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的女人过下半辈子?啊?这没外人,心里怎么想就怎么说。”我盯着他,十分直白地说出来。
就如秦风和江辞云说的,严靳人不坏,而且他爱沈茵,我觉得他没撒谎。与其冒着沈茵被商临那种男人伤害利用,倒不如那个人是严靳。
严靳想说话,张了张嘴又把嘴巴给闭上了,猛烈抽了好俩口烟。
我把他手里那根燃烧了大半截的香烟掐烟灰缸里头。
他愣住。
我也纠结犹豫了很久才说:“严靳,我知道自己这么说不对。可站在沈茵朋友的立场上,我必须要为她想一想,要不是你她可能现在已经结婚了。你以前是不着调,年少轻狂,谁又没年轻过啊。这些都能理解,可经过这么多事儿,你心里应该有谱。”
“我会离婚,刚刚就决定了。”严靳尖细的喉结上下移动:“我想通了,不管现在沈茵还会不会和我好,我都会离。”
我心里一惊,没想到他这么快就做了决定。
严靳又摸了根烟,点上:“我老婆其实挺傻的,我这种男人放社会上就是渣,吃喝嫖赌样样都来。我那么坏的时候也不知道她看上我什么,可能就瞧着我甩钱大方,模样好,那个年纪的女孩儿不都喜欢坏坏的男人?可婚姻里坏男人是嫁不得的。其实她也挺痛苦,谁能忍着自己老公喜欢着别的女人,那不放屁吗?她生了个女儿,我爸妈对她没比我好到哪儿去。其实是个好姑娘,错就错在嫁了个不爱她的人。”
“你打算怎么安顿你老婆孩子?”我问。
严靳说:“条件随便她开,女儿,她要我要都行。”
“如果,我是说如果,你老婆的条件是你呢?她可能什么都不要?你会怎么做?”我身子不由自主地探前。
严靳的眼睛眨了几下:“让错误结束吧。如果实在不能和解,离婚官司我会拜托许牧深打。唐颖,明天你要有时间,先帮我问问。”
“好。”我确实也该见见许牧深了,有些事我很想弄明白。
严靳走后,我看了眼短信箱去了房间。
江辞云开的房间就在沈茵房间隔两间的地方,我敲门,江辞云很快抱着女儿开了门。
小彦晚上又闹腾了,她眼泪汪汪的,看上去特别可怜。
我说:“给孩子请个保姆吧,这段时间你太累了。”
“嗯,我已经安排了。以后白天孩子会在我办公室让保姆看,你忙完来开车接我们回去。”江辞云低头看着女儿,眼神温柔得连我都要化了。
“商临,会在我们那住多久?”我缓慢地跟在他身后进了房间。
“随他去吧。”江辞云抱着女儿走来走去,一个爱孩子的父亲浑身都好像充满着温情。
“给我抱会吧,你累了吧。”我伸出手臂。
他被我逗笑般说:“不累。老子喜欢抱。小彦长得像我,特别好看。”
“是是是。”我一屁股坐在床边。
江辞云的眼神扫过来:“严靳怎么说?”
他还是问了。
我不敢看他,抿了下嘴唇说:“严靳说,要离婚。”
“颖颖,你不该管人家的感情问题。”
我晃动着双脚,轻声说:“我知道这么干挺不合适的,可你也看见了,沈茵今晚和严靳铁定是睡过了。”
“也不一定。”江辞云说。
我摇头:“沈茵没穿衣服。”
小彦可能是被摇睡着了,江辞云把她放在床上,一边弯腰给她盖被子,一边说:“她要是真没穿衣服严靳会让我进门?她一个翻身不就都走光了。严靳再缺心眼也不至于。”
我心里咯噔一下,觉得这事儿好像听着也有道理。我倒是希望是这样,那沈茵醒来的时候至少不会觉得严靳要离婚是因为和她那个了。
我想了想:“可他好端端洗澡干什么?”
“也许是降火。”江辞云笑了笑。
我还是摇头:“严靳后背……那么多红痕。看着像。”
江辞云忽得把我给扯了起来搂紧,一脸痞态地问:“像你喜欢抓我一样?是吗?”
