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暮,苍牟学院今年新聘任的火系导师!”
“呵,是谁聘任的还不知道呢?”未等图灿公爵开口,站在他身后的朱奋一脸不屑的低语道。
未等图灿公爵有何表示,高牧眼眸极为犀利的瞪了眼朱奋。
旋即,朱奋闭上嘴吧,什么话也不敢乱说了。
“尊驾就是陈暮陈斗师?”显然图灿的表面功夫做得要比朱奋好上太多了。明明陈暮与高牧、朱奋等人过不去,但他非但没有冷言冷语,就连生硬的对话都没有。有的只是那弯看不清楚的狐媚。
“鄙人就是。”对于这种人,陈暮不好向朱奋、范童那般直接打脸,但陈暮更不善于这种虚伪的交际。只是平淡的回应了一句。
说实话,当他第一眼看到高牧之时,就觉得不简单。如今又见高牧身后的主子,这份气度竟然丝毫不比苏亚拉王储差,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从这一主一仆的举动中,他便知道,这两个人不好对付!
当然,他还不清楚,苏亚拉王储来此的目的。如果说为了他范童,估计不会这个时候才出手!
“他们俨然是为了你和屋子内的谷辰而来的。”蓝衣的女性细腻的心思在这一刻,发挥了极为巨大的作用,直言道破这里的秘密。
陈暮瞬间恍然的看着眼前的图灿公爵,为了自己和谷辰?
什么事情能够联系到自己和谷辰呢?
这种事情不会多!
唯一的解释,便是与乌邦城的血案有关!
想到此处,陈暮当即怒不可言,当即换上一副极为恼怒的神情,看着眼前的三人。
空气之中的气氛瞬时被陈暮带入到谷底。
就连苏亚拉王储、紫衣首席等人也是大大不明的端瞧着眼前的陈暮,这小疯子,刚刚还很平静怎么一转眼就杀气逼人呢?
你可千万别在这里动手,惹什么祸事啊!
陈暮这一变脸。高牧同朱奋同时一紧,身子不由自主的斜跨一步,挡住图灿公爵的所有前路。似乎在对眼前的陈暮说,他们在这里就别想放肆。
图灿公爵的脸色也是猛然一变,不明白陈暮的反差为何这么大?
他今日来确实不为了陈暮也不为其他事情。只是为了一件私事,在他心中,遇见陈暮绝对是个意外。
但陈暮这种反应,却是让他猛然一动。这陈暮是不是有什么隐瞒?还是与自己要办的事情有什么不可告人之处?当即脸色一沉,推开高牧和朱奋二人,也不在同陈暮废话,直径走到苏亚拉王储的身前,低声道:“王储大人,本王想进去一看,可以吗?”
“这个。”苏拉亚王储的脸色微变,无缘无故提出这个条件是很失礼的。虽然以往图灿公爵没少跟自己作对,但绝没有这种无厘头的要求。当即脸色扬起一丝不悦。
主子有所暗示,紫衣首席当然明白,旋即上前一步,低声说道:“图灿公爵,我王门下有众多房屋,何必在这一间内谈事情呢?走走,那边有客厅,前几日刚刚有人送的上好大红袍,我陪你们共饮几杯!”
“本公觉得这里正好!”
“这。”紫衣微怔,旋即解释道:“公爵大人,你看这里是我王私人之地……”
就在紫衣抬手有请之时,在后的朱奋开口讥讽道:“连请我们进去都不请,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啊!”
“闭嘴!”
未等图灿公爵这声斥责说罢。蓝衣便上前对着朱奋怒道:“朱导师注意你的言语。这是我王的府邸,私人聚所不想让人打扰,难道你还想强行闯入不成?你把这里当成什么了?”
朱奋示弱,扭头不语。
倒是图灿接回话题说道:“小爵如此确实有些失礼。”
“哪里。”蓝衣进退有度的回道:“不是我主不请公爵进去叙旧,只是这里是私人住所,就请公爵屈居他处。”
“呵,有人都说了是屈居,我们还能不从吗?”
朱奋虽然每每如此,但苏亚拉王储几人也都看出来,这家伙就是诚心来捣乱的。而且要不是图灿纵容,他怎么能在图灿几次三番的斥责声中,还能敢开口质疑呢?显然三人之中有人扮黑脸,有人担当白脸。
可眼下,身为王府之主的苏亚拉王储没有开口说话,他们谁也不能做主开口。
所以,所有人的目光一下子便全都转向苏亚拉王储的身上。
似乎早就料到图灿公爵来此不会善罢甘休,苏亚拉王储微微一笑,连朱奋理都不理,回看图灿,问道:“图灿公爵既然想进去看看,那又何妨!只是我这别院内住着一位病人,几位脚下轻一点才好!”
