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扛挺机枪到南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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扛挺机枪到南宋-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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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么潮阳县尉?被老乡们推举?也就是说这儿是他杨德礼的老家潮阳县了?我不禁乐了。
  但是,我又怀疑,乡亲们推举?那时候就有这样的规矩?是不是县令大老爷征招的另类说法?对,这样就通了。
  新坟墓都在坟墓群的那一边儿,我慢慢地转到跟前观察。想,为什么最近一下子就死这么多的人呢?会是什么原因呢?瘟疫?水害?还是兵灾?
  不得而知。
  突然,我又有了重大成就。我看见了一座奇异的石刻!
  在新坟的边缘,有一座极矮但极宽大的石碑,锻造得非常粗糙,上面的字迹不甚清楚也很不端正,好象是一个刻字新手的作品。
  不对吧,中国人向来讲究生死,怎么会对墓碑潦草呢?难道是刻字的人一下子全死了?
  我仔细地辨认着,终于断断续续念出了碑上的字:“祥兴元年九月十五日,蒙元贼军两千过境,我义军奋勇当先,合枢密使张公部兵一千与敌决二日,以寡不敌众落败,死伤枕籍,蒙贼军屠村七座,吾村良善百姓三十家合门遇难,惨不忍睹,事后,以族中余力草草安葬,特立碑一座,以示哀痛!
  碑题是《遇难民人碑》,落款是潮阳军海丰县五坡岭村。
  我一阵沉默:这儿是广东海丰县的五坡岭村?目前已经被蒙古军占领了么?
  哎呀!我真是到了南宋呀!老天爷呀,你该死!为什么把我送到了一个乱世!
  呜——(此处省略三万五千字)
  入世南宋 二章 五坡岭村
  原来是蒙古军在这里制造了大屠杀啊!
  我可是“汉人”啊,要是我当时就在这儿,天呐,脑袋还能继续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吗?
  心情沉重地回过神来,慢慢地向几百米外的五坡岭村走去,我的心里充满了悲伤,不禁祈祷道:“让上帝接纳这些可怜的灵魂吧!”
  我又很痛恨。痛恨蒙古军的滥杀无辜,心中慢慢地充满了悲壮,胆怯和悲哀褪去了,仇恨和报复的欲望越来越强烈。
  我该站在哪一边儿?犹豫了一下。
  现代常识告诉我,历史在宋元之际是样地矛盾,一方面赞赏千古风流的节操典范的文天祥,一方面又充分肯定元朝大一统的绝顶功勋,在道义的尴尬和血雨腥风的征服里,汉族屈辱着,萎缩着,物质文化周期性地大衰退,民族却更大范围地融合着。中华民族的版图浸染了大草原的深处,超越了葱岭的风雪,抵达号称万里长沙的大南海和青藏南麓迎面吹来的印度洋上的猎猎长风。一时空前绝后,难以企及。
  善良的村民!无辜无妄的百姓。呼号,悲怆……
  不错,历史是必然进步的,但是,它一定要饱饮了百姓的鲜血?涂炭了江山美人?
  稍一停顿我就站定了立场:拯救苦难中的大宋人民吧,如果他们还需要这个国家,需要一个旗帜,需要吞吐心中的勇敢和尊严。
  蒙古人,你们这时候是赤裸裸地侵略者啊。
  滥杀无辜的人能是一个军人吗?一支纵容成员随意屠杀和平百姓的军队还是一支军队吗?他们和后来的日寇有什么区别?是纯粹的罪犯。
  我下意识地摸了摸机枪的枪管,心中冷冷一笑:哼,浑蛋的蒙古军,你们这些害虫!你们的克星来了。
  我开始义愤填膺,浑身充斥了浑厚的正义之气。它让我燃烧,让我沸腾,让我摩拳擦掌,让我跃跃欲试。
  我把手举到耳边儿,对着这些死难者的坟茔庄重地低沉地说道:“安息吧,先人们,你们的血不会白流!”
  我知道在十三世纪世界上最强大的军队是谁,也知道他们将会在一个世纪里征服多少个国家,会杀掉上亿的敢于反抗的人民,建立西起多瑙河,东至大海,北至于北冰洋的血腥大帝国,再后来,他们的伊斯兰化了的子孙后代帖木儿,巴特尔又是怎样先后在中亚崛起,或者击溃突厥,或者南下占领整个印度的。可是,我不害怕!因为我拥有高度的现代智慧,我拥有现代的步兵利器;机枪!
  祥兴元年?不就是宋末的最后一个小皇帝赵昺的年号吗?那么今年该是公元一二七八年了吧?
  文天祥的队伍在哪里?南宋大将张世杰和少帝的队伍在哪儿?他们到了崖山了么?
