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得相遇离婚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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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得相遇离婚时- 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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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概过了五分钟,沈茵和商临一起站起来说难得见,去酒吧疯一疯。我女儿没人看,肯定不能出去,沈茵就抢先说:“老江,我和你老婆有段时间没见了,今晚你看孩子成不?我和你哥还有唐颖出去玩玩。”

☆、140 纵我们一生猖狂

  江辞云说:“下次,你们去吧。”
  “我也不能去,今晚老婆让早点回家。”秦风说。
  我不信秦风是真要去陪老婆,只是因为江辞云不去,这个局秦风不可能会去。
  我上前拉过沈茵:“我们这么久没见,你留下陪陪吧。”
  “人家夫妻在一起,你个小傻瓜凑什么热闹?不早了,下次白天再来找他们。”商临摸了摸沈茵的头,那种缓慢调子里的故意扯出来的宠溺让我觉得挺吓人。
  沈茵看看他,又看看我,似乎有点犹豫。
  “我请你喝酒。给你儿子订了玩具,顺便去拿。”商临说。
  我的手臂被江辞云扯过,他说:“他们早就认识了,不是吗?”
  江辞云上挑的尾音让我听懂了他的言下之意。意思是,商临真要对沈茵不利,也不会等到现在。
  可很多事不能顺理成章,我不知道,没看见,那也就算了,我看见了,也偷听到他们俩兄弟的谈话,要是还任由沈茵跟着去,说实话我过不了心理那关。
  我想了想,然后对沈茵说:“你们先去,一会把地址发我手机上,我洗个澡换个衣服再开车过来。”
  “好。那我们等你啊。”沈茵说。
  商临和沈茵一起走出去,他问沈茵很多问题,比如晚饭吃了什么,还夸她今天的衣服好看,给人一种他很想接近沈茵的感觉。
  大门关上的时候,江辞云的声音在我后背响起来:“你真去?”
  “我会让别人去。”我说。
  越过江辞云,我走近卧室,看见女儿睡熟的样子心才渐渐沉静下来,我洗完澡后穿着睡衣出来,弯腰在她粉嫩的脸上亲了一口,感受到生命的脆弱时,心里的弦又一次被拨乱了。
  江辞云没多久也走进来,他站在我身后,低低地说:“每个人刚生下来的时候都是善良的。”
  我眼睛一提,转身,他死死盯着小彦,像在思索着什么。他的手伸过去,在女儿脸颊肉最多的地方迂回了几下。
  熟睡的小彦毫无预兆的哇的一声大哭出来,江辞云的眉头轻轻皱了下,驾轻就熟的往床垫上一摸,而后笑得温和。
  他转头对我说:“去,把换的拿来。”
  我定了几秒:“好。”
  我拿好东西的时候小彦已经被抱到了床上,江辞云脱下尿湿的那块,从我手里接过纸巾,在女儿的小屁股上轻轻摸着。
  我就站在他身侧,灯光下穿着白衬衫弯腰伺候女儿的他是那么温柔,就像在对待宝贝一样,他爱孩子,对我好,每一件事都那么真实,为什么商临寥寥几句话就可以让我不安起来。
  “给我。”江辞云突然向我伸手。
  我一个激灵才递给他。
  江辞云看我一眼,没说话,等伺候好女儿,观察完她似乎又想睡觉才把她抱到婴儿床里放下。
  咚的一下,我的额头被他弹得很疼。
  “干嘛?”我揉着痛处。
  他吊儿郎当地笑:“颖颖,我在逗你。”
  我看着因女儿的降临而柔软许多的男人,忍不住上前抱他,他轻轻地揽紧我,嘴唇碰到我头发上肆意地嗅了一下。
  “头上涂了什么?臭死了。”他说。
  我猛地推开他,他眯着说:“上次人家送你那瓶外国洗头膏,味道真难闻,一股屎味儿。”
  “滚你的,是女儿刚拉尿闻的味吧。”我实在忍不住被他逗笑了。
  他却不笑了,看我的眼神挺深的,像是又出了神。
  我伸手在他眼前晃悠了几下,他张嘴轻轻咬住了我一根手指,虽然不疼,但却吓了我一跳。
  “老子眼睛好得很。”他叼着我的手指,然后再用舌头抵了出去。
  我看他一眼,抱怨道:“什么时候得狂犬病了?乱咬人。”
  江辞云撩起衣袖指了指一个齿印子,是生孩子那天我咬的。我至今记得他暴躁的和医生说我太痛了,不生了。
  “遗传。”他送我两个字。
  我一听追着他满屋子打,骂道:“江辞云,你占我便宜,遗传个鬼,有种你别跑!”
