泡了澡之后,宣皓觉得整个人轻松许多,走出浴室,房间一片漆黑,而他,记得她叮嘱过的话,没有开灯,就熟悉的往床的方向而去。
隐约的月光漫进屋内,他看到被子的隆起,他的小温温肯定已经睡着了,想着她睡在他的床上,他就觉得幸福涨得心里满满的,是呵,从现在开始,她就会一直睡在他的身边了。想到这儿,他走到自己睡的位置,掀开被子,轻手轻脚的躺了上去,再轻轻翻身,伸手想要搂着她,可是——
手触到一个冰冷的软软的东西,他一惊,这个东西却突然发出了惨叫,他更是吓得不轻,赶紧想扔了,可是,那个东西却紧紧的粘在他的双掌里,无法扔掉,而且,惨叫越来越热烈。
起初宣皓被吓了一跳,不过,持续几秒之后,他知道这是她的恶作剧,于是拿着那个东西走进沐室,用胳膊碰开灯的开关,一看,才发现手上是一个充气的流氓兔,背上安着小音箱的装置,可能是外面涂了什么东西,他的手一碰上去,就甩不掉了。
他将手放在水龙头下面一直冲,好一会儿之后,才将那个流氓兔与手掌分离,他一手拿着它,掩不住满颜的笑意,“小东西,敢耍我?”
走出浴室,打开房间的灯,发现他最爱的女人,竟然消失得无影无踪,不可能啊,她的房间里昨天发现了蛇,她现在肯定不敢回去睡,她到底在哪儿?为什么要捉弄他?现在,他想想自从他回家之后发现她的眼睛有意无意的带着点点神秘看着自己,原来,是她早有预谋。
想着他最心爱的小女人竟然用这种小手段来捉弄他,他就止不住笑意满面,突然,脑中一激凌,难道,难道她发现蛇的事情了?
冷汗从他的额头沁出,该怎么应付那个小东西的质问呢?宣皓抿着唇思考着。
宣皓手里拿着流氓兔,可是却没有找到温若澜,最后,听何嫂说:“小姐好像进了夫人房间。”
他总不可能现在去妈妈房间逮她吧,于是,拨通了她的手机。
“喂。”温若澜的声音很小声。
“是我。”他压低了声音威胁:“赶紧给我出来!”
温若澜想想自己的“奸计”已经得逞,不知道那个坏男人气得如何暴跳如雷,她心时*啊。
“若澜,这么晚了,是谁打的电话。”何瑛睡着了却被电话吵醒,睡眼朦胧的问。
“打错电话了。”温若澜故意压低自己想笑的情绪,凑近电话说着,然后堂而皇之的挂断电话,再按了关机键,然后,拉好被子,睡在何瑛身边,得意洋洋的。
就站在何瑛房间门外的宣皓,气得吹胡子瞪眼睛:“小东西,竟然敢耍我!看我明天怎么收拾你。”
这晚,宣皓是枕着笑意入眠的,是的,虽然被捉弄,可是,他就是喜欢她的捉弄,翌日一早,他早早起床,洗漱之后走出房间,等着那个小女人出来。
下楼时,他抬腕看看时间,刚刚七点二十,依平常的惯例,她这个时候正是出房间吃早餐的时候,他的唇畔掩不住的笑意,手里拿着那只充气的流氓兔,想要去吓吓那个小女人。
饭厅里,何嫂正在收拾碗筷,见到宣皓招呼道:“宣少,早餐想用些什么?”
宣皓看着她正在收拾的残羹,“小姐呢?”
“小姐上学去了。”何嫂嘲窗外呶了呶嘴:“刚走呢。”
宣皓猛的转身,迈着大步走向落地窗前,却见一抹浅绿色的身影消失在宣宅大门之外,他脸上的笑意更深了,使劲捏捏手里的流氓兔:小温温,让你先溜溜,孙悟空是逃不出如来佛的掌心的!说着吩咐何嫂上早餐。
殊不知,宣皓晚上回到宣宅时,温若澜已经拉着何瑛进了卧室休息了,他知道何瑛浅眠,不便去打扰,于是又作罢。
第二日一早,他特地早起半小时,结果,仍旧让那个小女人给溜走了。
这样算下来,他已经两天没有见到她了,哼,他可不管,她想躲,他偏偏不让了,他先给申琳打了电话,问了温若澜的课程表,然后估算着时间,在下午四点整,就到了她的学校。
温若澜抱着课本走出教室,发现申琳站在一颗黄桷树下打电话,她浅笑,悄悄的走近她,将头侧过去,想听听她在说什么,却不料,申琳挂断了电话。
“啊——”申琳转身,发现了身后的温若澜,吓了一大跳,“你什么时候来的,也不吭声,把我吓了一大跳。
“在干嘛?”因为最近几天捉弄宣皓屡屡得逞,温若澜心情大大,不禁开起玩笑:“咦,你脸红了?老实交待刚才在跟谁打电话呢?”
