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君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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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君缘- 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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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看到后,便立即去扶那位姑娘:“姑娘,你爹爹唤你过去呢,快将眼泪擦一擦……”她取出帕子递给她,然后扶着她肩膀站了起来。
    刚才还哭得伤心欲绝的女子,此时却听从了罗溪玉之言,接了帕子擦了脸上的泪痕,并努力收起了悲色,脸上带出一丝无谓的清冷,女子将帕子还与她,道了声谢后。
    便与她走了出去。
    这段路本不远,但因刚才经历的事,虽然马与人尸都被清理拖走,但血迹还留在地上渗进沙子里,少女走的极慢,似难以度过刚才那场羞辱,又似要渡过心里的那道坎。
    直到慢慢走到那四十岁男子身边,而罗溪玉将人交与那男人手中后,便急忙站在圣主身后,四下看了看,又小心看了眼圣主的脸色,很平静,也不见什么阴沉,这才放下心来。
    “霜儿,这位就是东狱的圣主,你小时爹还带你去过东狱,曾见到圣主一面,还记不记得……”男人情绪有些激动。
    尤霜儿此时脸色苍白,眼尾稍红,眼角带泪,显得一身娇病又楚楚可怜如弱柳拂风。
    罗溪玉取衣服时也没注意,只记得她原来穿得是素白,取的也是一套白衣,因为圣主给她办置的衣物料子都极为名贵,价值不菲,但缺点就是不耐穿,她每日要做的事很多,一路上不仅在行路,还要生火做饭,洗衣浆布的,简直是女人当半个男人使,所以这种素色她都很少用,只挑深色的,加上为路上方便,外面索性都只穿圣主的黑袍,帽子一扣,脸都遮一半,不仔细看都看不着下巴。
    可是此时隔着几米,再细眼看此女子,只觉得那一身她还没穿过的白色纱裙,腰间是水蓝丝软烟罗系结,垂于腰侧,而墨色的秀发上挽起斜插着她随手拿的一只蝴蝶玉簪,未施粉黛又泪眼蹉跎的模样,真是如姣花照水,本就绝色又让人平填一种难言的怜惜。
    而在罗溪玉正想着时,那尤天鹏竟是拉着尤霜儿的手对着地就跪了下来。
    “圣主,我尤天鹏到了今天这个地步,不能怨天尤人,只怪自己没本事,可是我死不足惜,但这个女儿我却再也拖累不起了,求圣主就留下小女吧……”
    那尤霜儿听到父亲之言,本就眼中含泪,顿时又流出泪水,她知道自己给父亲带来多大的麻烦,她不想离开父亲,也知道继续下去两人只有死路一条,于是她没有犹豫的随父亲跪在地上,泪水潺潺道:“圣主救了小女子,又杀了那些贼人以还我清白,这份情我一辈子都还不了,小女子愿意终身做婢女服侍圣主,以偿还求救命恩情……”
    刚刚还松了口气的罗溪玉,顿时只觉得五雷轰顶,一口气差点没缓过来,不过是在乡野救了人而已,怎么转眼间事情就发展这样,若是真的不认识,说这番话也就罢了,她也就惊讶下,可偏偏与圣主还认得,似乎还有过一面之缘,加上女子又生得这般绝色,罗溪玉不由心下不安的打起鼓来,美目动了动,开始频频的看向坐着神情平静的圣主。
    但她还是没有太大的危机感。
    因为她想到圣主的龟毛,又不喜女子的脂粉,又不爱身边有陌生人随意出没,而且路上遇到再漂亮的女人他也没多看一眼,根本就不是个好色之辈,所以,她又慢慢放下心来,觉得自己是多心了,一个无意,一个只是还恩情,做做样子意思意思罢了,就算是认识,最多也就用银子打发了,应该,肯定不会带在身边的。
