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答应要孩子了。不过现在，今天不行。”
哼哼哼。冷哼声从身上男人的嘴里不屑的吐出来。
“说，我听听。你还能说出什么好听的来。”
按着罗世晨平时那骄傲的性子；几次三番的拒绝后，应该翻身睡去。可今天的他忍不住，也不想忍了，身上发疼，心里也疼。
夜深了，曦曦不想跟他闹；也不想跟他吵。当然更不想顺着他的意思来一场夫妻恩爱的义务，只好尽量放松语气打消他的念头。
“你今天喝酒了，怎么可以要孩子。对未来孩子身体健康负责；是做父母最基本的责任和义务，我说的对吧？
让孩子拥有健康的身体；聪明的头脑，难道不应该吗？如果你要是真想要孩子；就忍耐一段时间戒烟戒酒，锻炼身体，营养均衡。身体调养好了我们再说。”
没想到曦曦真的一脸真诚，说出了有理有据的一串理由。还停在她身体上方的罗世晨，一时没有话。如今自己那最充足的反驳理由，又没法子说出口。
翻身下去，仰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非常想问问她。
那你昨天在楼下答应，就不是敷衍妈妈，是真的想跟我生个孩子，愿意跟我一起好好过日子了是不是？
这句话在舌尖上翻来滚去好多遍。还是没问出口。
虽然两个人在几年前，他公开在外面玩乐开始，就很少在一起了。不过亲密的行为还是有的。虽然每次都不是很愉快。
每每间隔上几个月，罗世晨还是会有办法跟有无数推拒借口的曦曦亲热，固执坚持的说要尽一下丈夫的义务。尽管那冰冷的生理运动就像是一场独角戏。
可自从去年，曦曦跟他们组被借调到s市。这近一年两个人偶尔通通电话，见面都很少，更何况同床共枕了。夫妻间，已经很久没有真正的在一起了。
他真的有点想。不，是很想。
也不是非要做那事，只是那种把她抱在怀里，肌肤相贴，呼吸相闻，心跳呼应，相互温暖的感觉。真的很想。
就象结婚有一段时间后，曦曦跟自己说。她更喜欢两个人拥抱，接吻，那种亲密的感觉。甚至超过了两个人直接深入的成年男女的身体欲望交流。
那个时候自己笑她是小女人的感性。也以为是女孩子还小对于生理的欲望还很淡。可如今自己竟然也是同样的感觉。
她那时候说的真对啊。也许年龄大了，自己也对那种温暖的抚慰，亲昵依赖的拥抱，眼神心灵的沟通，有了更深的体会，甚至是渴望。
自己这是怎么了，怎么会想到这些乱七八糟。让人心软弱，头脑昏沉的东西。
被自己困住的他晃了晃头，想要把那些东西甩出去一样。
猛然间，他想到了自己一直想要解释的一件事情。神色纠结，不好启齿。但还是要澄清的。伸手推了推曦曦的肩膀。
“嗯，还有事。”声音懒懒的曦曦问。
这个睡不够的小懒猫。这么快声音就迷糊了。半点没睡意的罗世晨心里轻轻抱怨。
“那个，你前天在包厢里看到我，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是去帮一哥们抓他亲弟弟的。我没沾那些东西。”
迷迷糊糊的；曦曦脑海里回忆起那天的情形。想到包房里赤｜裸身体的年轻女孩们。还有那把一个女孩，夹在两个男人间放肆运动的画面。再想想那种糜烂的让她想吐的生活里，也许有自己乐在其中的丈夫。心底叹口气。还是打起精神回答。
“哦，我知道。你以前不是说过最恨那些东西吗？打死也不会碰吗？我相信你。”
对于万恶的毒品，当初两个人还是普通朋友聊天的时候。罗世晨就坚定地表明过自己对那些罪恶的厌恶。
曦曦是相信他有这种基本克制能力，不会堕落到那种万劫不复的境地里。
得到了信任回答的罗世晨，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心底非常的郁闷难解。气曦曦不多问几句，也气自己没表达出内心的意思。可，解释真的有必要吗？脑海里的小人在打架，犹豫在犹豫，忍不住又把手放在曦曦的肩上按了按。
话在舌尖滚了又滚：“曦曦”
被罗世晨在次推了推的曦曦无奈的问：“还有事？”
“还有，我也不跟他们胡闹的。”在舌尖滚了半天的话终于被他吐了出来。
“啊，你说什么？”曦曦不知道这个男人一会一句的是要表达什么意思。
