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确定?这算什么?
陆钧尧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转而靠近古洛,“知道我在这医院里碰见谁了吗?”
古洛一脸迷茫,“碰到谁了?”
“是个医生,你的主治医生。你想想以前和哪位医生接触过?”
想了半天,古洛突然像是想起什么似的,一拍床铺,大喊一声,“是沈非!他就是学医的,后来还出了国。”
显然陆钧尧的脸色并不是很好看,“当着你丈夫的面堂而皇之的喊你前男友的名字,还这么大声。古洛,你也真是可以!”
“你见到他了?”
陆钧尧哼哼了两声,不置可否。
“呦呦,请问陆先生。我可以把你现在的行为定义为吃醋吗?”古洛挣扎着坐了起来,即便后背伤口撕扯的疼,她也还是笑着,“不过,你怎么知道他是我前男友?调查我?”
“我才没有闲工夫去调查你以前那些破事,这是你那聪明的前男友自己告诉我的,你说,他当着我的面承认你们的关系,居心何在啊?是不是对你旧情复燃想要调拨我们的关系呢?”
“我们什么关系?雇主与替身的关系?还是夫妻关系?”古洛反问,但是又觉得自己有些咄咄逼人,便又说道:“他主动说我们的关系那是因为我们之间坦坦荡荡,根本没有什么猫腻。不想你,生性多疑,总是想把人往坏处想。”
陆钧尧双手环胸,坐的端端正正。“这么说,你是在讽刺我心胸狭窄喽?”
古洛耸了耸肩,“我可没这么说。”下一秒她便扑到了陆钧尧身上,若不是陆钧尧眼明手快接住她。她便要掉到地上了,“你放心吧,我心里眼里只有你一个,你才是正室。他们都是侍妾。”
陆钧尧听后不怒反笑,伸手撷住她的下巴,“这么说,你还要养小白脸咯?是我不能满足你吗?”
这时候,病房的门被推开,沈非带着几个护士走了进来,那几个护士金发碧眼,长得倒是很俊俏。浓眉黑发的沈非站在其中非但不显突兀,反而更是英俊挺拔,一众医护人员煞是养眼。
沈非进来,短暂的打了招呼之后。便查看了古洛的伤口。
“伤口恢复的很不错,这几天注意不要沾水就好,饮食上忌辛辣的食物。”这几句话是沈非用汉语说的,随后他又对身后的护士用英语交代了几句。那些护士很快便离开了病房,只剩下他们三个。
“陆先生,祝贺您能娶到古洛这么漂亮的老婆,但是她平日里也有很多的缺点,还望陆先生包涵,不要与她一般见识。”
陆钧尧依旧坐在椅子上,“我想知道你以一种什么样的身份来对我说这些话?”
“前男友?老同学?随您高兴就好,陆先生,我能感受到你对我有一些敌意,但是很好,这说明您是在乎古洛的,我真为她感到高兴。同时也请您放心,我和古洛的关系真是干净的不能再干净,君子向来坦荡荡,只有小人才常戚戚。”
一段话下来,陆钧尧嘴角的笑意更冷,沈非也不看他,而是将目光投向古洛,“自从我认识你,你就大伤小伤不断,还记得那时候帮别人打架被砸到手肘。差点残废了一只手,现在又差点没了命,真是不知该说什么好。”
古洛再病床上白了他一眼,“我都伤这么重了。你就不能说点好话吗?”随后古洛朝陆钧尧那边努了努嘴,“你还别说,这还要怪陆先生了,你说的这两次受伤,都与他有关。”
陆钧尧的眉头皱了一下,有些不解,“你什么时候帮我打过架了?”
“这个说来话长,其实你不知道。因为那时候你根本没看见我,就是有一次,我在外面看到你被一对壮汉围攻,你在中间被打的起不来。我过去帮你了啊,然后就被他们用凳子打到了手肘,于是我就跑了,回来的时候你已经不见了。算算,那时候你应该上初中吧,我们还根本不认识呢。”
古洛很轻松的说起这些往事,但是陆钧尧的脸却逐渐阴沉起来,他一把握住古洛的手腕,“你为什么没有早点跟我说?”
古洛被陆钧尧抓的手腕疼,稍稍挣扎了一下,“我不是没有机会吗?”