“我去沈茵房里睡。”我说。
江辞云吻住我的额头:“我知道。”
我拿着严靳给我的房卡进了沈茵房里,她睡得很熟,还是保持着刚才的姿势,我一步步走进,想掀开被子看个究竟。
我捏住被角一掀,傻了几秒。
☆、142 纵我们一生猖狂
她的衣服乱得要命,衬衣的扣子好几颗都敞开着,牛仔裤解开了一颗扣子,拉链也开了一点点,手臂上好几块青紫痕迹,我心下第一个念头就是,严靳撕扯过她的衣服,又或者衣服是沈茵自己扯的,青紫是严靳阻住她撒酒疯留下了?
不管是什么,可以肯定的是严靳最终应该还是没碰他。
江辞云的话还萦绕在耳边,或许同性之间的思想更为相近,严靳在我印象里就是那种精虫上头的男人,但严靳收手那一瞬间,我很想知道他在想什么,是责任捆绑了他,还是良心?
我开始坐立不安,开始想象严靳的小媳妇听见离婚决定时的反应。
这些画面一幕幕在我脑子里拼凑组合,我的眉心开始锁住,解不开,内心有困扰自责又期待着沈茵和严靳可以在一起,这种纠结特别折磨人。
沈茵翻了个身,我给她盖被子时,她拉住我的手,神志不清地喊了声:“严靳,我,我好恨你。”
她醉得不轻,开始流眼泪,眼泪没有坠落的痕迹,流得很慢很慢,像是在睡梦中任它自然的淌出来,湿了大片,弄湿了鬓角的头发。
我睡在旁边的一张空床上听着楼下酒吧隐隐传来的舞曲声,在胡思乱想中眼皮越来越沉。醒来是因为沈茵的叫唤。
我睁开眼,她盯着我:“小颖,怎,怎么回事?你怎么在这。”
沈茵的手捏成拳头在一侧的太阳穴那轻轻敲打着,她的动作开始慢下来,直到僵着脸问我:“昨晚严靳是不是在这?还是我做梦了?”
我坐起来,点头:“来过,就是他让我过来的,江辞云和我女儿也来了。”我看了下手表说:“估计这会儿他和女儿还没醒。”
“哦。”沈茵的脸色开始不太好,眼神也空泛起来。
我不知道她能记得多少昨晚的片段,但她低头看着解开一颗扣子的牛仔裤,还有手臂上的青紫。
“沈茵,严靳对你来说重要吗?”我突然问。
沈茵像是被我吓了一跳,猛一个激灵。
“说什么呢?”她故作没事人似的站起来问:“昨晚我和商临喝酒,严靳怎么会来?碰巧的?”
“我告诉他的。”我说。
沈茵瞪大眼睛,有些受伤地问:“为什么?小颖,你是觉得我和商临去喝酒,肯定会和他睡觉是不是?还是咋的?”
“我没那个意思。我不喜欢商临,觉得这个人不简单。你和他单独在一块,我不放心。”
沈茵问我原因,可一时半会我也不敢都说全,只把他们哥俩小时候的事说了个大概。
“商临看着真不像是多坏的人。昨晚去酒吧之前他还特地带我去拿了玩具,他一个朋友还特地把玩具给我送回去。再说了,我一单亲妈妈,要青春没青春,要名声没名声,有几个男人会心甘情愿到后爸?瞎想!不太可能。”沈茵站在镜子前面,整理着衣服。
我不想和她再多谈商临,话锋一转:“严靳说要离婚这事你知道吗?”
镜子前那个身影突然就不动了。
当她转身看我的时候,眼神特别震惊:“小颖你刚说什么?”
我从床上下来,走向她:“严靳要离婚,他不爱他媳妇。所以不管以后是不是和你好,他都会离。”
沈茵的眉头皱了起来:“他为什么突然做这种决定?他有没有和你说什么?”
“也没说什么。他就说一开始和她媳妇结婚就是个错误,反正大概的意思就是明知道是错,一错到底也没必要。”
沈茵好久没说话,最后对我说:“苦了孩子。我好几次见那姑娘,看着严靳真畏畏缩缩的,这样的人没脾气没性子,离婚的打击其实挺大的。小颖,你说我们女人是不是都挺惨的?结婚了嫁个好老公那是福气,嫁得不好还得受气,还得委屈自己,保不准哪一天就被一脚蹬出门去,领本离婚证,背上段已婚经历到底图什么。”
我走近了一步,冷静地问:“其实你心里挺高兴的吧。”
沈茵愣了愣,眼神躲了过去:“胡说什么?”