    以她对圣主的了解,嗯。
    刚这么放心的想着,耳边便传来了圣主的说话声,圣主本来是沉默不语的,结果犹豫了下,竟是点了点头,道了句:“嗯,如此,那便留下吧……”
    啊……


    ☆、第六十八章
    
    “这是什么?”圣主看着剑六呈上来的东西,除去几件粉头及宝剑银物外,还有一个薄如蝉翼柔软质地的册子。
    葛老看了看,道:“哦,这是五洲那些勾栅院制的招揽客人的东西,供去玩耍的恩客无事时消遣之用,估计这就是那些人口中所提的富兰苑之物,看着质地倒是颇费了些功夫,圣主,那二人恐怕身份颇不简单啊……”
    不简单又如何?圣主根本就未放在心上,他随手拿过了册子,然后翻了来开来,随即看着上面细细工笔画,绘声绘色的图,久久没有动静。
    “圣主,此书只是画面精致有余,有些僵硬,不过倒是可以看一看……”葛老倒是不以为然,哪个男人没看过这个,想当初他年轻的时候也风流过,这些东西早是翻烂了的,之所以放在桌上,无非给圣主瞅瞅,毕竟圣主与罗姑娘一起这么久,晚上众人虽都自觉远着“黑棺”但是毕竟习武之人耳力不凡,偶尔顺风还是能听到声音。
    葛老对此是乐见其成的,历任圣祖的子嗣都十分困难,而圣主的身体,恐怕要比圣祖更为艰难数倍,用再加上以前圣主不喜女子,葛老是操碎了心,感觉几乎没什么希望,有些尽人事听天命了,可是现在圣主身边有了女子,每晚也都是有动静的,那么就算子嗣困难些,也总是个希望,葛老甚至已不求圣主能像历代圣祖那般,一生都在不断筛选子嗣,与没有可能相比,哪怕有一个普通的孩子……
    所以上次把脉葛老还极为用心的换了数次,虽然意料中的没有什么消息。
    但是倒也没有太过失望,毕竟时间还短,且这种事也急不来,为了能让圣主对此一直有兴趣,他这才将搜来的小册子放到桌上,也不怪葛老这个医毒双绝也开始迷信这些,民间听说有些姿势能让女子极易受孕,说不定这册上的东西就能帮圣主些忙。
    可是葛老却是万万也不会想到,他的圣主到现在仍然毫无经验可言,而那夜夜他所以为的事情,只不过是亲吻而已,如果他知道,定要锤打胸肝,早早的就把册子奉上,或者真人演练也要教会圣主,在所不惜。
    可是这种事,圣主是绝对不会张开嘴问,而葛老又以为这种事是个男人都知道,只要搂着女人都明白,却不想圣主因厌恶从未在意过女人,就如一直关在象牙塔中的男子,从来没有接触,从来也不懂,加上太过隐忍,欲望比不过剧痛,早就被他压抑的如吃饭睡觉一般。
    不得门其入,再加上强硬的控制力,根本就无法做到普通男人搂着女人便无师自通这种事。
    两人一个不懂,一个以为懂,直到今日还是没有扯破。
    圣主看着那册子,确如葛老所言,动作僵硬,但好在工笔不错,精细又栩栩如生,一下子就能看懂他们在干什么,圣主是第一次看到这种东西,一开始有些迷茫,但很快想到什么便沉下眼神,然后沉默不语的一页页翻看。
    葛老见圣主看得入神,还微微抚着胡子,没有打扰圣主。
    而此时的罗溪玉正与那尤霜儿坐在“黑棺”中,此时“黑棺”里的兔毛编织的帘毯都被她卷了起来,因着毛白容易脏,只在晚上冷的时候,圣主进来睡觉才会放下。
    这些兔毛毯子她赶路无事时也是费了点心思,弄得特别好看,毛茸茸的又漂亮,白得跟雪一样,看着就想摸上一把,加上她还用剩下的毛做了小兔子玩偶,做着玩的,随便挂在帘子一侧,在空晃荡,就像一个小兔子在跑一样。
    坐进来的尤霜儿,虽然还未从之前的事中转圜过来,眼角还有些红,但是目光还是转移到了“黑棺”的布置上,见那小兔可爱,忍不住伸出手去摸了摸。
    毕竟只是个十七八的女孩,对玩偶有些天生难以控制的喜爱。
    但此时罗溪玉可是苦逼了,自从知道圣主留下这个尤霜儿后,心里就七上八下的不是滋味儿,干嘛啊,自己伺候他伺候的不好么,为什么还要带一个女人,而且还不是稍带顺路,是留下来,就是说要留在圣主身边?
