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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深夜,我在亲卫保护下,亦进入长沙城至太守府亲自指挥歼灭最后顽抗之残敌。不多时,太史慈押关羽至,徐晃押刘备至,赵云捉诸葛亮至,高顺擒张飞至,我见诸刘营首领一个没跑,心中高兴,喝道:“全部给孤带上来!”众刀斧手将四人押上,四人怒视不跪,众刀斧手因近日死伤诸多兄弟,心中愤恨,拳打脚踢,令其下跪。我此时不知怎地,心情突然变好。挥手止住军士道:“玄德公、诸葛军师,今日兵败被擒,尚有何话说耶?”刘备垂头丧气,默然不语。关羽怒目而视道:“死则死耳,何须多言!”张飞亦道:“我誓死不降,贼厮鸟你就省些力气吧。”我不理他们,只是目视诸葛亮曰:“汝平日自负多谋,今日却被孤所擒,可心服否?”诸葛亮怒道:“汝前日以诡计破我八卦阵,否则今日必是你被吾等生擒。”我一时语塞,颇有点恼羞成怒。双目陡地一睁,就待发怒!庞统与孔明乃是好友,见势不妙,急忙道:“孔明何乃如此固执耳。前日所谋,乃是吾意矣。干大王何事。今日被擒,当知天命归于我主。何不归降,共事明君,以图青史留名!”诸葛亮怒道:“吾乃汉臣,怎可保汉贼。今日有死而矣,要杀便杀,何须放屁!”我见诸葛亮如此冥顽不灵,怒极反笑道:“好,好,你等皆不肯降,孤就成全尔等。念汝等亦是成名英雄,纵横一生,给汝等留下全尸。来人,推出去,谥死报来。”庞统还欲再劝,见吾意已决,只好默然不语。徐庶此时亦知我为了斩草除根,免除后患,也是无能为力。徐庶、庞统等于诸葛亮交厚,见其死节,自是唏嘘不已。
须臾,刀斧手来报,四人皆已正法。但四人家眷多已被擒,如何处置。郭嘉曰:“斩草要除根,可尽杀之。”徐庶忙道:“吾闻‘君子不绝人之嗣’,今其主将皆已身死,大势已去,其子孙又焉能有所作为耶?当宽释之,显示大王之气概也。”我闻言长叹一声道:“元直之意,孤明了矣,汝欲保全其后人,不忍见其绝后。刘关张桃园结义,誓同生死,一生英雄,孤亦颇敬之,怎忍使之绝后;诸葛孔明若非遇孤,当世恐无人能制也,如此人物怎可令其家学失传,孤亦不能绝其后也。传令下去,宽恕四人家属,发给足量金银细软,令其等自寻归隐之处。如若日后安份守已,孤决不加害,如若仍有二心,日后捉住,定斩不饶。”庞统、徐庶等忙谢过,恐我食言,自去安排,我摇头苦笑不题。
见城中大事已定,我和众将巡视长沙内外,只见城里城外尸首枕籍,血流成河,几无行路之余地,端得是惨烈非常。又见其中多有老幼,白发幼首,心中伤悲,禁不住泪如泉涌道:“长沙一战牺牲许多将士,皆为国捐躯,不论我军还是刘军将士,都是自以为为天下而战。今可将其共葬一处,立一巨碑尽刻阵亡将士之名,留于后世永相垂拜。”众文武闻言亦唏嘘不已。我仰天长叹曰:“今日屠尽长沙之民,后世不免对孤有所腹诽。孤之所为对耶?错耶?”诸文武一时无言,不知如何回答。要知道在这乱世之中,城破之时屠城屡见不鲜。昔年曹操因父仇攻陶谦时,得一地便尽屠当地之民,害民不下百万,可见乱世之中民众实是贱如草芥。我看着这苍茫的大地,遍地的尸骸不禁泣道:“一将功成万骨枯,一将功成万骨枯啊!诸公,天下安定后勿要忘记这些为国捐躯的勇士。没有他们,何来天下太平!”众人闻言,颇有伤悲,郭嘉劝道:“一将功成万骨枯,大王形容得真是贴切!要结束乱世,确实需要千百万将士的鲜血来完成。这是定数,主公莫要过于悲伤,还是保重身体为要!”众人纷纷点头相劝。我点点头令大军打扫战场,所有尸体尽皆掩埋,便回太守府休息。当夜也是颇不能安枕,想想这一战的惨烈景象,死伤的大批民众,便是心生感慨!早平乱世早得安啊!不由何时方才沉沉睡去。
