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花纶同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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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给花纶同学- 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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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知道你为什么想跳楼,但我知道一定不会是什么好事。你要去死可以,你将永远背负着‘不堪XX而自杀’的头衔。只有活着,才有东山再起一雪前耻的可能。”室友说完就走了,也不管她是否听进去。
  她躺在顶楼的水泥地板上一动也不动,空洞的双目盯着蓝天白云。直到日渐偏西,她才缓缓起身,走下顶楼,走向她的命中的坎坷。
  那时,她对自己说,她不能被困难击倒,更不能这么窝囊地去死。她要振作,要重新拥抱阳光。
  用微笑伪装自己,所有人都以为她是开朗乐观的,个中愁苦,只有她自己知道。
  一点一滴,一路走来,风雨兼程,只为心中的远方。
  就在她以为光明就在不远处时,命运再一次和她开了玩笑,那些曾经相信的,一夕之间化作碎片散落在她脚下。
  
  “小姐,终点站到了,请下车。”只顾着伤心,竟然坐过了站。
  肖菀紫无奈地下了车,还好没有被送到不认识的地方,她所坐的这路车的终点站正是她所读的那所大学。
  天空开始下起雨,还好她有随身带伞的习惯,不然就成落汤鸡了。
  九曲木桥,碧湖叶红,湖心小岛,长石拱桥。
  一景一物都是熟悉的,走过寻知路,发现湖边不知何时开了一家咖啡屋,招牌上写着“心家”。
  在这秋日的寒雨里,小店里透出的橙色的灯光格外暖人,肖菀紫不自觉地向那小店走去。
  
  伴着清脆的风铃声推开了门,暂时隔开了室外的风风雨雨。咖啡的温香扑鼻而来,让人心头为之一暖。
  这家店的设计很独特,进门就是吧台,吧台前有三张高脚椅子。吧台后边是宽敞的厅堂,桌椅摆放地错落有致,靠外侧的座位用藤编秋千代替椅子,两架秋千之间放一张玻璃桌子,在这个位子可以以最好的角度观赏湖景。
  秋千座椅的尽头处建了一个台子,上面摆着一架黑色的钢琴。
  一进门,肖菀紫就被那架钢琴吸引了。她自小就喜欢弹钢琴,肖琮明曾经请了最好的钢琴老师来教导她,只是十六岁后,她再也没有碰过钢琴。
  “小姐,请问需要什么?”一个年约二十五六,长相清秀的男子迎了上来,热情地问道。
  肖菀紫看了一眼那人的胸牌,原来是“店长”。她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因为她现在是既没有这个闲心也没这个闲钱喝咖啡。
  “小姐喜欢钢琴?”以莫凭阑多年从事服务业的经验来看,这个人绝对不是来喝咖啡的。
  “嗯。”肖菀紫轻轻点了点头,“我可以弹一下吗?”
  “请便。”莫凭阑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尽管已经多年没有弹过,但手指在触到琴键的那一瞬间,遥远的记忆又被唤起。
  压抑许久的悲愤在这一刻得到了纾解,肖菀紫十指翻飞,琴声如急流飞湍,在这风雨交加的日子使人闻之更添凄怆之感。
  伴随着荡人心魂的琴声,莫凭阑的眼睛亮了。好深的钢琴造诣!他正缺一位琴师。
  《悲怆》奏鸣曲是贝多芬早期的作品,虽带着对命运的激愤,但亦包含着身处绝境却刚毅不屈的气度。
  可惜此刻的肖菀紫心中只有悲愤压抑,第一章弹完她就谈不下去了,她弹不出第二章和第三章那种饱经沧桑依然不失坚定的潇洒与从容。
  “怎么不继续弹?”莫凭阑问道,这曲子他以前听人弹过,知道她没有弹完。
  肖菀紫合上琴盖:“谢谢你把钢琴借我谈。”说完,她起身就往外走。
  “等一下。”莫凭阑叫住了她,“小姐有没有兴趣来蔽店当琴师?我们正好缺一位琴师。”
  “没兴趣。”肖菀紫连头也不回。
  “我们的待遇很优厚哦!你真的不考虑?”莫凭阑喊道。
  
抉择
  肖菀紫转身:“多优厚?”待遇这两个字提醒了她,现在不是清高的时候。
  莫凭阑微笑,他果然没有看错,眼前的女子有才,有傲骨,却也十分缺钱。他本来也是抱着试试看的心态以利益想留,没想到真能留住。
  “站着说话多累,我们坐下来聊吧。”
  