话外之音,我这里有病人,你们还要进去看看吗?
进去,就是撕开脸面,完全不给苏亚拉王储的颜面。这样的后果不言而喻,他们总会找个说法!
不进去,那这一趟,他图灿公爵就算是白来了。如果被好事者看见,也指不定说些什么胡言乱语。
当然,这在朱奋这种莽撞又没脑子的人眼中,这一切说起来根本算不得什么问题。但问题是图灿不得不多考虑,他刚才试探了一翻,回应他的是紫衣等人,所以他只当对此,苏亚拉王储会选择让步。但眼下看这样子,苏亚拉王储根本无心让步。
最重要的是,对面越是这样推三阻四,他心中的疑虑就越多。
照理说,纵然心中有疑虑,他也不会僭越来此,但事实上,他确实有很重要的事情。因为他的坐骑丢了?那日被朱奋炫耀,偷偷骑出去后,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派出很多手下在帝都苍牟城内外追查许久都没有瞧见土牛的身影。恰逢刚才,他与高牧正经过苏亚拉王储的府邸,感应到了一股极为熟悉的感觉。便没有任何招呼,直闯此处。如果不是有蓝衣拦着,刚才他很有可能就直接冲了进去!
说起来也很邪门,等他认定后,这里偏偏没有了动静。
打量过眼前的几人,确定没有那股熟悉的气味后,图灿的心思全都放在了这间屋子。
看苏亚拉王储的样子,刚才他本是不打算阻拦自己的,却被朱奋这个废物给惹怒了对面的面子。处于台面上不能下台,人家当然不会就这么容易让自己进去。原本一探究竟,眼下却变成了僵持。虽然他们图灿家族根本就不惧什么苏亚拉王室,但话又说回来,他们没有理由就是因为这件事而决裂。而且这种事情要是说出去,只怕会让人笑掉大牙!
这一点,他们无法拒绝。
似乎,连苏亚拉王储也料定他图灿不敢在此时跟他决裂。
所有人的目光一下全部聚焦在图灿的身上。
陈暮站在蓝衣的身后,静静的看着眼前的是事态进展,对他来说,这些人没有谁可以让他改变决定。他现在不过是为了利益短暂的栖身于此。而身后屋子里的谷辰却是他的兄弟,他不能在他刚刚苏醒时,就无法保护他!任何人想伤害自己的兄弟都是不行。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似乎咬定了此事,图灿公爵稳住心神,脚下却毫不犹豫的走进这内室。
谁也没有想到图灿竟然真的会选择这样进去,这样的后果,不言而喻,等待苏亚拉王朝的将是一场血雨纷争!
太鲁莽了!
苏亚拉王储甚至都来不及扭头观瞧。
而紫衣首席和蓝衣两个人也被自己的主观臆断给影响了,都没有来得及拦下图灿。
倒是只有陈暮一个人,精神健硕,不紧不慢,脚下跨前一步,正正好好拦在图灿的身前。他双手抱肩,什么话都没有说,只是双手抱肩,凝神端瞧着眼前的图灿。但他这一步,散发的气势却是非同小可的。
“嗯?”图灿微怔,没有想到自己突施冷剑的想法竟然被这个言语不多的陈暮给看穿了,而且看样子,苏亚拉王储都不会出头后,他陈暮竟然公开阻拦自己,这……这太有些让人意外了!
图灿根本不清楚,更让人意外的还在后面。
陈暮这一步跨出后,双手突然放下,背后猛然释放出一阵阴风,将身后的房门堵得死死的。
“你这是什么意思?”
“这还不明显吗?”陈暮回头问道。
“哦?”怅然一叹,图灿公爵一笑道:“你这是不打算让我进去了?”
陈暮点了点头。
“苏亚拉王储都未曾拒绝,你就敢阻拦我们公爵,你算老几啊!”
朱奋的话音未落,只见陈暮的手臂微动,一道流光混合着一团极为庞大的泥土向着朱奋压砸而来。紧接着,陈暮背后的观海铁剑也在悄无声息中,追身而至!
一斗技,一剑,顿时将朱奋赫然吓在当场!
“这是……封绝,一统?”朱奋一惊,脚下一个跄踉,眼见那洪流紧跟袭来。还有那把未曾开锋的铁剑紧追着自己的脚步!论实力,他朱奋也是三星斗师,是不可能被陈暮一招拿下的。但事出突然,谁也没有想到陈暮竟然会在图灿公爵面前出手。二是,陈暮这斗技太令朱奋惊讶了,朱奋完全没有料到陈暮竟然会封绝斗气印!“这……这……不是,高大哥的斗技吗?”
