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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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婚- 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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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澜,我知道我错了,我不求你原谅,只希望你再给我一次机会,最后一次,让我弥补。”

    杨琰说着,拉过了徐微澜的手,将手里紧握着的婚戒交给了徐微澜,“微澜,不要离开我,不要离婚。”

    徐微澜的手被杨琰拉住,她往回缩了一下,但杨琰却用了几分力,使她动弹不得。徐微澜不再挣扎,放松了手指,杨琰以为她回心转意了,颤抖着帮她将婚戒套在了无名指上。

    徐微澜趁机收回了手,又往后退了一步,“杨琰,你没有必要向我解释你是什么样的人……你是不是狠毒、是不是绝情,这些和我不再有关系。”徐微澜看着他,又说,“你让我给你机会,我已经给过你不止一次机会了……我一次次相信你、对你妥协,可是你……杨琰,你设的这个局真的太难了,我没办法坦然面对,也没办法轻松化解……与其说给你个机会……”徐微澜说着,深深呼了一口气,笑了一下,“倒不如说放我条生路。”

    生路……

    杨琰听了,也忍不住苦笑了一下。

    徐微澜的生路,杨琰的绝境。他一直以为他们是一边的,原来并非如此,徐微澜站在了自己的对立面,是杨琰自己亲手把她推到了现在的位置。

    徐微澜从椅子上拿起了包,转身要走,刚走出一步,又回头对杨琰说:“既然要离婚,这枚婚戒留在我这里也不合适。我会把它拍卖掉,所得的款项会以你的名字捐给艺术基金会。”她说完,和他生疏地点了一下头,转身离开。

    …

    徐微澜走后,杨琰坐回到椅子里没有动,木然看着徐微澜的背影消失在自己的视线里。

    她真的走了,即将从他的生命里消失。他将她放生,她也带了走他的生机。

    杨琰坐着发愣,渔夫帽推门进来,走到了杨琰身边,问他:“杨总,您的伤怎么样?我刚才看蒋牧淮……”

    杨琰淡淡摇头:“没事。”

    肩上的伤只是皮肉伤,裂开了总有愈合的一天。但徐微澜给他的伤却是无论如何都无法医治的,每每想起,他心里都疼,疼痛随着悔恨一次次变得剧烈。

    渔夫帽不好多说,便将之前杨琰让他查的事情汇报给他:“公司里确实有问题,我查了那辆车,顺藤摸瓜,发现了萧靖远。他和周玮一直都有联系,应该是周玮安插在畅铭的内应。”

    杨琰听了微微皱眉,萧靖远野心不小,是不是甘于当周玮的内应还很难说。

    杨琰点点头,心里有了数。他扶着桌子站起身,一用力,肩膀的伤口一阵疼痛,跟着眼前一阵晕眩。

    渔夫帽急忙过来扶他,问他:“送您回家休息吧?”

    杨琰摆摆手:“先去公司。”

    …

    近些天媒体的报道让畅铭乱做一锅粥,周越几乎甩手不干了,连公司也很少来,直接把公关战场拱手交给了对手。

    周玮这一步棋走得很好,利用了往事轻易挑拨杨琰和周越的关系。公关陷落,直接受到影响的就是股价,连带着下一步的销售也成了问题,几大渠道的销量迅速跌入谷底,让畅铭店面门可罗雀。

    同时,杨琰和徐微澜婚姻的瓦解也让媒体有了新的话题,甚至还质疑起了畅铭的诚信问题。消费者们也见风使舵,认为畅铭和LAN的联合只是一场商业炒作,全无真正的感情,所谓一生一世不过是利益攸关。为此,很多订单均被取消,畅铭面临巨大的损失。

    杨琰回到公司就出现在了高管层的例会上,他听着几个人的汇报,手撑着额头,身上又开始冒起了虚汗。

    营销告急、销售告急、客户倒戈、供应商借此敲诈,董事会也不会相安无事……

    杨琰沉默了半晌,定了定神,抬头看着圆桌前的几个心腹。“这些天家里有事,周越顾不过来,公关这部分需要几位兼顾。”

    生死关头,杨琰仍在为周越遮丑,营销经理看不下去了,主动请缨,“媒体那边我可以暂时负责。”

    杨琰点点头:“这场舆论战威力不小,德灵的矛头也很鲜明。解决的办法不是没有,希望各位全力配合,帮助畅铭度过难关。”

