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转。这本是一举两得的事情,他想不通贺天为什么一再推脱。
既然贺天揣着明白装湖涂,那么他只好先开尊口,“我不怀疑贺家的经济实力,为何不试一试呢?”
贺天挑了下眉毛,但笑不语。
如果说经商的人都是歼商,那么政。府就是不劳而获的抢匪,抢钱都抢得有据可依,理直气壮。【天悦项目】本在他的名下,地皮的所有人也是他,因为一场没有造成人身伤亡的爆炸事件,便被政。府收了回去,航站楼,他花钱建好了,机场,他花钱铺平了,二期工程正在开工,结果没他什么事儿了。他不甘心,但也认栽了,谁知,政。府居然要他花钱再买回去,是几千万么?是几个亿么?都不是,是一千亿!这是明摆着要打劫他。
“贺总斥巨资建设【天悦项目】,遇到小小的挫折就打了退堂鼓,这与你初建【天悦项目】时的气魄有着天地之差,背后不知有多少人等着看贺总你的笑话呢!”雷鑫就差用武力逼迫贺天就犯了。全省及至全国那么多商人,比贺天有实力的人不是没有,而是别的商人来收买【天悦项目】,会给政。府造成很大的舆论压力,因为【天悦项目】开展至今晟天集团已经是名声在外。
贺天喝光了杯子里的咖啡,这时好想喝一杯老爷子沏的雨前龙井,清清神,醒醒脑。政。府打得什么主意,他心知肚明,举着复兴E市经济发展的旗帜,一方面想平息舆论,一方面想借此机会榨光他的钱。只是这雷鑫竟用上了激将法这么小儿科的手段,殊不知,这些都是他儿时玩剩下的。
“政。府可以采用集资的方法。”他给雷鑫支了招,以表示他拒绝了政。府的提议。
“不再考虑一下?”雷鑫问道。他一开始就应该想到贺天已经放弃了【天悦项目】,终是他高看了贺天。
贺天摇了摇头。
“如此,那便告辞了。”雷鑫起身拉开会议室的门,走了。
会议桌上,雷鑫的位置前,那杯咖啡未动一口。
贺天看着自己的空杯子,笑着自语,“雷鑫,我等着你将【天悦项目】主动给我奉到碗里来。”
总裁办公室里,和悦脱了鞋子,蜷坐在贺天的老板椅里,盯着电脑屏幕上那张满屏的“情侣照”发呆,他们的眼神,他们的举止,多么像一对亲密无间的恋人啊。
从纽约那场车祸后,她便卷进了贺天的世界里,这是上天的安排么?无意中摸到胸前的那枚戒指,她的心竟莫名其妙地“咯噔”了一下。
贺天打开了办公室的门,一眼就看到了娇弱的女人倚在超大的皮椅里,以前一直觉得那把椅子不够大。
走上前,抱起女人往西边的卧室里走。
超大的床前。
“贺天,我不睡这儿!”和悦勾着贺天的脖子不肯下来。
贺天跟多少女人在这上面滚过床单,恐怕他自己都不知道吧。她嫌这张床脏,以前是,现在也是。
“为什么?”贺天不解。他松开了和悦的身子,可和悦还死死地勾着他的脖子,她贴着他,能真切地感受到那两团蜜软的形状,是可以千变万化的。
和悦冷哼了一声,问道,“我跟你这前的那些女人一样么?你要让我睡她们睡过的地方!”
原来和悦在意的是这个,不过他不喜欢和悦拿自己与他之前的女人做比较。他只对和悦有情,这样的情,拿来对比是一种亵渎。
双手不费吹灰之力,便握住女人盈细的腰肢,是自己的手太大,还是女人的腰太细,这两天,他总纠结这个问题。
轻轻的揉搓一番,见和悦脸上浮上一层淡淡的红晕,他才缓缓开口,“你跟她们有什么不一样?都是女人。”
和悦感觉自己的心被人揪了一把。
“只可惜,你太幸运了。晟天集团成立5年来,你是第一个睡在这里的女人。”说着,将女人扔到了床上,朗笑几声,“我又饿了,你说怎么办?”
