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他们说已经罚了钱了,首长,难道有钱就可以多生吗?”
我感到头痛,群众提出来的果然是一些大问题,就拿这个计生来说,如今有钱人、有权人都可以放开肚皮生,而一般的平民硬是只准生一胎,细细想来,这事应该是中国无数不公平里面最不公平中的一个,中国文化中最重要的一条就是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如果一视同仁,大家都只生一个,确实公平公正,现在不是这回事,有钱有权人可以多生,无钱无权的人就只能生一个,实际上是剥夺了普通的中国人生育权,如果政府再不采取相应该的措施,中国搞了30年的计生制度就得分崩离析。
我的脸面越来越寒,回想中国滋生腐败的过程,当时,无论是当官的,还是当教授的,异口同声地说改革出现腐败是一种正常现象,甚至还翻出美国、英国人的历史来证明它是一种发展过程的必然,那时候平民百姓没有说话的权力,他们只有冷眼相看,没有几年这股风席卷神州大地,成了中国社会一个割不掉的肿瘤、 毒瘤。
我在云南混了两个来月,它不是一个发达省,我在那里反腐,一个月不到就收缴了几千亿贪款,国家的钱都到了贪官腰包里,都到了奸商腰包里,这些人有了钱后就可以无所顾忌,为所欲为,俨然中国主人,现在教育不公、医疗不公、分配不公、计生不公,……,不公,还是不公,中国由全世界最公平的国家,一举成为全世界最不公平的国家。
群众提出了无数的问题,有很多,我竟然不知怎么来回答,天已经亮了,他们还在提着,来的人更多了,衡阳市公安局长汤元平带着一群干警在四周戒备,市委书记徐日华、市长贺仁新也赶来了,他们没有打扰我们,可见也认可了我这个小张首长,宁国正也来了。
这时,市里领导进入里面,群众主动地让出一条通道,我看他们来了,点了点头,站起来对群众说道:“谢谢各位了,耽误大家睡觉了。”
徐日华说道:“欢迎小张同志莅临衡阳,我们知道得迟了点,没有迎接,我们来后又不敢打扰首长工作,失礼了。”
“徐书记客气了。”
我与市里领导彼此客气一番后,徐日华对群众说:“同志们,你们一夜没有睡,会影响今天工作的,小张首长也陪了大家一夜,我想大家如果还有什么问题,可以等到市里领导接待日来反应,现在请大家散了吧。”
我随市里领导前往市政府,见一幢又一幢新建的政府机构的办公楼,傲然耸立,气势恢宏,办公楼前面有一个很大的停车坪,两侧有漂亮的草坪花坛,每栋办公楼间相隔两三百米,修了围墙,围墙外面种了花草,移栽了古树,政府办公楼更加出色,前面是一个巨大的停车坪和绿色草坪,比三个足球场大不了多少,对面是一个绿色的广场,绿草、紫腾,瞩目望云就像一个缩小版的蒙古草原。
我心潮澎湃,如此宏伟的建设群,要花多少钱,要占多少地,湖南省政府我去过,因为要杀副省长闻海涛,那里只有这里十分之一大;上海市政府我去过,因为我要找副市长周正来查情况,那里只有这里八分之一大;云南省政府,我更是常客,那里更加无法与之相比,北京,我没有去过,不知紫禁城有没有这里大。
我不冷不热地说道,“你们办公的地方不错嘛,我猜这里恐怕是衡阳最亮丽的地方了,我像进了上海的公园啦。”
徐日华说道:“这些年,市委市政府遵照上级的指示,要办大事,要办实事,我们筹措资金,新建了政府办公楼,我们相信,现在的政府大楼,就算一百年后也不会落后其它地方。”
“不错,不错……”
我们来到徐日华的办公室,几个人坐了下来,贺市长问道:“小张同志,要不要休息一下?”
