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料到是这样的局面,一面顾及旁边遭到暗算的蔡僻,张仇一面开口向自大堂就不发一语的张允问道:“你也有份?!”
默然的张允寂静不语的回答了这问题,张仇一脸漠然的道:“原来你们早就想要我与蔡僻这帮主之位许久,看来吕少主斩杀丁原是被你嫁祸……好!我张仇就算拚得这条老命,也要拉你们俩与我们老的一起!”
张仇愤怒之际已挥出铁拳轰向两人。虽说张仇的功力不及蔡僻,但仍也练就一身硬气功,铁拳一出、拳风便已直逼蔡瑁与张允两人。
蔡瑁与张允的功夫得自蔡僻与张仇真传,且以二敌一占了上风,仅管张仇的功力比较起来高过他们一筹,但十数招过后乃无法取得优势。
拳拳虎虎生风、气势不凡,关切好友蔡僻伤势的他早已打红了眼,出招之际宛若一头疯虎般的令人生惧,且再不将张允视为自个儿的孩儿,招招毫不留情。或者是作贼心虚,张允好不容易挡开了张仇来击的一记拳劲,却冷不防的被他以另一拳击中腹腰的震出十数步,立下咳出鲜血,顷刻难再出招。
没有放过这难得的机会,只余下一人的蔡瑁便感到张仇雷霆万钧的拳劲迎面而来。
少了张允的连击,以蔡瑁目下修为自是难敌其手,不过是二招之数,张仇的致命一拳便避无可避的要印上蔡瑁的膻中穴。
蔡瑁暗呼我命休矣之时,却感到一道气劲后发先至的将张仇震开。
张仇仍来不及喝问:来者何人之际,却听“碰……”的十数声便往后就倒。
面露惊愕的张仇此时如蔡僻般,成了滩烂泥的坐卧在地上、嘴角涎着血丝道:“你……好可怕……的修为!”
现下比蔡僻还要严重的狂吐鲜血,张仇赫然发现大堂中间不知为何的多了一个人,一个面戴国剧脸谱的男子。
这人便是现下武林中最为神秘的两人之一的武论尊。原来,当日蔡瑁与张允两人的话语被路过的武论尊听见,本是另有要事的他,改变主意的脚步与两人见了一面。
口若悬河的武论尊马上就说服了两人配合他的计划要将蔡僻、张仇除去。一意坐上漕帮之位的蔡瑁早对蔡僻十分不满,而有如此高人相助,自是满口答应的要设计坑杀蔡僻、强夺漕帮帮主之位。
而犹豫不决的张允终亦被其说服的赞同如此作法,故才会有今时蔡瑁偷伤蔡僻的状况发生。
“哈!哈!哈!所谓长江后浪推前浪、一代新人敬旧人,你与蔡僻食古不化,怪不得他们想要将你俩除去。老夫只不过替他们做个人情,解决他们的问题。”
伤了命门的蔡僻得知此乃蔡瑁处心机虑的毒计,命将旦夕的他,吃力斥道:“畜牲……枉费我……我!”
武论尊也不等他说完,脚尖一点的至蔡僻、张仇两人跟前,一人一掌了结了他们的性命,没想到两位一代黑帮枭雄竟死的如此冤枉。
杀人仿佛家常便饭般,武论尊淡淡的向两人道:“今日起,漕栈双联帮主之位非两人莫属,而老夫已完成了承诺你俩之事。之前咱们商议交换的条件,两位可别要忘却?”
陈留,乃汉氏皇朝第二门阀夏侯氏的根据地,虽说目下此地为太守张邈的所属领地,但却因为第二门阀地缘关系、加上夏侯阀于当地实力雄厚,故太守张邈尽管想要集权于一身,但不得不以夏侯阀为马首是瞻。
自先前曹孟德刺杀董卓未果的逃回陈留后,这不甘于现状的年轻少阀主便与阀主,也就是曹孟德的父亲、之前曾任中常侍的曹嵩商讨宏远大计。
讨伐董卓是刻不容缓的事情,因之前刺杀董卓之事必令其心生仇念,若在董卓穏定洛阳局势后,想必会将除去第二门阀视为第一要务,故曹孟德必须在董卓阵势未穏前、想尽可能办法将董卓除去。
由于曹嵩的威望与第二门阀的声誉,很快便得到当地首富卫弘的全力支持,曹孟德忙与门下谋士商议广发讨逆檄文一事,然后凭着足够的金援招集义兵,以作将来与董卓一决死战的准备。
募名而来的如许褚、典袆、乐进、李典之流,莫不是于江湖上一等一的好手,全因第二门阀之故而投入麾下。
今日是第二门阀招集义兵告一段落的时刻,而曹孟德亦陆续的得到各地兵阀的回应,眼前兵强马壮、钱多粮足,如今正是适合出发的好时机。
正值英年的曹孟德俨然已成为夏侯阀阀主,身穿连环甲、头戴朱盔的他,一派从容的正巡视着义兵营中的训练状况,而跟着后面的,还有其胞弟等被唤为“夏侯五英”的另外四人。
“大哥,现下已有十七路的正规部队赶往洛阳近郊咱们当初约定会合地的途中,咱们是否也该准备出发?否则,将会延误会合的时间,这会对伐董十分不利。”
说话的曹仁,乃曹孟德的直系胞弟,虽说武艺并非顶尖,但是曹孟德除另一堂弟夏侯惇之外最信赖的一人。
曹孟德没有将目光放回曹仁身上,只见他悠闲的望着正在练习刺枪技能的义军士兵,然后答道:“喔!十七路,比我想像的多了许多。对了,是哪十七路?”
