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我放下电话,这次就连赵文龙也惊喜交加了,原本他们就是抱着试一试的态度过来的,却不想我真的知道这群凶残的歹徒。
赵文龙见我神色变幻莫测,但也仗着和我熟识,便笑着开口问道,“殷先生,这是怎么一回事,您能为我们解惑一番吗?”
“之前他们也在中国内陆做过同样的凶案,规模比这大了几百倍!”我淡淡的开口道,“只是这群凶徒已经被我们剿杀了大部分,没想到这漏网之鱼跑到香港来了。”
“啊?这么说,是你们放凶徒们过来的?”王同新脱口而出道。
赵文龙听得脸色大变,心中暗叫要糟!正想上前说几句场面话时,我已经动手了。
“砰!”
只见我只是手上一挥,王同新立刻就如同被三十二头野牛撞了一样,重重的被“掀”翻出去,双脚离地的贴在了墙壁之上。
王同新忽然觉得颈部像是被什么掐住了,呼吸立刻变得困难起来,赵文龙看向他时,这个警官的老脸涨得比猪肝还要红,脸上露出了无比恐惧之色。
“殷先生!”
赵文龙大吼一声,然后他看到了我漠无表情的双眼,心中“咯噔”一跳,差点就想放弃了,但警察的使命感还是让他壮着胆子,哀求的道:“您大人有大量,不要理会这个口臭的混蛋,您饶了他的小命吧,他可是香港皇家警察呐!”
“香港皇家警察?”我冷然的道,“你以为我就杀不得了吗?”说着,我手上再一用劲,王同新脚尖抖了抖,双目都有夺眶而出的倾向……眼看就要不行了。
感受到我凶狠的眼神,赵文龙大急,“殷先生您误会了!我不是这个意思!请您看在赵文龙的薄面、看在我们对丁小姐和您的家属护卫上,还算没有出岔子的份儿上,留他的命下来吧!我们香港警方会衷心感激您的。”
高级督察的心中不停的咒骂着王同新:这个蠢货!你他妈惹谁不行,要惹这个祖宗?别说他背后的中国八大家族,就是那个可以踏平整个香港的、堪比哥斯拉的凶猛海怪,也是这个祖宗打跑的啊,你他妈真以为自己是神仙了?再这么下去,别说是你,就是老子也走不出这个大门!
暴怒的赵文龙,心中远远没有表面那么斯文,平日里审案用的词汇,全部滔滔不绝的涌了出来,要是骂人能使人挂掉的话,王同新估计已经轮回数十次了。
“啪嗒!”
不过幸好,他哀求的话音落下的同时,王同新停留在空中的身体,也同样的摔落在。I|能躺在地上,粗粗的喘着大气,静待恢复神智。
赵文龙看也不看他,只是一个劲儿的给我道歉和感谢,这样卑谦的态度,让我暴怒的心境终于不再那么厉害。
那个王八蛋,居然拉屎不出怪茅房,言语之中还有指责我们内陆的人放蓝天霸等人来祸害香港的意思,这让我怎么忍受得了?
“你今天运气好,要是你敢在八大家族的人面前说同样的话,我敢保证,你和你的家人都不会再有看到当晚月亮的机会。”我狠狠的盯了爬起来的王同新一眼,吓得他直哆嗦。
要说王同新身为香港的皇家警察,平日里破案无数,是自恃很高的人,遇上这么一个天大的案子压在他的身上,偏偏在毫无进展的同时,又不断的发生新的案子,故而他在听到这些歹徒是内陆逃窜过来的后,在口不择言的说出那么一番疑惑之语。
只不过他是遇见了我,遇见了见识过“侠义道”群魔凶残、外加亲人李婆婆被残忍屠杀了的我,这样明显挑衅和藐视的语言,我没有当即用烈火将他瞬间蒸发,已经是很给香港警方面子了。
“殷先生,不要和他一般计较了,您消消气。”笑着说话的同时,赵文龙挥了挥手,得到指示的王同新如获大赦,快走几步的逃出了屋子。
赵文龙的年龄大了我至少一倍,可他从来不敢在我面前摆架子,这也是我还看得起他的缘故……赵文龙那察言观色的本领,也是他和王同新的职位为什么差别那么大的原因。
看着我的脸色逐渐平静起来,赵文龙暗地里松了一口气,试着道:“殷先生,您刚才通知的是……”
“我老婆的家人,上官家族族长的哥哥,也是八大家族追杀这些歹徒的负责人之一。”
赵文龙猛的一惊,骇然道:“殷先生,您所说的那些歹徒,在内陆到底犯下了什么罪孽,居然值得八大家族联手追杀?”
