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这个时候,何经理把手伸到水里头,摸了一把莲姐的大白腿,莲姐倒是装作没事人一样,一直在弄自己的手指甲。那何经理越摸越上心,转而把身体往那边移过去了一些,像是一只哈巴狗似的,在莲姐耳边低声说道:
“莲姐,咱们去那边?”
莲姐哼唧两声,轻轻用手指头摁了一下何经理的额头,娇声骂道:
“你什么时候敢打我的主意?”
这话哪里是骂人的话,明显是挑逗的话才对,那个何经理又不是猪脑子,知道莲姐没有责怪他,赶紧更加放肆,在水里头的手伸得更入了,喘着气说道:“莲姐,你要是再不跟我过去床上那边,我可就在这里把你给办了,嘿嘿!”
莲姐朝他抛了一个媚眼,竟然是伸出一只手臂,勾住了何经理的脖子,任由那何经理摆布了,何经理像是一下子收到了皇帝的圣旨一样,立马将莲姐一把给抱了起来,因为水流的作用,他腰间的那块浴巾不小心掉落了,我看到那个人高马大的何经理,就这么抱着莲姐走到床边上,将莲姐平躺着放了下去。
看到这一幕,我已经是面红耳赤,不敢再看下去。我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所以只好把头扭回来,继续给这个趴在浴池边上不知是真醉还是假醉的周知庸搓澡。
周知庸好像是睡着了一样,看上去就没有睁开过眼睛。太好了,这样我大概就能安全了。
可是下一刻,床那边传来了一个声响,是何经理的叫声,他像是一只猛兽一样,沉闷地吼了一下。周知庸被这大声的尖叫给吵了一下,差点醒过来,我悬着心看去,幸好只是身体动了一下,没有怎么醒。
我心慌肉跳地看向那边,从我这个角度看过去,虽然隔着一层薄薄的帘子,可我清楚地看到,莲姐光着屁股蹲在地上,而头却是埋在了那个何经理的胯间,那何经理嘴里像是吃了唐僧肉一样,叫得别提多刺激。
我看得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莲姐可是有老公的女人呀,而且她在江津已经有房有车,根本可以说是不缺钱的呀!为什么要这样做呢?
“哦,莲姐,你真的是太棒了,我快死了,真的快死了,哦!”
随着何经理一声长吟,他整个身体就这么倒在了床上,喘着粗气,像是一头耕作了一整个季节的老黄牛一样,一下子就没了气劲。
莲姐光着身子朝我走了过来,那眼神妩媚至极,尽是朝我看了一下,我就感觉全身都起了鸡皮疙瘩。
只见她在浴池边上的一个洗手台的位置漱了漱口,又走回何经理那边了。那个何经理这一回没像刚才那般如饥似渴,反倒是有些惧怕莲姐,身体不停地往后退,而莲姐则是像饿了好几天的母狼,准备将他吃得连骨头都不剩。
我看到这里,就死死地闭着眼睛不敢继续看,要不是手里要帮周知庸搓澡,我早就捂住耳朵了。
那一边,莲姐跟何经理已经彻底燃烧起来了,两人纠缠在一起,斗得不可开交。而此时我心头闪过一个念头,那就是逃。
眼看着莲姐已经被何经理压在身下,而这边周知庸还在昏昏沉沉地睡着,我轻轻地拍了一下周知庸的手臂,轻声叫道:
“周,周校长?”
“周校长,你睡着了吗?”
周知庸仍然没有理会我,我心头一阵窃喜,太好了,赶紧逃吧!我缩手缩脚地爬出浴缸,深怕发出任何声响,屏住呼吸走到衣服架子那里,正准备穿衣服,却是听见身后边蹿起一阵水声,把我吓得胆都裂了,我回头一看,周知庸像是一只伏蛰已久的鳄鱼,此时此刻脱水而出,猛地这么站起来,那条围在腰间的浴巾因为水流的作用,一下子脱落,我心慌得快衰竭而死。
周知庸晃了两下身体,大概是察觉到那边何经理跟莲姐的动静,又看了我一眼,那下身的东西顿时挺了起来。
我赶紧转身收拾东西准备跑,可是当我走到房门的时候才顿时觉得心死,门竟然被反锁住了,肯定是莲姐这个贱人,贱人!
