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似烈酒封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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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似烈酒封喉- 第2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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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箫已经接通了电话,可辛曼却好像是两耳不闻一般,不管是怎么叫都不答,难道是无意中拨通了她的电话?
  “曼曼?”
  又叫了一声,辛曼才慌乱之中回神,握紧了自己的手机,“阿萧,那个那个你认识的那个侦探,是叫什么名字来着?把你的电话给我不是,把他的电话给我。”
  辛曼因为心急,说话都有些磕绊了,脑中一片混乱。
  秦箫也意识到,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儿,便安慰辛曼,“曼曼,你先冷静下来。”
  辛曼听到秦箫的话,才慢慢的安静了下来。她深呼了几口气,平心静气。
  秦箫给了辛曼大约有半分钟的时间,才说:“那个侦探名叫安梓铭。是我的一个好友,电话号码我给你发手机上。”
  “嗯,”辛曼点了点头,“我先挂了,晚些时候再联系你。”
  辛曼挂断秦箫的电话,等着秦箫将安梓铭的电话发过来,便打了一个电话过去。
  “您好,XX侦探事务所。”
  “您好,我是辛曼”
  安梓铭刚才似乎是并没有看着手机屏幕上显示的姓名,听到辛曼在另外一端的声音,才恍然的“哦”了一声,“我还以为你把我拉黑了,怎么打电话都打不通,我给你发过去的那个调查结果,你看到了没有?”
  辛曼急切地说:“我现在打电话,也就是说这个事儿。我看到后面有一个空白,是有一个叫柳慧的老人”
  她之所以对于柳慧这个名字十分熟悉,就是因为在莫兰的婚礼上,听到薛淼要顾青城帮忙查这个人,因为姓柳,她还特别多嘴问了一句。
  “你等一下,我查查。”
  那边传来噼里啪啦的声音,似乎是在敲击电脑。
  他还觉得挺奇怪的,之前辛曼托他查薛淼的时候,他查到有趣的事情,是薛淼的儿子薛子添的真正归属,薛子添事实上不是薛淼的儿子而是薛淼已经去世的大哥薛明曜的儿子,而现在辛曼关心的。似乎并不是这个有趣的事情。
  “哦,在J市,”安梓铭报出了一个比较详尽的地址,“多余的并没有查,如果你需要的话,我可以重点”
  “暂时先不用了,如果有需要,我会再联系你!”
  辛曼挂断电话便即刻起身,向电梯口走去,然而,此时薛淼并没有在总裁办公室。
  值班的邓秀丽说:“老板去谈一个合作项目,辛小姐,要不您再等等?如果有急事的话,可以打老板的电话。”
  辛曼摆了摆手,便抬步向外走,已经拨通了薛淼的手机。
  薛淼这次并非是谈的正经八百的生意,对方是从南方来的一个投资团队,身上也是带着几个亿的投资资金,这种类型的生意,原本都用不上薛淼去谈,梅珏是这方面的老手。
  但是现在梅珏带着梅衍回了B市,所以这段时间的生意,即便是跟人谈,也要他自己亲力亲为了。
  这一次谈生意的场所,定在夜色。
  顾青城一早就安排了阿绿专门招待,在薛淼和对方的考察团来了之后,还特别根据对方的口味,然后叫了清一水儿的美女,站在包厢门口,任君挑选,就连房间,都已经开好了。
  薛淼接到辛曼电话的时候,刚好有一个小姐坐在了他的身旁,正在帮他倒酒。
  “先生,您喝一口?”
  小姑娘倒是长得不错,水灵灵的,而且是素淡清雅的裸妆,身上也没有那种呛鼻的香水味,很淡的青柠香气。
  薛淼抿了一下唇,将酒杯凑到唇边,口袋里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他拿出手机来看了一眼,看见是辛曼的号码。
  薛淼用眼睛示意了一下一旁的阿绿。阿绿点头,笑着向考察团的领到走过来,“老板,您多喝一点。”
  薛淼拿起手机走了出去。
  来到一处安静的洗手间,薛淼才接通了电话,“我这里有一份邮件,好像是有点线索,查到你说的那个跟在薛奶奶手底下的柳姨的事儿了!”