“歹徒的人数很多,犯下的滔天罪孽我也不想多提了。”我寻思了一下,决定还是不把十七年以前的惊天血案告诉他,这样的事情说起来太过骇人听闻和不可思议,“至于漏网之鱼,大约有十几二十人,就是这些人,他们之前在我的家乡,曾经屠杀了一个村子的人,数百条人命,都是葬送在这群畜生的手里。”
说着,我的眼神忽然变得很是凶悍,像极了暴怒的野兽,看得赵文龙更加的大汗淋漓。
不过在害怕之余,赵文龙的第一个反应就是抓出了对讲机,疯狂的大叫起来:“快!快通知警务署长,请他立刻将警戒级别提升到特级!!这群歹徒极其凶恶!注意,是极其凶恶!”
竭力吼完这一切的赵文龙,浑身已经没有了一丝一毫的力气,扔掉对讲机后,他脸色苍白的倒在了沙发上,脸色经不住的后怕。
妈呀!要是在香港,警察们惹毛了这群禽兽,他们也学着在大陆一样,屠杀一个村……噢,不!就算是屠杀一栋楼的人,香港也会陷入无尽的恐慌之中啦!
到时自己一群人包括署长下台还是小事,要是歹徒们不知足的再次掀起腥风血雨……那整个香港都会完蛋的!
“对了,我还忘记告诉你一件事儿,赵督察。”从痛苦和暴虐之中回醒过来的我,看见他的样子,都有些不好意思再刺激他了,但不说又不行:“这些歹徒会传说中的武功,普通的枪械对他们是没有用的,除非是大炮之类的,看看有没有法子!”
“噢!!!”
听着如此匪夷所思的事情,赵文龙的腿上,立刻注入了百倍的激素,他跳起来颤声问道:“殷先生,您……说的是真的吗?”
“当然是这样。”我郑重的点点头,“要不你以为凭什么八大世家要倾巢出动的追杀他们?在内陆的警察,就因为这个,吃了大亏的。”顿了顿,我好心的提醒道:“所以,还是准备火箭筒或者迫击炮什么的好点。”
“放屁!”
极具恐惧之下,赵文龙一下子顺口冒出了脏话,等他反应过来后,看见的是我似笑非笑的危险眼神。
第二卷 第六十三章 准备再次围剿殷先生,请原谅我的失态,我是整个人都乱了,对不文龙胡乱的道歉过后,立刻说出了他的考虑,“内陆的很多地方,使用火箭筒和迫击炮之类的大型武器,可能是没有关系的。但是我们香港不行啊,到处都是高楼大厦,到处都是密密麻麻的人群。如果使用这些东西,歹徒都还没有抓着,误伤就有成千上万了,这个法子万万不行!”
我笑了笑,对他之前的暴怒骂人并没有生气,警察嘛,是要有些粗鲁的行为才是个男人,要不温温吞吞的像个女人一样,怎么去抓罪犯?何况他又不是故意的,值得原谅。
“那我也没有办法了,你们慢慢的想想吧。反正凭着警察去抓捕他们,肯定是死伤惨重的。”我想了想道,“还有,太过紧张了也不好,这些歹徒是没有人性的,他们可不管你是不是警察,万一你们惹到他们生气了,再来一次屠杀也不是不可以的。”
“天哪,这怎么行?”
赵文龙都要晕倒了,心中不禁泛起和之前王同新同样的念头……这些内陆的人怎么搞的啊,这样的危险分子,居然被赶到了香港,还要不要我活啊?
不过,他也仅仅是想想而已。
除了绝对不敢说出口之外,另一个理智的思想还告诉他,歹徒的逃窜,是谁也没有办法的事儿。从另外一个反面来想,这些凶残的禽兽之所以要逃到香港,不就是因为内陆的八大家族非常厉害,有制服他们的能耐,不得已歹徒们才逃跑的吗?
“殷先生!”赵文龙嘶哑着嗓子,道:“您通知了上官家族的高手,他们什么时候才能到?”
