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月不饶人,于冬叶终是老了。
董辰俊躲在莫传松的房门外,耐心已经在等待中消耗尽了。
于冬叶衣衫不整地出了房门,他便跟了过去。
避开了摄像头,一把将其摁在了墙壁上。
“姓于的,说好了不把和悦扯进来,你怎么食言了呢?!”董辰俊气愤,他出的主意被于冬叶抢先一步实施,现在整盘棋都乱了,最不能忍受的是,这个老女人竟然算计了和悦,将和悦变成了一把伤贺建国的利箭。
于冬叶扯了扯自己没系暗扣的领口,冷笑一声,“你心疼了?你放心,贺建国越是要伤和悦,贺天就越护着和悦,这场游戏我们才是最大的赢家。看罢,贺建国定不会罢休的,和悦不死,他迟早会疯!”
“我看你才是疯子!为了一个二十年没见过的男人,什么事都做的出来,就不怕被人耍了么?”董辰俊现在才发现自己竟跟着一群疯子为伍!
于冬叶抬起自己少了两根手指的左手,在董辰俊眼前晃来晃去,笑得阴森,“这是我活着的意义,被他耍了我也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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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悦窝在沙发上专心地译文,一篇结束,一抬头,便对上贺天那双充满浓浓浴火的眸子。
抬手,挡住他的眼睛,佯装呵责,“11点了还不睡,不是说明天一早要出院么!”
和悦的肌肤白希如玉,在天花板的无影灯下,细致的连毛孔都看不到。这个女人算不得最美,却生得最精致。这几天有伤在身,浅尝辄止不能令他满足。
握住和悦的手,放在那隐藏在衣服里的躁动之上,“睡不着,你陪我。”
和悦白希的小脸蓦地晕上了一层绯色,柳眉轻微一皱,那樱红的唇瓣抿了好几下,才羞涩地开口,“你身上有伤,我们改天——”
杜小纯说贺天需求很大,她不否认,可受了伤还想着男女之事,那不是跟自己过不去么?
和悦的话,贺天这两天听得耳朵都起了茧子。
“就今天。”
“不行你有伤,不能剧烈运动。”
“我不动,你动。”
“……”
和悦眼皮子抽了好几下,急忙起身,却晚了一步。
贺天大手一捞,她的身子便像团棉花似的被扯了过去,趴坐在了他身上。
“贺、贺天,我不行。”和悦结巴了,身下,坚硬硌得慌,感觉自己的脸蛋烫得像着了火。
眼前的男人却一脸的兴趣盎然,勾起的唇角上那抹痞笑变得越发的暧。昧。
蜜软被宽大的手掌迅速囊括,想躲,除非是不想要那两物件了。
嘶咬自己的唇瓣,隐忍着,不敢发出任何声音。那樱红的唇似涂了罂粟般令人忍不住要采食。
“我教你,首先这样就很好。”贺天笑着,手掌大力了一下,惹出女人一声闷哼。推起那白色布料,过了头,扔掉。
和悦感觉自己羞爆了,想起曾经在新加坡的海棠林里她也没有被扒得这么光。而眼前的男人还穿着整整齐齐的病号服。
“你有伤不许动,我帮你!”说罢,一个扣子,一个扣子地解下去……
似享受般抚着那柔美的蝴蝶骨,她那笨拙的动作,却折磨着他的意志。
她的手竟顿住了,确切地说,她被那庞然大物骇住了。
“继续。”贺天的口吻有那么一丝不悦,他还以为她会一直主动下去。
和悦抬头,扯着嘴角尴尬地笑笑,欲起身,那来自后背上的力量却压得她起不来。
看穿了她的心思,贺天的话也说得露骨,“别跟这儿装蒜,你很清楚之前是怎么过来的,你,‘装’得下。”
和悦的脸一下子红到了脖子根,厚着脸皮要拒绝。
“可不可以改——”
“不可以!”箭已在弦,不得不发,这个女人挑逗了他,却又要拒绝他。
提起她尖尖的小下巴,吻上那可口的樱桃,辗转而入,攫取那檀口中的甘甜。
说好的她动呢?还得他拖着她,引领着她……
良久后,和悦才掌握了“要领”,撑着贺天的肩膀晃动着娇弱的身体,每一次都是那么得吃力。
“不可以再和其他女人发生关系。”
“好。”
“你发誓,再碰别的女人就变性。无能。”
贺天挑了一下眉毛,双手引领,加快了些,过了好一会,才说,“我发誓,不再与别的女人发生关系,除了你!”
