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拿着一根针，用足够快的速度穿透了一张纸一般的轻松。
莫离烟的眼睛都瞪圆了，眼珠子都差点蹦出来：真不敢相信，自己在上面怎么蹦都没有事的冰面，就这么被小晨曦姐姐给轻松的一圈给砸了一个洞！再看看小晨曦的手，还是那么粉嫩嫩的，一点划伤破皮都没有！
看来晨曦姐姐说自己的功夫比李连杰厉害是真的耶，起码没看到李连杰能够一拳把冰面上开个洞出来。
第331章 偷鱼被抓
开了第一个洞，下面的事情就好办的多了，小晨曦轻轻挥舞着自己的小粉拳，不如同翻飞的粉蝶一般落在在冰面上，非但没有任何暴力或者野蛮的感觉，反而在一边看着的张岚和小晨曦看的心旷神怡。
不晓得那天自己有机会看看小晨曦的拳头落在哪个家伙的身上是啥场面？张岚一边看着和小晨曦砸冰窟窿，一边忍不住恶意的想：要不要自己那天走的远一点，惹点事，然后给小晨曦一次大展身手的机会？
嗯嗯，这个主意貌似很不错！张岚想到高兴处，嘴角一咧，忍不住露出一丝坏笑。
这家伙在想什么呢？笑的这么坏！很不巧张岚的这丝坏笑被莫离烟给看到了，忍不住在心中暗自琢磨，想到一件事情，顿时小脸腾的一下就红了起来：难道是想上次和自己亲亲的事？这家伙坏死了，怎么能在这个时候想这种事？
就在莫离烟和张岚两个小家各怀鬼胎的似乎，小晨曦已经完成了自己的工作。只是一会儿的功夫，就在冰面上开出了一个大约长宽各有四五十公分的方形“窗户”，开完了“窗户”，小晨曦静静的退到一边，安静的等着那些傻乎乎的鱼儿们自己蹦上来。
刚开始的大约十分钟的时间里都没有什么动静，大概是小晨曦破冰的动静太大，把附近的鱼群都吓得跑到了一边去。等了大约有十分钟之后，随着第一尾忍受不了新鲜空气诱惑的鱼第一个从冰面上的那个“窗户”里蹦出来，一会儿的功夫，大量的鱼接二连三地不停的从“窗户里”往外蹦！
“真的蹦出来了耶！真的蹦出来了耶！”莫离烟兴奋的拉着张岚的衣袖，高兴的又蹦又跳。从来没有想到，鱼儿也可以不用鱼钩，这么轻松的就能够抓住的。
蹦了一地的鱼最少也有二三十条，每一条都有三四斤重，出了水面的环境显然并不像这些傻鱼们之前想象的那么美好，氧气也不是自己想象当中的那么清新，正在痛苦的在冰面上不停的翻滚蹦跳。
张岚瞅了瞅一地乱蹦的鱼，还真有点发愁：不找一条大一点的蛇皮袋子，还真找不出什么东西能够将这些东西装进去带走。
“丫头，你赶紧回家，找个大一点的蛇皮袋子，咱们用来装鱼。”张岚给莫离烟吩咐到：这些可都是已经煮熟的鸭子，千万可不能让它们在进嘴之前给飞了！
“嗯嗯。”莫离烟兴奋的一边急促的点头，一边飞快的往家里跑，小脸兴奋的通红：这么多的鱼，自己最近可以每天你都吃到红烧鱼啦！
莫离烟的父母俩看到自己出去没多久的女儿忽然风一般的打开门冲向了阳台，直接无视了正在客厅里看电视的自己两人，一阵小旋风一般的冲向了阳台，之后便是叮叮当当一阵乱响，然后就是一阵尘土飞扬。
话说，阳台是自己用来放置杂物的，女儿进去翻腾什么？夫妻俩面面相觑，正想进去看看女儿到底在那里干什么，莫离烟已经灰头土脸的拿着一条脏兮兮的……蛇皮袋？再次一阵风般的冲了出去。
两人不敢相信的再次看了一眼，是蛇皮袋，没错！这条蛇皮袋还是秋天的时候莫离烟的姥姥给自己家送地瓜的时候用来装地瓜用的那个呢。
从头到尾，从进家门到再次杀出去，莫离烟甚至没来得及和自己老爸老妈说一句话。夫妻俩看着已经被女儿“咣当”一声关上的门，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想从对方的脸上找到答案：这丫头今天又是玩的哪一出？
看看外面马路上半天才偶尔经过的一辆车，学校看门的王老头心中暗自盘算了一番：今天学校里不大可能有人来了吧？要不自己趁着这个机会出去溜达一圈？自己这个活计虽然看起来轻松，可学校里自己还真没有好好的转过几次看看，趁着现在没人，四处走走吧，好像湖边的那个小亭子就不错，风景好，正好过去晒晒太阳。