“没有必要,倒是要上一次厕所。”
公安局长汤元平带我来到厕所,我把门一关,驾着变形神舟来到雁峰宾馆,把文洋和三位小妹放了出来,说道:“现在我还不能回龙山,你们注意安全,我走了。”
“张明,你小心点。”
“文姐放心。”
我回到办公室,贺市长正在吩咐人准备吃的,徐日华对我说:“小张同志,我和贺市长来此不久,市里很多的事还没有什么头绪,你有什么建议和批评只管说,我们会根据首长的意见认真地执行的。”
他倒来得干脆,什么才来不久,见你妈的鬼去吧,想骗老子还早呢,不过,我没有表露出来,坐在徐日华电脑桌前,打开他的电脑,对晚上听来的资料进行整理,忙了一阵,我说道:“同志们,问题很严重,已经手续齐全的退养人员里,有1457人不合各厂退养条例,那些买断的人不造反才怪,不公平在你们这里竟然如此严重,真是骇人听闻了,再说,退养就退养,每个厂划的年龄界线又不相同,这,这真有点难以理解,相差到了十一年,你们不觉得这样的政策不合理吗,都是衡阳市的公民,怎么会出现这样结果?”
四人面面相觑,随即脸色变得惨白,我又说道:“同志们,公平是社会和谐的根本保障,别的狗皮狗药就算最多,也是不顶用的,我看你们要成立纠错小组,专门来做这件事,怎么?没有什么嘛,有错要改,韩国成立了纠错大使,在纠日本教科书里的错,你们成立纠错小组,就纠自己的错吧。”
我看着四个人脸色变来变去,特别是宁国正,脸色已经惨绿了,仿佛喝了假茅台,这时,他说道:“小张首长,这件事涉及的人太多了,没有很长的时间怎么办得完?”
我眼一瞪,训斥道:“怎么办不了?把非法收来的钱还给人家不就得了,如果更公平一点再把退养的政策考虑一下,让更多的工人满意,就皆大欢喜了,毛泽东同志早就说过,没有落后的群众,只有落后的干部,如果你们真心为国、真心为党、真心为民,就算二十年办不了,人民群众也没有意见,何况它只是一个通知的事情,另外,你们对那些弄虚作假、收人钱财的各级干部也要绳之以法。”
“小张同志,能不能不追究干部,唉,如果追究的话,恐怕会涉及一大批官员,纠错起来阻力会很大的。”
“徐书记,你说错了,我只听说到过百姓造反,还没有听到过官员造反的,我们的纪律哪里去了?我们的法律哪里去了?你们要横下一条心,谁阻拦就撤谁的职?听说衡阳的官场外人泼水难进,贺市长你是衡阳人,宁市长你也是衡阳人,难道真是这样吗?我不信共产党中国现在会变得如此之糟。”
四人又不说话,他妈的,衡阳的事情真怪,我一个念头一闪,说道:“徐书记、贺市长,你们不会在衡阳平安地呆一年半载,也像你们的几任跑到长沙当官去吧?”
徐日华说道:“没有,绝对没有,如果不在衡阳搞出一点名堂来,我们哪里也不去,就算中央来调也不动,我和贺市长年初就发过誓。”
“这才像一句人话,你们放开手脚大干一场,有什么困难,如果我能帮上忙,绝不推辞,汤局长,你掌握全市的武力,他们没有你的辅助只怕一事难成,你有什么话就直说,我记得你们耒阳市的公安局长肖强同志,他厉害得很呢,去年一声令下就把全市的黑道一网打尽,拿下两千来人,全国人民哪个不拍手鼓掌,哪天你把他叫来让我见一见。”
第255章 齐心协力
汤局长的脸红了,吱唔了半天,没有蹦出一句话,我知道他有难言之隐,只是徐日华和贺仁新两人要有作为的话,必须他保驾护航,说道:“汤局长,你得向肖强同志好好学,不要以为我才到衡阳什么都不知道,衡阳扒手多,吸毒的多,艾滋病患者多,杀人放火的多,更为可耻的是,那子强,哼,还是一个副局长呢,竟然嫖妓身亡,你再看一看火车站附近,简直成了……”
“首长,请不要说了,我,我哪里能比得上耒阳的肖强,他是本地人,又是英雄。我,我哪能同他比,我,我不是衡阳人……”
我不是不知道汤元平有他的难处,只是自己与公安关系一直不错,听他说出这样的丧气话,如果不给他当头一棒的话,这家伙以后恐怕还是一副无精打采的狗熊样,想到这里,骂道:“放屁,按照你的逻辑,肖强同志一举打掉黑社会‘张飞、幺七’团伙,就因为他是本地人?他一次逮捕两千多黑社会分子,也因为他是衡阳人了?胡说八道,肖强同志在‘三湘打拐第一案’中,为秀秀万里寻亲,与他是衡阳本地人有关了?”