我急得眼泪都飚出来了,手里却是不停地摇着门把锁,而此时周知庸已经有些清醒了,踏出一步浴缸,快步朝我冲了过来。
“啊!”我被他吓得尖叫了出来。
周知庸像是疯了一样,一把将我扛到了肩膀上头,不顾我的挣扎将我放到另外一张双人床上边,此时我身上仅有的东西就是浴巾。
周知庸满脸通红,包括眼珠子,还有脖子,都红透了,他咧嘴一笑,想要扯我的浴巾,却是被我死死抓住。
“妈的,旁边都开搞了,你还让我怎么忍?”
“你放开我……”我早已清醒,不可能不做任何反抗任由他摆布,我眼泪直飚,一只手捂住胸口,另一只手却是用尽全身的气力在空中乱划乱撕,碰到什么就用长长的指甲去抓,去抠。
这一挣扎,却是不小心用指甲在周知庸的脸上撕了一下。
“奥哟!”周知庸一疼,用手按着半边在疼的抽搐的脸,我朝他的脸上看去,那一张原本肥的流油的脸,一下子淌出了一条血印,大概有一根手指那么粗细长度。
周知庸被我伤了一下,随即那一双火热的眼,却是燃起了怒火,他一巴掌就这么扇在我脸上,这一下很猛,我感觉自己的头好像是被飞快地丢了出去一样,一下就已经懵了。可这一下还不够,紧接着又是两下,三下,四下……
直到我已经彻底被他扇得快昏聩过去。
酒精让他发疯了,周知庸嘴里骂骂咧咧地喊道:“你他妈的装什么纯,你以为老子玩的女学生还少吗,我学校那些出去陪男人睡的,哪一个我没有亲自上过,你在我面前装什么装。”
随即一把将我的浴巾给扯掉。
☆、第四十一章:误伤,进局子
我已经彻底被周知庸的巴掌给扇晕过去了,他对我做什么根本就不清楚,只记得这个时候,我脑中仅存的意识,让我蹬出两脚,好像是踢中了什么东西。
随后就听见一个笨重的声音砸到了地上,转而没有人再碰我的身体。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的耳边传来一个男人慌慌张张的声音:
“周校长,周校长你怎么了?快,快叫救护车。”
我甩了甩头,意识稍微清醒了一些,缓缓起身朝着那个大喊大叫的男子看去,是何经理,他仅是腰间披了一条浴巾,整个人看去像是热锅上的蚂蚁,急得不行。而此时莲姐,则是一脸恐惧地看着她脚下的地上,随即又眼神空洞地看着我。
我好像已经知道发生什么了,赶紧拉过那条浴巾围在身上,爬到床尾的位置看去,周知庸躺在了地上,双手捂着自己裆部的位置,而后脑勺应该是撞到了地板上,一滩血迹格外惹眼,看得我脑子一片空白。
我喃喃地问了一声:“他,他死了,了吗?”
莲姐恐惧地看着我,那个何经理更是急躁得不行,没有人直接回答我。
我心头咯噔一跳,又问道:“他,他该不会,该不会是我,我弄的吧?”
莲姐深吸了一口气,手指头开始指着我,那原本恐慌的眼神,顿时变成无比的冰冷,她指着我骂道:“扫把星,你个扫把星,跟你一起总是麻烦不断。”
这句话,养母在打麻将输钱的时候也总是这般对我骂。
那何经理冷汗都冒出来了,拍拍大腿,向莲姐说道:“哎呀,别说这些了,你说这,这周校长要是真有什么闪失,我可怎么办呀?”
莲姐身体颤抖了两下,对那何经理说道:“那你还愣着干什么,报警呀!”
“报,报警?”
那何经理看了一眼,好像有些不忍心,拿出手机之后,又想要缩回去。可这个时候,莲姐却是直接抢过手机,播了那三个字母。
“喂!公安局吗?这里有人蓄意伤人……”
我心头一颤,内心的空军顿时侵袭了全身上下,莲姐怎么可以这样对我?明明是那个周知庸对我先动手的,而且,我已经事先被周知庸打昏了,就算是真的踢伤了他,这最后一下摔在地上撞破头,也仅能算是误伤,莲姐怎么能给我扣上一个蓄意伤人的帽子?要知道误伤和蓄意伤人,根本就是连个天差地别的罪状。
可此时的我,除了脸上火辣辣的疼痛之外,基本上全身是上下都在颤抖,害怕得不行,脑子更是乱成了一团浆糊,连一句反驳的话都说不出来。
大概十分钟之后,救护车先到,几个白衣天使将周知庸抬了下去,具体的情况他们没有细说。
而很开,令我最害怕的民警,也赶到了现场,因为比救护车要晚来,他们能看到的,只有地上的一滩血迹,还有莲姐和何经理的证词。
我害怕得只能傻傻地坐在床边上,一个字都张不开嘴。
见到这种情形,那些进来的民警,大概第一印象就是我们在做那种交易,因为某种原因,我把周知庸给伤了。
其中一个民警走过来,看了我一眼,随即眉头一皱,问道:“你,你是苏文辉的女儿?”
