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三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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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三国- 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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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本,不过是村间平凡家庭的一段对话,但这男子的一阵沉默、以及妇人有些忧心的询问,便着实令对细微事物十分敏感的两人觉得事情有些异样。
  没有太多反应动作的两人故若自然的缓缓离开,因没有必要的随意生事,且眼见天色已黑,再不找着适合休息的地方两人便要露宿野外,想到夜半的蚊虫虽是烦人但仍不是他们担心的主因,因为,肚子的饥饿可是比什么还更严重的。
  村子的住户虽然不多,但腹地却是不小,每户人家之间横错着多亩稻田,两人便趁在到下一家寻找的同时、一面的聊起天来。
  “看来这个村子不但人很怪异,连稻田的配置方式也是不平常……晴姐,你知道这里是叫什么地名么?”
  两人此际再没带着马匹而行,反而让它们顺其自然徐徐的跟着两人。
  白晴闻言的自袋子内取出旅行用的粗劣地图,她藉着即将落下的夕阳翻着地图的道:“不知道……城镇卖的地图显然并没有注记这个地方,我于各地行走许久,也没见过或听过这么样的一个村落。”
  望着田梗间一个收拾农具、看样子打算回家的村民,华绢本要上前打个招呼,没料到,此人竟也如先前的那名男子一般冷冷的望了一眼便迳自的离开、匆匆离去了。华绢一脸狐疑的道:“奇怪了……这里的居民看到旅客好似见了鬼般的退避三舍……难怪在地图上没有记录,因为就算有记录也没人愿意来啊!……说不定这个地方叫做‘生人勿近村’!”
  “生人勿近村?!亏小绢你想的出来,其实,在地图上没有注记是常有的事,因为汉朝的领域十分辽阔,在西汉时期还曾到达‘金色沙漠’那里更过去呢!如果地图上针对每个地名都加以注记的话,这肯定需要朝廷才有这样的能力及金钱才做得到。所以,一般可以购买的到的地形图都是依着朝廷所开僻之官道而所绘制,大都只是记录沿路的城镇与相关的叙述……否则,除非是地方的势力才能制作出如此详尽的地图,不过那也仅限于部份的区域,不然就是得专门针对军事为由的‘战略地图’才会比较详尽的描绘和说明。”
  “原来如此!”
  两人就这么的聊天,而一边沿路询问居民是否可以让其住宿,只不过结果同样皆与第一家的年少夫妇般婉拒了两人。
  来到了第十三户的住家,一户以简陋干草与木枝搭成的小屋,犹豫了一下子的白晴仍是敲了敲看似快要瘫塌的竹门。
  过了许久却都是无人回应,白晴两人终是打算放弃准备找个地方露宿野外的同时,屋内闪着微微火光的传来一道声音:“谁啊!……是不是隔壁家的阿牛啊?”
  白晴华绢一听的对视笑了笑,隔壁家?!两人左右一看的只有绿油油的稻田,哪来的什么隔壁家,这人说的该不会是半里外的那最后一户人家吧!
  这个问题自然没有人能回答她们,而同时竹门也传来“依啊”的声音,举着烛台走出来应门的是位头顶只有几根白毛全都秃光了的老人家。
  “老丈,打扰了!”
  老人显然有些吃惊的差点把手上的烛台丢到了地上,他试着镇定的道:“啊……我……你们……”
  华绢柔声的道:“老丈,很抱歉的打扰您了,我们俩兄弟路过此地,所以……”
  听明了华绢两人的来意,老人干脆的答应了他们道:“哈……没问题,不过老头子家里不大,你俩可能要一起挤一挤喔!”
  老人的屋内的确如其所言的十分狭窄,除了一张桌子与几个破旧软席之外,便只有一床勉强可以两人侧卧的木板,不过里面一尘不染,桌上还点了一卷檀香木,倒令华绢与白晴两人心情十分舒畅、忘却了白天长途跋涉的辛劳。
  询问过两人今晚仍未用膳,老人先是将烛火放在屋内特制的木架上,然后点了点头的准备了些白粥、腌菜的让两人食用,一面与华绢等话家常。
  喝了口香气四溢的白粥,白晴开口问道:“老丈,这村子的环境清幽非常,但我在地图上并未发现有此地的记载……不知此地为何名?”
  “名字啊?!……许久没有人这么问了……如果老头子没记错的话,应该叫‘杏花村’吧!”
  “杏花村?!那怎么我连一朵杏花都没见着呢?”