她还想继续说下去,但是想到沈非还在场,便停了口,她想说,那时候你和程希走的那么近,我不想去邀功,后来当来了替身就更不可能去主动说这件事了,无谓的博同情只会让人感到厌恶。
☆、接二连三的出事
陆钧尧抚摸着古洛手肘上伤口,还想再说什么,突然电话铃声响起,陆钧尧看了一眼,起身去外面接电话。
沈非也没有多待,又和古洛交代了一下注意的事情,也跟着出去了。
门口处两人的目光正好对上,但是谁也没有说话。
古洛又从床上待了许久,陆钧尧出去之后就再也没有回来,直到日落西山,古洛才看到风尘仆仆的陆钧尧。
他推开门,带着外面刚刚入冬的寒气。给人一种肃杀的气息。
“怎么下床了?”陆钧尧边看着窗边回过头来的古洛,边脱下外套,拿起旁边的水壶倒了一杯水,暖了暖冰凉的手。才过去抱住古洛。
古洛在陆钧尧的怀中探出来个脑袋,伸手回握住陆钧尧的逐渐又有些回凉的手,抬头看他,“怎么了?我看你的状态不是很好。”
陆钧尧几度欲开口又止。最终窝在古洛的脖颈间半晌,“国内出了点事,我需要马上赶回去。”
“我跟你一起走。”
“不,你伤口还没好。暂时不要折腾了,安心在这里养伤,过段时间再回去,听话。”
“那你什么时候走?”
“马上。”
“好。注意安全。”
陆钧尧嗯了一声,便放开了古洛,拿起大衣走了出去,古洛看着关上的房门,沉默了半晌,心里觉得空落落的,正当她准备回床上的时候,门突然又打开了。
陆钧尧径直走到她面前,扣住她的后脑勺就吻了下来,这个吻很激烈,直到古洛招架不住才结束。
“乖乖的。”
这次,陆钧尧是真的走了,古洛摸着自己刚刚差点被吻肿了的唇,竟然笑出了声。
*
下了飞机,陆钧尧直接就去了医院,楼顶的VIP病房门口。遇承州正关门出来。
“青晨怎么样?”
“她刚刚睡下,别看她平常胆子大,这次也是被吓到了,毕竟对方人多。”
“到底怎么回事?”
遇承州透过窗户又往里面看了一眼,给了陆钧尧一个眼神,他们来到了医院的休息区。
“青晨是在半路上被人劫走的,当时是晚上,我派去保护她的人都被暗杀了。所以没人给我报告消息,等我发觉的时候她应该被劫走一段时间了,当时是傅亦泽给我提供的消息,我赶到的时候。青晨正和他们打作一团,现场有好几个壮汉,房间内还摆着摄像机,如果我晚到一会,后果不堪设想。”
陆钧尧凝着眉,“查到是谁做的了吗?”
“没有,那些人并不是雇来的杀手,应该是专门培养的。被抓之后,他们一点都不妥协,当场就自杀了。”
“自杀?”
“对,服毒。”
陆钧尧和遇承州聊到了很晚,对这个幕后之人也没有得出个结论。
“这段时间好好保护青晨,我把她交给你,希望你能还我一个完好无缺的妹妹。”
“那是自然。”
从医院出来,已经很晚了,不过两月的功夫,陆钧尧竟觉得这寒风也变得异常刺骨。
打开车门的一刹那,一颗子弹准确无误的打在了门把手上,陆钧尧一惊。迅速的上了车,拐出医院之后,后面马上尾随了几辆车,在漆黑的夜里犹如鬼魅一般随行。
不过那几辆车只是不近不远的跟着。并没有什么出格的举动,但是这种无形的压力才最能摧毁人心,就像有一颗炸弹,没有定时。你不知道它什么时候会爆炸,本来对你没有任何妨碍,但是它就是确确实实存在着。
陆钧尧从后视镜中收回视线,猛的踩下油门,车子就冲了出去,很快,他就甩掉了后面的车。可见,后面的车也没想怎么样,只不过像是在给陆钧尧一种无声的警告。
长夜漫漫,陆钧尧忽的就有些烦躁,这些日子发生的事情实在太多,先是公司出事。紧接着是古洛,现在又是青晨,一定是有人在故意和他们陆家或者是他陆钧尧作对,并且是做好了充分的准备的,对手强大,不得不防。
他正望着窗外,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又打了一个电话。给陆家老宅多安排了一些保镖,受伤是都是他身边的人,所以不得不防。
刚放下电话,又响了起来,陆钧尧看到来电显示,嘴角露出了一抹笑。
“喂。”他接起,声音是异常的轻柔。
“睡了吗?”那边传来古洛的声音。
“睡了。”
“瞎说,我才不信。你什么时候睡过这么早。”古洛趴在床上,因为住的楼层高,她一抬头就能看见外面的埃菲尔铁塔,虽然没什么感觉,但也终究是赏心悦目。
“因为想你,所以想早点睡过去,在梦里与你相见。”
古洛听着那边传来的声音,不禁在心里感叹,陆钧尧可真是当之无愧的调情高手。
“陆大少爷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肉麻了啊,这可不像你的风格,你这时候不是应该醉倒在温柔乡里不能自已吗?来来来,让我听听你旁边还有什么美人啊?”