苏文辉,正是我养父的名字。这人认识我养父?我抬头一看,这个民警我见过,就是之前我养父被抓进去之后,他到我家里来回访,还嘱托我不要太难过的。
可我却没能笑得出来,只轻轻地点了两下头。
大概他也以为我是来这里卖的,所以叹息一下,温声说道:“把身份证拿出来!”
我恐惧地看了他一眼,有把头埋下去,随即猛地摇了两下头。我哪里来的身份证。
他又是叹息一声,转身去到莲姐跟何经理那边。
我脑子里一片空白,耳边唯一听到的就是,莲姐对我很多过分的指控,心里越听越寒。这种时候,她不但没有帮我,还落井下石,捏造是非。
在听着莲姐的供述之后,那个民警还不时回头,眉头紧皱地看着我。
凌晨四点多,天还没亮呢,我和莲姐,还有何经理三个人坐上了警车,被带到了公安局里头。
可能是因为担心我们互相之间串供,所以三个人都被分开审问,我注意到莲姐跟那个何经理分开的时候,还向他试了一个颜色,看到这一幕,我心头顿时慌得不行。这种情况对我相当不利。所以我刚进局里的时候,就拽着那个相识的民警说道:“叔叔,是他们先要害我的。”
那民警没有什么反应,让另一个民警把我带到了一个小隔间里头。
我在小隔间里坐了半个多小时,两只手掌紧紧我在一起。这时候是凌晨,局子里头没见着什么人,仿佛只能听见自己乱跳的心。
终于,等待了许久之后,小隔间走过来一个民警,不是那个民警,是另一个比他年轻一些的女孩。
大概是见我精神状态不好,又见我年龄比较小,所以用语比较平和地说道:“先填一下基本资料吧。”
随后她递过来一张纸,我刷刷刷全部给填上了,也就睡我的个人信息。
当填到父母这一栏的时候,是特地留了空白。她拿过表格问道:“父母这里,怎么不填呢?”
我埋下头,冷冷说道:“我没有父母。”
那女民警眼神一动,有些诧异地看着我,随即改口说道:“监护人,总该有吧,填一个。”
我拿过写上了养母的名字。
“电话呢,把电话写上,叫她过来。”
我拿起笔,正准备填写养母电话的时候,却是犹豫了一下,养母肯定不会来的,我对她太了解了。只要是我给她有麻烦的事情,她都会躲避不及。
随即我脑子里闪过一个人,匆匆忙忙地写下了他的号码。
那个女民警随后就离开了,有这样等待了半个小时,没有人来管我。时间等得越久,我内心的恐惧就不断地放大,脑海里想的事情也越复杂。比如这件事情传到了的话,对我会有什么影响之类的。
这个时候,公安局门口传来一阵喝止声,我朝着那边看去,几个民警推着一帮学生模样的青少年进来了,个个脸上还带着点伤,估计是刚刚斗殴过,有几个穿着校服,还有几个是日常服饰,最惹眼的是最后一个飞机头的女孩子,头发染成金黄色,耳朵上打着耳钉,右侧鼻孔的位置还上了一个鼻环。这个女孩子为什么这么与众不同,以为其他的青少年都是松手进来的,而她,则是被上了手铐。可想而知她是有多危险。
她身后的一个男民警推搡着她,随即对同事说道:
“小蒋,注意了这个刺头儿,相当狠辣,别被她伤到了。”
“好嘞!”
随后那个非主流的女孩就被带到了我隔壁的一个隔间坐下,当我第一眼见到这个人的时候,觉得她格外从容淡定,好像这里没人能威胁得到她,就这么靠在椅子上,两脚抬起厚重的厚底皮靴,搭在面前的桌子上。
我怎么感觉那手里的手铐完全就是个摆设,吓不到她呀!
大概是注意到我久久注视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