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得也是,心理创伤一堆接一堆的。”晨晓只能无奈的笑笑。
“自带什么诡异的效果吗?”苓墨找了一个地方坐下,静静的聆听着风中带来的声音,“墨兰很少提起她的以前,我也没有去查过,有谁能告诉我她以前的状况吗?我们都看得出来她在家的处境恐怕没比清瓷好到哪里去。”
“墨兰以前啊,该怎么说呢,真的是连还不成熟的我们看了都觉得心疼。”洛烟活动着手腕,伤口已经不再沁血,药的效果很好,“从小家庭就挺好的我们根本就无法理解为什么那样的事情会发生在墨兰这样一个从小就乖巧的女孩子身上。”
“你们很早以前就认识了?”晨晓听出了些别的东西。
“我,小熊还有墨兰,我们是小学同学,cici,四公子是初中才认识的。”洛烟的眼神之中有些淡淡的哀伤。
“我记得以前大家都还小的时候都是父母接送,可是墨兰却经常都是一个人回家,偶尔路过她家也总觉得她家挺热闹的,但是她就是一个人呆在角落里,好像什么都与她无关一样。”小熊知道苓墨他们究竟想要问什么也就直接回答了。
洛烟的语气之中有些愤怒,“那种讨厌女人一直被他们惯着,可是墨兰那么乖的一个孩子却被一直忽视在角落……”
她的话被晨晓打断,目前还是一身血衣的两人早已经有了相同的打算。
“叔叔阿姨,你们先进去等吧,在这里站着也不舒服。我们这里还要处理一些事情,打扰到下面就不好了。”苓墨微笑着说。
☆、争吵
樱花祭是樱皇学院开放的日子,所以外来的人很多,但是一大群人气势汹汹的往里面走,直奔据说被称为禁地的八号楼这就实在让人很有八卦的想法了。
这些人自然就是李佳颖的父母和墨兰的妈妈,以及一大堆被叫上的亲戚了。反正在他们的眼里一直都像是透明的墨兰哪里比得上李佳颖重要,更何况这次不过就是些小事就把他们最心疼的那个关进了局子里,这才是最让他们不能接受了。
这完全就是在学校里攀上了什么高枝,翅膀硬了想要倒回来反咬一口嘛!
这种想法墨兰妈妈并不赞同,但是她却也想要把李佳颖弄出来,可是那边也不知道是些什么人,托什么关系都没用,甚至连拘留室都不是,谁知道他们的佳颖会在里面受什么欺负。
可是樱皇学院独有的气氛却将这种莫名的愤怒压制下去了不少。这里出没的学生大多非富即贵,哪怕是穿着统一的制服也有着与寻常人不同的气场,尤其是其中某些貌似是负责维持的学生,看他们的眼神似乎有那么些不善。
难不成墨兰真的在这学校里找到什么靠山了?
因为地势是实在的很有名,所以这一群七大姑八大姨要找到墨兰所在的风林社团是很简单的。
终年弥漫着死亡气息的曼珠沙华步道尽头,早已经等待许久的,并没有工作的风林社团成员。
“社团重地,不接待任何外人。”楚佑仟淡定的替一个重伤员和一个伪·伤员以及一群轻伤员挡在了前面。
“这位同学,我们是来找人的。”一个中年妇女摆出一副和善的样子上前说道。
“哦,得知她在这里之后就迫不及待的来找事了是吗?”楚佑仟完全不知道态度较好是什么意思,开口就是彻彻底底的冰冷,“她现在没有时间来应付这些无聊的事情,所以你们还是请回吧。”
这突如其来的冰冷态度带着已经许久未表现出来的高傲,冷漠的将一切都隔绝在了他的世界之外。
“喂——”突然有一只逗比在楼上向下面挥手,“副社,有人把不知道是谁的东西的东西丢到了楼顶,你最好上来看一下,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这东西貌似很眼熟。”
“虽然另一个不在,但是社团不只我一个副社,这么叫迟早要混掉的。”楚佑仟回头,一脸无奈的对站在楼顶上的那只名为秦天月的逗比说完之后就直接转身往里走去。
“好吧,副社你撤场倒是快,留下我们在这里收拾烂摊子。”接班的周瞳一脸无奈的把夏清瓷放在了远处走了上去。
“没办法,谁叫我算是一个管后勤的呢。”楚佑仟无奈的说。
周瞳迅速的挡在了那群七大姑八大姨前面,仍旧是十分有礼,态度强硬。
“墨兰现在没时间,所以还是请回吧,我们的学院风纪工作也是很忙的。”萧雪按照惯常的开启了嘲讽模式,“至少比起各位来说要忙很多,毕竟这样一个学校的风纪要维持起来也很麻烦,一不小心就会放进来一些找麻烦的人。”
周瞳默默地退走了,这种时候还是留萧雪一个人杀伤力要大一些,其他人待在旁边绝对会被误伤的。
“其实说得难听一点,如果不是拜你们最疼爱的那个女人所赐你们恐怕连走进这里的机会都没有。”萧雪对于周瞳的退开还是很满意的,接着就是直接开口就来的嘲讽,“说真的,我真的不知道那种极品玩意儿究竟是怎么养出来的,我要是那样子我爸妈早就直接打死我了,还会让我胡作非为到现在?我以前一直以为有钱人家的孩子一旦管教不好就会那样,但是没想到你们这算是在变本加厉啊,没有那个条件还能把女儿养成这副德行,这真的是好好的教育了我一次啊,看起来我的社会经验还是不足,连这种东西也是今天才看见。不得不说真是够——恶!心!”