  如果不是薛淼的这个电话,另一边的顾青城,也十分神速地查到了柳姨的所在地。
  J市。
  当天下午,辛曼就和薛淼,坐上了前往J市的航班。
  在飞机上,薛淼自始至终都没有说一句话,
  辛曼靠在他的左边肩头,机舱环境安静,可以听得到他的心跳声,伸出手臂来搂了一下他的肩膀。
  距离真相越来越近,所有的事实便开始明晰了。
  来到J市,已经到了傍晚,外面淅淅沥沥的下着雨,辛曼便去买了一把大伞,能够将两人完全撑在伞下,
  地面上湿漉漉的,辛曼拿出手机顺手调了一下天气预报,这样淅淅沥沥的小雨,从上午大约十一点的时候开始下,到现在已经下了一个下午了。
  她转头看了薛淼一眼,“淼哥,要不要先找个酒店住下来?”
  薛淼眸色很深很黑,深的好像是头顶阴霾的乌云,黑的似乎是江南水乡浓浓晕染的墨色,仿佛眨眼之间,墨色就能滴落下来。
  “先不了,先去柳家的宅子里去看一看吧。”
  辛曼在路上算了一下,这个柳姨,现在算来,也有七十五六岁了。
  出租车行驶而过,飞溅起来一丝水花。
  “师傅,去玉牌坊楼。”
  “上车吧。”
  薛淼为辛曼打开车门,先让辛曼弯腰进入后车座,他才收了伞,跟着坐了上去。
  司机师傅很是健谈,一上车,就开始说起玉牌坊楼那边的戏园子。
  “早往前推二三十年啊,那里还有个名角儿呢,姓谢,谢楼玉,人长得好,唱曲儿唱的也特别好,特别是那一出《画楼春》,哎,多少人倾慕呢。”
  辛曼没有当回事,倒是前面的司机师傅,咿咿呀呀的自己就唱开了,不过男唱女音,而且也不是有功底的反串。听起来有点别扭,不过词儿写的真的是不错。
  一旁的薛淼问:“现在那里还有那个戏园子么?”
  司机师傅说:“有啊,一直都有呢。你们是来这儿旅游的吧,可一定要去听一出戏,要不然有遗憾啊。”
  来到一处巷子,淅淅沥沥的雨洒在青石板上,浸湿了地面。
  薛淼先下了车,撑了伞才让辛曼出来,两人撑着伞,向前走,辛曼侧首看着朱漆大门上的门牌号码。
  “98号,就是这里了。”
  两人停下脚步,辛曼向前走了一步,敲了敲院门。
  兴许是雨声将敲门声给掩盖了,里面一直都没有人过来开门,辛曼便又敲了一下,“有人么?”
  “谁啊?”
  这一次,里面传来了一个略显老态的声音。
  辛曼与薛淼对视一眼,等到面前的朱漆大门打开,门环在门板上发出一声叮当。
  来开门的是一个中年男人,大约有五十上下的年龄,秃顶,脑门光光的,只剩下脑袋上一圈的花白头发。
  辛曼微笑着:“请问这是柳家么?我们想要找柳姨。”
  中年男人眯着眼睛,很是狐疑地看着面前站着的这两个衣着品相不凡的男女,“你们找我母亲做什么?”
  薛淼向前走了一步,“您好,我姓薛。柳姨是跟我奶奶的旧人。”
  中年男人听见薛这个姓氏,眼光忽然一亮,打量了一下薛淼,便侧身让开了门的位置,“你们先进来吧。”
  屋子里有点返潮,很简单的摆设,桌椅板凳,在墙边的一角,有一个小孩子趴在木桌边玩琉璃珠,才三四岁的模样,一旁有一个年轻的妇人正在喂小孩子吃粘稠的白色米糊糊。
  中年男人说:“这是我小孙子。”
  他直接领着辛曼和薛淼两人进了里面的房间,一进房间,辛曼就觉得后背凉了一下,触目所见,在前面的黑色木桌上,放着一个黑白的相框,一旁有一个雕花的木质盒子。
  薛淼一眼就认出来,这个供着的黑白相框之中的人,就是年轻时候的柳姨。
  “令尊”
  “我母亲早在两年前就已经去世了。”柳姨的儿子示意两人随便坐,自己则走到桌边,从抽屉里拿出来一个信封出来,“她在临死之前,交给我这封信,说是如果有朝一日,有薛少您找上门来,那么就将这个信封,交给您。”
  辛曼看过去,信封是白色的,不过因为时间久了,边缘泛黄,就连上面的字迹都已经晕开而认不清楚了。
  “我本来是想要给您邮寄回市的,但是,”中年男人摇了摇头,“母亲特别叮嘱我,如果薛少您在三年之内没有找过来的话,那么就不用再留着这封信了,也不要给您邮寄过去,这算是老人家的遗愿吧,我作为后辈的,也只好听从了。”