  阳台上,他不跑也不躲,手一扯就把我扯进怀里抱住。我的后背紧贴着他,他抱得特别紧,然后问我:“颖颖,老子对你好吗?”
  “好……好啊。”他对我的好历历在目。就算最开始动机不纯,可为了我他打过多少次架我都快数不清了。
  “如果有人说我根本不爱你,你会信吗?”江辞云的脸贴住了我,皮肤与皮肤间的接触太真实了。
  可我竟然一时哽住了喉咙。
  “会信吗?”他穷追猛打问着。
  兜里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无端打断了我们的谈话,江辞云松开我,我接了电话就听见沈茵的声音,她报下地址说会等我,我应了一声就把电话挂了,下意识要去拨严靳的手机号。
  江辞云一把按住我的手腕:“疯了?”
  “就当我自私吧。你哥那样的人不能和沈茵在一起,他让我害怕。沈茵这一路走来遭遇了多少事,要再被甩一次,我不敢想。”我一扭胳膊,可江辞云并没有要撒手的意思。
  “那他女儿和老婆怎么办?”江辞云一字一顿地说:“我也是有女儿的人了,严靳再不喜欢她老婆,好歹那个女人很爱他,要是我哥的出现刺激了严靳,我不保证那小子会不会做些离谱的事出来。”
  “比如?”我挑眉。
  “离婚。”江辞云说。
  严靳这人心不坏,比起商临那肯定要好很多。我心乱得不行,顾不得别人的处境了。沈茵才是我朋友,那姑娘不是。心狠了狠,我猛地把手抽出来,终是按下了严靳的号码。
  “听话点,行不行?别打了。”江辞云的声音听起来暴躁了很多。
  我没理,用最简单的字句近乎夸张地叙述了一番。大抵意思是沈茵心情不好,和个她不熟悉长得挺坏一男人单独去喝酒了。
  话说到这,严靳的声音就听起来不太对了。
  “地址给我。”
  我报下地址,挂掉电话。转身时,江辞云非常深究地看着我,但他没有再多问什么。
  这通电话过去之后没多久商临就回来了,门是坏的,他一推就进。我正好给江辞云泡茶喝,端着茶杯站厨房门口那会,商临一身黑的走近,他走路就和没声音似的,说话也慢得要死:“茶是给我的?”
  下一秒,我都茶杯就已经到了他手里。
  “你这人怎么这样?太讨人厌了。随便要别人的东西!”我瞪着他。
  商临眼角都余光轻轻带过我的脸,淡淡地吐出句:“我和辞云是兄弟,我们很像。”
  “像个鬼!你最好别在这长住,我不喜欢你。”理智告诉我不能再被这个突然冒出来都家伙影响了,可从他身上我真能看见江辞云的影子。
  “你真是个奇怪的人,宁可喜欢城府那么深的江辞云,也不懂得欣赏一个坏得表里如一的男人。要不是你的好老公,可能现在的商临是个博学多才的海归。”
  “小时候辞云挨打,你一个哥哥让他爸妈打死他,就你这种人,读再多书都没用。”我咬牙切齿地说。
  商临一手撑在墙上,头一甩,甩开他遮住眼睛的刘海,死气慢沉地说:“看来他早就和你提了我们小时候的事。可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辞云的报复心你根本想象不到,就因为爸妈更疼我,他没少算计我,给我校服上剪窟窿,粥里放老鼠药害我送医院抢救这些事他也一起告诉你了?姑娘,这个世界上从来没有无缘无故的恨,这话听过吗?”
  我定在原地。
  商临走近我,又说:“十六岁,我喜欢一个女生被辞云知道了,他给人家长打电话。那年纪我胆还小,辞云非说我和那姑娘睡了,人家长要来打死我。我被逼得没办法才随便上了辆火车。这一上什么都变了。十六岁那年,我被打得皮开肉绽,爬都爬不起来。”他
  “哪个男孩小时候不调皮?就算犯了错,也早该翻篇了。”我开始吞咽着唾沫:“我看你现在过的好像也不错,你应该早就摆脱那种日子了吧?能回家不回,你脑子不正常!”
  商临笑了,笑起来又阴又吓人:“好衷心女人。”他喝了几口茶水,又说:“对了,酒吧地址是你给的?今晚上他们两个可能会很舒服的过。”
  我一愣,揪住商临的手臂:“什么意思?”
