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洋吩咐司机,“去市总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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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博基尼速度惊人的在B市的马路上狂飙着,车里坐着一男一女谁也没说话,男的开着车,嘴上挂着似有似无的笑。女的拿手背抵着下巴,胳膊肘抵着窗户,眼睛呆呆的看向外面已经变形的各种建筑物,夜已经深了,除了轰鸣声,什么也听不见。
转眼就到了YoYo家的小区门口,车子停下,YoYo正准备开门,就听到“咔哒”一声,车门都被锁上了。
YoYo嘴唇抿着,转头挑眉:“什么意思?”
越泽侧过身体来接受她的审视,嘴边的酒窝越来越深:“没什么要说的?”
“谢谢!”YoYo即使极其倔强,但是在他这种眼神之下总是无法坚持太久。
“就这些?”越泽眉头微皱,但笑意不减。
“大不了下个月工资我不拿了!”YoYo不看他,看向正前方,表情保持淡漠,玩摇滚的都不是省油的灯,酒吧前面也不太平过好几次,每次都以赔钱告终。
越泽笑出声,“哈,向来小气的YoYo姐,为了个男人,这次出手可真大方啊!”
YoYo咬了咬下嘴唇,深吸一口气,转头,“我不认识他,疯狂的粉丝而已。”
“YoYo姐疯狂的粉丝我见多了,没见为了哪个舍得你一个月的工资。”越泽继续凉凉的开口。
“跟他有个毛关系。”YoYo强撑着,说了一句脏话。
越泽收了笑,盯着她看,不说话。
静默了一阵。
“就当是付你的油费好了!”这样的气氛里,YoYo撑不住先开口说软话。
越泽伸出手,推了推YoYo的头,笑着说:“你他妈的,撒谎都不会撒!我的油费哪有那么贵!”
YoYo也笑了,转头说:“油费是不贵,但司机金贵!”
“妈的!马屁倒挺会拍。”
越泽笑着坐正身体,掏出一根烟来,打火机的火苗跳上跳下,他把烟放在火苗里深吸一口,红红的烟丝亮了起来,发出明明灭灭的光。越泽张嘴缓缓吐出一口烟,在这样密闭狭小的空间里,瞬间就烟雾缭绕的。
YoYo闻着香烟的味道,松了一口气,她认识越泽也有两年了,这是第一次坐他的车。他是荒岛最大的老板,曾经拯救他们酒吧于危难之中,但即使认识他这么长的时间,在这样密闭狭小的空间中,坐在他身边,仍不自觉的时时感受到寒意逼人。
“开门吧,祖宗,我要回家了,已经两点了!”YoYo抬手看了看表,其实因为顾成远的出现,现在的她心里乱成一团,只想回家好好的捋一捋,想一想。
“急什么,等我抽完这根烟!”越泽没理她,眼睛盯着前方,抬手又狠狠的吸了一口。
YoYo看着他的样子,索性带起脖子上的耳机,解了安全带,双手抱着铆钉包包,闭目靠在椅背上,等着他抽烟。
闭上眼睛,全都是顾成远的眸光,刚才的,过去的,像是噩梦,让人沉溺的噩梦。
过了大约一分钟的时间,越泽在车里的烟灰缸里熄灭了烟头,转头看着副驾驶座上的小姑娘。打扮的极其中二,黑不溜秋的衣服,破洞铆钉,脸上画着浓妆,烟熏妆能有多夸张就有多夸张,满头的小辫子,闭着眼睛听着歌,只有嘴唇卸了妆,粉粉红红的倒是蛮顺眼的。
YoYo受不了脑子里的胡思乱想,摇摇头睁开眼睛,正好对上越泽审视的眼神,“抽完了?开门吧!”她摘下耳机,窸窸窣窣的准备起身下车。
“我的车从没载过女人!”好听的男声在YoYo耳边响起。
YoYo抬眼转头凉凉的看着他,他仍是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我想你知道,女人,这俩字是对我的侮辱。”
“刚刚我想了一下,我觉得我不能把你当哥们儿了!”越泽完全不理YoYo的严肃和认真,语气要多无赖就有多无赖。
YoYo听着他话里有话,但是她也不想跟他拉扯:“我说越大公子,你今天怎么了?不是说了么,下月工资给你洗车。或者你看上哪个妞儿,要我帮忙?”
“我不缺钱!更不缺女人!”