  交给薛淼的这封信,封口是完好的。
  中年男人笑着说,“我们都没有拆开看过,母亲临走前交代,如果不交给薛少您,那么就一定要烧掉,幸好,三年之期快到了。您也来了。”
  回去之前,辛曼和薛淼面对着柳姨的灵位,深深的鞠躬,然后转身离开。
  辛曼知道,这个柳姨,之所以会说如果薛家没有人找来的话,那就三缄其口,这件事情永远都不会被别人知道。
  辛曼颔了下颌。
  如果不是因为她和薛淼的关系,才将薛淼的身世给扒了出来,要不然的话,这件事情,薛淼的父母都不知情,就永远都是一个秘密。
  找了一家连锁的快捷酒店,因为客源已满,只剩下一间商务标间,两人便要了这么一间房。
  环境还算是不错,很干净,辛曼进了房间,就先将在外面拎回来的外卖拆开,“先过来吃东西。”
  薛淼点了点头,走过来。
  他很沉默,不管是吃饭,还是去洗澡。
  辛曼说了几个笑话,薛淼也配合地笑了笑。倒是辛曼,原本觉得挺好笑的笑话,薛淼这么一笑,就又觉得不好笑了。
  辛曼放下筷子,“淼哥,你不想笑就别笑了,笑的真难看。”
  薛淼看向辛曼,“抱歉。”
  “你跟我说什么抱歉啊,你再这么说我就生气了,你就得过来哄我。”
  辛曼当然也就是这么说说而已。
  薛淼心情不好,她现在又怎么会耍什么小脾气,根本就是一丁点的脾气都没有。
  辛曼趁着薛淼洗澡的时候,偷偷从薛淼的外衣口袋里,将那个信封给摸出来,然后照着灯光看了两眼。
  里面应该也就是几张纸,有点厚度。
  她听着浴室里面的水声停了,便将信封放在桌上,静静地等着薛淼出来。
  薛淼穿了睡袍,头发已经擦的半干了,向辛曼走过来。
  辛曼坐在床边,盘着腿,将信封拿起来给薛淼看,“你拆还是我拆?”
  薛淼坐在辛曼对座的床上,将毛巾随手放在一边,向后靠在床头上,眯起眼睛,没有说话。
  当辛曼以为他不会开口说话的时候,薛淼忽然动了动唇,“你拆吧。”
  辛曼抬眸看了他一眼,浓黑的剑眉斜飞入鬓,还带着几滴水珠。
  她低着头,将信封拆开,将里面的几张纸给拿了出来。
  辛曼本来拿在手里是很有厚度的,但是现在拿出来,才发现外面是一张包裹着的报纸,里面只有一封手写的信。
  辛曼坐过去,靠着薛淼坐着,将手中的纸张,拿出来放在中间,两人一块儿看。
  手写的信,字迹是用黑色的笔写的,虽然有些模糊不清楚,但是可以看得清。
  “薛少,你终于来时找来了。
  这是我和你奶奶,于心不安一直隐藏到如今的一个秘密。
  到了现在,既然是你来了,那么你就是已经了解了一点实情,也是将所有的事情告诉你的时候了。
  你的母亲,在怀孕产子的当天,发生了产前大出血,在被送到手术室之前,就已经胎死腹中了,手术,也只不过是将已经死去的胎儿,从腹中拿出来。
  当时,你爷爷还在重症监护病房之中。等待的就是想要抱孙子的那一口气吊着,医生已经下过三次病危通知书了。
  当听到你母亲腹中胎儿已死的消息,你奶奶几乎站立不稳,我扶着她,靠在墙边休息,心里想着,已经回天无望了,而就在那个时候,从隔壁的产房里,传来了一声嘹亮的哭声。
  这一声哭声,就好像是黑夜中的曙光一样。
  但是,却是别人的曙光。
  恰在这时,从隔壁走出来一个年轻的小伙子,长得眉清目秀。抱着孩子,走向了你奶奶,他告诉我们说,他知道我们的情况,说我们缺少的是一个孩子,而他,偏偏不能养这个孩子,要把这个孩子,送给我们。
  孩子啊,是可以拯救老爷子性命的曙光,于是,你奶奶就做了一个决定,将这个孩子,给接了过来。
  这个孩子,就是你。
  这件事情,一直隐瞒着,一直到二十年前,偶然在一份小报上,发现了一则寻人启事,你奶奶就慌了,连忙找我来商量,我说,当成什么都没有发生过,我也到了告老还乡的时候了。
  然后,我就离开了,先是回了老家,后来,又来到了J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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