最后两个字被刻意加重了音,充满了讽刺和冰冷。
“其实如果可以的话我倒是想要把她的脑子挖出来看看,那里面究竟是些什么东西,不过现在有人代劳了。”萧雪笑着后退,“如果不是不能动手的话,我到挺想要直接把你们这些人的脑子拿出来看看的,看看里面究竟是些什么东西!”
“因为墨兰出事这家伙都化身为病娇了← ←”晨晓看向了坐在附近的苓墨,“你作为社长敢好好管管吗,病娇这种东西发展过度那绝对是危险品← ←”
“身体状况不佳,管不了。”苓墨淡淡的看着那边的事情,现在已经有学生在往这边聚了,在这么拖下去谁知道会出什么事呢。
“滚吧,这里不是你们该来的地方。”萧雪的声音骤然拔高,如同一个高高在上,对于臣民下令的女王一样。
被这样带着明显侮辱性质的声音大骂这群七大姑八大姨也算是回过神来了,在各处多年炼成的骂街功夫立刻展露无遗。
“叫墨兰那个吃里扒外的死丫头给我出来!我倒要看看她是勾搭上什么高不可攀的贵人了!又不是什么细皮嫩肉的小丫头!被砸了一下居然叫要我们家佳颖在那种鬼地方呆着受罪!给我滚出来!”为首的一个中年妇女声音极大地骂道,不堪入耳的话语不断,极其刺耳。
“是啊!叫那个死丫头出来!被玻璃溅到几下就要这么对她表姐!果然是攀上高枝儿有脾气了是吧!”
“死丫头你给我出来!今天不把话说清楚,不把你表姐弄出来我们就和你没完!”
七大姑八大姨们的叫骂声交织不断,将这片区域近乎永恒的寂静都打破了去。
萧雪双手抱胸冷眼相对,这点东西对他们来说造不成任何的伤害,比起那些骂你都让你不知道怎么还嘴的比起来这个简直就是小儿科。
在这一片叫骂声中倒是有一个中年妇女上前对萧雪说:“这位同学,我们来这里只是想找墨兰把事情问清楚,然后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能不能让墨兰出来见我们一面,把事情说清楚就行了。”
“你就是墨兰的妈妈吗?”萧雪冷笑,“我们不会让墨兰出来的,连我们看着你们都觉得心烦更何况她。”
“萧雪。”苓墨终于开口制止了已经在另一条路上越走越远的萧雪,再这样下去下面恐怕又要再添一个人了。
“社长,为什么不让我好好的骂出来呢?”萧雪回头,表情很认真的证明了所谓的病娇是什么意思,“这种连事实都不能打醒的人恐怕只能骂醒了吧。”
“还是别把所有人都想那么坏了,虽然有的事情已经决定了。”苓墨晃晃悠悠的站起身,样子苍白得好像随时都会倒下去一样,吓得晨晓赶忙扶住了她,“但是,有的事情我们也是没办法插手的,不然的话谁知道会是个什么结果,毕竟还有血缘关系摆在那里,不然该断的东西早就断了……”
“这样啊,血缘?墨兰就是因为太在乎这些东西才会一直舍不得放开,才会一直这样子伤心吧。”萧雪冷笑,表情之中写满了嘲讽,“你们真的还有谁记得墨兰也是一个有感觉的人吗!她已经被你们忽视了十几年了,现在倒好,有事情就找上门来了,这还真的是要利用个彻底啊。”
“我……”墨兰妈妈有些语塞。
“说真的,我最看不起的就是你们这样的人,说得好听点那是人的本能,说得难听点根本就是自己在捧高踩低,在比自己不如的人面前高高在上的像是什么一样,在比自己好的人面前就像条狗一样,不嫌恶心吗。”萧雪的嘲讽模式继续开启,“别忘了,墨兰是靠自己的能力考上樱皇的,她现在在学院的一切待遇都是她自己用成绩得来的,她没用你们这些人一分钱,你们这样高高在上的态度又是凭的什么?就凭你们是所谓的长辈?”
