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得相遇离婚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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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得相遇离婚时- 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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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办?江辞云以为我不在里面!
  他还是走了。
  我缩成一团,濒临的绝望像张铺天盖地的大网罩了下来。
  等我再有些意识的时候直感觉身体像火烧,一会又像被丢进了冰天雪地里头,一阵阵交替的感觉不知道持续了多久。
  嘴里很苦,有勺子进到嘴巴里,满满都是西药的苦味。
  我缓缓睁开眼睛,首度印进眼里的这张脸比任何时候都要英俊。
  “醒了?”我恍惚地看着他,没有说话,甚至还怀疑过自己有没有在做梦。
  江辞云放下勺子坐到床边。
  他板着脸说:“唐颖,你食物中毒了。”
  身后有个外国医生用英文告诉他我最近该注意什么,不能吃什么。
  “I will pay attention。”极度标准且流畅的英文从江辞云嘴里淌出来。
  我的心咚了一下,一个年少辍学的男人能讲出这么标准的纯正英文实在让人惊异。
  明明听见他下楼了,现在为什么会在这?
  我木纳地环视四周,这里我不陌生,就是那间海景房。
  其实一直都想问江辞云明明有更好的房子,为什么总喜欢住在这里。
  但最终还是没问这个。
  “什么东西引起的中毒?”我看着他。
  江辞云皱着眉头,切齿道:“医生说应该是误把没开花的水仙当成了大蒜使用,导致拉丁可毒素过量。你脑子呢?水仙和大蒜都分不清?”
  我想起来了,昨晚吃菜的时候味道确实很奇怪,陆励也吃了,那么他也中毒了?
  我艰难地爬起来,江辞云按住我的肩,凶巴巴地说:“没看还输着液呢?先躺着输完!要是再晚一点,你小命就没了。”
  “我已经不难受了。”我咬了咬嘴唇,他虽然凶巴巴的,但我心里像被羽毛撩了一下。“怎么找到我的?”
  江辞云狠狠瞪了我一眼:“敲门没人应老子差点就走了。”顿下话,他的神色开始沉肃起来:“走到一半好像有种感觉在牵引着我……咳,你家的门掉了,已经找人连夜修好。”
  我盯了他一会,忍不住噗嗤一下笑出来。
  他伸手就给我额头来了个手栗子:“笑个屁。”
  我一听,再看到江辞云这张脸,咯咯咯地笑着,停都停不下来。
  下一秒,嘴唇被强势堵住,江辞云的气息无孔不入地挤进来,从一开始的强势很快转为温柔,那种温柔就怕弄碎了我似的。
  我整个人呆住。
  不等我反抗他就放开了我:“艹,真苦。”
  他用手一遍编扫着自己的嘴唇,后来还拿过床头柜的半杯白开水喝了下去。
  我淡淡地笑了笑,心里竟被暖得炸裂。
  中午的时候我输完液和他吃了点午饭,看见他拿着我吃过的碗进厨房洗碗,这种感觉让我既幸福又害怕。
  我走进厨房站在他身后:“江辞云,我要回去。昨晚我和陆励一起吃的晚饭,他可能也中毒了。加上我的手机没在身上……”
  水声突然没了,江辞云放下碗转过头:“他死不了。把围裙拿过来,给我系上。”
  他的语气很平和,可眼神却略显强势,我想说的话全给堵在了喉咙口出不来。
  我拿过挂在门后的围兜走过去,江辞云张开双臂,我的脸忽得红透了。
  江辞云的腰身很紧实,我又想到那晚他的动作,手都抖了起来。
  “脑子又胡想了?”他竟一把抓住我的手,我的脸砰得撞在他后背。
  “自己系。”我用力抽回手。
  江辞云不依不饶,硬是抓住不松开:“想和我睡就直说,我可以。”
  我急得朝他吼:“江辞云你别闹了,我一会真得回去,你把碗洗完了就送我去公车站点,我自己回去。”
  他转过身来:“你小命都差点没了,还要回去?”
  我偏过头沉沉地说:“我不离婚是为了什么你很清楚!其实我完全可以赖账,反正那些照片陆励已经看见了。”
  下巴竟一把被扼住:“耍无赖?我不离!”
  我狠狠瞪他一眼:“到底谁在耍无赖?”