  怀着深深的同情和忧虑,我慢慢地向村中走去,一种义不容辞的责任感在心中升腾。
  奇怪,我都不太觉得冷了。
  太阳渐渐地升高,万丈光芒普照大地,祥和而美丽。在寂寞而虚幻的高空中尊贵地踱着。
  它才是万物的灵长,世界的天使!
  没有了它,这个世界还会是什么样子?
  我思绪零乱。
  到了村口,完全看清了村庄的面貌:静无一人,没有鸡犬不宁的那种喧闹和谐。从我站立的道路往村里去是一条小街道,两排房屋就夹着街道建造,可以看见房屋的顶部,就是破碎的瓦和消瘦的瓦菘都历历克数,但是,房门是看不见的,因为在村外还修建一堵不低的围墙,围墙主要用石块堆积,也在缝隙里抹了泥浆,坐了砖块,我感觉那些砖很大,比我们现在建筑上用的砖要大上两号,但是比起我所见到的西安市明代遗留的城墙砖则又有些逊色。这围墙肯定花了不少的功夫,防御猛兽的侵袭?我看还是防御兵匪的可能性稍大一些,墙不新了,修筑的时间不很短。我猛然想到,古代的村子不是都修寨墙吗?哦,对了,是寨墙。可是寨墙并不完整,就在村口处的寨墙上,就有几处扒毁的痕迹,而且一直扒毁到墙基,扒的宽度也不小,还是新痕迹,我想,是不是蒙古人进攻时击毁的呢?他们不是已经在军中配备了回回炮么?回回炮是一种抛石机,
  大的抛石当然可以击毁小小的村级寨墙吧?
  当然,然后是蜂拥而入的蒙古兵大肆屠杀,再愤愤不平地捣毁阻碍他们进军的寨墙。快速机动部队的耐心往往是有限的,所以,他们只平毁了一部分。现在呢,劫后余生的村民又把这些缺口堵上了。
  我惊讶地看见,在未经毁坏的寨墙外面,居然有许多枯干的苔藓,有些苔藓是黑红色的。有些被火焚烧过。
  哦,对了,这些该是当日征战的遗迹吧。
  我又近了些,已经站到村口的围墙外,可是路断了。一条不宽但水流充足的小河阻挡了去路。
  河水清澈,河底的淤泥柔软细腻,有一些青色的草丝随着水流脉动。有鱼吗?我又想。
  在北方的平原地带住惯了,总把江南的鱼米之乡想象得非常美好。温柔的鱼儿简直就是全部的童心童趣的怀念。
  有!还不少,但是都很小。蓦的,我竟然发现一只大乌龟迟缓地在水底潜行。
  呀!我高兴地叫了起来。
  这么大!北方只能看到甲鱼,而且随着河流的极度污染,甲鱼的野生环境全遭破坏,我很久都没有看见过了。印象里还能在一群小伙伴的包
  围下从村口的小河里捉住好几只小丁点儿的甲鱼呢!
  咕咚。我突然听到在村中,确切地说是在寨墙的另一面发出了石头滚动的声音,很轻微,但是也很清楚,确实是被什么碰撞以后才滚动的。
  村里还有人?我惊喜地想到。
  从村口往南北两面看,不过二百米的距离就结束了,再远处就是青绿的毛竹林,淹没在波涛起伏的绿海里。但是往村里看就不容易了。黑乎
  乎火烧过的寨门仍然是紧紧地关闭着,冥顽地把我的视线遮挡。门板宽厚,青铜铆钉闪闪发光,门上的烤漆被火烧掉了,残余的一些已经和木质剥离,可能蒙古军在进攻时使用了火攻。
  门是什么木头做成的?看不出来,但是有种很坚实的感觉,有刀的劈痕,但是不大。
  我犹豫着迈出了脚步,在寨门口的小河上,架着一片木筏,用七八根碗口粗的木头捆束而成,绳子是新鲜的纯粹整个藤条,也有打结的树
  皮纤维绳。我触摸了一下,能清晰地觉察,但是,到底是用什么树皮或者草藤皮编制却不甚了了。反正不是用麻纤维。麻纤维的样子谁都知道,早
  些年北方种麻还多,打麻绳,结麻筋还很普通。在北方,有种枸树的树皮质地很不错,这种树很贱,多生于乱坟墓附近,夏天能结许多看起来很
  漂亮红得极鲜艳的裸果,只是吃多了就上火舌头硬麻。它的树皮撕开了制成绳子是很结实的。可是,南方也有这种树么?
