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纪铭宇不知把这句话咽回了肚子里多少次,最终都没有说出口。
和悦摇摇头,“房大哥不好意思,我也想跳,可是我有先天性眩晕症,不能跳舞。”
“先天性眩晕症?”房少华重复了一句,满目狐疑地又打量了和悦一番,这世上怎么回有这么巧合的事情,不过除了眉眼以上的相像,其他的别无相像之处。
只是他记得在戒毒所,她对刘根生说过,她无父无母。
“遗传了你父亲还是你母亲的?”房少华好奇地问道。
和悦眨着清澈的眸子,想了想,“我也不知道。”
纪铭宇听的乐了,“你是我见过最令人懵逼的女孩,自己长随爹随妈都不知道——”他没有再说下去,因为他也想起来和悦对刘根生说得话。
和悦低头不语,咬着下唇,回忆像泛滥的洪水,将她整个人淹没。
“爸爸,我的妈妈长什么样?”天真稚嫩的童音带着一丝企盼。
“一头乌黑柔顺的长发,很俊俏。”父亲冯榭的回忆是美好的,因为一提到母亲他的笑容总是很灿烂。
“我长得像妈妈么?”
父亲抚摸着她一头曲曲卷卷的头发,眼里多了一丝惋惜,“我也希望你长得像妈妈……”
“和悦,我刚刚不是故意的,你别生气啊。”纪铭宇的话打断了和悦美好而又苦涩的回忆。
和悦抬头,莞尔一笑,脸上的愁容尽扫,“田一梦一直在看你,跟人家跳支舞吧。”
“你想让我们两个跳舞?”纪铭宇问道,心底莫名地腾起一丝被漠视的痛,这个和悦不喜欢他也就算了,还把他往别的女人怀里推。
和悦冲田一梦招了招手,田一梦莲步生花,款款地走了过来。
只见和悦在纪铭宇耳边嘶语了两句后,纪铭宇马上绅士地邀请田一梦滑入了舞池。
偌大的圆型餐桌房少华与和悦坐得不近不远,女人的一颦一笑,全然落在房少华的眼里,他对这个和悦的兴趣越来越多,尤其她的身世,但是他不会去询问她,他会找人去查,因为他不想看到她刚刚失魂落魄的样子。
“你适才跟纪铭宇说了什么?”房少华春风般温柔的笑容,让和悦看着舒心安逸,叫他一声房大哥,真的有哥哥般的感觉。
和悦轻耸肩膀,笑逐颜开,“我跟他说田一梦为了能和他共舞,拒绝了五个男人的邀请,如果你还是个男人的话就不能辜负人家的芳心。”
“你只是这样说的?”房少华置疑,思索片刻后又笑道,“纪铭宇有些大男子主义,自然接受不了你对他的否定。”
和悦对纪铭宇说这话时并没有想那么多。
“房大哥,我想自己呆会儿。”
和悦的话刚说完,李霜霜飘然而至,
“房总,可否赏光?”许是有些喝多了,她粉面桃腮的样子格外诱人,但她很清醒,身为晟天娱乐的一姐,举止优雅地放低姿态去邀请一个男人,她恐怕是这个酒会的第一人。
房少华已经猜到,打发走了纪铭宇,下一个便会是自己,于是冲和悦微微一笑,起身绅士地拉过李霜霜,轻拥着女人飘进了舞池。
和悦瞭了一眼舞池中贺天与董萱的身影,不禁打了一个冷颤,也不知道这贺天给董萱下了什么迷魂药,贺天让人那样糟蹋她,她居然一点也不怨恨贺天。
爱到深处无怨尤,即便是贺天用最残忍的方式伤她么?
呵,自己何尝不是如此,只是,如果有一天自己沦落风尘,被那么多男人糟践的话,一定会选择自尽。
而不是苟延残喘地活着。
收回目光时,无意中看到田一梦热情似火,勾着纪铭宇的脖子,嘴对嘴地喂男人喝红酒,又不禁起了一身鸡皮,那么多人看着呢,二位,矜持一点可好?
晟世酒店28楼的VIP豪包里,暧昧的气息愈来愈浓。
从门口玄关处,女人的高跟鞋、裙子、内库,还有胸贴,男人的西装、衬衣,内衣等,散落在洁白的羊毛地毯上。
超大床榻上的活春宫糜烂的让人不忍直视,男女的娇喘之声很大,若不是酒店的隔音效果好,怕是要回荡在外面的廊道间。
“莫少,过了、今夜,希望、您、您不要再纠缠、我。”说话的声音被男人冲撞的断断续续的。
酒会上她内急,上卫生间的功夫便被两个高大魁梧的男人绑架进了这间屋里。
她没想到是莫世奇,更没有想到他会无休止地折腾了她一个多小时。
“纠缠你?”莫世奇大掌一翻,女人趴在了床上,“做我的女友,如何?”