显然清楚曹孟德会发出这样的疑问,一旁年纪最小的曹洪自怀中取出竹简念道:“有……南阳太守袁术,冀州的韩馥,豫州刺史孔伷,兖州刺史刘岱,河内太守王匡……最后是第一门阀少阀主目下任渤海太守的袁绍,共十七路。除此正规部队之外,地方上的一些黑帮势力亦有参与。像是马帮的瞿破天,仙族的黑鹰……”
“袁术……何时成了南阳太守,他本来不是在冀、幽两地十分吃香么?”
曹仁上前答道:“听闻是被袁绍给半强迫的逼出冀、幽,要求他到南阳就任的。”
曹孟德一听,哈哈大笑道:“……本初真是的,不但将人家辛辛苦苦打下的江山夺走,还将对方贬到南阳这烂地方,真是……”
闻曹孟德如此言,夏侯惇奇道:“不会吧!南阳乃是洛阳以南、荆州以北的军事大城,第一门阀在此亦厚植兵力许久,那里的武器防具制造技术乃是全国属一属二,第一门阀引以为傲的无双骑队所用防甲皆出自于此,且南阳城中兵力目下更在五万之间,怎会是个烂地方呢?大哥有否说错?”
不知是否因夏侯惇一语,曹孟德终是回头望向四位堂兄弟道:“没错!无疑的,南阳在军事上的确是一个十分重要的城池,但现今的情况却是易攻难守、孤掌难鸣。”
“怎会……”
伸手制止了对方的发问,曹孟德续道:“南阳便如惇弟所言为洛阳以南、荆州以北的军事大城。就地理上而言是具非常的军事价值,但也因为如此的军事价值,成为了所有势力共同贪觎的目标……”
“……交通发达,南北东西皆有官道接驳,若它有其余诸城做为腹地,则此城易守难攻。不过现下洛阳有董卓虎视耽耽,南方的各阀亦希望将之纳为自己前方的军事重镇,成为众矢之的的南阳算是个好地方么?本初这招可真是毒啊!坦白说,若我现下没将讨伐董卓放在第一顺位,南阳将是我欲先得之的地盘。”
听了这第二门阀少阀主的解说,众人才知袁绍的真正用意。虽说明着好似补偿袁术失却冀、幽两地的感觉,但实际上却是袁绍要逼其走上绝路的另一捷径。由此可知,第一门阀这少阀主亦是不简单的角色。
像想起什么的,曹孟德又开口道:“洪弟刚才是否有提到一帮派叫做仙族的?”
“是的,他们的头头称作黑鹰,来历不明,但兵力约莫上千人。可算是个名不见传的地方小势力啦!”
“我瞧未必?”
听到曹孟德又似想要发表什么高见,一旁都没开口的夏侯渊答道:“不会吧!大哥该不会又觉得这个小帮派是个十分了不起的潜在力量吧!”
点了点头,曹孟德问道:“大家有否听过‘绝美的梦幻军师’?”
这名字好像出现在什么地方过,曹仁仔细的想了一想接口道:“大哥说的是之前突然出现在卢植军中,不但扭转呈现劣势的汉军大败黄巾贼,且更击杀大贤良师张角的奇女子华绢么?之后,先帝更御封为‘护国公主’……但这与仙族有何关连?……难道,华绢目下在仙族当中?”
