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期待着的国庆长假就要到来了。(*^__^*)
预祝大家节日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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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7、第七个死鬼 。。。
这个鬼子中文说得挺溜儿,来舞厅时点名要舞女大班紫海棠陪他跳舞,说紫海棠长得像他妹妹。
邹淼玲没能勾搭上这个鬼子,原本已做放弃考虑,但这个鬼子后来的表现让我俩有了可乘之机。
他来舞厅之前灌了点酒下肚,跳到一半时酒精发作,手舞足蹈、又唱又叫,害得其他舞客没法正常跳下去。
忌讳他是日本人,护场子的保镖连哄带骗请他回去休息,没成功,只得将他送到一处雅间尽管在那里发酒疯。
发酒疯的鬼子命令紫海棠过去伺候他,大家都明白这鬼子没安好心,紫海棠微蹙眉头正打算前往应付,恰恰她的一个常客也到了,指明要跟她跳舞。
为难之际,邹淼玲主动提出愿意替代紫海棠伺候日本人,并笑称可以多捞点好处费。
负责夜场的胡经理巴不得有人出面替他解决难题,因为这种事一般舞女没人敢接,都怕跟野蛮粗暴的日本人打交道。此刻看到她主动站出来,立即同意她进去试试,并再三叮嘱她千万别惹恼了里面那位大爷。
邹淼玲进去没多久便出来了,日本人紧紧搂着她说要红玫瑰小姐送他回去。
上班时间私自离开舞厅跟客人走是不被允许的。胡经理虽然生气但知道她平日里就跟日本人走得近乎,此刻又有求于她,当然不便当着日本人的面说阻拦的话。
邹淼玲向我使了个眼色,又跟胡经理撒娇说万一她赶不回来会不会被扣罚薪水?胡经理说反正快到下班时间了,不必再回来。邹淼玲随即说不如让清荷也跟她一起走,多一个人路上好彼此照应。
胡经理知道我跟她两人交好,看了看手表后,挥挥手算是同意了。
邹淼玲一边向胡经理抛媚眼一边从日本人口袋里掏出几张日军用票来塞进他兜里说是孝敬经理的,随即拥着日本人往外走。
我穿上外套,拿上邹淼玲的手袋(藏着刀),到衣帽柜台领了日本人的棉大衣,跟了出去。
日本人是开车来的。邹淼玲让我陪日本人坐在后排座位上,她来开车。
日本人喝得稀里糊涂的,乐得有人帮他开车,搂住我便躺倒,手极不规矩。
我使劲将动手动脚的日本人推倒,日本人又嘎嘎笑着坐起来拉我。
“淼玲,你害死我了。”我一边奋力跟日本人展开肉搏,一边嗔道。
“放心,他是无害的,我刚刚试过,不会把你怎么着。”邹淼玲坏笑,“多半是自。慰过度,想祸害人恐怕先得预热半小时。”她低声说道。
“啊?这样噢。”我稍稍放了心,再次用力将日本人推倒,手触到他腰间别着的硬物。“He has a gun(他有枪)!”我惊道。
“Nevermind!(别紧张)”邹淼玲一点不惧怕,“我早知道他有,马上就到了。”她说着,将车泊在一个高高的雪堆和一堵高高的院墙之间。
四下里僻静无人,异常冷清。
“什么地方的有?”鬼子将手摸在腰间,疑惑地四处看看,挺警惕的,“不是这里,红玫瑰,你的弄错了。”
“没错,亲爱的。”邹淼玲扭过身体对他说,“我们找个安静点儿的地方一起玩玩怎么样,三个人一起玩。”她挑动着细长的双眉,一脸的淫。色。
“哟西——”这个鬼子不知道死到临头,兴奋地瞪大眼睛,使劲咽下一口唾沫。
“先给钱。”邹淼玲伸出手。
“有,大大的有!”鬼子握住她的手,直喘粗气。
“清荷,准备干活了。”邹淼玲笑着说,眼睛仍在挑逗鬼子。
一左一右,我俩架着鬼子下了车,邹淼玲伸出手来摸了摸鬼子的裤裆,“真TM没用!”她骂道。
鬼子嘎嘎嘎地笑:“有用的,有用的!”
“我看看是不是真有用,太君付了钱一定要有用才行啊。”邹淼玲说着蹲□来,让我抱紧日本人别让他跌倒,她则跪在地上去扒鬼子的裤子。
我箍紧鬼子的腰,防止他挣扎。鬼子兴奋得浑身颤抖:“嘴,嘴!”
