出,领军的人正是‘五斗米道’的头头,大师君张衡。凉州军部份,自然是虎牢一战无敌于天下的吕布。这两人皆是十分难缠的对手,就算是咱们仙族的精锐尽出,可能都对其无可奈何!”
大伙似是因为何卓的回答而静了下来,且全都望向华绢,看她有何法子解决。华绢环顾众人,微微一哼道:“华绢从不相信天底下有不输的军队、不败的高手。咱们不是在虎牢关一役阻下了吕布的攻击么?而且,既名为暗杀,自然要不动声色的出手。在敌人毫无防备之下,成功率该是很高才对!况且若暗杀失败,对咱们也没有什么损失啊!若在什么都不做之下而枯守洛阳城、或退回杏花村,仙族最终亦只会落得族灭人亡的后果……”
“……‘五斗米道’与凉州军互为唇齿,若由华绢来看吕布与张衡。尽管张衡位列‘白道风云榜’,但实力该与师君张鲁差距不大。所以,当日在桃花村被张鲁措手不及的出手还未曾落了下风,今次咱们有备而来的出击,成功机会十之八九。张衡贵为‘五斗米道’的领袖,若他此次便死于异乡,将对‘五斗米道’造成非常严重的打击,短时间更难以再威胁咱们仙族。故此次暗杀有百利而无一害。华绢甚至可以断言,此次两军交战的结果,将成为仙族是否能够与众兵阀争霸的关键。另外,张鲁先前闯入杏花村强行掳走瑜儿、更残杀咱们仙族‘疾风’组的族人,父偿子债、天经地义。所以,张衡非死不可!”
黑鹰闻言颇为震撼于华绢的话语,他一拍桌子道:“暗杀之事就这么决定,此次任务的策划与派遣,便交由绢军师全权处理,黑鹰定言听计从。如旁人再有异议、军法处置!”
受到文评皇的影响,华绢知道自己再也跳不开这历史的包衭。而仙族这因自己而复出的势力,自己定要为其尽一份心力。听黑鹰之言,华绢顿生豪气道:“华绢定不负族长所托!”
往萦阳方向急奔,华绢为首的仙族五人正马不停蹄的前进着。这时的华绢藉着催发轻功而检视自己体内气劲的状态,愕然发现自个儿失而复得的修为,比之以前来的高上数成。
反覆思索著文评皇与自己在洛阳城楼上的一席话,此时的华绢再非以前的华绢,那个仅以为现下的环境是个网路游戏的华绢。她明白现在的自己,不但要负起延续历史的责任,更要防止任何人企图改变这个历史。
惊讶于华绢修为尽复的不止她自己,与其跟随而来的白晴与御冰剑更对此事感到纳闷。不过,由于华绢平日就展现出高深莫测的才智,故他们便认为华绢先前丧失武功只是种为达目的的障眼法。
连续两日的赶路总算见着了萦阳城。由于是白天较难潜入的缘故,在五人讨论下暂时隐蔽于二十余丈的山丘之后,并先遣廖添丁入城取得情报。
接近傍晚时分,廖添丁一脸劳累的返回,只见他仍掩不住欣喜的道:“萦阳城内虽是守备松懈,看来是以为咱们该是听到他们将联合出击洛阳城而无料咱们会来此。且目下仅有‘五斗米道’已至,大师君张衡带来的五万兵力则屯于城郊,居于城内的只有张衡与其两个护法,外加一个窝囊废。十分有利于咱们今晚暗杀张衡!”
听到廖添丁说窝囊废时,大伙肃杀的气氛为之冲淡,御冰剑将干粮递给廖添丁道:“老廖说的是否为杨松?”
廖添丁仍未接话,众人便轰堂一笑的齐声道:“没错!”
白晴捂着嘴笑着续问道:“那廖大哥是否有将牛老爹特制的‘熟睡丸’放在他们的酒水食物中?”
一口大嚼干粮的廖添丁拍拍胸脯道:“放心!萦阳城伙房内恰好有何卓之前在漕栈双联的心腹,故我已着他将牛老的特制品交与他。并嘱咐了使用方法,咱们天黑进城时,那些城郊的士兵将会鼾声如雷的迎接咱们。”
“人说月是故乡圆,但为何我却觉得萦阳的月亮比之咱们汉中更圆、更美呢?杨松,这是什么原因?”