夜色加深,和悦最终体力不支,贺天不得已,只好反扑,暧昧,持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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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西梁中餐馆。
和悦拎着三份丁记的粥进了包间,看到在坐的三个女人时微愣了一下。
“让你们久等了。”和悦笑着歉意地说。
“半个小时!悦妞,买个粥需要半个小时么?等会儿自罚一杯。”童丽丽指着自己昂贵的腕表说道。
和悦坐到位置上,看一眼门口方向,四个保镖像一尊尊门神似的站在那儿,撇了下嘴巴,小声说,“我中间还去了趟洗车行,悄悄地把贺天车子的限速装置给拆了。”
说及此,和悦就郁闷,说好巴顿车让她开,贺天却让人动了手脚,无论她怎么踩油门,车速都无法超越120公里/每时。
“你不怕贺总生气收回车子,不让你出门么?”李霜霜也放低了声音。
和悦甜甜一笑,“不怕。”
最近她发现只要自己稍稍撒个娇,这个男人就会顺了她的意。
“切,没事闲得慌,有司机不用是傻瓜。”童丽丽现在出门那是豪车接送,司机兼保镖保驾护航。
和悦哼了一声,“小心你脑子生锈!”
说罢,将带来的粥分别推到了童丽丽、李霜霜和田一梦面前。
和悦不知道田一梦会来,只好将自己的那一份倾情奉献了。
“我是不请自来,你不介意吧?”田一梦讪讪一笑,她那张脸红润有光泽,因怀孕的缘故还有些婴儿肥。
和悦猜想那埋藏在桌子下的腹部应该已经隆得很高了吧,下意识地摸摸自己的腹部,心底一片凄凉。如果她的孩子还在,现在也该出世了。
看着和悦没应田一梦的话,李霜霜将自己面前的粥推回给和悦,“我不吃甜的,怕胖,你这么瘦,就多加些热量吧。”
和悦收起自己低落的情绪,回给田一梦淡淡一笑,眼睛瞟向李霜霜那张精致妆容的脸上,“看我们吃,别眼馋。”
童丽丽已经吃了起来,她的性情向来都是大大咧咧的。
…本章完结…
☆、第164章 天崩地裂
吃着粥,点着菜,一会儿餐桌上摆满了各色美味的菜肴。
这顿饭吃得很纯粹,不谈男人,不谈感情,只谈论哪个品牌服饰又出新款啦,哪个意大利珠宝设计师又设计了新品。
不过大多数是田一梦与童丽丽在畅谈。李霜霜是自给自足,和悦买东西只花自己的钱,当然除了巴顿车的油钱。
餐后。
“悦妞,载我们去兜兜风!让我们体会一下坐乔治·巴顿的感觉。”童丽丽挡在霸气外露的巴顿车前。
和悦摁开了中控锁,“我的车技不好,你们敢坐么?”
“姐妹们,敢不敢?”童丽丽号令一声,第一个钻进了副驾驶座。
李霜霜白了一眼身边大肚子的女人,“一梦,要不你回去吧。”
纪铭宇这两天总说自己忙,一天到晚不见个人影,要不是偶尔去晟天娱乐接个广告什么的,她早就憋得发霉了。
“我可没有那么娇贵,能坐贺天的车,这可是我之前的梦想。”她自潮地说道。
是啊,有多少女人巴不得坐进贺天的巴顿车里,那就像是得了无尚的荣耀一般令人兴奋。不过现在驾车的人不是贺天,而是贺天的女人,和悦。
中控锁再次按下,车门锁死,和悦悠悠地说了句,“放心吧,巴顿车最高时速180,我不会超过这个速度的。”
在坐的三位美女刚系好安全带,听和悦这么一说,不禁后背直冒冷汗。
豹子坐在后面的吉普车里,按着贺天的吩咐时刻保护着和悦。
他看着一群女人坐进了巴顿车里,眼皮子跳了几下。
E市的一月份,中午的阳光不算强烈,二十几度是人们感觉最舒适的温度。
和悦从城市公路驶上高速,油门直接给到了140。
童丽丽觉得不够爽,想要打开车窗享受一下过堂风的滋味,和悦一句,车上有孕妇,打消了她那个念想。
“和悦,你不是说你对开车有心理阴影么?什么时候克服的?”童丽丽以前让和悦开车,和悦是万万不敢的。现在这车速都飚到160了,还是一副沉稳的样子,这哪像她认识的和悦。
后座的两个女人直喊再快点,这就是两个女神经病,尤其那个田一梦,似乎已经忘记自己是个孕妇了。
和悦抿了抿唇,没有说话。看了一眼甩在后面的吉普车,没有加速,反而松了松油门。
高速公路上,车身暴在阳光下,那涂在黑色金属上的车蜡反射出的光明晃晃的格外刺眼。
豹子驾车紧跟在巴顿车后,向着浱湖高架桥驶去,500米的距离不算远,一脚油门的事情。
盯着前方反着异样光芒的车身,总感觉哪里不对头。
“豹哥,那是什么牌的车蜡?回头给咱们的坐驾也打上一层。”
手下的一句话,令豹子心中一惊。
“快,给和小姐打电话,让她停——!”
