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女皇大人 作者:柚子多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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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女皇大人 作者:柚子多肉- 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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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打转方向盘,慢慢跟着他,他没有注意到我,很快就走到了一堵围墙下,墙角堆着几个大纸箱,里面窝着几只小猫。
  我有些怔忪,大概是因为刚刚夏丞和我说过他的狗,所以忽然又看到小猫,便觉得很奇妙。
  安意蹲下身子,从塑料袋里拿出食物和水倒在小猫咪的面前,看着它们吃了一会,又掏出手机拍了几张照片。
  我按了一下喇叭。
  周围没什么车,所以很安静,这一声喇叭声太突兀,他立刻就转过脸,看到了我的车却没有动。
  我等了两秒才反应过来他并没有见过我这辆车,于是降下车窗,朝他笑了笑。
  他动了动嘴唇,似乎说了一声稍等,而后他弯腰将地上的垃圾拾起丢到附近的垃圾桶,做完这些之后他才小跑过来。
  我给他开了门,他没有立即上车,而是有些犹豫地说:“我被雨淋湿了,手也有些脏,能不能先回家换衣服?”
  他微弯着腰,从车窗外望进来,被雨水浸润过的眼睛又黑又亮,眼睑上还有一小滴水珠,是被风吹到脸上的雨水。
  “上车。”我不由分说道,他不知道他现在这个样子有多惹人怜,像森林中一只受惊的小鹿。
  他没多说,打开车门乖乖坐了进来,我从后座翻出干净的毛巾递给他,然后趁着他抬手擦头视线被遮住时,凑过去在他唇角嘬了一下。
  可能是我动作太猛,带了点风,被他察觉后下意识的偏开了头,所以这个吻有了一点偏差。
  真可惜,我本来想亲嘴唇的。
  他僵了一下,但没有别的反应,之后继续擦头,毛巾垂下来直接盖住了他的眼帘。
  我觉得他始终有些不习惯,所以没敢再凑过去,不过暗地决定下一次要突袭一定要霸道一点,直接扣住后脑勺想怎么□□就怎么□□。
  大概过了一分钟,他才拿下毛巾,望着我说:“尤昵,我有一件想和你说。”
  “哦。”我拧钥匙点火,调高了车内的温度,一边打方向盘一边说:“吃饭的时候再说吧,你先回去换一身衣服,这样很容易感冒。”
  他自然不会拒绝,我几乎都要习惯他无条件的妥协了,所以没等他回答便将车开进了小区。
  他上楼后不到十分钟又下来了,开车门进来的那一瞬间我就生气了。
  他把鞋子和裤子都换了,但是那件半湿的风衣,依旧穿着。
  其实我并不是一个情绪化的人,但坦白说,这件外套我看他穿一次就会生气一次。
  对他来说就真的这么重要?
  我本来是想和他去上次的那家餐厅用餐,因为他下午还有课。但我现在有些恼火,就故意把车往他学校的反方向开,一直到郊外才停车。
  他坐在副驾,大概是感觉到我的情绪不对,所以全程都很安静。
  车子开到餐厅的停车场,我摔门下车,隔了几秒才听到他下车关门的声音,他跟在我身后,隔了几米的距离,到了门口接待的侍者迎上来,他认得我,恭敬地问:“尤董,您来了,像往常一样吗?”
  我恩了一声,又听到他问:“您自己吗?”
  我顿了顿,又恩了一声,接着头也不回地进了餐厅。
  往常我都会到包间去,今天却选了落地窗旁的一个位置坐下,跟着我的侍者有些无措,站在旁边小心地问:“尤董,请问可以上菜了么?”
  从这个角度可以看到门口,安意在门口站了一会,直到一个女侍者上前询问,他才摇头,转身走开。
  我接过侍者手中的菜单,多点了一份,之后才拿出手机拨通安意的电话,我看到他停步,从口袋拿出手机,隔了两秒才接起来。
  “进来。”我说完便挂了电话,之后也不再望着窗外,低头继续研究菜单,很快,我的视线里就多出了一双球鞋。
  大概是侍者看他的目光有些怪,所以他有些局促,站在桌前没有坐下。
  我欺负他怎么欺负都好,但是见不得别人说他一句。我把菜单拍回那个侍者身上,冷冷开口:“上菜。”
  那侍者吓了一跳,连连鞠躬,然后匆匆后退。
  “坐吧。”我冲安意说,声音柔和了许多,“刚刚干嘛不进来?”

