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豪酒店的一间包间里,两个男人神神秘秘。
贺建国双手持着敬方岁捌的八骏全图,不可思议地看着图上的几个点圈之处。
原来这图上暗藏玄机,经人勾勒一番,竟是一副藏宝图。
怪不得父亲千方百计要寻到这副图,父亲心思深沉,这么多年来不曾透出过一丝风声,想必他肯定是日思夜想这副图的高深所在,可惜这么多年来也没能悟出其中的奥秘。
“莫传松,这个东西从哪弄到的?”
“这是从于冬叶那女人手里得来的,而且她亲口承认这里就是一座金库,里面全是金子。”莫传松迫切的神情,巴不得金库就在他眼前,触手便是金子。
…本章完结…
☆、第172章 泡泡浴
凝着图上的标记,贺建国的脸上慢慢浮出一丝顾虑。
宝藏所处的位置在翠竹雅苑主楼与那条自西向东的溪涧之间,深挖地下十几米,至少得作业三天以上。
“开采是个大问题,如何在老爷子的眼皮子底下打开宝藏呢?”
莫传松思索了一下,满眼的精光,“简单,搞点小破坏。”
“你这只老狐狸。”贺建国心领神会。
“彼此彼此啦。”
贺建国将宝藏图收到了自己身上,莫传松只是淡淡地看了一眼,他料定姓贺的不会吃独食。
半晌后,贺建国又问,“你说阿天亲自动手掐死了于冬叶?”适才光顾着高兴,差点把此事抛在脑后。
“你那儿子真他妈狠,杀人不眨眼。”
想起那天,莫传松就后怕的浑身颤抖,那可是生生地将人的喉咙掐断了,而且血都含在死人嘴里,不动还好,一动便大口大口的溢出,死人口吐鲜血,差点吓死他。
“于冬叶对阿天说什么了?”贺建国怕于冬叶揭穿他的恶行,在听到这个消息后,每一根神经都绷直了。
莫传松有些不想再提此事,应付说,“没有,不过我想那个和悦应该听到了一二。”
“和悦?”贺建国的心“咯噔”了一下,那双相似的眼睛总是惑乱他的心神,申敬方,你到底死没死?没死给老子出来,别他妈的阴魂不散,装神弄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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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苑。
前一天晚上和悦译文译到很晚,恰逢贺天下班,两人芸雨缠绵了很久,到最后就好像进入了一场激烈的惷梦里。
惷梦未醒,感觉鼻尖痒痒的,她哼了一句,“贺天,别闹。”
“嘻嘻……”贺雯不再用和悦的卷发搔她的鼻子,她想到了更坏的招。
从浴室里拿来稀释好的沐浴露与泡泡巾,扯掉和悦上身的云丝被。
沐浴露是用温水稀释的,挤到身上一点都不凉,和悦的脖子、胸前、腹部,敏感的部位一处也不落。
没有除夕夜“人。体盛”盛红酒时的刺激,但绝对是温柔的爱抚。
泡泡巾所到之处,便是一片五光十色的泡泡,浸透了和悦的睡衣,滑动的泡泡巾像一只男人的手,温温凉凉的。
“贺天……”和悦又轻哼了一声,脸颊有些潮红,柳眉时而轻蹙,时而舒展,就连那樱红的唇瓣也在轻轻地翕动。
贺雯拿过手机,准备把和悦脸上那“逍魂”的表情录下来。
“贺雯,找死吗?!”贺天的吼声如震雷彻响,从卧室门口传来。
“啊!——”两个女人同时惊叫一声。
贺雯的手机抖到了地上,摄像头朝上,正好录上了她悚惧的表情。
和悦从梦中惊醒,“噌”得坐直,瞪大了双眼看着贺天那双冒着无名之火的眸子,下意识扯了扯身上湿乎乎的睡衣,手一伸,竟伸到了一堆泡泡里。
“这、这怎么回事。”和悦有些不知所措,瞅了一眼一旁暗自发笑的贺雯,一切不言而明。
贺天几步上前将和悦扯进怀里,拥着她进了浴室。
“砰!——”浴室门关上。
“贺天,我自己可以脱,啊!好凉。”
贺天剥光了和悦身上的衣服,打开淋浴,不料洒下的竟是凉水,淋了和悦一个机灵。
“别动,想起一身红斑么?让我给你洗干净。”
“轻点,轻点,哎,你搓哪儿呢?”和悦护得住胸,护不住屁股。
“再动一下我强了你!”