  老人搔了搔头皮的回答道:“我也不清楚耶!我自小居住在这里的时候,人家便称此地为‘杏花村’,至于为何称杏花村却没有杏花,老头子可是一点也不清楚……对了!两位怎么会来我们村子的?”
  怎么来的?其实这前因后果自是非一天一夜可以解释的清楚,华绢想了一会儿,本要细细道来之际,白晴却感这个村落怪异而向她使了个眼色并道:“是这样子的,因为我们兄弟俩于外地经商。最近得知居于洛阳城的爹爹生了重病,所以才急忙着想要走小路的赶回家中,但却没料到在途中迷了路,才会在村子这里稍作休息,等待明天天亮会再询官道赶赴洛阳。”
  老人听了后缓缓的点了点头,这时又说道:“这一片孝心可真是感动,如果老头子我有这样的‘女儿’便行了,只可惜我身后无子,且你们也不是真的是经商的兄弟俩!”
  本以为呼隆过去的华绢才比较放心的继续喝着白粥,听到老人这么说来的大惊正要站起,而反应极快的白晴才要第一时间的想向老人动手,没想到同间,地板竟是一松的把华绢与白晴连人带桌的全都沉到底下去。
  斜靠屋内一面墙壁,手中转着本似固定着的烛架,一面露出不该有的奇异目光道:“……若老夫猜的没错,你们便是最近才大破黄巾贼,逼的十常侍落荒而逃的‘护国双姝’。”
  午后的西北雨,无声无息的洒落在洛阳的街头,路上多的是没有预警的行人,忙是找了可以遮雨、或是可以歇息饮茶的客栈稍作停留,等待这雨的结束。
  财悦客栈,虽不是洛阳城中数一数二的大客栈,但近日来却因某种因素而挤的水泻不通,且由于今日午后的一场雨,更是将其客栈塞的水泄不通,难以用言语形容。
  “怎么着,这是怎么一回事?全洛阳的客栈都挤满了人么?为何这客栈几乎连个坐下的地方都没有?”
  “我也不大清楚,不过,若不是孙刺史的话,咱们可能也得像那些人般站着喝茶、吃瓜子呢!”
  “是的,阿辽说的是,若非是孙刺史的名气够大,我们兄弟俩可真如其所说的得站着干瞪眼呢!不过,倒不知刺史有何事要与吕布说,非得到这外面来?而不如在府邸商议?”
  吕布望着将自己约来此地的孙坚,想要从其眼眸中看出些虚实,但见其神情自若的为吕布和张辽两人斟满了茶水。
  此时是距离第一次董卓废帝会议后的第五天,孙坚不知为何的秘密找人与吕布约定了私下见面的时间,故吕布才会与孙坚在这财悦客栈中见面。
  “嘿!吕将军与张将军言重了,孙坚最欣赏的是英雄豪杰,自从当日军议堂与两人一会便觉两人并非久居人下之人……”
  孙坚望了望前面忽起的躁动续道:“不瞒两位,现下汉朝虽是为其天下之主,但实则大权于新到的董卓手中,其意欲易天下之心众所皆之,但董卓乃蛮族血统之后代,两位英雄如此,难道欲眼睁睁放任异族吞食中原乎?”
  “……这丁原虽是一州之长,但放眼天下比之有其雄心壮志的军阀亦不在少数,虽说目下占了漕帮与栈联两大势力支持缘故而看来十分风光,但孙坚相信不过是暂时的假象。所谓良禽择良木栖,孙坚现下虽仅有据地为王之兵力,但不久的将来,在孙坚归化东南的山越后,便可再无顾忌的厚植兵力,北霸中原是指日可待的,而……”
  孙坚待要说服两人,却见吕布伸手制止道:“依刺史所言,所谓的良木指的便是刺史么?”
  吕布登时一提,令孙坚不知如何回答,吕布见状,续道:“丁原虽是不才,但其从未用过异族族人,哪怕其有以蔡僻、张仇为首的漕帮栈联为靠山,但丁刺史终是为汉族之后。何况,吕布认为无吞并天下的雄心壮志并非无可取之处。像孙刺史如此有才干的人物想也该不需要我们的特地辅佐吧!也只有如丁刺史般的主人,才会令下面的人尽情发挥自个儿的实力,您说是么?……其实,谁要做皇帝我吕布皆不在乎,但我吕布在乎的,是于背后说人坏处的人。这会在背后说人不是的……我吕布又怎放心哪一天不会被其出卖呢?”
  孙坚被说的满面通红,急欲辩解,却又是被吕布抢了白,道:“这样吧!咱们今日之事就当没发生过?便把其想做是一场茶余饭后的下午茶时光,我想……孙刺史也该不会希望丁刺史知道你说他无能吧!”