  江辞云松手,俯下脸笑得像个痞子:“要是没有我,你这会说不定已经去见了阎王,也不知道昨晚是谁做梦都在喊我的名字。”
  “放屁!”我终于恼羞成怒地爆了粗口。
  他笑得更动人,竟抬手摸住我的脑袋,认真地说:“唐颖,我喜欢你。”
  江辞云只用一句话就让我彻底地溃不成军,心里小鹿乱撞,完全不像这个年纪会有的天真。
  天快黑的时候,在我一再坚持下,江辞云妥协式得送我去了公车站,他把钥匙和车费交给我,沉沉叹出口气,似乎想说点什么,最后却一句话都没有说。
  我赶回家里,手机插上电源,还没到开机电量的时候陈萍上了门。
  她的表情不同于以往对我的和善,开口就问:“手机为什么关机?”
  陈萍上下打量我,又问:“你一直都在家里?”
  一想到我一整夜都在江辞云那,也许是出于心虚的原因,我脱口而出:“一直在家。”刚说出口我就意识到说错了话。
  陈萍的耳刮子立刻清脆地呼了上来,我被打得晕头转向,捂着脸茫然地看着眼前这个曾经要和我联手把小黎弄出陆家的前任婆婆。
  “你打我?”我忍不住提高了嗓子。
  陈萍冷笑了下:“阿励昨晚中毒了这会还躺在医院,听阿励说晚饭你们吃的东西都一样,可为什么你没中毒,阿励却中毒了?唐颖,我叫人查过昨晚所有医院的记录,没有你的名字。”
  “难不成你的意思是我要毒死他?”我瞪大眼睛。
  陈萍坐在沙发上,高傲地瞥过来:“不然还能有什么解释?瞧瞧,第一句话不是问他怎么样,而是说这个,还敢说你不知情!”
  我急了:“我没有!”
  陈萍捋了捋自己耳边的头发说:“有也好,没有也好。唐颖,我也不怕告诉你。之前我是故意让你进门把那个目中无人的狐狸精赶出去。我们家阿励现在前途无量,一个副总的老婆怎么说也得身家还可以才行,可你这种条件的女人,打从一开始你们结婚我就没怎么看上,要不是因为瞧着你人还老实,我当初就不同意你们结婚。多亏你,现在小黎和阿励已经断了,我会给我儿子介绍更合适他的人。”
  我禁不住冷笑。
  这下我是彻底听明白了。
  平时看上去不算太刻薄的婆婆内里却藏了个自私又阴险的心,她利用完我就想把我一脚踹开。
  在物欲纵流的社会里,人家只会关心你开的什么车,月收入多少,过的是什么生活,存款有多少。如果没有地位和金钱,鲜少有人打心眼里瞧得起你。
  我垂下手,一步步走到陈萍面前说:“你叫我走,还得问问你儿子答不答应,别以为我还是以前那个唐颖,想说这么几句就让我离开陆家,你简直是在做梦!”
  陈萍惊愕地张开嘴,我今天就要给她上一课,什么叫今非昔比。人活着,昨天是乞丐明天是富翁也不是没有可能的。
  “我可以不赶你走,你好歹解释解释自己没中毒的事!”陈萍啪地一下拍动茶几,猛地窜了起来。
  说实话,这一刻我惊慌了。
  因为我无从解释,心里更在隐隐害怕着。
  为什么昨晚江辞云没送我去医院,而是叫了私人医生过来给我瞧病。
  而且这件事让陆励心里有了疙瘩。
  我去医院看陆励的时候,他对我很冷漠,我给他倒水他不接,给他削水果他也不吃。
  后来,我俩都憋不住了。
  他眉目一横:“水仙花是你事先放的?
  我看他一眼:“你也这么想?”
  陆励坐起来,刻薄地说:“昨晚你事先没和我坐在一个位置上。小黎过来之后你也没有按照原本我们说的那样直接过来,如果不是我动作快,小黎可能和我一起吃完那顿你安排好的饭菜。再说昨晚餐厅的人都没事,我偏偏是那个例外,你让我怎么想?”