打定了注意，王老头给门卫室的炉子添了两铲子碳，锁好门卫室的门，顺着校园的主干道慢慢的溜达着，一边看着自己干了这几年却一直没有好好瞧过的学校，一边暗自感叹：自己那个孙子，要是将来也能够进这所高中来上学，那将来就肯定有出息喽。
学校的操场上覆盖着一层厚厚的积雪，年前的一场大雪，到现在仍然没有化开，只是上面留下了不少的脚印，都是那些老师们顽皮的孩子们留下的。
操场的面积挺大，中间是一个很大很大的足球场，当然，这只是相对于王老头个人的感官来说而已。上面还种植着草皮，不过好像学校从来没有让学生们上去踢过球，只是进行定期的修剪——没有学生上去折腾，草皮自然会像是男人的胡子一般的疯长，若不修剪，那还了得？
这是现在已经是冬天了，草皮已经枯黄，皑皑白雪覆盖着看不清楚，只能透过那些偶尔被调皮的孩子们踩出来的脚花后融化的积雪的空隙，才能看的见下面枯黄的草皮。
若是在农村里，这么好的一块草皮，早就让顽皮的孩子们给点火玩了把？想起农村那些仿佛是山羊羔子一般顽皮的孩子，王老头一阵会心的微笑：每到深秋或者冬天，草叶枯黄的时候，那些山羊羔子一般调皮的小屁孩们，最大的乐趣就是兜里装上两盒火柴，看到那里有一片枯草，上去就给点着。
当然，孩子们调皮归调皮，心中却很有分寸，山林中的火那是绝对不点的，都知道那会引起大火灾！是以大人们也就默许了孩子们这种游戏的存在：本来在农村就没有什么好玩的东西，难得孩子们找到一项自己喜欢又不会惹起什么大事的游戏，就随他们玩去吧。
就这么一边走一边想着，不只不觉间已经来到了学校那个养着很多鱼的小池塘，也是王老头这次闲逛的目的地：话说这个小湖里的鱼很真大，王老头有时候也偷偷想着，自己要是能搞两条吃吃该有多好？
不经意的一抬头，王老头顿时愣了，有些不敢相信的揉了揉自己的眼睛：自己没看错吧？艾丽丝集团老板的那两个孩子正在赶着什么？偷鱼？
汗了！他们家还缺鱼吃么？至于上这里来偷？王老头心中哭笑不得，不用问，肯定是张岚那个小捣蛋闲的无聊想出来的馊主意。这事就是给校长知道了，校长自己也没招，前两次这小家伙偷鱼的时候校长不也是装作不知道么？
不过这小家伙很能耐啊，这么厚的冰他是怎么砸开的？王老头躲在附近，向四处瞅了瞅，也没有发现附近有什么砖头石块之类的东西能够让他砸开冰面啊？看看露在外面的冰碴子，那不得至少有四五公分厚？嘿，这么厚都能砸开，不佩服这孩子都不行！
“弟弟。”小晨曦一边和张岚将那些还在活蹦乱跳的鱼归拢在一起，一边笑嘻嘻的小声对张岚说道，“看门的王大爷正躲在那边的树后面偷偷的往咱们这边看呢，怎么办？”说着狡黠的冲着张岚眨了眨眼，“你很倒霉哦，被人家来了个人赃俱获！”
“不怕，”张岚同样冲着小晨曦眨了眨眼，一脸的笑意，完全没有做贼被抓的自觉，“看我的。”
如果是平常有人上课的时候张岚还真有点担心，这么一闹腾估计整个一中所有的老师学生们都知道了，自己丢不起这个人啊！现在就好办了，学校里放假，老师们一个个都忙着拜年的拜年，趁着这个机会走关系的走关系，偌大一大校园里，即使是算上老师的住宅区内，连个人毛都找不着，自己还有什么可担心的？
仔细算算，反正就自己、小晨曦、莫离烟这么几个人，现在最多在加上王老头，总共才四个人，分给他一些也没什么，就当时自己替一中的校长发给王老头过年的福利好了——迟到的福利，据说过年的时候学校发给王老头的东西只有一点点，很少的一点点，完全不能和老师们的东西相比。
“大爷。”张岚站起身，冲着王老头站着的树那边挥了挥手，“别看了，过来吧，见者有份，过来拿两条回去。”
汗！大汗！原本王老头只是想躲在后面看看孩子们玩的，张岚这一刻的童真忽然让他发现，即使他们家再有钱，这孩子也和普通人家的捣蛋孩子没什么不同，同样的调皮捣蛋，却没有想到自己刚在这里看了一会儿就被发现了，怎么办？