眼见,朱奋当场被格杀!
高牧的脚下轻轻一动,暗劲一出,一道极为犀利的土系斗气护在朱奋的身前!随之朱奋的身子也被高牧收了回来。
随之,“砰”的一声,两相相撞之下,都撤目相视。
高牧看也不看朱奋一眼,抬头忘却陈暮道:“陈先生这斗技好熟啊!”
“你是说它像范童的封绝斗技?”
高牧没有点头承认,也没有摇头否认。他当然清楚这封绝斗技是怎么一回事?范童那些计量不过是自己传授的,能当得什么?但眼前陈暮的土系斗技可不同,这里面有着极为强烈的土系能量。甚至比起自己的封绝斗技都丝毫不差!这小子,是从哪里混到的这么牛的斗技?
闻言,就连图灿公爵都忍不住侧头相向。
当然,只有蓝衣清楚,这封绝印很有可能就是老前辈交给他陈暮的。
看着蓝衣脸上的表情,苏亚拉王储和紫衣首席也瞬间明白是怎么一回事!
没有等到高牧的回应,陈暮倒是不依不饶的追问道:“你们这么说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你们认为我偷学你们的斗技!”
“哼,知道就好!”
“闭嘴!”高牧终于忍无可忍,一个耳光煽在朱奋的脸上。
朱奋当即吓得一字不言。
转回身,高牧却回道:“我等可没有这么说,只不过陈先生的斗技却是与我高氏斗气印有着几分相像!”
“呵呵,是吗?”话罢,陈暮盎然大笑,转回身问向众人道:“他高牧竟然说这封绝印是他高家的!哈哈!哈哈!真是笑死我了!”
瞧着陈暮这不同寻常的举动,纵然是十分冷静的高牧也受不了,脸色微微一变,旋即问道:“陈先生,这事有这么好笑吗?”
“有没有我不知道。”陈暮摇头道:“可是我知道,这东西应该是一位老疯子的!”
“老疯子的?”
“轰!”
短暂的质疑声后,只有几个人的场地竟然陷入了哗然。就连一向冷静沉默的图灿、高牧都忍不住低语起来。
陈暮说这东西是老疯子的!
可他学会了。
那他是老疯子什么人 ?'…'徒弟、朋友、亲属?不论是哪一个结果都是他们不能擅动陈暮的理由!
老疯子在苏亚拉王朝的地位。
谁人不清楚?谁人不知道?
别说他高牧、图灿,就算是他们的先辈来到那老疯子的面前,谁敢放一个屁?
老疯子,在苏亚拉王朝就是一个禁忌!
无人能够撼动的禁忌。
闻此,就连图灿看向陈暮的眼神也越发的深邃起来。向前一步,便很有可能会是真相,向后,那就很有可能就此错过寻找土牛的最佳时机?这一步虽然很艰难。但图灿却知道,今天这事儿算是彻底的黄了!不说在这里要给苏亚拉王储的面子,就连眼前的陈暮,他们想动,都不得不考虑一下陈暮背后的那个人。
对于他们来说,宁惹十个王储,也不要惹一个疯子!
跺跺脚,素来冷静的苏亚拉王储也忍不住的抱怨,自己今天办事太不顺利了。事情越拖,牵扯的人就越多,这对他来说真是一种极难的挑战。谁知道,陈暮会不会揪出比老疯子还要强大的背景。毕竟这位已经名震帝都苍牟城的家伙,觉醒了两系斗气,而且双系控制度绝佳。如今看着架势,两系亲和度也到了最佳状态。
别说一个高牧,就算是高牧和朱奋联手,估计也不能从陈暮这里全身而退!
真是块硬骨头!
明知道退一步,丧失的可能便是自己的英明,但图灿公爵最后还是选择了离去!对他来说,今天不适合摊牌。而且因为一头坐骑,摊牌实在是划不来!人家苏亚拉王储已经把面子给到位,如果还不依不饶,别说陈暮,恐怕王府上下都过不去!
他很清楚,自己今天栽了!
不是栽倒在苏亚拉王储手中,也不是那陈暮手中。而是一个帝都禁忌,疯子手中!
这份险,他图灿冒不得。图灿家族就更犯不上!
挥一挥衣袖,图灿甚至只同苏亚拉王储微微示意了一下,便扬身而走。
高牧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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