申琳哼了声:“不理你。”
“不理我算了。”温若澜略略扬头,半是威胁道:“我去问问罗桎得了。”
一提罗桎,申琳的脸颊倒真红了:“你敢?”
温若澜掩口笑着:“算了,逗你玩的。”她突然想想,宣皓两天都没有见到自己了,或许今天会提早下班,她不是不想见他,而是气他竟然用玩具蛇来吓自己,现在见到申琳,心里倒有了主意,一把挽着她的胳膊:“你今晚有约会吗?”
申琳笑着:“干嘛?你想约我?”
温若澜点头:“嗯。”接着说出了自己的想法:“我想去你家玩玩。”说着看了看手腕上的表,刚到四点,于是估算着,今晚在申琳家睡一晚。
申琳点头:“好啊。”说着拉着温若澜往校门走去。
那辆黑得发亮的车,进入了温若澜的视线,她猛的转身,拔腿就想跑,申琳及时拉住了她的手,“你干嘛?”
“我还有东西放在教室里。”温若澜回头,有些急,“我待会再给你电话。”边说边挣脱她的手。
申琳突然放开她,温若澜像是腿上长了风火轮似的,拔腿就跑,可是,刚跑了几步,就猛的撞入一堵墙中。
咦,墙怎么会有绿茶的味道?温若澜捂着发疼的额角,大叫不好,苦笑着抬起了头:“你怎么来了?”
宣皓故意抬起头,视线飘浮在半空,突然再低头,佯作惊讶状:“咦,你是谁?”
他的话惹得温若澜又气又想笑,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干嘛?装腔伤势的。”
“哎哟!”宣皓咬着牙,故作疼痛状:“小姐,你有暴力倾向啊。”
温若澜笑意更浓,再抬起小皮靴,轻轻踢了踢他的脚,宣皓抱着一只脚跳了起来:“哟,这样野蛮,小心嫁不出去。”
“我嫁不嫁得出去?要你管?”温若澜双手拍拍,故作轻傲状。
“我当然要管。”宣皓放下脚,然后一个大大的拥抱将她拥入怀里:“因为你是我老婆嘛。”
“这是学校,你检点点好不好?”温若澜又羞又急想要推开他。
“这是大学校园,没人会介意的。”这两天,不仅不能一亲芳泽,甚至,连面都没有见到,宣皓想着,一定得让她补偿回来。
越过他的胳膊,四处望去,果真,他们的拥抱并没有换来别人多看几眼,她稍稍安心了些,不过,另一双忧郁的眼眸此时却对上她的视线。
吴桐静悄悄的站在学校大门的花坛边,是的,温若澜跟宣皓刚才的所有举动都进入了他的视线,微微的苦涩弥漫着他的心房,即使在他跟温若澜交往的期间,她从来没有这样调皮的对待过他,直到刚才,他才知道,原来,温若澜也有这样调皮可爱的一面。
看见了吴桐,温若澜觉得很不好意思,掰开宣皓的手,这才发现申琳何时不见了,她四处看去,却不见她的踪影:“申琳呢?”
“她跟阿桎约会去了。”宣皓低低的笑着。
“什么?”温若澜这才意识到,“你是不是先找过申琳了?”
“那当然!”宣皓的手搂在她的腰间:“要不然,有个人不知道今天又要跷到哪儿去。”边说边伸手捏着她的鼻尖。
他这样亲密的举动,温若澜突然想到了吴桐,转身一看,吴桐仍旧站在那儿,十分惆怅落漠,于是她小声的说:“别这样。”
他当她是不好意思:“好好好,咱们回去。”
“等等,我有同学在那边,去打个招呼。”温若澜想到前几天还听说吴桐没有到学校报到,是不是遇上什么事了,于是想过去打个招呼。
宣皓不管,怕她又想避开,于是硬跟在她身后,当他见到吴桐时,心里有些不舒服。
“吴桐,好久不见了。”温若澜大方的走到吴桐身边:“前几天遇到你们班长,说你没有按时到校报到。”
吴桐淡然的笑了,虽然看到了宣皓,可是他的眼神一直落在温若澜身上:“嗯。你呢,还好吗?”