既然已经被人给发现了，那就过去吧！王老头颇为尴尬的从树的后面走出来：话说，偷东西被人抓住后还能面不改色的招呼别人一起过来分赃、还能让自己感到尴尬的，这小子也算是独一份了，脸皮的厚度，啧啧，比自己孙子的脸皮厚实的多了！
就在王老头走过来的时候，莫离烟已经拎着一条脏兮兮的蛇皮袋子跑了过来，看到正站在张岚旁边的王老头，顿时停住了脚步，急忙掩耳盗铃一般的把自己带出来的蛇皮袋子藏到自己身后，双手使劲的在一起绞着，粉嫩的小脸因为害怕变得红红的，一时之间心慌意乱的不知道该什么办才好。
第332章 产业重新调整
小丫头那嫩生生的脸皮可没有张岚那堪比城墙拐角的脸皮那么厚，看到王老头在那边站着，在她单纯的小脑袋瓜当中，很自然的就认为自己作为共犯也被抓住了，心中吓得砰砰乱跳，脸上一阵红一阵白，连路都走不稳了，脚下拌蒜的差点摔了一跤。
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完了！这下子肯定要被王爷爷亲自拎着回家，然后狠狠的被爸爸妈妈批评一顿，说不定小屁股还会遭殃，甚至还有可能被押送到校长伯伯哪里去赔罪，死了死了，都被张岚这混蛋给害死了！
想到这儿忍不住又开始埋怨起张岚来：没事带我拿鱼干什么啊？这下子被你害惨了！这丫头，此刻倒是全忘记了这个建议当初是谁提出来的了。
老话说的果然没错：女人有健忘的权利！即使这个女人还只是一个刚刚满十虚岁的小黄毛丫头。
“在那边愣着干什么！”看到几乎是一步一步往前挪的莫离烟，张岚大喊一声，“快过来，那个，丫头，你先挑两条大的鱼给王大爷送到门卫室去。这大冷的天，让大爷炖上条鱼，喝上两杯酒暖暖身子。”
听着张岚对莫离烟的话，王老头头上的大汗那叫一个肆意奔流：听这小子的意思，好像自己不是来抓小偷的，反而成了和他们共同作案同流合污的似的！
很好，一眨眼的功夫，抓贼的见义勇为者就变成了小偷的共犯！这转变的速度，真是让人不佩服都不行！
莫离烟只是第一次做坏事被抓吓坏了而已，脑袋还是很聪明的，听到张岚的话，聪明地莫离烟哪还不能理会张岚的意思：吃了我们的鱼，你就不能再说什么了吧？顿时兴高采烈的冲着张岚点点头，再也没有了刚才的害怕和紧张。
王老头正想要阻止，莫离烟已经甜甜的冲着王老头笑了笑，纯真的笑容看的王老头老怀大乐，但很可惜的是，这丫头说出来的话将让王老头不是那么乐了。
“大爷，您看您，还亲自过来一趟，我们刚才还说了要给你送两条过去呢。”莫离烟娇嗔的说道，“您还亲自过来一趟干嘛，担心我们不给您啊？”
得！这两个孩子一个比一个厉害，刚才听张岚的话，自己从抓贼的变成了他们的共犯，怎么现在听莫离烟这丫头的意思，好像自己早就知道他们要干这事一样，自己还是主谋，和他们一起策划了这件事似的！王老头心中一阵哀叹：这丫头的声音这么大，听到的人会怎么想？现在老汉我是黄泥巴落进裤裆里，不是屎也是屎了！
赶紧做贼心虚的往四下里瞅了瞅，没人！还好还好，没有人。王老头心中暗自舒了一口气，忽然反应过来：这事不对啊，自己不过是看到这几个小家伙在这里偷鱼过来看看而已，自己现在紧张个什么劲？好像自己真个的是过来偷鱼的似的！
好吧。不管王老头怎么想，反正手脚麻利的莫离烟已经装了四条鱼，一脸献宝的来到王老头面前，“大爷，您看这四条鱼行吧？都是个头最大最肥的。您看我对您多好，拣最大的鱼给您。”说着也不管自己手中满是鱼的腥气和那层滑腻腻的东西，拉着王老头的胳膊就往外拽，“走了大爷，我想给您送过去。”
王老头身不由己的被莫离烟拉着往回走，同时心中颇为心动：这四条鱼，加起来怕不是得有十几斤吧？瞅了瞅四周，没人，终于放心了：这个年，嘿！过得不错！
看着莫离烟和王老头渐渐远去的身影，张岚和小晨曦相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