立于一旁的杨松显然对这人十分忌惮,他又是鞠躬、又是哈腰的道:“哈……这大师君有所不知。月虽是故乡圆,但怎及大师君成就不世霸业呢?此际咱们与凉州军联合出兵洛阳事成,不但可以得到为数不小的报酬与物资,更将获得董卓兵力上的援助用以出兵川蜀。这一举数得之喜,大师君自然觉得哪里的月亮都圆啊!”
原来这人正是“五斗米道”的道主,大师君张衡。先前杨松虽是阴错阳差的“弄掉”进贡董卓的页品-瑜儿,但凉州军仍因实际的考量而答应了与“五斗米道”联盟。
联盟成了定局后,“五斗米道”方面马上接到了连击洛阳的请求。由于要求攻击的对方亦是张鲁恨之入骨的仙族,且凉州军更答应在事成后赠与报酬及军队所需物资,认为占尽便宜的张衡自是满口应允了此次的出兵,更为表对董卓的尊重而亲赴战场。
与凉州军约定的时间早了二日便到达了萦阳,萦阳太守自是不敢待慢的接待大师君张衡至城中休憩,而驻扎在城郊的军队则忙是送上大批牛羊及美酒作为犒赏。
此夜闲来无事,在萦阳太守摆席款待后,张衡与麾下干彻、坤玄两大散人,及杨松一同至城上观景。
神志微醺、徐风吹拂,此情此际可是说不出的愉悦。却听一脸陶醉之中的张衡缓缓道:“全都出来吧!”
张衡此话一脱口,令干彻与坤玄两人一愕的随即拔出兵刃,胆小怕事的杨松则是吓倒在城墙旁的不停栗抖。
就在此际,数道黑影同时跃至众人外围将之绕成一圈,御冰剑微笑向张衡双手握拳道:“大师君张衡果然名不虚传!咱们这么小心谨慎还是给您发现了!”
干彻与坤玄两人剑拔弩张的严阵以待,却见大师君张衡一派悠闲的道:“诸位看来身手不凡,为何要待在仙族这无法成事的小帮派底下做事呢?倒不如加入‘五斗米道’,本君可暨往不究的原谅诸位对本君的不敬!”
廖添丁双手持满暗器的哈哈笑道:“小帮派?‘五斗米道’就算是大帮派了么?还不是得听那叛臣董卓的命令,领军来此的做看门犬!”
干彻与坤玄闻言大怒,正要与其斥骂的同时,却见张衡双手一张的冷笑道:“哼!‘五斗米道’岂会做他人的看门犬,几位既然敬酒不吃吃罚酒,也莫怪本君手下不留情!”
说话同时,张衡猛然一吸的牵引气劲、令仙族一众不自主的被扯了过去。众人之中以白晴与御冰剑反应最快,斋心念、银剑近几同时出鞘、攻向大师君张衡。
张衡袖子一挥一拍的扬起气劲震退两人攻势,且见着手持斋心念的白晴低吟道:“听鲁儿说,你会使先秦剑皇王翦的‘怒剑八式’,我便先来会会你,看被誉为神仙剑法的怒剑八式是否名过于实!”
明白对方实力绝非等闲,白晴斋心念回旋再攻之际,神仙剑法果然毫无保留的使将开来,招招带有后着、式式遥指张衡死穴。
不过神仙剑法虽是厉害,若是剑皇王翦复生、张衡当然不是敌手,但白晴修为毕竟逊于“白道风云榜”上有名的张衡,这几招下来已是险象环生。
轻易又破解了白晴精妙的“空扬鹰鸣”,张衡激发的气劲近几震的斋心念差点脱手。张衡轻蔑一笑翻掌再拍,若是受实了可会要了白晴性命。
一旁没受到攻击的御冰剑见状,暗叫不妙的回剑相助,忙是爆出寒冰剑劲袭击张衡,逼他回身接招。
果然,这围赵救魏之计立下生效。以张衡之能,仍不得不顾忌御冰剑背后的全力一击,他暗叹击杀白晴的大好机会便如此流逝、一面责怪干彻与坤玄两人的本事不足的无法牵制对方的其他人,但还是神情自若的收回掌劲的反手轰溃寒冰剑劲,与御冰剑斗将起来。
撤走了迎面而来的压迫力,白晴藉此机会调息紊乱的五内再战,但就当她斋心念欲发之时,却听得华绢轻喝道:“让我来!”