  肖菀紫和莫凭阑在最靠近钢琴的秋千上坐下,一个学生模样的服务生端来了两杯咖啡。
  莫凭阑冲她眨眼道:“尝尝看,我们店里的咖啡都是现煮的哦。”
  肖菀紫点头,接过咖啡:“谢谢。”
  “你最近是不是很缺钱?”莫凭阑突然来了这么一句,肖菀紫一口咖啡差点喷出来。
  “你是不是刚失业?”莫凭阑又抛出了第二个问题,完全不给肖菀紫喘息的机会。
  “你要告诉我其实你是算命的吗?”肖菀紫放下咖啡杯,“如果是这样的话,我要先走了。”
  “小姐不要生气,我没有恶意。”莫凭阑忙解释道,“是这样的,我高中毕业出来就出来混社会,从事服务行业这么多年,多少练就了些看人的本事。小姐如果不是失业,又怎么会考虑我的邀请?如果不是缺钱,骄傲如你,又怎么会为‘待遇’二字动摇?”
  肖菀紫嘴角泛起一丝苦笑,你真的可以去算命了。
  “说了这么多,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肖菀紫。”
  “诶?小丸子?”莫凭阑有些吃惊,居然有人叫这个名字,随即笑道,“我也忘了自我介绍,我叫莫凭阑,是这里的店长。”
  “嗯。”肖菀紫点了头。
  “哎呀,瞧我这记性,最重要的忘了跟你说。”莫凭阑打了个响指,“我们这边琴师的工作时间是这样的,周日到周四晚上6点到9点,一个晚上65;周五到周六是5点半到10点,一个晚上90;客人有给小费的话全部归你。你看怎么样?还有,本来是应该要有另个琴师一人干一天的,但是我们之前的两个琴师都走了,只能辛苦你暂时天天上班了。”
  肖菀紫没有马上回答,低头默默喝咖啡。莫凭阑也不急着催她,她知道她一定会答应的。
  此刻,肖菀紫的心中天人交战。
  这几天,傅慈一直忙于在医院照顾乔沐,还不知道她丢了工作,如果知道了估计又要担心了。
  当琴师,算算工资,貌似也不比之前的工作少。
  思量再三,肖菀紫做了一个艰难的决定——当琴师吧!
  一来,她缺钱,而且是非常缺;二来她又不是什么大人物,估计过个个把月就不会再有什么人记得她了,到时候再换工作吧。
  尽管心中无限委屈,但还是妥协了。
  等了许久,莫凭阑终于听到了他所希望听到的那个“好”字,他笑了。
  
  签了合同,莫凭阑向肖菀紫简单介绍了一下“心家”。肖菀紫才知道原来“心家”并不是她所认为的咖啡店,准确地说它是一家宾馆,她现在所处的这个厅正是宾馆的餐厅,提供各种饮料和主餐。
  据说心家的老板当初在异乡求学,十分怀念家的感觉。当时他所就读的大学举办大学生创业大赛,他就把他的设计写下来去参赛,不知道他通过什么途径获得了资金,在学校的学生创业中心租了一家店面,最早就是从咖啡店开始的,后来才发展成餐厅,至于宾馆是到老板完成学业后事业有成顺手投了一笔钱玩票的产物。
  老板的妈妈是钢琴老师,所以他特别喜欢听钢琴曲,所以店里一定要有琴师,老板随时会来听。
  纯粹是为了圆一个少年时代的梦,没有营业压力,所以这里的人工作起来都很轻松。
  经肖菀紫观察,发现“心家”其实也挺盈利的。
  大学就是小社会,各种交际应酬接踵而来。人都是好面子的,东华这边的饮食除了食堂之外,其他一概难以下咽,这一点在东华读了四年书的肖菀紫深有体会。
  国人好面子,向来不吝在这方面花钱。体面的装修,比食堂微微高一些的价格,每每有老乡旧友来找的时候,在这里请一顿吃,既经济又体面。
  要是留宿的话,也不用十分委屈的两人共挤宿舍的一张小床,可以去“心家”,房费很低,只求保底,环境也很好,绝对是招待亲朋好友的最佳场所。而且,时不时还能满足一下一些热血青年的需要。
  