“那你。。。”YoYo还没说完,就被一股大力拉过去,后脑勺被他的大手固定住,嘴唇随即被覆上,滚烫的舌头抵着她的牙齿就钻进来了,
“唔。。。”YoYo拼命挣扎,但被他一手扣着脑袋,一手压着后腰,一时挣扎不开。越泽扣着她稳稳的嵌在怀里,灵活的舌头在YoYo嘴里翻起的一阵又一阵的波浪,他的舌头带有十足十的侵略性,在她口中迅速的上上下下的舔了个遍,YoYo想用舌头把他推出去,可他的舌头卷着她的小舌来回的转,反倒尝到了别样的乐趣。他两片嘴唇抵着她的粉唇,他的大舌卷着她的小舌,调整着嘴唇的位置,硬生生的把她的舌头吸了出来,上下舔舐,吸吮的不亦乐乎。
YoYo气急了,闭眼,上牙下牙使劲向下一咬。
“啊!”大声喊叫的不是对面的色狼,而是YoYo自己,越泽及时的把舌头缩回来,YoYo结结实实的咬了自己的舌头一口。
YoYo捂着嘴,疼的眼泪都快流出来了,亮晶晶恶狠狠的看着越泽。
越泽心满意足的舔舔唇,按了一下车里的某个按钮,转身理理衣服,满不在乎的语气:“好了,下车吧,这是车费。”
“王八蛋~,我不喜欢男len!”YoYo捂着嘴;舌头都不灵活了。
越泽转脸笑的猥琐:“好巧啊,我也不喜欢男len。”还故意学YoYo被咬到舌头的口音。
YoYo狠狠的剜了他一眼,气哄哄的拉开车门,赶快下了车。捂着嘴,快步向小区内走去。
这一眼,纵使眼神犀利,但眼眶里含着泪光,睫毛是湿润润的,闪亮亮的又娇又俏,看得他下腹一紧。越泽缓缓的吐了口气,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夜色里,
越泽咂咂嘴自言自语:“这是什么牌子润喉糖,这么好吃。”
嘴角掩饰不住的笑意,越来越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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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oYo回到屋里,大力的把门带上,把包包嘭的一声扔到地上。
YoYo看着镜子里被咬破的舌头,大骂一声:“妈的!”随即“嘶~”的倒吸一口凉气。
今天太不顺了!
“他妈的我招谁惹谁了?”YoYo气的朝空气直挥拳头。
她气闷的大力的倒在地上的床垫上,胳膊压在眼睛上,头疼不已。平静的生活被顾成远打的稀巴烂,YoYo烦躁的在床上直打滚。
“王八蛋顾成远,对了,还有那个王八蛋越泽!为什么我的身边这么多王八蛋呢!各式各样,五光十色,一个比一个王八蛋!王八蛋!啊!”YoYo想不通,越想越想不通。为什么要来搅乱她的生活?为什么?
顾成远现在已经发现她了,但是YoYo根本就不想看见这个人,第一反应就是,跑?好不容易在B市落了脚,前阶段才欢欢喜喜的刚买了现在这套小窝,难道还要继续流浪的生涯?
顾成远肯定会调查她。
不行!
YoYo忽的放开胳膊,睁开眼睛,掏出手机来拨了一串数字,铃声响了好几下才被接起来,
“喂?小柔,有事要你帮忙。”
“什么事,你说。”
“我最近得罪了人,可能有人要查我。咱们俩的事你……”
“得罪了谁?”
“就是一个粉丝,反正最近要是有人来查我的事,你别说就好!”
“行!放心!”
YoYo挂了电话之后又给乐队的几个人纷纷拨了电话,只告诉他们这些天不排练了,并且自己得罪了人,让他们千千万万不要告诉别人自己的住处。YoYo来了B市以后也不喜交朋友,也只有乐队的几个人还有闵柔还算说得上话的,现在只祈祷他们还能靠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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闵柔挂了YoYo的电话,怯怯的看着旁边的越泽:“越总。”
本来闵柔正在强辩,这可倒好,突然YoYo的电话就打来了,说的还被越泽听了个十足十,瞒也瞒不住了。
越泽霸气的翘着脚坐在闵柔家里的沙发上,面无表情的盯着站在旁边穿着睡衣的闵柔:“说吧,免得我费劲。”
“其实也没什么事,就是我俩蕾丝身份是假的,只是明面上保持恋人关系。实际上我们也只是为了保持清白,毕竟我们也是在混夜场,您知道的,其实挺不容易的。”闵柔看着对面阴测测的男人和站在旁边的两个保镖,可怜兮兮的说了实话。
越泽深吸了一口烟,斜眼看着闵柔:“就这样?”