“日你姥姥的嘴!”邹淼玲冷笑道,从手袋里霍地掏出刀,自下而上猛地捅向他。
我臂膀里的鬼子猛地一振,跳将起来,啊的一声惨叫同时爆发在静寂的雪夜里。
我被鬼子摔坐在雪地里。
“拾伊,快摁住他!妈的,还是抹脖子好使。”邹淼玲说着,拔出刀又往鬼子脖子里捅。
鬼子正在痛得满地打滚,邹淼玲一时间找不准脖子。情急之下,她不管三七二十一,只管劈头盖脸扎去。
鬼子的惨叫声在这静寂的夜空里传出去很远,令人毛骨悚然。
我使劲去摁鬼子的腿,被他的硬底皮鞋踹了好几脚。
“老娘不信弄不死你!”邹淼玲接二连三刺鬼子,但好像都没对准要害。
这会儿,鬼子的酒性完全被剧痛痛醒了,手摸到腰里拔枪。我扑过去,死死摁住他的手。
“不能让他开枪!”邹淼玲气喘吁吁地说道,一脚踩在鬼子的脸上。鬼子挣开我,去抱邹淼玲的腿 ,将她掀翻在地。
我双手抓了一大把雪塞进鬼子嘴里和脖颈里,阻止他大喊大叫。这种时刻,大脑只发布一个指令:快弄死他!
鬼子挣扎时,我掏出了他的枪,真想一枪打死他,但我没忘了邹淼玲的话,若开枪马上就会招来鬼子巡逻队。
邹淼玲捡起地上的刀再次扎进鬼子的身体里。
冬天衣服穿得厚实,邹淼玲这一刀没能扎深,鬼子仍在挣扎,极为恐怖地用日语叫喊着,比屠宰场公猪的惨叫声更令人悚然。
我的气力也耗去不少,帮不上更多的忙。
时间拖延得越久越对我们不利,极有可能我们杀了鬼子却脱不了身。
这时,一个巨塔般的身影突然出现在我们前方,三步两步冲过来,将我们一推,抱住鬼子的头向旁边一拧。
“咔嚓”一声骨折的脆响,鬼子总算不动弹了。
那个人影站起来,只见他戴着毡帽,脸上裹缠着围巾,整张脸罩在阴影里,看不清面目。他根本不跟我们说话,好像是个哑巴,只顿了两秒,转身就跑。
“快走!”邹淼玲反应过来,推了我一把,自己却不走,掏出鬼子口袋里的钱在他身上撒了几张,其他悉数掳走、据为己有。
跑了几百米远也没看见人影,邹淼玲放缓脚步,检查自己身上,还好,没沾上血迹,又查看我一番,也没沾上,大家同时舒了一口气。“妈呀,太TM悬了,”她叹道,“老娘我今天图省事,护了菊花,却没想到费大力气了。”
“幸亏不是夏天,不然你那几刀下去,不溅的一脸一身的血才怪。”我捂住咚咚跳的心口庆幸道。
“有惊无险,咱们运气好,遇上义士了。”
我们走到灯火阑珊的大道上,正好遇到一队便衣巡逻,检查了我们的良民证后,放行。
叫了一辆黄包车,我们坐上去紧紧抱住对方,用行动代替语言彼此安慰一番。
黄包车将我们送回吉祥歌舞厅,舞女们正三三两两地散场。
午夜十二点,时间恰到好处。
邹淼玲急匆匆地去找胡经理,向他索要刚才塞给他的那些钱。
胡经理自然舍不得给,装作不明白,还问她所为何事?