“喂,你脱裤子干嘛……”
贺雯捡起地上的手机,挠了挠头,心想,男欢女爱,不过如此。
和悦与贺天下了楼,她被这一屋子的人惊到了。
S市老宅的人全到尚苑了!
向张妈探问得知,老宅主楼后墙体塌方,需要整修,暂时不能住人。
“爸爸,需要我派人去主宅那边看看吗?”贺天走到沙发区,坐到老爷子旁边。看向对面的父亲,他觉得奇怪,一家人都因为翠竹雅苑不能住人而有些沮丧,唯独父亲乐滋滋的,难道住儿子这里,值得他这么高兴?
“不用,我已经安排人了,少则三天,多则四五天就可以修葺好后墙。”贺建国连忙摇头拒绝,抿了一口从老宅带来的雨前龙井,茶香清冽润喉,微微收起脸上的笑,他可不能太得意了,万一被儿子看出端倪就前功尽弃了。
“好吧,我去上班了,下班有些晚不用等我。房间安排好了,您的卧室在二楼,爸妈与小雯的在四楼。”贺天说完,抚了抚老爷子的鸡皮鹤发的手背,“爷爷,大家挤在一起多少有些不方便,您忍耐两天。”
贺森点了点头,“不用管我,哪都能住。”
话虽如此,可他总感觉自己的心里装了块巨石似的,沉重而又惶惶不可终日。
贺天拉着和悦往外走。
“阿天,让和悦留下。”贺森忽然开口,看着孙子脸上浮起了一抹狐疑,又说,“和悦的书法不错,让她陪我练练毛笔字。”
“你会写毛笔字?我怎么不知道?”贺天掩不住心头的欣喜,自己是不是得了个宝贝,这女人除了不会洗衣做饭,几乎快成全能的了,大至飙车、玩枪,小至多国语言,今天又多出一个中国书法。
他这辈子最讨厌的就是坐在椅子上写毛笔字,那简直是一种致命的精神煎熬!
和悦耸耸肩,“你也没问过我啊。”复又用唇语表示,“我不要留在这儿。”
“……”贺天看向孤独年迈的老爷子,这个家里没有一个人与他有共同话题,甚至连共同爱好也没有,平时只会秉着以老为尊的想法敷衍地陪他做些事情。“替我陪陪爷爷吧,他老人家脾气很好的。”
后一句话说得很大声,似在对老爷子说,不许凶和悦。
贺森掬着一张慈祥的笑脸朝和悦摆摆手,“来,和悦,过来坐这儿。”他示意和悦坐在贺天刚刚坐过的地方。
贺天松开和悦的细腕,将她娇弱的身子往老爷子的方向推了两步,便转身走了。
吃过早饭,贺建国驱车回S市,张玉淑跟女儿去逛晟世购物中心。
贺森没有让和悦陪他写毛笔字,而是让佣人在庭院的草坪上搭建了一处荫凉,摆了两把竹椅,一张圆形小木桌。
E市一年四季温热,这转春的阳光也是暖烫的,晒久了皮肤疼。
和悦与贺森面南而坐,抬高眸子便是刺眼的阳光,平视前方,绿油油的一片直达尚苑门口。
和悦给贺森的杯子里续了些茶水,与贺老爷子坐在一起她感觉分外的拘束,尤其是老人家向她下跪的那一回,她觉得老天肯定会折她的寿命。
“贺天他、他听说了当年的真相,但是他不相信。”和悦觉得这事情挺严重的,必须让贺森知道,否则出现意外,他就白跪了。
“这事我知道了。”贺森端起茶杯呷了一口,微抬眸子瞅了和悦一眼,儿子的事情可以放一放了,但阿天的事情,必须早做打算,这也是断了儿子以后借力潞帮的念头。
此女不及苏雅琳有气质,也没有苏雅琳的天生丽质,但孙子专情于她,超出了理智的范围。
潞帮,贺家惹不起!
“你父亲临终前将潞帮交给了你,还是你的哥哥冯泽凯?”
和悦惊愕。
贺老爷子为什么要过问她的事情,而且还是有关潞帮大统的事情。
思来想去,决定如实相告,贺老爷子与贺天已经知道了她的身世,还有什么可隐瞒的呢?