  做为吊桥的木筏看起来令人满意,我慢慢地踩上去,用力蹲了蹲,还好,没什么问题。于是,一丈多近两丈的蓄满流水的护寨河就在我的脚下倒退。
  过了木筏,在寨门口有落脚的门洞。可惜门洞被破坏了,现在的样子该是事后又修复一新的,不过,我还是发现了两处开裂的缝隙。门洞上面原来该有比较漂亮的装饰吧?因为残存的一部分砖花儿垒得很精致。
  我小心翼翼地跨进门洞里,然后轻轻推门。
  门没有开,但是门轴发出了很响亮的叫声。吱——呀——。
  我吓了一跳。这声音太古朴太阴险了,与我的想象相差太远。
  我透过门缝向里看,看了半天也没有看到什么。只好再用力。
  吱——咯!
  门推开了,原来它并没有被设置障碍,只是我刚才推动的力量太弱了。
  我更加小心地探进脑袋去。往前看,看到了兵火之后悲惨的废墟景象,那景象就和电影里日本鬼子的大扫荡过后一样,只是没有血泊和尸体。
  三座房屋被掀掉了屋顶,草木搭载的一些房顶全被烧毁,露出黑乎乎的天空和黑黑的山墙,一家院落因为院墙倒塌而暴露出满院的杂草。杂草‘已经枯竭,蛮荒的样子惊心动魄。好象那小房子是灶火,好象被什么劈开和踢倒的是鸡窝儿,乱砖纵横。
  我又往寨墙的两头看,马上就见到了不大的村子的南北方界限。在南北方向,有一排房子是向西建筑的,院门和屋门都大开,露出黑洞洞的里面内容,乱七八糟,锅碗狼籍,有几个椅子破产在院子当中,一条被褥被烧了半截儿斜挂在失去了两条腿的红桌子的橙子上,许多的粗笨瓷器的碎片扬街挥撒。
  我胆战心惊地抱紧了机枪,慢慢地推大寨门,再到那边去比较省力地拉。寨门被拉到了极限,紧紧地靠住了那边门洞。这样做的目的很简单,万一有村里人敌视围攻或者是蒙古兵埋伏在里面守株待兔的话,我能有更宽敞的逃路。
  我真是天生胆小和善良啊,尽管手里握着先进这个时代无数倍的武器,可是还是先安排好退路。反正我对项羽老哥破釜沉舟的敬佩是一码子事,对他的效仿学习则是另一码事。
  残骸一样的村庄,沙漠一样死寂。我多想听到那嘹亮的公鸡站到村口或者谁家的围墙上得意忘形地鸣唱:喔——,或者是给…给给给给——公鸡的顶冠应该鲜红,眼睛锐利无比,身边还应该跟着一大堆母鸡美M。公鸡唱罢就一头扎入美M群中大展雄威,左顾右盼,嘴水长流。这时候,谁家的狗恍惚听见了什么声响,就愤怒地恐吓:汪!汪!汪汪汪汪……然后,得到警报的狗群便一起发作,集体迷失在高亢的歌剧音乐会里。
  我走过三家的院门,来到了一家门外有宽阔空地的家户门前。这家的院门已经被撤掉,砸碎在大门外,但是街房保存得相当不错,房屋的前面有三棵巨大的树木,一棵是杨树。两棵枣树,老实说,我还从来没有见过如此粗壮的枣树,我稍微放松了机枪,用手一比试,发现两棵枣树都超过了我的一抱!枣树上有许多的针刺,让人望而生畏。在枣树的旁边,却有一棵光滑的小树,约有碗口粗吧?是什么树呢?我看不出来,因为树皮从地面大炮一丈高的地方都被刮掉了,没有树叶,真看不出树木是否死了。刮这棵树什么用?我凑上前观察。一看之下,赶紧往后猛退。因为,我看见了树那边的斑斑血迹!
  难道,这儿是蒙古兵的杀人场地?我疑惑着向上面看去。只见上面挂着许多的稻草,并没有其他。
  我强忍住翻腾着要呕吐的感觉,赶紧往旁边一闪,可是没料到一脚踩到一滩稀软的东西上,一看,居然是从土里露出的一截动物的内脏!
  呕——我终于失去了耐心。
  可是,因为很久没有吃东西了呕也是干呕。
  嗖!一个小小的灰影子从前面的一闪而过。
  我看见了一只肥壮的老鼠从一家屋顶的瓦片空洞处飞快地跑出来,然后又勇敢地跳到一丈深的院子里,再沿着墙跟儿钻进了一个地道。
  村里不会有人吧?要不,老鼠怎么能这样猖獗呢?
  可是,那寨门是谁修补的?
  我在神经稍稍松弛一些以后,马上想到了自己进来得人心目的:寻找居民,寻找御寒的衣服,寻找吃的!
  又往前走了几家,仍然没有收获,于是我就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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