陆钧尧浅笑出声,“陆夫人查的紧,我不敢乱来,再说有一个陆夫人就够了,我不贪心。谁让陆夫人技术好呢?”
古洛自然是在那边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在心里问候了陆钧尧一万遍。
耳边又传来了陆钧尧认真的声音,“这段时间注意安全,不要乱跑,有什么事情给我打电话,好好养伤知道吗?”
“知道啦,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啰嗦了。”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想啰嗦一下。嗯,感觉还不错。”
“好了,我不打扰你了,早点休息吧,晚安。”
陆钧尧轻轻道了声晚安,挂断了电话。
一夜相安无事,不过,第二天早上,陆钧尧就被刺耳的电话铃声吵醒。
“陆哥,不好,出事了,您快来一趟医院吧。”
“怎么了?”
“昨晚您派我们去加强人手保护陆宅,由于昨天太晚,我们没有去里面,只是在外面防守,但是今天早上,我们敲门好半天都没有人应,我觉的有点不对劲,就擅自主张撬门进去了,发现。。。”
“发现什么?”
“陆家所有人都被绑住了,而且全部煤气中毒!”
☆、你醒过来了
陆钧尧风尘仆仆的赶到医院,迎接他的却并不是个好消息。
陆老爷子由于年事已高,再加上吸入了这么多煤气,情况不容乐观,其他是人还好,陆云启和方如潋以及陆家的一众仆人经过抢救,情况都逐渐稳定,应该不会有什么大碍。
他从病房外又守候了半天,老爷子还是没有脱离危险,看着那火红的“手术中”,他只觉得心脏前所未有的剧烈跳动着,家人是他的底线。现在那人都动到老宅里去了,他绝对不会放过。
不知什么时候,陆云启已经站到了他的身后。
“钧尧,你爷爷他怎么样?”
陆钧尧转过身。上前扶住了陆云启还有些虚浮的身子,“情况不容乐观,我们要做好最坏的打算,往轻了说是植物人。弄不好可能连这手术室都出不来。你怎么样?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陆云启摆了摆手,“我还好,就是你妈,还要多睡一会。这次的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幕后黑手是谁你现在心里有底了吗?不知为什么,我总觉得这次的事不简单。”
“的确不简单,我至今也不知道是谁下的毒手,我那天晚上派人在门外守着。没想到竟然早有人潜到了陆宅里面,说实话,我觉得这次的人是朝着我们整个陆家来的,不是单纯因为生意上的事,也不只是针对我,而是针对整个陆家。”
陆云启仔细沉思了一会,“我和你爷爷早就隐退,虽说以前在生意场上也或多或少有一些对手,但是都过去这么多年了,若是想报复的话,怎么早不动手晚不动手偏偏在这个时候动手呢?再说我和你爷爷的私生活一向检点,从没有在外面拈花惹草,由爱生恨也没有可能,所以我觉得你还是想想,是不是问题出在你这里,或者。是出在你大哥,陆钧铭那里。”
“说起我大哥,我倒是很久没有见到他了。”
陆云启紧了紧身上披着的大衣,“他现在到底在忙什么?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他都不回来看看。”
陆钧尧笑了笑,“想必他是不知道吧,自从我二叔入狱,他就把我二婶接走了,也不知道他那个赌场能不能安置好我那个二婶。”
“你是说陆铭在外面开赌场?”陆云启表现的有些吃惊。“终究是老了,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