“真晦气,那日本人是根软面条,”邹淼玲嗲声嗲气地埋怨道,“拨弄了半天不举,我们又不能总是等着,大冷天的谁不想早点回自己安乐窝啊。那日本人还冲我们发脾气,揍了我们一顿,钱也不给就跑了。”
邹淼玲说着,身体贴到胡经理身上,声音更加发嗲,“胡经理啊,你看看喏,人家身上被打紫了,好几天都没法接客了啦。”
“接客?”胡经理抖战了一下,“那……赶紧回去;好生歇着吧。”
“不行啊,人家一歇息,钱就没指望挣到了啦。你可怜人家一下嘛,挣点钱多不容易噢。”一边发嗲,一边抚摸胡经理的领带。
“走走走,你自己的事情不要来烦我。”胡经理更加抖战,遇到邹淼玲这种粘皮糖,胡经理的脑袋比笆斗还大。
“算了啦,小气的唻!”邹淼玲一扭腰肢,离开胡经理的身体。“清荷,算我们倒霉。收工。”
第二天有日伪警宪到舞厅盘查,说皇军一个翻译官被人谋杀了,死前曾来过这里,他们正在寻找线索。
胡经理怕惹祸上身,只说那个日本人喝醉了酒早就离开了,舞厅其他客人没见谁离开过,因此不知道那个日本人之后去了哪里,发生了什么事情。
一众舞女和当晚在场的保镖也被一一问过,大家都说不知道此事,甚至有人还说根本不知道死的那位是日本人。
因为日本人致命的一击在于颈椎折断,所以我和邹淼玲不太担心会被人怀疑到头上。胡经理胆小怕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因此也未对我俩随日本人外出的事情表示怀疑,只当是事有凑巧,那个日本翻译官不幸被劫财的人杀死了。
三天过后,我们的生活又恢复了平静,仿佛那天发生的事情只不过做过一场梦——正义谋杀邪恶之梦。
邹淼玲照样跟舞场里的人打情骂俏,寻觅下一个目标。但自从那个鬼子翻译官被杀后,伪政府似乎对喜好“亲近支那人”的日本人发出了警告,因为逛舞场的日本人突然间减少了。邹淼玲哀叹为“销声匿迹”。偶然来逛舞场的的日本人也是结伴而来。这无疑对我们的暗杀行动设置了高难度要求。
于是,邹淼玲更多的时间转移到我的个人问题上。
“过了年,你又老一岁了啊。”她提醒我。
“你更老,永远比我多老一个月。”我打岔。
“我好歹尝尽人间美味,你呢,别跟我面前嘴硬。”
“我也尝尽天下美味,而且我自己就会做,你会吗?”
“还打岔?”她送给我的脑袋一颗毛栗子,“春树已经二十八岁了啊。唉,虚岁二十九了啊。”
“你是他妈啊?”我嘟囔道。
“我是你姐!”又一颗毛栗子赏给我。“怎么就不开窍呢。”
“开了,又被你打塞住了。”
“我被你气死。”她狠狠地看着我,哗地转身离去。
之后,她好几天没理我。
作者有话要说:国庆,国庆,我爱你!
就像老鼠爱大米。
大家一起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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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8、妖孽作乱 。。。
她不理我,自然有人理我。
难得阳光灿烂,我抱了被子刚进院,池春树来了。
个子高有个子高的优势,不等我爬凳子,他抢过我怀抱着的被子轻甩胳膊,厚重的棉被乖顺地垂挂在晒绳上。
“胳膊好了?” 我看向他的左臂。
“早没事了。”他说,“还有需要晒的吗?”
“我。”我告诉他,“我觉得自己快发霉了。”
他从被子后面露出脸来:“又跟邹淼玲闹别扭了吧。”
我扫了他一眼,心想还不都是因为你。
回到屋里,他说早上高铭锐曾跟他通过电话,想抽个空大家一道去寺庙拜佛。
他俩那么一对荤腥的人怎么突然有雅兴骚扰佛门清静之地?我一时茫然,没有说话。
“元宵节我有空,你呢?”他倚窗而立,背着光,窗外的阳光将温暖递到他的左脸颊上,纤长的睫毛染上一层金辉,微微轻颤,如蝴蝶的羽翼轻灵地扑朔。
我凝神看着蝴蝶的羽翼,忘了回答。
羽翼下方水平方向的线条优美地勾起,吐出柔和的声线:“在想什么?”
“梦。”我脱口而出,此刻的他的确有着梦幻一般的轮廓,让我不由想起梦中那个面目模糊的少年,他会不会也有着春树这样优雅精致的轮廓?为何反复梦到他却总是看不清他的容颜?梦中的情形依然记得,似乎总是很想看清又害怕看清那张脸。叹,如此矛盾的我。
强烈地鄙视自己。
梦而已。
我不是邹淼玲,我并不花心,对任何美男我都有审美疲劳症,纯粹欣赏,绝无邪念。
我像我妈妈。
百分百,我不会成为我爸爸那样的人。
“拾伊?”他离开窗,眼神带着一丝狐疑,“你在听我说话吗?”
“对不起,我睡眠不太好,所以大脑会间歇性短路。”我抱歉地一笑。
“我也会这样,但还好在手术台上从未短路过。”他轻轻地笑,唇边扬起一抹春日般的明媚。
他长得的确很帅,而且总是那么温柔,不像那个人,清冷,漠然,自负,促狭……
那个人,该回来了吧。
“拾伊,又短路了吗?”他拿手在我眼前晃晃,“还是我脸上有脏东西值得你盯住了看?”
“你今天好像——”我急忙收回目光,稍稍犹豫了一下;忙着搜刮着合适的词汇,“遇到什么喜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