“突然想问一句,你这包婚姻大事吗?”晨晓默默地转向了苓墨。
“你问这个干嘛,虽然我这里确实有这个待遇。”苓墨很严肃的看着她。
“因为如果你不帮忙一块儿处理了的话这姑娘估计就没人要了。”晨晓无比认真的说。
“我这儿卖不出去的姑娘还多着呢。”苓墨远目。
萧雪这话不说还好,一说那边的骂声就更加的毫无顾忌了,各种脏话往他们身上丢,一副不把墨兰骂成一个不仁不义的废物,不把她骂出来誓不罢休的样子。
萧雪再度冷笑,眼睛一瞪便再想要骂回去,可是这是却有人制止了她。
“萧雪,别说了。”墨兰的声音从里面幽幽的传来。
一直被骂的墨兰终于是从下面走了出来,然后一片安静。
因为墨兰此刻的样子实在是好不到哪里去,身上的伤口很多,只有一些大的伤口进行了包扎,不少小的伤口还在流血。原本干干净净的白色衬衫已经是凌乱不堪,右手的袖子早已经被撕了下来,看上去狼狈不堪。
就是这样一个看上去已经什么都不剩的女孩,在这样被辱骂的时候出现了。
☆、质问
突然出现的墨兰已经狼狈得无法再看,但是她仍旧坚持着一步步的走了出来,眼神之中早已不复曾经的软弱和怯懦。
“好久不见了,妈妈,舅舅、舅妈还有各位叔叔婶婶。”比起那边近乎刺耳的叫骂,墨兰的反应平静到几乎让人怀疑事情是不是发生在她自己身上的。
“你个死丫头终于滚出来了!”那个中年妇女见墨兰出现也顾不得什么直接破口大骂,“你到底对你表姐做了什么!立刻想办法把她弄出来!否则我们跟你没完!”
墨兰面无表情的看着中年妇女,眼神之中是淡淡的冰冷和讽刺,“舅妈,在对我说这话之前你知道表姐到底做了什么吗?”
“我女儿是什么性子我还不知道吗!她绝对不是那种犯法的人!你必须要想办法把她弄出来!”中年妇女嘴硬着说。
“是吗,她是什么性子你很清楚是吗。”墨兰向前走了几步,眼中的嘲讽更甚,“那我问您几个问题您能回答上来吗?”
中年妇女没有说话,硬是整出了一副硬气的样子,就像是墨兰问什么都不怕一样。
“我的表姐,李佳颖,在一年多以前怀的究竟是谁的孩子?”墨兰冷冰冰的开口,“这件事情当时闹得那么大,相信舅妈,还在各位长辈不会不知道吧。”
中年妇女一时语塞,但是后面的人倒是嚷嚷起来了,各种难听的话往墨兰身上丢。
“看起来舅妈你知道啊,你知道你这样的隐瞒让我们陷入了怎样不堪的境地吗。”墨兰的表情彻底冰冷,看上去还完好的左手伸向后面,“社长,cici之前发生的事情你们都录了的吧。”
“嗯,手机还在呢。”cici立刻把自己的手机拿了出来。
“我只有后半段的录音,毕竟前面也没意识到。”苓墨也拿出了自己的手机,上面还显示着录音状态,她把录音关掉保存好就递给了墨兰。
“我很好奇,为什么能有人在犯下这样的错之后还能理直气壮地说出这样的话。”墨兰把两个手机递给了旁边跟上来的洛烟,“帮我弄一下吧,现在手动不了。”
洛烟接过两个手机,眼中写满了担忧,“怎么会动不了的?”
“旧伤复发罢了,没什么值得在意的。”墨兰任由自己的右臂垂着,就像是什么都感觉不到一样,“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