豹子的话还没说完,只见前方的巴顿车瞬间燃成了一团雄雄的火焰。
“天啊,怎么着火啦……”车里的女人惊慌错乱地大喊起来。
最惊慌失措的是和悦,她的小脸蓦地苍白失色,握着方向盘的手不停地抖动。
想着车子里四个女人,五条人命,使劲咬破了下唇,疼痛从嘴唇处蔓延,才迫使自己镇静了些。
踩下刹车,刹车失灵,拉起手刹,没有反应。按下中控锁,总算还有一样管用的。但在一百多公里的时速下跳车就等于自杀!
焦急万分,万分焦急。
望着浱湖高架上的护栏,她毫不犹豫地将油门踩到底。
巴顿车撞开了桥边缘的护栏,急速冲进了浱湖,那一片清凉的湖水里……
——
乾坤侦探社,杨云坤的办公室里。
贺天听着一段前没头,后没尾的录音,
“——像父女,你一定相像不到吧,他们就是父女,她就是来替父报仇,替父毁了你们贺家,夺回属于申家的一切!这二十年来,你一定是恶梦缠身吧,看到那个女人是不是像见到了鬼!呵呵,不过,你别怕,贺家的好日子就快走到尽头了。五十年前贺宏海杀人越货,霸占申家房产,二十年前追杀申家唯一独子,争夺暗夜经营权,他作恶多端丧尽天良本该天打雷霹不得好死,结果却死——”
这段录音播放了好几遍,杨云坤实在听不下去,抬手关了。
“谁知道会不会又是杜撰的呢?两个八竿子打不着的人,全编进去了,编这个故事的女人想象力真好。”
贺天抽着香烟,那脸色在烟雾下沉了又沉,“前半部分是杜撰,但后半部分是真的。”
和悦是冯榭的女儿,这一点已经得到了求证,关于翠竹雅苑的事情老爷子亲口向他承认过,那就是当年曾爷爷从申家人手里抢来的。
杨云坤对贺家祖上的事情漠不关心,他认为,人活着,便要重视当下。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是有人故意针对贺家。以前着急没有线索,现在线索纷乱复杂又连不到一起,真是愁人。
以这段录音来看,对方是想向贺天透露一些信息。
思索了许久,他说,“贺雯被绑,贺伯父居然只身前往救人,看来有人攥着贺伯父的把柄,引诱和悦过去无非是在抛砖引玉。”
贺天不置可否,“如果对方想要向我暗示什么,何必如此大费周章。录音的前半部分虽没有明说,但指的就是和悦,那背后之人的目的是想利用和悦刺激父亲,显然他们的目的达到了,父亲与和悦差点死在对方的枪口下。”
杨云坤真心觉得贺天不当侦探是一件令人惋惜的事情,他的推理能力令人惊叹。
“你的想象力比这杜撰故事的人还要好。不过你有没有问过和悦,她是否听到了这段录音。”
贺天吐了一口淡淡的烟雾,“没有。”
杨云坤要推翻自己刚才所想,“你傻X啊,如果和悦听到了完整的录音,还用我们在这儿费力地旁敲侧推绞尽脑汁么?”
录音的最后内容涉及曾爷爷之死,贺天岂能不想知晓里面的说辞,可是问和悦,又怕她想起那晚的事情心里不舒服。
手机响了,贺天接听。
听完豹子的话,他的脸瞬间黑到了谷底,惊、愕、担忧,皆涌在了脸上。
浱湖,湖水清澈,四个女人抱成一团浮在水面上。
“真他妈刺激!活了快三十年了,都没这么刺激过。”李霜霜似哭似笑,那精致的妆容花了,脸颊上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