闵柔急忙跪在桌子旁,“越总你能不能……!”
越泽眼皮也不抬,把烟灭在桌子上:“你不用怕,她得罪的不是我,别跟她说我来找过你,你继续保守你们的秘密,但凡有别人来问,知道怎么说吧!”
闵柔在越泽凌厉的目光下,急忙点头。
“是,是!”
出了闵柔的房间,几个人走在寂静无声的小区里,越泽心里一阵舒爽:
“去把市面上所有品种的润喉糖都放在我办公桌上。”
清冷的声音响起,在寂静的风中格外清晰。越泽说完打开车门进去,一脚油门,扬长而去。
留下两个保镖在风中凌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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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裤子脱了
B市总医院。
“怎么受伤的?”医生看着对面的病人,低头写着病例,语气冰冷公事公办。
“不小心磕着了。”顾成远涨红的脸,小声说了。顾大少爷从小到大第一次底气不足。
张洋在一旁抱着看热闹的心态:“医生,这以后不会落下什么毛病吧。”,
顾成远听了是从下腹嗖的生起一股恶气,朝他大喊:
“你他妈的滚出去行不行!”
医生正要说什么,顾大少爷忽然就炸毛了。张洋,医生都吓了一大跳。
“好,好,我出去,张医生,麻烦您好好照顾一下。”张洋看顾成远一脑门子官司,就笑呵呵的跟医生打完招呼,迈着长腿出去了。
“到底怎么受伤的?”医生用笔敲敲桌子。
“跟我女朋友有点矛盾,她拿包打的,包上有铆钉,就…伤到了。”顾成远低头小声陈述着过程,无比的泄气。
“把裤子脱了。”医生说的十分理直气壮,站起来拿手套。
顾成远抬头,瞪大着眼睛看着医生,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
医生从容不迫的继续说:“快点!”
顾大少爷从没想过在他的生命里,会有那么一天:
一个男人颐指气使的对他说:“把裤子脱了”,他还不能发火,只能委委屈屈的解开裤腰带。
看完了某人的关键部位,穿着白大褂的医生摘了手套淡定的说。“没什么大事,以后办事小心点就是了。”
顾成远咬牙提起裤子,他妈的这哑巴亏吃的,他可是连小嘴都没碰一下。
“最近一个月就别干事了,吃的清淡一点,脾气控制一下,给你开点下火的药。”
顾成远答应着,拿着药单转身打开门,门开的突然,张洋正支着耳朵在门口偷听。
“呵呵,关心!关心!”张洋抬头看着黑脸的某人,尴尬的笑着。
顾成远瞪他一眼,遵医嘱并没有发火:“中午十二点之前,你把YoYo的详细资料送到我宾馆,如果我不满意的话,注资你就别指望了。”
张洋奇怪的问:“这YoYo是谁呀,你前女友?”
顾成远一道冰冷的眼神飞来,张洋连忙举起双手,“不问!”然后又低头殷勤的接过药单:“您就擎儿好吧!怎么样,医生怎么说?”
顾成远刚迈开的长腿,眼神又杀过来。
张洋瞬间感受到周身的凉意,在冰冷的眼神中低了头,“得嘞,我去拿药,您老先回车上歇着吧。”
地雷真多。
顾成远这才头也不回的出了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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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泽办公室满地都是润喉糖糖纸的包装,各种各样的,越泽一个人坐在沙发上品尝的不亦乐乎。活了三十年,他才知道润喉糖原来这么好吃。丝丝凉凉的划过喉咙,就像她的舌头,百尝不厌。
“扣、扣、扣。”门上响起了敲门声。
“进来!”
穿着职业套装身材姣好的秘书走了进来,“越总,这些是您需要签的资料,另外昨天在荒岛闹事的人已经清楚了。”
“谁呀?”越泽双脚搭在办公桌上,满不在乎的摆弄着手里的糖纸。
“一个是B市张家的二公子,张洋,一个是S市顾氏集团刚刚新上任的总裁,顾成远。”
“昨天被打的是谁?”越泽放下脚拿起文件。
“顾成远。”
“是叶曼琴那个顾氏?”越泽边看文件边不经意的问道。
“是的,顾成远一直是顾氏集团的副总裁,今年五月,叶曼琴把儿子顾成远正式推为总裁,但自己仍然是顾氏集团最大的董事。”
“顾成远和顾氏的详细资料你给我整理一份。”
“我都整理好了!”秘书把资料递上去。
越泽抬头看了秘书一眼,似是称赞,似是警告:“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