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天与和悦领结婚证快一年了,因为是骗婚和悦的,贺家的老爷子又不同意,所以贺天一直隐瞒着和悦。
莫世奇将这个秘密告诉她时,她惊觉,世间难得有情郎,莫过于贺天也。
虽然手段不怎么高明,但对和悦也算是一枉情深。
萨罗国际地下停车场,童丽丽从电梯里走出来。
今天来这儿开会,她是自己开着车过来的。
“别动,否则要了你的命!”
童丽丽刚坐上车,碰住了车门,一把泛着冷光的匕首,便架到了她的脖子上。
“啊……唔!”
见童丽丽要大声尖叫,董辰俊又一把捂住了童丽丽的嘴。
“刀剑无情,你最好给我安静点!”董辰俊气急败坏,那双阴鸷的眸子闪着嗜血的光芒,他胡子拉渣衣衫褴褛,极像从一个从监狱里逃出的亡命之徒。
童丽丽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儿,过了许久才稍稍镇定。
“你、你要干什么?”
“给和悦打电话,我要见她,让她自己过来!”
“你又要祸害和悦!”
“少他妈废话!打不打?”
“咝……好疼!”
那匕首真锋利,刀刃轻轻触在童丽丽的脖子上,便是一条又细又长的血痕,还好只是破了层皮。
童丽丽惊恐万状,哆嗦着双手从包包里摸出手机,拨出了和悦的电话。
“学姐,怎么了?”电话那头,和悦在问。
不安地看一眼董辰俊那张骇人的脸,脖子上疼得好像有好多只黄蚁在嘶咬她的伤口。
压抑着恐惧,尽量使自己的声音不那么颤抖。
“我在萨罗国际地下停车场,你给买包卫生。巾过来,记得要亲自来啊,别让我出丑。”
“呵呵,我以为什么事呢,看把你紧张的话都说不顺溜了。马上来,等我。”
和悦挂了电话,董辰俊夺过了童丽丽的手机,猛地一掌下去,童丽丽头一耷,晕死了过去。
将匕首藏回身上,摸了摸身上的万能。钥匙,没有它,今天也进不来这辆悍马车里,他对着后视镜整理了一下衣衫,在车里翻了一圈终于找到一把电动剃须刀,一番修整之后,终于感觉自己有些人样。
他从年前开始逃亡,快一个月了,没吃过一顿饱饭,没睡过一个安稳觉,藏身之处没有水,更别说有电了。看着车抽屉里散落的几个避。孕套,不由得好笑,男女欢。爱的愉悦之感像一种奢望,以前日日晨起男性雄发,现在时刻疲软。
如果再给他一次选择的机会,他定不会与贺家为敌,不过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和悦驾着贺天买的第三辆巴顿车来到萨罗国际的地下停车场,拿出黑色的小包装袋向莫世奇那辆超级悍马走过去。
她身后,豹子的车停在不远处。
拉开车门,看到昏迷的童丽丽时,和悦心中蓦地腾起一丝不祥。
“学姐?”
正疑惑着,便被一股强大的力道拽进了车里,从副驾驶座被生生地扯到二排座位上。
盈细的腰肢硌在男人坚硬的腿上,一阵酸疼!
她抬头,柳眉蹙起,“董辰俊?”
她没有惊叫,只有不解。
这个男人怎么如此狼狈?
董辰俊扶和悦坐好,看着那张清纯白希的脸,心里说不清的五味杂陈。
他对她做了不少的坏事,明里暗里,直接间接。
“你怎么我学姐了?”和悦担忧地摇晃着主驾上的女人,“学姐?学姐?”