  晚上8点,正是餐厅营业的高峰期,所有的座位上都坐满了。顾客多是学生,他们或是高谈阔论指点江山,或是东家长西家短地聊八卦,或者双双对对地卿卿我我。
  肖菀紫在这边上班也上了一个星期了,每天的工作也很简单,只要弹琴就可以了,在座的学生对于曲子没有什么特殊要求,所以她可以自由地选择曲目。
  很快,一个晚上的时间过去了。因为琴师要长时间坐着弹奏钢琴,不能随意去洗手间,所以一下琴台肖菀紫就迫不及待地朝洗手间奔去。
  谁知,拐角处突然冲出一个人影,两人撞个满怀。
  “对不起。”那人道歉道,“诶?是小丸子啊!”
  肖菀紫揉了揉被撞痛的脑门,定睛一看,原来是云霜镜,宾馆的前台,花样年华,天真烂漫。为人热情,开朗大方,听说她叫肖菀紫后马上表示以后要以“小丸子”来称呼她。
  “小丸子,我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哦!算是为了刚才撞到你赔罪好了。”云霜镜兴奋地说道。
  “什么消息?要加工资了?”肖菀紫问道。
  “加工资算什么?”云霜镜鄙夷地看了她一眼,随后做了个附耳来听的动作。
  肖菀紫低下头,作倾耳听状。
  云霜镜在她的耳边小声说道:“我刚才听人家说,今晚老板很有可能会来过夜哦!老板好帅哦!他可是白马王子的最佳人选啊……”
  闻言,肖菀紫一阵恶寒。她对大老板的情况了解的不多,只知道是个男的,年纪不大,单身。按她的理解,这老板也是个事业有成的人了,不可能没有房子的,整天往宾馆跑肯定是有问题的。如果把希望寄托在这种人身上,下一个女性情感类节目的嘉宾就是你了。
  看着一脸花痴的云霜镜,肖菀紫默默地转身去如厕。
  走出“心家”的时候已经是9点23分了,初冬时节的夜晚十分的冷。肖菀紫叹了口气,裹紧身上的外套,一头钻进瑟瑟寒风中。
  
不安
  今天是周五,傍晚时间出入校园的公交车都会比较拥挤。肖菀紫特意提早了而十分钟出门,就是怕上班迟到。
  到公交车站的时候,她以为她是被幸运之神眷顾的。今天的公交车非常给力,一到车站就有车坐,就是挤了点,如无意外的话今天是肯定不会迟到了。
  根据莫非定律,怕发生的一定会发生。果然,真出了意外。
  下班高峰期加上是周末,所以车厢难免会比较拥挤。中国人总是一次又一次地以实际行动证明我天朝并不乏冲锋敢死之士,只是没有上前线,而且频繁体现在坐公交车上。
  当车子开到下一个车站的时候,车厢内已经挤满了人,便有乘客想从后门上车,司机从监控里看到有乘客想从后门上来,就马上关门,结果把一个人给夹了。司机很快就开了门,让那乘客上了车,那乘客一上车就一脚踹向后门,玻璃咔嚓地碎了。
  “叫你夹我脖子!”那乘客是个大约十七八岁的少年,看样子是个学生,只是这行为……
  司机熄了火,关闭前后门,站起来说:“后门能上车的吗?谁都知道前门上车,后门下车!”
  “没人从后门上过吗?”少年依旧忿忿不平,声音很大。
  “后门本来就是不能上车的,我让你上车了,你还这样,亏你还是个学生,你书都读到哪里去了?”说完司机就拿出手机,打了110,然后向总部汇报。
  满车乘客都傻眼了,纷纷叫嚷着回家做饭(约会)来不及了,要求下车。
  司机很淡定,只有一句话——“不好意思,麻烦大家稍等一下,110马上就来了。”
  肖菀紫无奈了,只得打电话给莫凭阑,简单地把事情讲了一下。
  “没事啊!晚点来也不碍事,可以先放碟片顶一下。”莫凭阑如是答道。
  好吧,除了说谢谢,肖菀紫不知道还能说什么。等到重获自由,肖菀紫马上打的赶往“心家”。
  
  卡布奇诺咖啡馆,据说是B市最牛逼的咖啡店。
  靠近窗边的座位上的一对男女格外引人注目,男的一身笔挺的黑色西装,俊雅出尘;女的身着大红色长款风衣,衣服下摆处隐约可见灰色裙角,黑色的连裤/袜,脚上穿黑色的军靴,美则美矣,只是未免太过艳俗。
  “我最讨厌的就是咖啡就是Cappuccino,没有比它更庸俗的咖啡了。我在国外的时候,几乎每一个中国人到咖啡店都是点Cappuccino,你知道为什么吗?”涂着鲜红指甲油的手指重重戳着菜单上的“卡布奇诺”四个字,女子不论是神情还是语气都明显地表示出她的不屑。
  “不知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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