一阵清风拂过,以白晴之能,仍是看不出华绢身法。而再次定神见着的同时,华绢却以看似轻描淡写之姿、向正与御冰剑交手的张衡拍出一掌。
没料到对方有如此实力深不可测的能手,张衡大惊之际连忙震开来袭的御冰剑,双手同时往后一发的扬出气劲,试图将华绢此掌阻下。
“碰!”的一声后,华绢就像是出栅猛虎般向张衡连击十数道杀着,“白道风云榜”上的有数高手竟招招后退,且在接完了十数道华绢的连击后,张衡令人意料不到的震退十数步,且其两管长袖更是被震碎的只剩半截。
张衡像是要努力压下五内重创般,脸色显得十分难看。他停了半响,终是忍不住的喷了口鲜血道:“你……这……这是‘太平真劲’么?”
纹风不动的华绢此时双目显得更加锐利,她缓缓答道:“没错!”
无视嘴角的血丝,张衡忽然仰天哈哈一笑道:“哈!哈!哈!我道张角一死,天下再无人会使这道家无上瑰宝‘太平真经’,岂知今日竟还有机会让我能与这绝学交手,我死而无憾啊!我死而无……”
没有讲完最后一个“憾”字,张衡竟就笔直的摔在地上、气绝身亡。一名“白道风云榜”上的有数高手,谁料会落得如此下场。
原来,以目前华绢自被文评皇打通奇筋八脉之后,尽管张衡为“白道风云榜”上有数高手,但在第一招的同时早被华绢可怕的内劲修为震断心脉,后面的几招,只是张衡不甘如此死去而硬将它生生接下的。如今的他,真没机会再看到故乡的月亮。
要杀的目标已死,剩下的干彻、坤玄两人再不足为惧,众人亦皆在数招内便将之击毙,唯留下无杀之价值、已是屎尿满裤的杨松,从容离去。
“他们一群人……竟……竟然以卑鄙的手段将大师君击杀,若非大师君不忍手无缚鸡之力的我被他们加害,岂会遭到那群恶人的暗算!你们大家瞧瞧,他们还将大师君尊贵的身体挂在这里任由风吹雨打……吕将军,你可要替咱们报仇啊!”
在萦阳城外,十数里远的一个人烟绝迹的林子里,吕布等人在一株擎天大树之上,发现了张衡的尸体高挂树梢且血液业已干涸。
张衡被仙族一众击杀成功且尸首不翼而飞后的两天,由吕布领军的凉州十万大军终是抵达了萦阳准备与“五斗米道”的援军会合,并直奔洛阳展开攻城之战。只是,没有想到张衡竟在这出战之际而遇刺身亡。
虽然没有对张衡这人存有多大的好感,但其除了位列“白道风云榜”,更是凉州军的合作对象。如今张衡遇刺身亡且尸首不翼而飞,吕布责无旁贷的推卸不了追回的责任,故在杨松这无用人苦苦哀求下,吕布连身上重铠还未卸下便领着麾下数名心腹将领,与杨松等人出城来寻。
连奔了十数里,总算在这人烟绝迹的林子内找着了张衡。就杨松见着而哇哇大哭之际,众人在吕布指挥下忙将尸首放置于地面。
无视于杨松的哭闹,吕布一脸严肃的检视着已浮肿不成人样的尸体道:“若非林子树梢的枝叶茂密且又被置于高处,这张衡的尸首在未被咱们找着之前,早该被乌鸦或狼犬给食的只剩付骨骸了……”
张辽走至吕布一旁,见状道:“张衡位列‘白道风云榜’上的有数好手,若对方真有意要行刺于他,对方实力之强横可想而知。听那杨松所言,来的约有五人,倒不知大哥是否可以瞧出衡致命之处?或者可以知晓是谁下的手。”
在张衡近半腐败的身体上巡了一次,吕布皱眉道:“正如阿辽所言,出手杀张衡的对手实力绝在张衡数班以上,单见他全身经脉在未断其前皆已被人震碎,便知此人不简单。”
单手晃着狼牙棒的白进道:“那大哥可知张衡中的是什么武学么?”
瞥了众人一眼,吕布复而回看张衡尸首道:“‘太平真经’!”
“太平真经?!那岂非当年‘太平天道’大贤良师张角的成名绝学。但张角已死了许久,怎可能会出现在这里呢?”
宋宪狐疑道。
张辽偏头的想了想道:“会否是张角的嫡传子弟所为?虽说武林中不曾听闻张角有过弟子,但这亦有可能是张角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