除了冯榭不是她亲爹的这件事情,其他的,赴到纽约一查便知,只是那样很可能会惊动到哥哥,得不偿失,还不如她自已合盘而出。
“交给了我哥哥。”
原来潞帮内乱是有人打着和悦的幌子,看来和悦更不能留在阿天身边。“你与你哥哥的关系不好?”贺森又问。
和悦绷起了唇线,点了点头。
“可是他一直在找你,不是杀令,而是保令。”这是贺森托Ryan查到的结果。
和悦抬头,眯眼看着晴朗的天空,阳光刺眼,如刚出炉的铁箭般刺向了心头,“呲呲”地疼得想要晕死过去。哥哥的身上散着说难戎氐剿肀撸闳缤晕一倜稹
脑子飞快转动着,突然想到一句高深的话,“真亦假时假亦真,假亦真时真亦假。”
“也是,真假难辨。”贺森非常认可和悦的话,若不是想着逃命,身为潞帮老大的女儿也是风光无限的。
和悦端起杯子,品了一口茶,那苦涩的感觉滞在喉咙处,久久散不去。
她与父亲一样,渴了喝清水,不喜欢品茶。
看到贺森,她认为父亲常说的一句话非常有道理,喜欢喝茶的人多是心思极其缜密的人。
回去客厅端了杯温水,拿了几颗独立包装的蜜饯。
…本章完结…
☆、第173章 还给你
“您要不要来一颗。”和悦递一颗到贺森面前,她脸上的笑容如春花灿烂,纯真甜美。
这一刻,贺森似乎感受到了贺天为什么喜欢和悦,和悦是一个清丽脱尘的女子,虽身在黑帮,却不曾沾染半分浊气,心真,人亦真。
“老了,吃不下甜的。”贺森详和地笑笑,心中的那份笃定在动摇。
和悦收回手,剥开蜜饯的包装外衣,捏出粉红的果脯放进嘴里,慢慢咀嚼。
并将包装蜜饯的小纸团放在了小木桌上。
女人都喜欢吃甜食,和悦也不例外,嘴里的还没嚼完,便去剥下一颗。
一阵微风轻轻拂过,桌子上的小纸团飘在了地上,和悦弯腰捡起,那脖子上的戒指从T恤里跌到了T恤外。
贺森正端茶壶往杯子里续茶,瞥到那枚戒指时,提着茶壶的手,不由得滞在半空。
这枚戒指是父亲贺宏海亲自给阿天戴到脖子上的,因戒指只是清末小作坊炼出的银铜合成的工艺品,谁也没有仔细留意。但这枚戒指是母亲在世时的心爱之物,所以他记得最清,这颜色、光泽、大小,绝对不会错!
“贺爷爷,满了,溢出来了。”和悦匆忙接过茶壶放好,拿过一旁的毛巾将溢在桌子上的茶水擦拭干净。
见贺森皱纹纵横的脸黑一阵白一阵的,昏黄的眸光有些不聚精,和悦担心地问,“您怎么了?”
“哦,没事,没事。”贺森回过神。
端起满的外溢的茶杯,凑到嘴边吸了两口,液位下去了些,心底也平静了些。
和悦继续吃蜜饯,没有察觉贺森那双暗晦不明的眼睛一直盯在她的脖子上。
“你脖子上的东西很特别。”贺森淡然开口。
“你说这项链么?贺天送我的。”和悦端着玻璃杯咕咚了一口水,“他很讨厌,送我的项链连个接口都没有,想摘也摘不掉。”
“哦?”贺森眯着眼睛细看了一下那条白金链子,倒像是为戒指刻意打造的。“那枚戒指有些不搭调,是贺天送你的么?他也太抠了,上好的项链当然要配上好的吊坠。”他猜测和悦对这枚戒指不知情,六年前,阿天无意中把戒指弄丢了,发誓要找回来才肯结婚,否则也不会拖了苏雅琳两年的婚期,而知道阿天真正拖延婚期原因的人只有他们爷孙俩。
“这戒指是我的。”和悦端详着脖子上的戒指,伸出无名指套上去,又拿下来。
当年她那么害怕那个男人,却对他落下的戒指情有独钟。
和悦的回答证实了他的想法,于是又假意问,“你的?你父亲的遗物?”
“不是。”和悦弯了弯唇角,有点不好意思地说,“其实是我捡的,我觉得它挺好看的,便据为己有了。”
的确,当年从沙发上拿起这枚戒指的时候,她就觉得这银圈很有魅力,丢了可惜,何况她的想法是对的,现在,这戒指的市价应该涨到十几万人民币了。
“你拿了别人的东西,不担心人家找你要回去么?”贺森缓缓开口,语气中透着一丝阴冷。
他终于明白阿天为什么如此钟爱这个女人,不是因她清丽脱俗的外表,也不是因她真挚的心境,而是因为这枚戒指,他的父亲临终前对阿天说过,“若是来日,有哪个女孩子不觉得这戒指丑,你就得娶她……”
“刚开始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