次日,我见大事已定,即传令报捷于长安,准备即日搬师回朝。大军先至武陵接着典韦,典韦早已苏醒多日,伤势大有好转,闻我长沙大捷,挣扎欲起身相迎。我连忙扶住道:“汝好生养病,日后征战东吴,还须汝为孤效力。”典韦满含热泪,连连点头。不日大军至三江口会合甘宁等大军,俱欣喜非常。我于是令甘宁、太史慈领徐盛、丁奉镇守荆襄九郡;令陆逊、张辽、徐晃、乐进镇守合肥,共防孙权。荀攸亦留守荆州进行改革,以恢复民生,发展经济。我自领所剩三十万大军回军长安。沿途百姓纷纷出迎,焚香跪拜,大军兴致高昂,一路高歌夺顺长安。
至长安五十里外,荀彧即由留守官员与天子、百姓出城相迎,两位妻子也各领子嗣出城来迎。半年多未见,真是想念这些朋友、家人。话不多叙,入城后,大赏征南有功诸人,我并不食言,封赵云为荆国公,万户侯,其余诸将亦更有升赏,或加封侯爵,或赏赐金银。一时间长安大庆,十余日不绝。
第六十八节 大势所趋群臣劝进
回长安当日,婉谢了诸位文武的拳拳盛意(其实是想把我灌醉!我怎能上当!哈!)以后,我迅速返回秦王宫,去见半年多来魂牵梦绕的娇妻与爱子。巍峨的宫殿,壮丽的景色也丝毫不能吸引我思归的急切心情!转眼间,车驾返回内宫前。尚未下车,便见两位绝世美女领着大群嫔妃和孩子打扮得花枝招展,巧笑嫣然恭迎在宫前。不是宓儿与葳儿又是何人!
我快步步下銮驾,满脸欣喜地握住两位爱妃的手,笑道:“半年未见两位爱妃之面,风华依旧绝代,令孤不甚欣慰!”葳儿喜笑颜开道:“恭喜大王南征大捷,剿灭叛逆,天下一统有望!”我喜道:“谢爱妃吉言,同喜同喜!”宓儿也眉开眼笑道:“妾身眼见大王大业将民,心喜非常。知大王今日回宫,特备下盛宴与大王合家团聚,庆祝大捷!”我笑道:“两位爱妃真是孤之知已!今夜我等不醉不休!”拥着两位爱妻,领着一群嫔妃、儿女入宫。是夜,自是全家欢聚,其乐融融,一时间南征的疲惫与迷悯尽皆消失得无影无踪,心中只有欢乐与幸福!
却说我自征南大胜,剿灭刘备、诸葛亮等,一时威望之盛,天下只知有秦王,不知有天子。麾下诸文武亦觉时机成熟,心有所动,秘密串联,欲劝我上进。满宠谍报司暗谍密布,早探得消息,亲来秘密报我。我听报,眨巴眨巴眼,不置可否道:“伯宁,你看此事须如何应付耶?”满宠也学我眨了眨眼,掩不住兴奋的喜悦道:“主公东征西讨,二十年辛苦征战,剿灭叛贼无数,有大功于社稷,理应登基代汉。大汉如今气数已尽,应当退位让贤!”我佯怒道:“不可,伯宁休得胡言,如此恐天下人议论耳!”满宠随我甚早,怎会不知道我的心思,笑笑道:“大王所虑太多,如今天下万民俱受大王革新好处,生活安康,感恩尚且不及,焉会反对耶?且民众多受大汉荼毒,早有不满,大王代之正可应民心也。”我暗暗心喜,知满宠掌握情报中枢,颇知民间言论,心中暗暗满意。便道:“即如此,容孤思之。”满宠告退,却自来见郭嘉等人,联合一起欲一同劝进。
即日,郭嘉等协商完毕,遂登王府要求晋见。我是时正在王宫花园内避暑,周围宓儿陪伴,美女如云,惬意非常。闻门宫禀报郭嘉等群臣来访,自是知其等来意,眼珠一转,谓门官曰:“汝只说孤今日略有小疾,正在休养,恕不见客。如有要事,改日再议!”门官领命回见郭嘉等如是说。郭嘉等人如何肯信,又没有听说我生病,怎么会突然生病休养,多是托词,于是再三通报晋见。我佯装无奈,令其等入见。此时正是盛夏,我斜躺在长椅之上,佯装生病,正在休息。甄瑟倚在我身旁陪我说话,诸位侍婢捶腿的捶腿,扇风的扇风,快活得似神仙一般。