“我从不和他们一起在女色上胡来的。”到底清楚明白的说了出来，罗世晨松了口气。
“哦，知道了。”曦曦脑筋转了转。明白了罗世晨的意思。
他是想说。他没有跟他们一起在公共场合，随便抓个女人做那种男欢女爱的事。也没有跟他们一起共同分享美色，加深兄弟情谊。
可那又有什么区别呢？表示他高尚，还是他比别人更有追求，有道德要求？做那种事情的时候，还是会找个房间拉块遮羞布避讳着外人。
哎，曦曦昏沉中分析着。果然三观不同是没法沟通的。
就像夏虫不可语冰，鸡同鸭讲。自己真是没有办法去理解他的思维。
又想到自己刚才说过的安全｜套。那个自己今天逃过一劫的借口。
想到新婚头几年，两人感情好到恨不得天天黏在一起，正是蜜里调油，如胶似漆的时候。
罗世晨那时候心疼自己，不愿意让自己吃药。
总是随时在自家，婆婆家，自己的娘家卧室床头的抽屉里。放上充足的各种类型的小雨伞存货。省的再闹出大半夜，穿睡衣拖鞋，出去买杜蕾斯的搞笑剧。
现在吗？曦曦睡意朦胧的扫了眼婆婆家房间的床头柜。就算有，这几年也都过期了吧。
真是的。
原来这世上，真的是什么东西都会有期限的啊。也包括誓言还有爱。
看着曦曦的后背，罗世晨想要再多解释几句。
说自己不碰毒，也不滥｜交的。可想想又觉的可笑。不群｜p就是好的了，就证明自己比他们强了。不过是五十步笑百步而已。
怅然间，床一边的罗世晨也在心底叹口气。算了，不解释了！就算说得再多又有什么意思，反正日子也已经过成这样了。
心里这么想着宽慰着自己，可人就像在油锅上煎似的，翻来覆去的躺不住睡不着。总是还想再说几句什么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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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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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晨曦中醒来，意外于曦曦竟然温顺乖巧的在自己怀里。
触电一样抽回了自己在她脖子下面的胳膊。慌乱的罗世晨就像一个毛头小子，第一回抱了姑娘。看着瞬间抽出的手，他恨恨的唾弃了自己一番。
有什么好紧张的。她是自己明媒正娶的老婆，抱着睡怎么了。不过看了眼睡的很熟的曦曦。意外的很。
平时生物钟很准，这几年偶尔跟自己一起睡，从不赖床的曦曦。怎么没起床？
想到这他伸出手，放在了曦曦光洁的额头上。额头的温度还好，应该不是生病了。
还没有把手挪开，大手下那对长长的睫毛，轻轻颤动了几下。睁开眼睛的曦曦，疑惑的看着自己额头上的手。刚睡醒的缘故。淡淡沙哑的嗓音，有种特别的磁性。
“你干嘛？”
没想到她会这么寸，这么巧的醒过来。收回手罗世晨实话实说。
“哦，我看你没按时起床，以为你不舒服。”
“我没事，可能是昨天喝了点酒。”
说话的时候曦曦翻了个身。懒懒的俯趴在床上，竟然没有立即起床。有多久她没有和自己，在清晨醒来一起赖在床上了。每回都恨不得睁开眼就跳开，离自己远远的。今天怎么了？
“哎，不是说今天去东郊看奶奶吗？怎么还不起来。”
曦曦也想起来可是。
“我的左边脖子不知道怎么回事，动不了了。”
左边脖子，罗世晨伸出手在她脖子上按了一下。一声短促的呼痛声响起。
“不行，疼。”
“忍着。你这是睡觉落枕了。揉开了就好了，不然一两天都别想转动头。”
落枕怎么会？疑惑间已经被罗世晨拉了起来。想逃走却让罗世晨压坐在床边。男人有力的大手，在脖筋上揉按。曦曦怀疑罗世晨在对自己没安好心，恶意的报复。
越疼的地方，他越是反复的揉捏。受不住疼的曦曦捂着嘴。“嗯嗯，啊，哎呦，哈，”不停的发出痛叫。
那低低的，捂在手掌下，忍耐不住的声音。听在耳朵里，让罗世晨有股无名的邪火，在全身乱窜。
全家人早饭，大姐问曦曦。
“是不是家里的枕头不舒服？才落枕的。”
曦曦想想小心翼翼的晃了晃还有些僵硬的脖子。