从背后的进入彰显了男人最原始的征服欲,欲仙欲死的感觉贯穿了两个人的身体。
在她把自己的初。夜给他时,他便铁了心思要对这个女人好,可是在这个女人的心里,只是为了报恩才跟他发生关系的。
她是一个要强的女人,要强得令男人有压力,甚至是反感,但也是唯一一个令他心动的女人。
“不,我们不合适!”她没有屈从在男人的淫威之下,理智告诉她,莫世奇只是一时兴起玩玩她而已。
她可不想像和悦一样沦为贺天手中的玩偶,至少她没有从和悦的脸上看到该有的青春烂漫的笑容,因为贺天带给和悦的全是无尽的伤害与痛苦。
女人香汗淋漓,凑近看,可以看到细致的毛孔,细小的茸毛,白瑕的美背如玉般光滑,她的体态稍有那么一点丰腴,正因如此,才格外的性感,触感也格外的柔软。
“我们结合得多完美,怎么能说不合适?感觉到了么?你的身体已经出卖了你!”
莫世奇像山林间凶猛饥渴的兽般,尽情地享受着逍魂的时刻……
酒会接近尾声,形男形女们依然留恋在霓虹流转的斑驳之下,男的无非是贪恋怀里的美人儿,西装革履下的欲望如同蛰伏的恶狼,耐心的等待诱人的食物乖乖地跑进自己的嘴里。在晟世酒店这个地方,没几个人敢胆大包天地去强迫一个女子与之交。欢,所以只能静待。
李霜霜拥着房少华,两人除了跳舞,没有多余的举动,她不敢造次,毕竟这样一个过分绅士的男人是不喜欢热情奔放的女人的,她猜,他应该喜欢和悦那样的,娇滴滴的,小鸟依人的模样?可是和悦是贺天的女人,房少华只能觊觎。
手机翁翁作响,房少华礼貌地松开李霜霜的腰肢,掏出手机,说了句抱歉的话,便一边接电话一边向着和悦走去,李霜霜眼巴巴地望着快到嘴里的肉就这么飞走了。
角落里的和悦坐在椅子上专心地玩着手机,房少华走到她的身后,她丝毫没有察觉。
长长的卷发搭在凝脂玉般的香肩上,精致的蝴蝶骨一半隐在紫色的梦幻中,还有一半暴露在空气当中,像刚刚破茧的蝶,纤弱的娇美楚楚动人,女人的纤腰好细啊,男人的手不费吹灰之力,便可以尽数地握在掌心之中,美丽的女人如同满天星斗,羸弱娇柔的美却令男人发自身心的想要狠狠地爱抚她。
…本章完结…
☆、第113章 我打烂你的嘴
眼睛一瞟,和悦竟在看股票讲解,她可真会打发时间,在这盛大的酒会上,别人可都在尽情享乐呢!
弯下腰,凑在她的耳边,轻柔道,“和小姐可真是无聊的主。”
温热的气流穿透发丝,散在敏感的耳廓上,令和悦打了一个哆嗦。她蓦地起身,嫩滑的肩膀磕住男人的下巴。
房少华没想到自己狎昵的举动惊吓到和悦,慌忙站直身体道歉,“对、对不起。”发现自己竟有些结巴了。
看着房少华有些泛起红晕的脸,和悦笑得花枝乱颤,肩头、胸前的卷发轻轻荡动起来。
“房大哥,你才无聊,都多大的人了,还玩吓唬人的游戏。”
游戏?的确,方才他们两个就像哥哥跟妹妹之间玩的游戏。
女人的娇笑,美人令房少华错不开眼,可想着房涛的电话,“家里来电话了,说父亲身子不适,我得回去看看。”
“我送你。”和悦收住笑,似乎比房少华还心急。
“好。”
他们向着出口走去,两人如同刚刚建立关系的恋人,表情有一些亲昵,举止有一些疏远。
养眼缱绻的背影,深深刺痛了贺天的双眼。
他送走了父亲与老爷子,将董萱交由刘军随后送往S市,便迫不及待地来找和悦,看到的却是这样令他心痛的一幕。
他对她说过,不许勾搭别的男人,否则……
双拳紧攥,血脉似要暴破般绷起,深邃的眸子闪着一抹狠戾的光。
地下停车场,顶灯很亮,亮如白昼。
和悦送走了房少华,转身回去乘电梯。
靠在凉冰冰的白色墙壁上,看着那些跳动的红色数字,嘴里跟着默念,“12、11、10、9……”