董辰俊抬手去拂和悦嫩滑的脸颊,“她没事,只是晕了。”
和悦慌忙躲了一下,看着董辰俊那双晦暗不明的眸子,小心脏突突地乱跳起来。
“贺家的人在追杀我。”董辰俊突然想抽烟,摸着衣兜才想起来自己身上一无所有。
“……”和悦猜,应该是贺老爷子派人所为,为了掩饰二十年前的真相,不惜草菅人命。
如果贺天知道了自己父亲的作为,是不是可以少死些人呢?若是那样,贺天是不是恨死了自己的父亲。
好纷乱,其结果,不是和悦这样思维简单的人可以预测的。
“我想离开E市,但我没有钱。你——”董辰俊艰难地开口,这是他有生以来做得最窝囊的一件事,向女人要钱。
和悦不假思索,从背包里摸出钱夹子,里面连一张红票子都没有,索性抽出了自己的银行卡,递给了董辰俊,“密码是192939,需要多少你自己取吧。”
“你?”董辰俊有些错愕。
“打黑的士去S市渡口坐私人游轮走吧,乘坐私人轮船多塞点钱没有证件也可登船,再不济,摸黑潜上船也是可以的。”和悦提醒他。
“我——”董辰俊一时语噎。
“我会帮你照看家中的老父亲,我想,贺家的人应该不会为难他。”
一抹浅浅的笑容挂在和悦白希的小脸上,她的话,令董辰俊少了后顾之忧。实际上,贺家的人确实没有为难董家的老弱病残,还有他那个疯癫的妹妹,贺天也没有强行把她关进疯人院里去。
“我如何把卡还给你?”董辰俊想在临行前再见和悦一面,却不知如何开口。
“这张卡是国际通行银行卡,不用还我,里面的钱你可以随便花。”和悦转念一想,尴尬地笑笑,“但愿够你花。”董辰俊要是去一趟拉思维加斯,赢钱还好,输了,估计是不够他造的。
董辰俊握着这张扁扁的卡片,就好像拿着一块烫手的山芋,扔,舍不得,不扔,尊严扫地,他苦笑了一声,“和悦,你为什么不问问贺家的人为什么追杀我?”
和悦望了望远处豹子的车,应了一声,“我知道。”
她知道?笑话,她若是知道,以贺森狠辣的手段,她还能活到现在?“你不知道,贺家就是匪窝!贺天的父亲杀……”
“我知道,我都知道!”和悦握着双拳,愠恼地制止了董辰俊的话。
“和悦你……”董辰俊觉得不可思议,她若是知道了真相,贺森绝不会容她,但是贺森向来宠溺贺天,凡是贺天喜欢的人,喜欢做的事情,贺森从来都不反对,他恍然大悟,“你是在收买我保守秘密吗?”
和悦咬了咬唇,点头。
“呵呵……”董辰俊的笑声比哭声还难听,和悦这个傻女人居然天真的想用钱来打发他,想让他守住那个惊为天人的秘密,是不想见贺天对自己父亲绝望至极,不想见贺天痛苦纠结的肝肠寸断么?“贺天有什么好,值得你这样对他!”
和悦没有回答他,而是说,“希望你以后改过自新,不要再做坏事了,顺便把万能。钥匙还给我。”
董辰俊微愣了一下,掏出了身上的万能。钥匙,递给了和悦,这把钥匙本来就是和悦的。
和悦接过,推开门下车,从主驾驶座上费力地扶着童丽丽坐到巴顿车上。
她没有再看董辰俊一眼,发动车子,轰着油门离去。
那车子转弯时漂亮的甩尾动作比贺天的还要帅气霸道。
董辰俊从后视镜中看着巴顿绝然离去的背影,嘴角那一抹难看的笑意变得深沉,
于冬叶说和悦是潞帮前任老大冯榭的爱女,看似弱不禁风,实则身怀绝技,可他却只看到了一个女人,一个善良纯情的女人。
尚苑三楼。
和悦坐在沙发上译文,她把银行卡给了董辰俊,自己却变成穷光蛋,所以当务之急是挣钱,挣钱!
十一点多,贺天下班回来,见和悦抡着小爪子奋斗,在路上那好不容易压抑下去的火气又蹿到了心头。
走上前,抢过笔记本,扔到了地毯上,知道和悦的这些东西非同一般,从窗户扔出去也未必会摔坏,他扔的时候便也没了顾忌。
反手一按,顺势一剥,圆润的翘臀暴露在空气中,雪白柔滑,令男人邪恶地覆上了自己的一双咸猪手。
“贺天你发什么疯?放开我!”
和悦趴着,像只被按住了壳的乌龟,小脑袋左右摇摆,四肢不停地挣扎,只是双腿蹬了没几下,便被贺天左右分开了。
“贺天拿出你的手,你弄疼我了。”和悦绷直了双腿嚷着,她怕了他了,这个男人阴晴不定的坏脾气上来了,如同带着毁灭性一般令她承受不住。
“疼么?哪疼?心疼,还是这儿疼。”贺天的口气不悦,手指越来越邪恶。
“嗯、唔……”和悦痛苦地低吟着,双手抠着沙发表面的皮料,可那皮质太好,无论怎么抠都不坏。
“库次库次”,那十指摩擦皮料的声音,再难听刺耳,也不及身下的难耐来得猛烈地让人忍不住地抽搐。
…本章完结…
☆、第170章 见于冬叶
偏着头,想看又看不到贺天的脸,“别、别这样对、我,我怕……”和悦的声音有些呜咽。
贺天的手顿住,抽。出,真是要疯了,说好的镇静呢?一看到和悦全他。妈飞了。
扯下棉质的裙摆盖回女人的圆tun,抚。摸了几下,去浴室降火。
泪水在眼眶里打转,抬手,拭在掌心里,搓了两下,便没了。
她与贺天相爱,无论怎么努力,她的处境总是那样卑微,她不反感他用手,却讨厌他用强。
眨巴眼睛无奈地叹气,瞥见茶几上一张卡片时,她的心“咯噔”了一下。
董辰俊被抓了?