    几个高管纷纷点头,表示:“杨总请吩咐,我们一定尽力而为。“

    杨琰环视他们,开始发号施令:“周玮这次的打击点只是我个人,公司完全是被我牵连的。媒体那边要全力打压对方的势头,关键时刻需要撇清关系,也不能手软。”

    几个高管听了均是一愣,不由面面相觑。杨琰所谓的撇清关系指的是划清他个人和畅铭的界限,他是他、畅铭是畅铭,即使他身败名裂,也要保全畅铭的声誉,不能让它丝毫受损。

    “杨总……这恐怕不好。”有人摇头表示为难。

    “您为了公司殚精竭虑,这个我们看的都很清楚,关键时刻怎么可能不顾您个人的声誉!”

    “没有您就不可能有畅铭的今天,我们不可能做过河拆桥的事情!”

    几个人都纷纷表示不愿服从,你一言我一语表着衷心。杨琰听了不由生气,忍不住伸手拍了一下桌案,震得肩膀的伤口又跟着疼了起来。

    他捂住肩膀,低头稳了一下气息,才说:“我不是在和你们商量,这是命令。”他一说话,底下都安静了下来,杨琰看了这才消了些气,“我不是不想反击、不想澄清,但事情发展到这一步,当务之急是确保公司不受牵连。”

    他看了眼几个人,见他们沉默下来,趋于了理性,这才继续说:“你们也知道我为了畅铭付出了很多努力,我不可能眼看着它毁在我的手里。所以,各位务必要听我的命令。”

    几个高管迫于无奈,纷纷点头。

    杨琰也点点头,“营销那边追加一笔费用用于解决危机,销售那边紧盯客户,看住了几个店面,价格上绝对不能因此让步。供应商那边,有趁火打劫的我们也不能随他们拿捏,该解约的解约,态度不能软。”杨琰说着,又看了眼营销经理,“以公司的名义发条声明,就说我的言行和畅铭无关。”

    营销经理面露苦色,但碍于先前答应了杨琰,不得不叹气答应。

    布好了局,杨琰看了眼几人,挥了挥手遣走了他们。

    他们走后,轻轻把会议室的门带上了。杨琰看着一室清冷,觉得无奈。现在,他虽然依旧坐在畅铭高层会议室至高无上的位置,但是今天过后,这个位置还能做多久?杨琰心里没有数。

    他想着,门外传来的敲门声,还没等他应声,萧靖远便推门进来了。

    看到他,杨琰一点也不震惊。他依旧坐着,看了一下身边的位置,示意萧靖远过来坐。

    “萧秘书没我想的沉得住气。”

    萧靖远不卑不亢走到桌边,他没有坐下,仍旧恭敬地站着和杨琰说话:“杨总倒是比我想的要沉得住气。”他说着,笑了一下,“杨总如此气定神闲,看来不但知道我要干什么,对策恐怕也已经想好了。”

    萧靖远将手里的文件递到了杨琰面前,“董事会听说了杨总的事情,表示震怒。您的行为已经影响到了公司和股东的利益,董事会希望您能解释清楚。”

    萧靖远递过来的是一份发起临时董事会决定的文件,杨琰匆匆一瞥,笑了一下:“那帮老的天天被萧秘书圈在高尔夫球场,没想到消息还是很灵通。”他抬头看了一眼萧靖远,目光如炬,“萧秘书的执行力、洞察力都非凡人能比,为周玮办事,实在屈才了。”他略微一顿,又说,“恐怕这也不是你的本意。”

    萧靖远何尝听不出杨琰在试探他,聪明人对聪明人,他无须遮掩,大方承认:“周玮的能力、眼光自然比不上您杨总,但他也有他的好。”

    “是吗?”杨琰徜徉好奇,问他,“他都给了你什么好处?”

    萧靖远不中招,微笑了一下:“杨总这么问难道是想让我倒戈?”

    杨琰也笑,意味深长地说了四个字:“未尝不可。”

    萧靖远挑眉:“我自认识人的本事还不错,周玮虽然不必上您,但他是真小人,和他交易,各取所需,我很放心。但您不一样,”萧靖远笑笑,“您是伪君子,您说的话我不信。更何况,就算我倒戈周玮,事成之后,就冲着我以前做过的事情,您也不会放过我的。”

    “此一时,彼一时,商场中没有永远的敌人,更不可能有永远的合作者。”杨琰站起身,平视着他,善意提醒道,“更何况,小人就是小人,不可能服从游戏规则。不要忘记迟遇和谢筝,他们可能是你的前车之鉴。”他说完,伸手拍了一下萧靖远的肩膀,在他耳边说,“周一会上见。”

 第59章 情敌(2)

    杨琰从办公室出来,下到车库,渔夫帽在车里等他,看到他走过来便下车给他开门。

    杨琰看着渔夫帽皱了一下眉,问他:“你怎么还在这里?”