一旁是一辆辆整齐划一停放着的奢贵豪车,而靠在墙壁上的女人,像洁白宣纸上一朵绽开的紫色花苞一样,美得有些迷情。
叮的一声,电梯门打开。
董萱站在一个高大的陌生男人身旁,她的身后,一左一右,各站着一个穿着黑色西服的威猛男人,那两个男人戴着墨镜。
董萱与和悦四目相对,各自愣了一下。
他们从电梯里缓缓走出,待和悦看清董萱身边站着的男人时,惊讶之余便是狐疑。
刘军看到和悦后有一瞬惊艳的神情,马上不动声色地掩在那张冷漠的表情之下。
他抬手,示意两个手下钳住董萱,这个时候,不能发生意外。
“和悦,救……”董萱失控地挣扎叫喊起来,苍白憔悴的脸上尽是惊恐。
不等董萱喊出一句完整的话,墨镜男人的手便死死地捂住了她的嘴巴。
男人的力道之大的几乎要将她的嘴脸捏碎,要将她的胳膊攥烂。
“站住!”和悦几步上前,挡在刘军身前,这个男人跟贺天一样高,身材之魁梧挺拔不亚于贺天,他那张严肃的国字脸,和悦这辈子都不会忘记。
“这位小姐,请不要妨碍我。”刘军顿住脚步,多少有些心虚,言语之间无不透露着恭敬,表情也是毕恭毕敬的。
当初在纽约帮贺天处理车祸时,他将支票甩到了这个女人的脸上,还警告她,见好就收。毕竟给她50万美元,他替贺天感到不值得。
“刘先生贵人多忘事,甩钱给我的时候可不是这副尊容。”那时他高高在上的样子看她就像看一只卑微的蝼蚁,如今想来,这多少是受了主子的熏陶,但她希望事情不是她想的那样。
“这位小姐,您认错人了。”他再一次强调这位小姐。
和悦慢慢靠近刘军,刘军慌乱之下,向后退了一步,踩在董萱的脚趾上,差点疼晕她,奈何嘴巴被严实地捂着,只能不停地扭动性感的身体。
“你是贺天什么人?是贺天开车撞了我么?他是不是从那个时候就开始有意图地接近我了?”和悦将自己的疑问都抛了出来。
她感觉自己身陷在一个骗局之中,从一开始就被当作小丑一样被人耍得团团转,而自己却还自得其乐,以为这就是爱情,
可悲的爱情,狗屁爱情!
女人嫩白的小脸沉下来,清澈的水眸里雾气蔼蔼,激动的语气透着绝望,胸脯因激动一起一伏的,刘军知道自己惹祸上身了。
“这位小姐,您真的认错人了。”和悦现在是贺天的女人,也就是他的女主人,在贺天没有允许的情况下,他不会承认自己的身份。
和悦自谑地笑一声,“没关系,你什么都不用说,因为事实摆在眼前。你的出现让我认清了自己的处境,还是要谢谢你。”
和悦倍感伤怀,双手无助地捂起自己苍白的小脸,将那些在眼眶里打转的泪水揉进了手心里。
拂开双手后,便是一张明媚的笑脸,只是这笑容有几分苦涩。
刘军铁骨柔肠,看着眼前的女人只能用“尤物”二字来形容,如果当初贺天留在纽约,挑明身份直接抱得美人归,也不至于有后来这些麻烦的琐事。
和悦识趣地退到一边,落魄失神的样子令人心疼。
刘军见状,马上领着身后的人朝远处的商务车走去。
望着被两个男人钳制住的董萱,拼命挣扎的样子令和悦突然间想到回尚苑的那天,她说贺天要杀她,难道是真的?
“慢着,等等!”和悦急跑上前,
就在刘军将董萱塞进车里的那一瞬,她使尽了浑身力气,推开了刘军,然后把董萱从车里拉了出来,挡在身后。
“你们要对她做什么?”和悦低喝一声。
和悦一米六五的身高站在一米七几的董萱身前,这样的保护状,相当不和谐。
“和小姐,贺总知道您这么做会不高兴的。”刘军脱口而出,话一出口就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
这不是不打自招么?
原来此人真是贺天的爪牙,原来在纽约她就已经成了贺天猎。艳的对象!
“放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