    如果不是她十分清楚的知道圣主还是个处男之身,到现在也没有真正的有过女人,他都快以为他开了窍转了性子,开始好起女色了,但是也不排除受这个尤霜儿容貌的影响。
    要说这尤霜儿,确实跟她的姓一样,是个尤物,无论是姿色还是身体都是男人喜欢的那种,眉梢还带着一丝柔媚,整个气质又偏向于高冷,简直是致命的吸引力。
    连同为女人的罗溪玉都想看上两眼。
    而尤霜儿在见着“黑棺”里布置后,然后看向罗溪玉,之前她根本没有心思注意,加之眼前这个帮她穿衣穿鞋的女人一直是黑袍加身,面遮一半有些不显眼。
    可是此时二人独坐相视,尤霜儿心里的惊讶比罗溪玉更甚。
    那黑袍上的帽子摘下来,露出的那一张,几乎让人觉得像是不可触碰的仙姿绝色,那眉眼已经不需要笔墨来描绘,单是那肌肤,只瞬间就将自己引以为傲的白皙秀色,贬为庸脂俗粉。
    简直是那种能将所有美人衬为粪土的羊脂嫩肤,吹弹可破这个形容词,对来形容她,半点都不嫌过份,或者,这才是真正的吹弹即破的美人肌。
    尤霜儿看得怔住,心里不由的想,如果这个女人的脸露出来,恐怕刚才在那野地茶棚受辱的就不会是她了……
    见尤霜儿看向自己,眼中难掩的惊艳,罗溪玉这才稍微的找回了点自信,因为有玉兰这个神器,在容貌上她很少修饰自己了,甚至已经到了忽视的地步,因为她即使不施半点粉黛,成天跟男人一样穿着赶路的宽大黑袍,可是即使如此,摘下帽子也足以让所有男人看呆了眼,丝毫不用担心会成为黄脸婆。
    但是尤霜儿的出现却让她心中有了隐隐的危机感。
    “尤姑娘,中午没吃什么东西吧,这里有点果子,你吃些么?”说完取来一只木匣子,圣主知道她爱吃果,经常会让人摘来些,每日都会放几种在匣中,她坐在“黑棺”里时不时就当零嘴吃。
    尤霜儿闻言,不由的收起了惊艳的眼神,微微垂下视线,“不,我不饿,不知道你怎么称呼,之前的事……还有这身衣服,不知道怎么感谢……”
    “不必客气,遇到这种事,有些良心的都伸出援手的,何况我们都是女人呢。”罗溪玉随口道,看了她一眼,确实是没有食欲的样子,其实罗溪玉中午没有吃饱,很想吃一个果子填填肚子,但想到她的心情,自己在一边没心没肺的吃东西好像不太好,只得又将果子放下。
    接着两人你一句无一句又问了年纪名字。
    “原来是罗妹妹,我比妹妹大一岁。”
    在现在年纪相仿的叫姐姐那种讽刺,在古代正好相反,不叫那才叫不尊重,于是罗溪从善如流的改口道:“尤姐姐……”见她频频看向那兔子玩偶,不由道:“原来姐姐喜欢兔子啊,我这里还有些碎布,我可以教姐姐怎么做玩偶兔子……”罗溪玉见她脸上一直郁郁寡欢,怕她钻牛角尖,便试着转移她的注意力。
    可是尤霜儿脸色却一变,连忙摇了摇头,泪珠子说掉就掉下来,她现在哪有什么心思做兔子,想到之前的事,真是想死的心都有。
    罗溪玉嘴软心也软,开始还当她是情敌,一见她伤心,又忙感同身受的安慰,直到她哭了一会儿,才引得她有一搭无一搭的聊天,还拿她用长竹签织的兔毛毯子给她看,又白又细又保暖,果然这尤霜儿喜爱白色,无论衣服还是兔毛。
    那兔毛织得精致或厚或薄,还织的有花样,毛又长长的,布置在“黑棺”内,用时放下来,不用就像帘子一样卷上去,尤霜儿不由的看得惊奇,也就暂时忘记其它。
    不容易熬到了傍晚,罗溪玉的心都快飞到了前面圣主的身上了,可是圣主一直没给她机会搭话,她只得忍着,晚上没有找到合适的地方住宿,只得在背方的山坳处落脚。
    罗溪玉也是存着讨好的心理,晚上用小锅做圣主喜欢吃的饭菜,一道清汤雪耳,喝着又补又清爽,又包了十来个小元宝大小的鲜虾水饺,那面擀的皮薄又韧性,煮好了透明皮里还透着里面虾肉的肉粉色,特别的小巧有食欲,还有三个豆面油煎的饽饽,焦黄香脆可口。
    她还特意熬了不少蜜枣子,熬出了一层枣糖蜜,甜得特别入心特别好吃,用来沾着饽饽极是香甜美味,圣主最近也能吃点肉食,她用昨日在竹林里留的几根竹笋子,合着十二剑带回的几野鸡,片了最嫩的地方,与笋子炒了,笋子炒肉既不油腻,也不太过于素寡,圣主一般能吃几口。
    晚上她还费心思的多做了一道面挂香酥果的甜点,想着也是多了个姑娘么,难道要她去吃十二剑凑合生火做的半生不熟的米饭与汤?
    只得带出她的份。
    而那个尤霜儿,见到罗溪玉这一手干净利落的烧饭好手,也是看得呆了,美人做饭都是一种享受,再看做出来的食物,个个色香味俱全,就更享受了,而这些每一样都是她从来没有吃过的,除了笋子炒肉,其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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