我越骂越愤怒,越骂越难听,骂道:“妈的,你哪里比人家少了一两肉,少了一根筋,全是狡辩,一派胡言,如果你不计较个人得失,谁敢不听你,如果你身子是正的,谁敢不听你的,你给老子振作起来,才四十来岁,就像吃了鸦片似的,老子就不信这个邪,不是衡阳本地人,就不能在衡阳呆下去,就不能在衡阳干一番事业,等下老子到公安局去,倒要见一见是怎么一回事,他们反了不成?”
徐日华、贺仁新、宁国正想不到我会发这么大的脾气,都不敢做声,汤元平惊恐地望着我,我骂了一阵,怒火泄了不少,说道:“汤局长,你不要怪我生这么大的气,衡阳的治安情况不理想,你可得加一把劲。”又对宁国正说:“国正同志,昨天晚上你在酒店门口对武小姐那个态度,也是不对,那些话,哪里是一个共产党员该说的,哪里是一个市长该说的嘛,我们当官的在群众面前有什么威风可耍的,有这个必要吗?特别是还对我的身份有所怀疑,有这必要吗?”
宁国正诚恳地说道:“首长,我错了,以后改正。”
我一声冷笑,妈的,你这种东西还会改正,恐怕要等到太阳从西边升起,这家伙有严重问题,说不定衡阳现在是这个样子,全是他弄的。
我们继续讨论了很多问题,如低保问题、治安问题、经济建设、文化建设等一系列问题,最后我说:“过两天我给你们一些资料,只要你们把这些事当作自己的事来办,相信衡阳不要多久就会变样,你们看一看常德、郴州,哪个不是发展在衡阳前面。”
我同汤元平来到市公安局,他要召开大会,我阻止了他,说道:“现在还不急,你把情况同我说一说,咱们做到心里有数,那时,哼,也好对症下药,这回不治便罢,要治就得把他们治服,汤局长,你先说一说情况。”
“我在公安局被驾空了,以前有两个副局长,现在死了一个,还有一个叫苟仁,他是本地人,有二十个支队、七个县、区局由他的人控制,这些地方,我无论如何是插不进手的,他们平时做事都避开我,现在那局长死了,苟局长正忙着收编他的人呢,不然的话,昨天晚上他一定会在场。现在是,只要苟局长转变立场,我有信心把衡阳的治安搞好。”
我沉思了一下,说道:“好,好,我一定把他的工作做通,他也是为党工作多年的人了,起码的觉悟应该有的。”
“不容易,他对我当正局,他当副局,一直耿耿于心,想他与我合作,首长,只怕很难,很难。”
“放心好了,我自然有办法劝他的,这一次,我在衡阳不能耽误太久,你通知他马上回来,等你看我的本领,一定会让顽石点头的。”
汤元平带着疑惑给苟仁打了电话,我细细地打量他办公室,这里尽管没有特别地装修,但是底子好,很不错,见他打完了电话,问道:“汤局长,你的屁股还干净吧,哼,不要只说苟仁,如果你自己不争气,我也没有办法。”
“首长放心,我这些年的日子不好过,身边一直有人盯着,想贪也不敢,当然,当然,也不能说绝对干净,逢年过节的奖金,我没有少拿一分。”
“大概多少?”
“一年全加起来四万来块吧。”
“钱哪来的?”
“首长,我们公安也是人,有孩子有老婆,还有父母,只这一点外水贴补,不过,首长放心,我们做的绝对合法,不然的话,我也不会批,也不会要。”
“怎么赚的?说说看。”
“罚款。”
我看汤元平羞羞答答,知道他没干什么好事,好在有苟仁和那子强在一旁虎视眈眈,不然的话,这家伙恐怕也是一个大贪官,我没有说什么,现在还不是搞这件事的时候。
苟仁回来了,他三十五六年纪,一米八的身材,只比我稍矮一点点,脸有一点黑,两眼炯炯有神,我一见他,不由生好感,回头看了一下汤元平,心想你这家伙要是你骗老子,等下不把你打入十八层地狱才怪。
“首长好!”苟仁向我礼了一个礼,声音宏亮,就像打雷一样。
“苟仁同志好!”
我开门见山地说道:“苟仁同志,徐书记和贺市长要大展宏图,要把衡阳的经济、文化搞上去,你们公安干警是一个关键,因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