  商临抬手看表:“这会他们可能已经做的很愉快。沈老板一定会求姓严的要她,你说通常这种时候男人会不会犯错?我们猜猜看好吗?”

☆、141 纵我们一生猖狂

  我盯着她,冷冷地问:“你到底干什么了你?”
  商临缓慢地说:“什么都没做。”
  他的沉静和我的急切产生了极度鲜明的对比。
  “沈老板醉了,酒就是最好的催情剂,听说他们以前是恋人,多好的机会。”商临的嘴角轻轻一扯,眼角的锋锐带过我的脸:“晚安。”
  他径直走到沙发的地方躺上去,我走过去还想问他话,商临闭着眼睛说:“别吵我睡觉。”
  “颖颖。”江辞云的声音响起。
  我转头看见江辞云向我走来,他看我一眼,随后走到沙发旁边一脚磴在沙发角上。
  商临的身子因为这震感晃了晃。他睁开眼,眼神薄怒得要死。
  “楼上有房间睡。”江辞云说。
  商临的眉毛轻挑了下:“你在关心我?”
  “家里有孩子,你要是感冒,病毒会传播。”江辞云说。
  商临的嘴轻轻努了努,点头:“哦,看来孩子挺碍事的。”
  我突然心惊肉跳,这个商临从真的太让我恐惧了,比那些长相凶神恶煞的小流氓可怕多了。
  江辞云一把揪住商临的衣领,一字一句地说:“老子警告你,有什么就冲我来,要是敢动我老婆孩子,别怪我就把你卸了。”
  “呦,什么时候有了心?因为她?”商临眯着眼说完,坐起身来看向我。极快的,他又看回江辞云:“那我更有兴趣和你们玩了。”
  “你!”江辞云气结。
  “我困了。”商临一个猛力掰掉江辞云的手。
  江辞云也没有再和他谈下去的意思,他搂着我回卧室,我立刻给沈茵打电话没有人接,打严靳电话也没有人接。
  过了大概一个多小时,严靳用沈茵的电话给我回过来,叫了我一声:“唐颖。”
  “她人怎么样,有没有受伤什么的。”我问。
  电话那头的严靳声音很闷:“她喝多了。”
  “就这样?”我彻底懵了。
  严靳报下酒店地址,让我过去。
  挂了电话,我心情复杂要死,江辞云问我到底怎么了,我把刚刚商临和我说的话一字不差地说了一遍。
  江辞云思索了片刻说:“别理他,我们出去睡吧,顺便看看沈茵。”
  我点头。
  江辞云抱着孩子,我提着一大包孩子要用的东西和他一起直奔沈茵所在的酒店。
  到的时候严靳还没走,开门看见我们来了才说要离开。他在房间里刚洗过澡,头发是湿的,身上有很重的沐浴露香味,腰上只裹了条浴巾。
  “沈茵人呢?”我的脖子往房间里望。
  严靳给我们让开一条道:“她睡了。”他转身去拿自己的衣服,我发现他后背好多好多抓痕,明显是指甲抓出来的痕迹。
  我和江辞云走进去,沈茵躺在床上,依稀可以看见被子下隐约袒露的肩膀,我不由看向严靳问:“刚刚是不是发生什么了?”
  严靳回头,没说话。
  有时候无声的沉默会让我觉得是一种默认的方式。
  我一听,心跳根本难以控制,一把抓紧他的手腕问:“你们……是不是?”
  严靳就是叹气,还是不说话。
  “你就这么走了?”我瞪大眼睛问。
  江辞云扯住我的手:“颖颖,你别闹。严靳这么大人了,他自己能处理。”
  我没理会,看了眼床上的沈茵,然后对严靳说:“我们单独聊聊成吗?”
  “好,等会,我先换衣服。”严靳拿着衣服走进洗手间。
  我对江辞云说:“辞云,你先去开房,我很快就来。房间号一会打电话和我说一声。”
  江辞云盯着我,那眼神仿佛在问我是不是要拆散人家的家庭,但最终他只说:“聊完了就回。”
  我点头,严靳换好衣服出来后我和他在酒店一楼的休息区坐了一会,我问他打算怎么办?
  严靳点了根烟,舌头抵在脸颊一边:“能怎么办?我就俩条路,不是吗?”
  “你走哪条?是要和一个同样为你生了儿子,而且你爱的女人过以后的下半生,还是要和个你不爱的,可能永远也不会爱的女人过下半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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