  ☆、第 19 章

  他没有说话,模样有些拘谨,显然还没有适应我这阴晴不定的性格。
  换了一个侍者来给他布置餐具,我顺手往他杯里斟红茶,望着他半笑半嗔道:“生气了?”
  他顿了顿,唇线扯了扯,随后端起杯子抿了一口,垂眼望着杯沿说:“怎么会。”
  不知道是我看错还是多心,他的声音和笑容都有些冷,有些讽刺。
  气氛变得有些微妙,这下又变成我无所适从了。
  一时无话,前菜上来了,我们沉默地用餐,我觉得有些无力,昨天晚上就开始期待的约会就这样搞砸了。
  因为我吃得慢,所以吃到甜点的时候已经快两点,我估摸着他上课该要迟到了,因为我看到他按掉了两个来电。
  餐后甜点是南瓜甜汤,我的最爱,但他只喝了几口就放下了勺子,接着便坐在对面看着我一口一口的喝汤。
  我抬头看了他一眼,终于想起他刚刚说的话,便搁下勺子擦了擦嘴,问道:“刚刚说有话对我说?什么事?”
  他仍然没有抬眼看我,只是适时地为我添茶,而后斟酌了片刻,才开口:“昨天晚上我和我爸爸聊天聊到很晚。”
  “恩?”我第一反应是以为他们在聊结婚的事,但安意的下一句却让我微微怔愣。
  “我才知道原来我还有一个姐姐。”他终于抬头,却是一瞬不瞬地盯着我,目光复杂,让我莫名有些紧张,“以前他们从来没有提过,就是担心你要报恩。”
  我抿唇,不知道要说什么好了。
  我是早产儿,小的时候身体很弱,两岁的时候就被检查出有心脏病,直到三岁的时候做了换心手术才活下来,而心脏捐赠者就是安意的姐姐。
  那时候安意还未出生,安妈妈怀着七个月大的他,带着他姐姐去超市购物,出来的时候小女孩在停车场被倒车中的货车碾压,送到医院的时候已经无力回天了。
  安妈妈悲痛欲绝,连小安意都差点保不住,是安教授赶来含泪签了器官捐赠同意书,老天才开眼似的,保住了安意。
  安意的父母是匿名捐赠,但事后我妈妈查出捐赠者,想要答谢,但是被他们拒绝了,并希望我们不要再提起此事,他们不希望孩子们知道这些。
  那时候安意刚刚出生。
  我是到高三那年才知道安家是我的救命恩人,所以那年暑假悄悄去探望过一次。安意父母为人很和善,客客气气的招待了我,只是我要走的时候才和我说,他们的女儿那么小就能救人,是她的福气,不希望我再来拜访。
  就是那一次出门的时候我碰到了背着画板回家的安意,第一眼就喜欢上了他。
  感觉很奇妙,当时我想一定是因为她身体里装的是他姐姐的心脏。
  “尤昵。”
  我回过神来,对上他的视线,他的表情变得有些柔和,眼睛里盛满了诚恳,“你已经帮了我们很多了,我不希望你为了这个和我结婚,你没有必要折了一辈子幸福。”
  我微微一怔,反应过来之后心都要酸软成一滩水了。
  坦白说我在他知道这件事的时候第一反应是吓了一跳,因此听到他说这话不仅松了一口气,还更喜欢他了。
  他真的太善良了,一般人如果知道了这些隐情,第一反应应该是‘这是她欠我们家的,帮助我们也是应该的’之类的吧,所以我刚刚一度以为他是要拒婚了,差点又要甩脸色。
  我笑了笑,忍不住伸过手覆盖在他放在餐盘边的手背上,但这个举动有些突然,他的睫毛颤了颤,手下意识地躲开了。
  但我还未来得及伤心,他就很快地回过头来握住我的手。
  他的手心很暖和,但我自己倒觉得有些无趣,便抽出了手,盯着他的眼睛说话:“我知道你父母都不希望我报恩什么的,所以帮你们,也并不纯粹是报恩,包括提出结婚,也只是我私心作怪。安意,我喜欢你,喜欢你很久了。”
  他望着我的视线变得有些茫然,显然他自己也糊涂了,从一开始的以为我对他有意思,到发现我和他父母有交情,甚至两家有这样的渊源,他可能有些怀疑我对他到底是什么感情了。
  我被他这模样弄得有些好笑,无奈道:“安意,你真的不记得我了吗?有一年夏天我去过你家,白衬衫牛仔裤,娃娃头,尤姐姐。”
  其实我说到有一年夏天的时候,他的表情就变了,一直到尤姐姐说出口,他就豁然了,“啊,是你。”
  我抿唇,“我有那么路人脸吗?”