  我瞪着他,一字一字说:“饭菜是我们一起吃的。”
  陆励冷笑:“你知道哪个菜有问题,所以不动它也不是没有可能。”
  我心里很不是滋味。
  果然,陆励从不曾注意过我。
  可以这么说,他至今都不知道我喜欢吃什么不喜欢吃什么,每天穿的衣服有什么变化。
  昨晚那几个菜我都吃了,要是他细心观察一下就不会再说出这样的话。
  但是他没有。
  “如果要毒死你,我多的是机会。”这是我最后的辩解。
  但陆励一定不会信的。
  就在这种关键的时刻,我万万没想到江辞云竟然买下了那家餐厅,并且让厨师出面说是厨房的失误。
  等同于江辞云花钱买下一个不再有任何信任力的餐厅品牌。这件事也被媒体顺藤摸瓜,苗头直指江辞云这个一直低调神秘的金融界大亨。
  这样一来,在陆励眼里我和江辞云的关系更是扑朔迷离。
  深夜十一点我睡在屋里感觉门外有动静,似乎还有人进来了。
  大半夜的,我首先想到的就是小偷,又或者是小黎找个小流氓要来弄死我?这不是没有可能。
  我把房门锁死,外面砰砰直响,很多碰撞的声音都特别张狂。
  没多久,房门就被砰砰地砸着。
  “给老子开门!”

☆、055 他的无情和慈悲

  听见是江辞云的声音,我紧张的感觉才陡然消失。门刚打开江辞云就一头重重倒下来。
  他满身都是酒味,身子热得像火。
  我被死死压在地上,用尽全力才把他从我身上推下来。
  江辞云像是醉得很深,叫了好几次他的名字都没有理我,但他的手极度自然地揽住了我的腰,闷沉得哼了两声。
  正想把他弄到床上,抬头一看,房门外竟还站在个女人。
  她看上去很成熟,一身长裙大方得体,修长而白皙的手指穿过她自己长长的青丝,酒窝随着她尴尬的笑容嵌得深,眼角并没有太多岁月留下的痕迹,整体感觉特别甜美。
  “你是?”我的心跳莫名变得很快。
  女人笑了笑,很得体地说:“唐小姐你好,我是他朋友,我叫林超。”
  林超?一个趋于男性化的名字,和她甜美的外形不是很搭调。
  她竟然知道我姓唐,可我没见过她,那么我的姓……
  我不由看向醉死在地上的江辞云。
  这个女人和他只是朋友么?
  语言可以是假的,眼神却很难。林超好几次眼神都不由自主往江辞云身上瞥,担心,心疼,反正感觉什么情绪都有。
  “你是江辞云以前的老师吧?”我走近了一步,脱口而出。
  她先是一愣,随后温婉地笑了笑:“看来你们的关系不错,他连这个都告诉你了。我们先把他扶到床上吧,地上太凉了。”
  我身体有一瞬间的僵硬,自己都感觉唇角抽搐了好几下,一定难看极了。
  “快来帮忙。”林超已经挽住江辞云的一条胳膊。
  “哦。”
  我们一块把江辞云弄到床上,我要给他脱鞋,林超冲我笑了笑:“我来吧。”
  我一下就被挤到后面,眼睁睁看着林超给江辞云拖鞋,盖被子,而我完全像个局外人似的只能旁观。
  安顿好江辞云,林超转过身来对我说:“我们能去外面聊一聊吗?”
  “好。”
  我和她一起出了卧室,客厅里的桌椅被拎得乱七八糟。
  林超抱歉地笑笑:“他醉了,不好意思,把唐小姐的房间弄乱了。”
  我暗自打量这个女人,从进门开始她的行为和语言都似乎在对我宣誓主权,还伴着一分试探的意味。
  或许是最近发生了太多事,我多少有点身经百战的感觉,一时没忍住我也呛了句:“没关系。哪有老婆嫌弃老公的。”
  林超的脸一僵,从这细微的表情里不难明白关于已婚这件事她根本不知情。
  刚才还温婉的女人脸色越来越难看:“你们……结婚了?”
  “嗯,领证了。刚在哪喝的酒?他怎么喝那么多?”
  林超不自然地琯了下耳边的头发,不答反问:“什么时候的事?喔,我说的是你们结婚的事。”
  “没多久前。”
  林超伸出舌尖微舔了下嘴唇:“对不起。他没告诉我,我以为你只是他的……”
  我打断她:“情妇?”
  “不不,我没这个意思。只是刚刚喝酒的时候他还对我说……”林超略显自嘲的一笑:“既然唐小姐和辞云结婚了,那我希望你能帮我劝劝他,以前的事都过去那么久了,不要再去追究什么,我不想他活得太阴暗。那时候陆励还那么小……”
  我肩膀一颤,林超的话里每一个字都在和我透露江辞云要找陆励报复,就是为了她胎死腹中的可怜孩子。
  我却不由有些哀伤,和她同样有孩子胎死腹中的经历,可结局完全不同。林超是幸运的,江辞云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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