“不能啊。前天睡得时候还好好的。”
罪魁祸首没有一点愧疚的意思。反而在心底腹诽。以前天天抱着你睡，也没见脖子疼，娇气。
以前，又是以前。自己这两天到底是怎么了。
“舅舅，你干嘛？”
不知道气什么的罗世晨，在佑佑的惊呼里回过神。看着手心里被□□的不成样子的碎渣渣一样的土司片。
忍不住“靠”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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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祖父去世，祖母就搬离大宅。到了环境非常好的东郊一个人居住。每天养花弄草，钓钓鱼，品品茶，带着叫小虎的一只老猫，悠闲自在的过日子。
自己孪生的哥哥竟然也在。昨天的寿宴上两个人是见过的，有什么要紧的今天又赶过来。
祖母跟着罗世晨说了几句话，訾致知就和他出去说话。
曦曦兄妹出生没几个月，母亲就在所谓的意外里身亡了。父亲自责愧疚，悔恨又情伤难愈。申请去最艰苦的地方工作。是奶奶一手抚养他们长大的。祖孙的感情非比寻常。
看着自己从襁褓里一口水一口饭，花费无数心血养大的孙女。老人家伤感的叹了口气。
“曦曦，人这辈子活的都不容易。女人更是艰难。可是再难也要想法子把自己的日子往舒服里过。
你爷爷的原配发妻，你大哥的奶奶倔强，死也不肯跟背信弃义的丈夫享福。宁可一个人拉扯孩子受穷受苦。去世的时候却是安详宁静。
你爷爷革命途中娶的妻子，你姑姑的母亲是要强到极点的女强人。就算为女儿也不肯退让半分。果断离婚。尽管事业成功，也有人替她惋惜，说她傻。她自己却乐在其中。
祖母呢，为着弟妹，家里。跟了你爷爷这个大老粗。他帮着我家里人，给我安宁日子。所以祖母一辈子不觉得委屈，能心平气和做个好继母养育你姑姑，你大哥。
你大姐若蔷从小就想做人上人。嫁到张家能忍下丈夫的逢场作戏，做好一个当家夫人的一切。
二姐若薇受不得委屈；就要个一心一意。丈夫对她言听计从。看着那些富贵朋友，你大姐前呼后拥，金尊玉贵的日子也不羡慕眼红。
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所以她们都过得幸福满足。
可是曦曦你自己想要的是什么呢？”
知道奶奶问的是关于自己的婚姻。曦曦叹口气。
我自己想要的是什么呢？不过是平淡温馨的小日子。喜欢，能谈得来的两个人互敬互爱，相守相伴。再有个孩子给小家庭带来乐趣。
可偏偏，经历过的两个男人都做不到！
朋友们都说他们曾经对自己如珠如宝，比一般男人的爱深浓无限。可自己宁愿要细水长流的平淡幸福，也不要这烟花般的绚烂一时。
尽管烟花在夜空绽放的时候，人人惊呼艳羡。
不过也好。他们也教会了自己一个道理。这世上没有谁离不开谁。一月两月，一年两年早晚会放下。也没有谁会永远是你的依靠。你所能把握的只有自己。
看着小孙女半天不说话。老人家再一次长长叹了口气。
“曦曦你你要知道世上没有十全十美。很多东西不是坏了，破了就必须要抛弃。也不一定能抛弃得了。
为了自己的日子舒心快活，就修修补补将就一下。宽容的看待那些裂痕。
还是该清醒的时候清醒，该糊涂一点的时候就要糊涂些。才是真正聪明人的态度。”
老太太说这话时拉着曦曦到窗边。正看见哥哥和罗世晨在院子里的玉兰花树下说话。慈爱的拍了拍她的手。
“对于世晨你也放纵了几年。如今我听你大哥说要和罗家的姑娘结婚了。两家的关系也不用你多考虑。
你哥也说魏迟一直在等你回头。”看了看孙女想要反驳的意思祖母又拍了拍她。
“祖母也不是说一定要他们两个，不过你到底在心里是个什么章程，想好就早点决断。女人青春短暂，耽误不起。”
一起吃了顿午饭。祖母对罗世晨一如既往的关怀亲切。有哥哥不时的逗笑。饭桌上的气氛温馨融洽。午饭后祖母午休，曦曦几个告辞。
走出庭院，罗世晨等着曦曦上车。不知道訾致知跟她说了什么，蹙眉的曦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