曹孟德表示赞许的再次点了点头道:“能以弱胜强、以寡敌众……我曹孟德虽有容人之量,但也没料到一名女子竟有如此的奇才。何况,她竟能在大贤良师张角这等一级高手击杀下全身而退、甚至令其败死……像这样的瑰宝却在仙族这等小帮会内做事,岂不奇哉?若不是这黑鹰有什么过人之处?不然便是有什么原因让她愿意留在哪里?总而言之,这次的联军会战将会因为这些人的加入而变得更加有趣,且……我曹孟德便是需要这样的奇才!”
天际扬起微风,半空中的气象缓缓有变幻的形态,曹孟德闭上双眼的深吸一口气、再缓缓开口的道:“干戈四起、风云变色,是我曹孟德时代来临的一刻了!传令下去,明日三军收营备武、直达洛阳!教天下人知道我第二夏侯阀并非真正的第二!”
第五册
第一章 汜水恶战
“唉……还是没有回到我原来的世界。”试着用手心拍了拍自己的脑杓,除了疼痛之外,什么也没有感觉到。
连日来的长途征战已令我感到心力憔悴,尤其是第一次体会到真正杀人的感觉。那个时候,我才更明白什么叫做“草菅人命”。
来到这个自己还不确定是网路或真实世界,一直以来,并没有机会真正的将对方致于死地,大贤良师张角、怪怪的“五斗米道”的张鲁这些对手,没给他们宰了就不错,更遑论要杀了他们。不过,在那一次使出“太平真劲”轰破敌方一名士兵盔甲、并看着他脸部急速扭曲的发出杀猪叫声时,我真的……真的觉得,自己很实际的活在那个年代,那个弱肉强食的年代。
刹那间,我不知该如何是好,望着被敌人鲜血染红了的双手,我闻到了平常很少嗅到的血腥味;耳际听到了金属利器砍入对方身体、碎裂骨头的那种声音。刹那间,我真的想昏倒,想昏倒在这陈尸遍野的战场上,然后,在醒来之际,却发现不过是噩梦一场。
除此之外,第一次体会古代人的恋情,却也明白了那时代男女潜藏在心里无法舒发的苦。
我发现,古代人的恋情真是十分单纯。或许是环境的因素,或许是社会道德规范的鸿沟,这个时代的他们,没有电影、没有泡沫红茶店、没有KTV,就是没有足以认识对方、拉近距离的活动。他们的恋情,真的很心酸!
拥有不可一世面貌与自傲眼神的男子,背负着族内第一剑士之名、及保护族上最重要人物的任务。他,无法将该放在心爱女子身上的眼神离开。因为,生活中的每分每秒都有产生对重要人物凶险的可能、发生无法弥补的后果,他必须完完全全的将自己投入在警戒之中。
令人爱怜的女孩,一生的幸福终究是操控在政治婚姻之中,她没法子选择、她不可以作出其他的选择,只是因为在她未出生前的血液中,已经流着无法抗拒的种族复仇使命。
与这个时代的女子比较,我觉得自己幸福了许多,但或许是因为自己幸福的生活着,所以渐渐忘记了幸福的定义。我决定,要为这女孩争取到她自己的幸福。所以我加入了仙族,但我没有回答白晴的原因,是因为想把这样的幸福,无声无息的送到那女孩身边。
“波!”
“碰!”
“唉哟……好痛啊!”一声因为木头燃烧而发出的爆响,女子骤然被吓醒般的自毛皮铺设好的床上滚下。女子捂着后脑袋的哇哇大叫,接近冬天的气候下而发生碰撞,伤口可是比天气严热时加倍的难受。
“小绢,怎么了?怎么睡觉睡到地上来,难怪你会说身体不舒服。睡在冷嗖嗖的地板一整晚,身体状况会好才怪呢!”
“你个头啦!我是被一声不知道什么东东的爆响吓得掉到地上,谁会头脑坏掉、在这么冷的天睡在地上,亏晴姐你想的出来。”抚着撞到地板的后脑杓,华绢唉嚎的叫道。
望望帐外的天空正飘起微微的飞雪,华绢走进一旁的火堆、一面开口道:“晴姐,这可不是我爱说。你们古代的床铺真是难睡,我不是睡到全身酸痛,不然就是会摔到地板上。可不可以向黑鹰族长反应一下,至少也让我睡用虎皮铺成的被褥嘛!半夜那么冷,你没见着外面已经开始下雪了么?再不多些御寒的棉被,晚上因为太冷而睡不好的导致精神不济,脑袋又不清楚的想不出好法子,又怎么能打得了胜仗!”
将手上的一捆木柴放下、并往即将熄灭的火盆内添入新的柴后,白晴缓缓的说道:“小绢你说的没错,精神不济又怎么打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