捏过卡片,像拎起千斤重的石头一样,手有些抖。
好怕这张银行卡上沾了血腥之气!
贺天淋过澡,躺到了chuang上,第一次按灭了卧室里所有的灯。
答应了他不再去犯险,还一个人去接触董辰俊。童丽丽说是她把和悦骗去的,这一点有情可原。
若不是童丽丽告诉他,他肯定不会知道这个傻女人又干了一件蠢事,居然把自己辛辛苦苦攒得两千多万送人,送谁不好,送董辰俊!想到此,便气得他想吐血!
黑暗里,和悦借窗外弦月的光线,摸到了chuang边,攀上了贺天的身子。
求。爱的吻落在男人坚实健硕的肌肉上,青涩的、赎罪的。
贺天推开和悦的小脸,低喝一声,“犯贱!”
俯在他身上的娇弱的身子很明显地颤栗了一下,他感受真切,忽然感觉自己过分了。
在她面前,他总是控制不好自己的情绪。
拖着和悦的腋窝,与他平行。
轻抚着她白希的脸颊,月光下,隐约可见她那一双清澈的眸子里,泪珠在打转。
他的心就好像被她揪住了,她松手,他不舍,她不松,却疼得他浑身难耐。
“你的银行卡是我从董辰俊手里夺回来的。”他之所以这么晚回来就是去处理董辰俊的事情,他都没有花过和悦的钱,更轮不到董辰俊花和悦的钱。
和悦咬了咬唇,盯着贺天那双在黑夜里深不见底的眼,却,什么也看不清,“你、你杀了他?”
“你想我杀他?”
“不想!”
和悦有些激动,她想,贺天一定将董辰俊杀了,就是贺天不动手,贺老爷子也不会罢手。
贺天抚在和悦脸上的手拿开了,这个女人是不是太博爱了,他只希望和悦的心里只有他!
“少一份杀戮,多一份安宁,我不想每天都活得惴惴不安。”和悦说罢,侧下身子,躺到了一边,与贺天之间足足隔了半米远。
不对啊,明明是和悦做错了事情,他不想搭理她才对,怎么反倒成了和悦冷落了他,他有做错什么吗?
贺天对着空气呼了好几下,才纡解了些心中的烦闷,“我把董辰俊放走了,还给了他路费。”
见和悦不为所动,又说,“我不骗你,真的,我是背着老爷子做的。”
和悦还是不为所动,贺天火了,吼道,“过来继续,不然今晚用手拆分了你!”
这一招真灵,和悦急忙连翻带滚两圈伏在了贺天身上,主动地谄媚,挑。逗。
“什么东西?黏糊糊的。”贺天将要进入时,感觉环境不对。
“呀,不好啦!学姐把大姨妈传给我了!”和悦后知后觉地惊喊。
贺天开了灯,也差点惊叫起来,这场面惊悚,震憾,好像他捅了和悦一刀子似的,chuang单、睡衣片片殷红,两人下身血迹斑驳,这换作心理承受力小的男人,怕是这辈子都不能雄起勃发了。
看着和悦吓得脸色苍白晕了过去,他发誓,一定要记牢她的生理周期。
——————罪恶的小插曲————
新加坡申龙医院的主楼旁有一座浅灰色的小楼,小楼不高,四层,名为凨居。
大多数人都不会留意这座四层小楼,因它依着医院的主楼而建,颜色低调很容易被误认为是工事房、仓库或者是停尸间。
只要这幢楼里的灯亮起来,所有申龙帮的人见之都会肃然起敬。
它外表看似普通,里面却如同金银打造出来的。
地上的每块木地板均是稀缺的香樟实木,木质终年挥发着清郁的香气,除臭、驱虫,配上室内的香叶天竺葵,尤其在新加坡这种蚊虫繁多的地方更是相得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