温若澜看了看身边的宣皓,“还好吧。”说完就匆匆告辞了。
“你怎么还在跟他来往?”坐到车里,宣皓略略有些不悦的看着车窗外不远处的吴桐问道。
“我们是同学,见面打个招呼,这有什么问题吗?”听他的口气不对,温若澜也生气了。
现在好不容易逮到她,宣皓才不想跟她吵架呢,于是先投降:“我不过是问问,别生气。”
“我有那么小气吗?”温若澜顺势依着她:“我只是不喜欢你用质问的语气跟我说话。我现在既不是你的秘书助理,也不是你公司的员工,请不要用对待下属的语气跟我交流。”
听着她小小的质问,宣皓倒真笑了:“好好好,你是公主,是皇后,好了吧!”
“我要做女王!”温若澜俏皮的仰着头看他:“你做我的臣子。”
“只要你高兴,想做太上皇都可以。”宣皓宠溺的拨弄着她的短发。
前排开车的老何,听着身后一对有情人的细语,也偷偷的笑了。
眼见心爱的小女人走进了她自己的房间,宣皓有些急了:“你真要在这边睡?”
温若澜突然转身,不依的说:“你还好意思跟我说。”一想到电子蛇的事,她就觉得心里有些后怕,不过,因为她也用流氓兔捉弄过他,所以,她也渐渐释然了。
宣皓心里跟明镜似的清楚,想必,她已经知道真相了,于是故意耍赖的一把抱住她:“对不起嘛,我也只是想你搬过去跟我一起住。”
“你知不知道,那条电子蛇,吓得我好几天晚上做噩梦。”她可不依了:“你有什么不能给我明说的?”
宣皓坏坏的笑:“好好好,以后都听女王的,好不好?”
温若澜知道,她放的流氓兔肯定也吓了他一跳,于是,便也不再追究,“好了,好了,咱们扯平了。”
“想扯平?没那么容易!”宣皓头微低,吻落在她的颊上,声音断断续续的传入她的耳里:“你躲了我两天… …”
亲密的情侣之间,吻总是热烈的,而温若澜打一开始就没想过要拒绝他,所以,当唇与唇的碰触时,温暖的温度让他们情不自禁的投入进去。
“以后再敢躲着我,看我不打肿你的小屁股!”吻后,他微喘着气略带威胁的说着。
温若澜乖巧的依进他的怀里点点头,是的,在爱情里,她想做个小女人,是的,只想做他的小女人。
晚饭后,两人在宣宅花园里散步。
突然想到独臂男人的事,温若澜拉着宣皓的衣袖:“你最近有看南河的报纸吗?”
宣皓摇摇头:“我刚回来,忙得不可开交,还没有时间呢。”
“那个人,坐牢了。”她小声的说着。
“哪个人?”宣皓看着她。
“就是,就是,就是在葛地温泉酒店外遇到的那个人。”温若澜又提示道。
宣皓的唇畔有一抹不经意的笑意,心底感叹着凌锋的能力,想着该如何谢他:“是吗?那种人,罪有因得。”
温若澜看着他平静的模样,有些意兴阑珊,原本觉得他应该义愤填膺,“怎么,你好像并不感到意外。”
“他做的那些事,本就早应该送去坐牢,我有什么好意外的?”宣皓没有看她,而是展开双臂伸了个懒腰,是的,把独臂男人送进监狱,她的思想负担应该会轻松许多。
温若澜想想也是,于是不再问,跟在他的身后。
“春天来了。”初春的夜晚,还有些乍寒,宣皓打开风衣,将温若澜裹了进去,是的,他要做她永远的避风港,他要做她依靠的大树,让她永远幸福的生活着。
“温若澜!”一个并不陌生的声音出现在教室外,温若澜抬起头,是吴桐的班长,那个戴眼镜的女生,她来找自己干麻?温若澜循着她的声音走出教室门外。
“有事吗?”
女生扶了扶自己的镜框:“吴桐呢?”
温若澜觉得有些好笑,上次申琳不是清楚的告诉她自己跟吴桐已经分手了吗?她怎么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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