我一把捏住她胳膊说:“咱俩这么多年姐妹了,你别哄我。是不是挺高兴的。”
沈茵哭笑不得的样子,偏生嘴上还嫌弃地骂道:“滚。”
我挠着她的痒,她满屋子跑,最后倒在床上。我也精疲力竭了,摊着手躺在她身边,喘着气说:“沈茵你晓得吗?我有时候做梦都会梦见你开心的笑,找到个能真心对你好,照顾你的男人。我记得有一回,我梦见你带着儿子和严靳在公园里散步,印象挺深的,不过后来成了乱梦,画面一转你和严靳都上天玩去了。严靳还穿女装,带了个假发,哈哈哈哈。”
我想起来就突然笑成了个神经病。
身边却一点动静都没有,我转头,沈茵竟然在流眼泪。
我一骨碌坐起来,低头抹着她眼泪:“怎么了这是?”
沈茵摇头:“小颖,有些人追着我跑的时候,我看着烦。真没有了,又会想。他结婚的时候希望他离婚,他真要离婚的时候心又挺慌的,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办。我和你说点掏心窝子的话。那小姑娘和我一起怀孕的时候我心里就挺气的,我当时也没觉得他真会娶那个做过小姐的女孩儿。总之……”
沈茵要说的话最终被一阵敲门声给打乱了。
“我去开门,可能是女儿想找我了。”我从床上下来开门,一开门就被一双粗糙地手给推进了门去。
几个穿着快递员衣裳的男人杵在门口,其中一个面向很凶的男人看了我一眼,又看看手机,对身后的几个跟班说:“不是这妞。”
“你们找错人了吧!啊?你们谁啊?”我凶道。
男人的大手一把剥开了我:“滚开!”
我的头咚得一下撞在墙上,当时就有点昏了。
“什么情况?”沈茵走过来。
“就她!”男人指着沈茵。
几个小流氓上去就揪住沈茵头发,啪啪一顿乱扇耳光,我看傻了,冲上去拉他们,他们起初不打我,可后来被我抓烦了,往我的小肚子上猛地送了一脚,我趴在地上动都动不了。
“行啊你,一把年纪了,挺骚气的啊?抢起男人来蛮有一套的啊?”那人一脚驾在床上,指着沈茵骂。
这话实在是难听得要命,我努力想爬起来,突然一条手臂揽住了我,随即,我看见江辞云的脸。
“动静挺大,想吃牢饭用得着这么拼?”江辞云阴鸷地笑了笑,他开始解袖口了:“你们都嫌命太长了!”
男人用力一攮,把沈茵推一旁,看着江辞云说:“我知道你是谁,江老板,都是知道道上规矩的人,今天我们哥几个也是拿钱办事,那妞和人家老公开房,人老婆知道了让我们来给她吃点苦头。你女人我们可没怎么动啊,我给嫂子道歉!对不起啊嫂子,还疼不疼,要疼上医院看去,钱我给。”
江辞云看着我,见我还捂着肚子是真发了火。
我忙拉住他:“这是酒店,你还要打架闹事上头条?再说这要真是严靳媳妇的人,惊动酒店保安也不好,到时候难看,不是吗?”
江辞云想了想,看我好多了,扭头骂道:“给老子滚!”
那几个穿着快递员衣裳的男人临走时还指了指沈茵骂:“老实点!再破坏人家庭,早晚被扔河里去!”
沈茵的面子,骄傲都被打没了,我扶她起来时,她说:“那姑娘真行!我还就非得把严靳抢回来!江辞云,唐颖,带我上严靳家去!”
“上严靳家?”我倒是愣住了:“现在?”
我从她眼睛里看见了愤怒,那种要把人烧死的怒火让我看着有点害怕。
“是朋友就带我去,我要去找那女人问问清楚!”沈茵哭了。
我扭头对江辞云说:“你带女儿去公司吧,车子给我开,我陪她去一趟。”
“颖颖……”江辞云欲言又止,最后像是拿我没办法似的把车钥匙掏了出来说:“有事给我电话。”
我带着沈茵先去了她家,沈茵从保姆手里抱过儿子和我直奔严靳家。
严靳大概已经和她媳妇提了离婚的事情,我们站他家门口的时候场面比我想象中还要难看。
☆、143 纵我们一生猖狂
严靳站着,腰上有条手臂紧紧搂着他,那两只女人的手扣得死紧死紧的,连青筋都梗得特别明显。
那姑娘也是看见了抱着儿子的沈茵才突然撒了手。严靳女儿和儿子个头差不多大,但儿子比女儿要大三四个月。他们都会简单的喊人。严靳女儿哭着喊爸爸妈妈,沈茵的儿子并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