郭嘉等见了暗暗纳闷,这还说病了,瞧你快活的似神仙吗!?不敢明笑,只好放在心里。郭嘉率先道:“大王,近日群臣和我等商议,认为大王二十年来东征西讨,剿灭叛贼无数,安抚黎民,有大功于社稷。而今天子无道,无功于国,理应禅位。故请大王顺天应人,登基称帝。”我一听佯装大吃一惊,忽地坐起,惊得甄瑟差点摔倒。我双手急摆,曰:“不可,不可,汝等如此作为岂非要将孤置于火炉之上耶?万不可如此!”赵云见我不肯,便道:“大王若不肯顺天登基,恐冷了群臣之心,百姓之望耳。望大王三思。”我佯装为难道:“孤已身为秦王,富贵已极矣,岂能再图上进耶?若孤代汉,恐天下百姓议论,不可,不可!”说到百姓两个字时,我着力加重了语气,这些人都是聪明人应该会明白的。果然群臣互相看了看,道:“即如此,臣等再作考虑,改日再来晋见。”我见其等明白,心中大喜,又躺下道:“好吧,你们就退下吧,各自忙你们的事,孤也要休息了。”于是众人告辞。
出得宫来,贾诩谓郭嘉等道:“诸公可知大王言下之意否?”田丰道:“知也。可到奉孝府上商议。”众人称是,于是齐至奉孝府上。郭嘉道:“诸位,明白大王言下之意否?大王必是恐登基代汉,百姓不服耳。诸公可有何计解大王之惑耶?”荀彧道:“此事易耳,大王贤名天下皆知,吾等可放出风去,鼓励长安等地百姓上万言书劝进,如此大事可定矣。”赵云等大喜道:“文若久镇长安,此事便由公去办如何。” 荀彧笑道:“汝等俱要偷懒,让我这个糟老头子去忙,可恼!”众人大笑。荀攸道:“事不宜迟,可速速去办。”荀彧称是,众人各自散去。
荀彧回府,招集长安周围数郡官员,密曰:“秦王有大功于天下,恩泽万民,理应登基称帝,怎奈大王恐天下百姓议,拒不肯称帝!诸公若能发动百姓上言劝进,日后必为从龙之臣,定有重赏。诸公可愿为国家分忧否?”这些官员中多有我从民间提拔者或是汉时不得志、被吾加倍擢升者,早对大汉不喜,多年来更是只知有秦王不知有天子,闻此言多是欣喜曰:“秦王安定天下之功百年罕见,理应登基称帝,吾等即刻回去,便发动百姓上书劝进。”荀彧大喜,令其等速速去办。
于是这些官员回到郡县,招集下属官史,让其制造舆论,言:某地某地有祥瑞出现,奇兽现世,主有新主代汉称帝;当今秦王有大功于国,理应顺天应时登基称帝;若是秦王称帝必可令国泰民安,永除乱世;大家若想过好日子,赶快上表劝进啊,否则功劳被别的地方人抢去了,以后大王岂不看清了我等。林林总总,流言纷纷,漫天飞舞。常言道:舆论的力量是无穷的。百姓因多年征战,十分惧怕天下再乱,非常愿望天下安定。知汉天子无力统御天下,而秦王纵横天下,武功盖世,且改革史治、发展民生,众百姓皆受好处,更是民心所向。更何况若是劝进得成,大王焉能无厚赏耶!于是长安附近四里八乡之民闻风而动,万民表、劝进书纷纷涌至官府,堆满公案,齐来劝进。诸官员见效果显示著,俱各大喜,急送至荀彧处。荀彧一看,果然民心可用,遂急召郭嘉等诸人过府议事。郭嘉等听讯,急来询问,道:“大事可成?民心若何?”荀彧指着一大堆万民表、劝进书笑道:“果然民心可用,百姓奋勇,不数日就收到如此之多。大事可成矣。”郭嘉等大喜道:“即如此,吾等可登门再次晋见大王。”众人称善,于是各自捧了一摞劝进书等齐至王府拜见。我闻听心中暗喜,知大事可成,遂令其晋见。
我郭嘉等面有喜色,知大事有望。郭嘉急忙抢上两步拜倒道:“大王,可喜可贺,百姓知大王功盖天下,理应称帝,故纷纷上表晋见,近日我等诸公收到请愿书无数,请大王过目。”我佯装吃惊道:“噢,果有此事?拿来我看。”诸人于是给纷呈上。我一一翻看,果然是民心可用。既如此,登基之事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啦!佯作沉默良久,语气颇有为难之意道:“既然百姓如此厚爱,孤只能勉为其难。但恐汉帝不肯相让耳。”诸人大喜,见我同意,忙道:“大王但请放心,此事由我等去办即可。定会让汉帝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