我盘算了一下,回答道:“最晚明天。因为调集人手还要一些时候。”
“好!那我回去马上通知上司,让他们放松警惕,外松内紧,不要打草惊蛇,一切等到八大家族的高手来了再说。您认为这个法子怎么样?”赵文龙很快的想出了暂时可行的办法。
“不错,现在看来,这已经是最好的法子了。”
赵文龙点点头,“殷先生要是没有什么嘱咐的话,我就要回去了,警务署长那边,还等着我的回信呢。”
我忽然想起一件事儿,逐道:“你回去把那些受害者的尸首全部保存起来,等我们这边的人到了之后,我们再去查看一下,希望上天保佑,不是这群歹徒在香港现身了吧。”
赵文龙一声苦笑,“怎么不会是?所有男尸那么恐怖的死法,法学专家鉴定后说,好像是被人在一瞬间吸光了他们的精血一样……而那些女人都是被残暴的奸杀。人数之多、性质之恶劣,除了您所说的那群丧尽天良的歹徒外,谁还会这么做?”
我默然的颌首,其实我早就判定了这些血案是蓝天霸等人所干,说刚才的话,只是为了安慰他罢了。
蓝天霸……哼!
冥冥之中,李婆婆和那些冤屈惨死的人们都在看着的,这才让我这么快就发现了你们的踪迹,这次有我在,你们是休想再逃脱!
八大家族的速度,比我想象的都还要快。
当天晚上,上官追风和南宫松廉就带着两大家族的高手,赶到了位于中环的公司总部。
八大家族这次的搜索目标,大致都是在国内的偏远山区,他们以为“侠义道”的歹徒们,又像十七年前那样,躲在了某处深山之中;却没有谁会想到,“侠义道”的残余分子们,居然知道大隐隐于市这个道理,反其道而行之,跑到了人口众多的繁华的东方之珠来。
先来到的上官追风和南宫松廉两人,没有来得及休息,就立刻跟着赵文龙一起到了殡仪馆,认真的探查了一下遇难者的躯体。
他们得出的结论和法学专家的差不多,只是更加有针对性:受害的男人,全部是被一种邪恶的采阳补阴术,吸光了精气神,血液和骨髓都失去了,故而才造成了身躯干枯,使用这个邪法的,应该是那个不男不女的人妖蓝天霸;受害的女人,遭遇的强暴和被杀害的手法,都和十七年前县惊天血案一模一样,行凶者自然就是剩下的“侠义道”歹徒了。
等他们回到中环时,紧接着,丁家和韩家的两位负责追杀的老爷子,也风风火火的与我们汇合了,听他们说,其余四大家族的高手们,最迟明天就可以到。一时之间,在中环的这栋上官家族公司大楼里面,汇集了的四家高手,再加上四个老爷子的坐镇,实力早已足天霸等人;然而为了一劳永逸的解决掉这个麻烦,我们商议决定了,等明天上午另外四家高手到齐后,再来一次最大规模的围剿。
如果一切顺利的话,蓝天霸等“侠义道”的漏网之鱼,所剩的日子就只有明天一天而已了。
警署署长带着他的幕僚们,亲自来到了这里,在和老爷子等洽谈了两个小时后,他们一行人终于回去了,而从晚上的十点开始,原本就已经松懈下来的警察们,更是纷纷的撤回了警局待命。
街上那稍微紧张的气氛,顿时又恢复了往常,香港人的又一个美妙的夜生活,便在月色的伴随下,似乎又无惊无险的来临了。
当晚十点二十分,香港兰桂坊酒吧一条街上,有一处看上去异常热闹的“贵重”酒吧。
贵重酒吧的布置和其它的酒吧没有区别,底下最大的一圈是疯狂男女们在跳舞嬉闹,旁边四周的沙发上,香艳的游戏一幕幕的上演,硕长的酒吧枱上,几十个喜欢清净和自由的客人,正在懒散的饮酒交谈,自得其乐。
至于夹层之间的包间房内,更是各种刺激性的节目不停的进行着,有钱大佬的奢华淫乱生活,就在这不大的空间之中随时翻新,要是有外人来看到,保证是看得情欲沸腾。
在包间房的上面第二层,是贵重酒吧老板的办公区域,其中的会议室里,此刻正分散的有数十对混乱交合的男女,场景极其淫秽,而在场唯一没有动静的,却是坐在门口的一个非常妖艳的男人,他那充满着黑暗和冷冰冰的眼神,让在场的女人们,都吓得不敢和他对视超过一秒钟。
“砰砰!”
两声轻微的敲门声音,当然瞒不过妖艳男人,从外面开门进来的,是一个年轻的小伙子,他恭敬的对妖艳男人道,“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