    渔夫帽低头不看他,只说:“我放心不下,怕您……”

    “我这里很好。”杨琰夺过他手里的车钥匙,关上了副驾驶的门,“我让你去微澜那边。”

    渔夫帽不愿意走,“太太和您已经离婚……”渔夫帽卡了一下,改口说,“她对周玮来说,利用价值已经不大了。您这边……我怕默顿他们……”

    “我的话不管用了?”杨琰打断他,声色俱厉。

    渔夫帽摇头,“您救过我,我的命都是您的。”他顿了一下,鼓起勇气说,“但现在这种关键时刻,杨总您更重要。”

    杨琰看了他一眼,压下了怒火,淡淡的说:“但在我心里,微澜比我自己更重要。”杨琰伸手拍了一下渔夫帽的肩膀,“去她那边吧,默顿我可以应付,微澜那边就拜托你了,帮我照顾好她。”

    杨琰的话说成这样,渔夫帽不好再拒绝,只有不情愿地点了点头,转身离开了车库。

    …

    杨琰开车回到了家里,车库门打开时,他看到了徐微澜留下的那辆mini。她开走了自己的Q|Q,留下了杨琰精心为她定制的mini。

    杨琰下了车,走到mini车前,站在那里沉沉叹气。

    一切可能真的都过去了,徐微澜明白他的心意,但是不能原谅他的过错,也不愿给他挽回的机会,他们之间,不再有未来了。

    杨琰站在车库发愣,吴叔听见了车子的声音,过来喊他:“先生。”

    杨琰回过神,应了一声,低头看见吴叔递来了一份文件。

    这是徐微澜早先过来让吴叔转交给杨琰的离婚协议书,吴叔将它递给杨琰:“刚才太太打电话说……让您尽快处理,她在等着答复。”

    杨琰接过文件袋,抽出文件看了一眼封面便不愿再看下去了。他点头说:“我知道了。”

    回到家里,杨琰没有胃口吃饭,他不顾吴叔的劝阻,倒了酒坐在客厅里等着天黑,一直到了深夜。

    他好像在等人,等一个永远不会回家的人。他记得有那么几次,他就坐在这里等着徐微澜回来,等到再晚,她也是会回来的。回来后,徐微澜不管多累,还是会帮他放水洗澡,还是会给他热一杯牛奶,帮他熨烫好明早要穿的衬衣。

    她真的太好了,好到杨琰每每想起这一切都忍不住气血上涌,忍不住悔恨自己的混蛋行径。他到底是有多混蛋,让徐微澜惧怕曾经的生活,逼得她求自己放她一条生路……

    杨琰端起酒杯,将酒杯里的酒一饮而尽。烈酒顺着咽喉一直进到胃里,让他冰冷的心也跟着炙热了起来,他这才觉得自己还不算冷血透顶,他还是有些气血的。

    酒精没有麻痹他的记忆,反倒是让杨琰的头脑清醒了几分。杨琰明白自己不能就这么倒了,他必须挺住,守护好徐微澜,并且给他们没出世的孩子报仇。

    …

    周末的时候,徐微澜接到了蒋牧淮的电话,他约她出来共进午餐。

    由于前些天放了蒋牧淮的鸽子,徐微澜过意不去,但她刚刚搬了家,很多家具都没有配备齐全,事情还有很多,便有些欲言又止。

    蒋牧淮听出来了,问她:“怎么?不方便吗?你有事情我们改天再约也可以。”

    蒋牧淮一向善解人意,徐微澜听了在电话里笑笑,“我这两天在收拾新家,确实有很多事情,过些天我再约你,一定补偿你一顿好的,地点你来挑。”

    蒋牧淮没在乎后边的话,反倒是对徐微澜说的“收拾新家”很感兴趣。他问她:“你……从杨琰那里搬出来了?”

    “嗯。”徐微澜说,“已经要走离婚流程了,我没有理由再住他那里。”

    蒋牧淮听了莫名心疼徐微澜的处境,离开了杨琰,她独自带着弟弟,很多事情都要一手承担。蒋牧淮想了一下,主动提议:“你在哪里?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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