  “吕布!你……好,就当本刺史没说过这句话,不过,假以时日,我会让你知道,今日没有纳入我孙坚旗下的后果。”
  孙坚面露青筋,重拍桌子而起的不理会外边倾盘大雨而去。
  “唉啊!希望刺史别受了风寒才是,您还有很多的远大抱负要去实现呢!”吕布另有所指的说着,丝毫没有在意孙坚离去前愤恨的表情,且其目光没有焦点的游移,忽然,他张大瞳孔的凝视前方。
  “她是谁?”
  吕布望着在三个壮汉护送下走进客栈的她而无目标的发问,或是其长的器宇轩昂,一名多事的旁人回道:“哈!看来大爷你是初到洛阳才不知晓,这女子是中原有‘五大绝色’其一,外号‘弹唱双绝’的──貂蝉。其所奏之古筝乃是天下一绝,而且,再配上其宛若天籁的嗓音跟唱,简直是九天玄女下凡呢!”
  “不过,这貂蝉每年会到全国各地表演,演出的地点则是随兴而定,今年财悦客栈鸿运当头,由貂姑娘不知何因的亲点于此表演十天,所以老早就有一大堆人等在这见其一面呢!”
  才说到此处,被誉为“弹唱双绝”的貂蝉已入客栈且迎面走来,好巧不巧竟是坐在吕布两人一直很纳闷没有人坐的隔壁桌子,而其正好面对着吕布。
  吕布自懂事以来便居于“天论堂”,虽有女性,但因吕布天生个性狂傲不羁,且自视甚高,饶是长的玉树临风,但却从未有女子青睐,加上当时一心想把“搜神诀”练成,倒是不太在意男女之事。尔后离开“天论堂”接触了外面的环境,才渐渐明白何谓男欢女爱,现下见到绝色佳人,情欲更似洪水般翻腾。
  貂蝉此际与吕布四目交集,只见她微微的一笑,轻轻的向其一福,便由旁边的汉子取出外表雕塑巧夺天工的古筝,细细弹来。
  曲才一起,原本因烦躁喧哗的食客顿时鸦雀无声,静静地听着由玉葱般的双手跳跃出的悦耳音符,人人如痴如狂,甚至跟随着打起拍子。
  弹莫半刻,貂蝉朱唇微张,缓缓细数感人的一字一句,她唱的是秦末汉初川蜀的小曲,内容约莫叙述着在当时刘邦与项羽交锋之下乡间的惨淡,说明着父食子、夫食妻的荒谬,只见她的声音似有催眠作用般,一些情感较为丰富的客人转眼间已泪如雨下,同情着曲中的人物而哭泣。
  再逾两刻,其一曲而终,只见她再度唯美的站起,向众人轻轻的一福,在轰天掌声的欢送下离开了客栈,临行之际竟又和吕布目光交接,令吕布的心绪亦为之一荡,待回过神,貂蝉一行人已不在目光之中。
  “唉!此曲理应天上有,郤没想到我吕奉先此生可有幸听闻……想想,得是该感谢孙刺史替咱们找了个好位子。”
  张辽闻言,似是欲言又止,吕布见状,笑道:“文远似是有事要讲?和孙坚有关么?”
  “适才孙坚所言甚是,张辽认为吕大哥该好好考量。”
  “喔!你是这么认为?认为我也该离开丁原,到孙坚那儿去,是么?”
  吕布显是听毕貂蝉演奏完后,显然心情特佳,在与张辽一问一答之间面上仍露出欣喜的神情,只见他一手持着内无茶水的杯子,出神的似在思索些什么。
  “张辽也知主公心里有数,只不过张辽资质愚昧……”
  张辽仍未说完,吕布已兴冲冲的站起,大手往其肩上一搭道:“我今儿个不想再提此事,咱们去瞧瞧那位姑娘居于何处如何?……咦!对了,你刚才叫我主公是么?我早就告……”
  两人一同出了客栈,往貂蝉离开的方向走去,而几乎在同时,客栈内亦有数个客人也已难以相信的身手从反方向离开……
  “……董卓这人狼子雄心,所谓的议事便是要针对皇上您,若皇上再不想办法……那定会被其迫害。”
  谈论的地点,是在宫内的某个密处。堂上的所有人皆着白色素衣,显然是因为刘宏驾崩的缘故而正在哀悼。
  “……娘……怎么办?孩儿怎会是这人的对手,且这董卓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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