  “不是。”他笑了笑,难得地露出了一点不好意思的表情,“只是你现在漂亮太多了,那天只见了一面,而且你那时候看起来好清纯,看起来比我还小。”
  这话听着真的也太舒服了,我忍不住笑起来,连眼睛都眯得要看不清了,“是吗,我就是从那时候开始就喜欢你了,之后还去你学校打听你来着,可是我爸妈让我不要去打搅你们,所以我就没敢再去找你了。”
  他笑了笑,笑过之后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又收起了笑容,只垂眸看着面前的杯子,没有再做声。
  我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在这沉默中渐渐生出一些忐忑,又小声地问:“安意,你是不是真的不想和我结婚?”
  格局重新洗牌,他现在完全有拒绝我的资格,毕竟我帮助他们家,虽然不是义务,但于情于理都是应该的。
  而且我真的感觉得到,安意并不喜欢我。
  对他而言,尤姐姐太遥远,我不过是一个相识了不到两个月的尤小姐。
  他并没有说话,我被弄得像在被审判,浑身都不舒服,一点考虑的时间都不想给他,立刻就干巴巴地提醒他:“你签了协议的。”
  他不禁莞尔,声音也有些无奈,“我知道,我起过誓,自然不会违反,我所有的决定,都是建立在你的意愿之上。”
  “我愿意。”我连忙说,“我十分极其愿意。”
  说完又觉得自己有些贱,霸道女董事的威严都没有了,书里那些契约情人什么的没有我这么巴巴地凑上去的吧。
  他依旧笑了笑,没有再说话。
  话谈完了,我低头默默喝汤,喝了几口他的手机又响起来,他依旧掐掉,这次我看到了,来电显示是锦年。
  我承认我又生气了,便问:“是不是要回去上课了?”
  “早就迟到了,但已经叫同学帮我和老师说了。”他说。
  “是不是很重要啊,老有人给你打电话。”我假惺惺的问,“要不你先走?”
  “因为今天是一个很老的国学画师的课了,他的课很难得,一学期也就能听到几堂,所以错过有些可惜。”他好脾气地回答我,一点也不为我的不体贴而生气。
  而且看他的样子倒不像是骗人,反正我有他的课表,回头查查就知道了。
  “恩,那你先回去吧。”我说。
  他顿了顿。
  这里很难打车,我想他也清楚这一点,这一片是新区,还在开发中,来的路上根本就没有看到几辆车,就连最近的地铁站也有差不多一公里远。
  但我没有提出要送他,他也自然不会开口,只说:“那我先回去了,你慢慢吃。”
  他说慢慢吃这三个字的时候说得极慢,我觉得他肯定心里明白得很,我早就吃完了,只是不想送他。
  他也从来不会要求我什么。
  我嗯了一声,他便起身出去了。
  我透过落地窗看着他出门,走到路口打电话,我立刻拿出另外一只手机拨锦年的电话,那边是通的,所以他这通电话并不是打给锦年的,意识到这一点之后我才稍微有些解气。
  可能是在打电话叫车,但是等出租车开过来估计也要二十来分钟,他干脆越过马路,看样子是打算徒步走出去了。
  我望着他挺拔的背影,几乎是瞬间就心软了,迅速地结了帐就出门,开车到他身边停下,打下车窗,命令道:“上车。”
  他很乖觉地什么也没问,动作麻利地坐上了车系好安全带。
  一路往他学校开去,我反而有些着急了,忍不住问他:“几点的课?”
  “三点十分,时间应该够,你别急。”他说。
  “哦。”我稍微降下车速,过了一会想起来,又说:“过几天我们公司有素拓,封闭的。”
  他嗯了一声,不甚在意似的,我对他这态度有些不悦,“你乖乖的啊,不要见锦年,不要见我那个秘书。”
  他笑了一下,然后又恩了一声,这一声比较重,显得比较认真了。
  “等素拓完了我就开始休假,然后我们就开始准备婚礼。”
  他又很配合的说好。
  “婚礼你要邀请你同学吗?”我装作不经意地问,眼珠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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