和悦被贺天扔得有些头晕,随口回道,“吃饭呀。我也饿了。”
女人的话如天雷勾地火,贺天瞬间暴发了。
带和悦在身边真是失算了,他忘记了在她面前,他的抑制力几乎是零,坦白地说,他根本不想抑制自己。
不顾女人的反抗,撤光了两人的衣服,好好地观赏了一番千变万化的视觉效果。
只是几个揉、捏的动作,女人便受不了。
“你是禽兽么?刚才在车里对我那样,现在又要……”和悦推搡着欺上来的男人,气急之下,狠狠在挠破了贺天的胸膛,贺天一声没吭,故意甩出一记阴狠的眼神杀了回去。
他那凶狠的样子似要动手打她,她突然怕极了,小心脏“砰砰”乱跳起来,一动也没也不敢动。
贺天满意的勾唇,上下其手,口不赋闲,似要将之前的缺失一一地补偿回来。
这次回到他身边,他发现和悦的忍受力比之前大了许多,他不需要和悦这么“委屈”自己。
“叫出声来,你会好受一点儿。”贺天的声音带着蛊惑。
和悦睁开清澈的美眸,冷眼看着男人俊朗的脸,抬手拭一下额前的薄汗,偏过头,不再看他。
刚刚是什么表情,冷漠?嫌恶?男性的自尊深受打击,好吧,随她,只要她在他身边,他有的是机会改变她对他的态度……
…本章完结…
☆、第161章 贺建国被算计
华灯初上,夜色斑驳陆离。
和悦驾驶着贺天的巴顿穿梭在城市的大马路上。
仪表台上,有一本和悦的驾驶证,是贺天帮她办理的,没有练车,也没有考试,只需贺天一句话,她便有了两年的驾龄。
和悦要想自由,得遵从他三个条件:一,开巴顿车;二,不许甩掉豹子的保护;三,随叫随到。
在E市,霸气外露的巴顿车只此一辆,有巴顿车的地方就有贺天的存在。贺天这是变着法地让E市人民知道她和悦是他贺天的女人。所以她开着车子瞎转悠,只在人少的地方或者有地下停车场的地方停车。
每次出门,贺天都叮嘱她,起步的时候记得放手刹,搞不懂他为什么这样婆婆妈妈,不是说她的车技比他的还要好么,干嘛还要知会这么细小的事情。
反光镜里,豹子的车跟在后面,那车里包括豹子统共坐着四个男人,他们拳脚功夫厉害,还持有手枪。
贺天让她七点钟赶到西梁中餐馆陪他吃饭,现在已经七点了,车辆密集,交通堵塞,她也没办法。
靠在全皮坐椅里向着车窗外乱瞅,车膜颜色厚重,从外面根本看不到里面,但是从里面看外面的事物,一清二楚。贺天说,她单独开车的时候不许落窗子,不安全,她谨记这一点,再度成为贺天的女人,她的世界注定无法平静。
咦?是贺雯!她怎么在旁边的奥迪汽车里。
贺雯的身上绑着绳子,双手被束缚在身后,嘴巴还被毛巾堵上了!她的身旁坐着一个凶煞的男子,那驾驶坐上的男人更是陌生。
贺雯被绑了?!
和悦拿起手机拨通豹子的电话。
“豹子,别跟得我太近,贺雯被绑架了,我要救她!”
说完挂了电话。
豹子无语地看着被挂掉的电话,这和小姐不会太无聊了,要拿他开涮吧。
道路刚通畅,那辆奥迪车便加速行驶了起来。
和悦开着巴顿,跟在其后,她想自己一定暴露了,谁让这辆巴顿这么显眼呢。
奥迪驶上了外环,朝郊外行驶,和悦按捺不住,又拨了豹子的电话,“豹子你在哪儿,快跟过来,我要超车救人,需要你的配合!”
“和小姐,我的车胎被人放了气,搁置在了市中心。你别轻举妄动,小心有诈!”豹子焦急,他刚给贺天打了电话,刘军的人马应该已经出洞了。
“关键时刻掉链子!”和悦气忿地吼了一句。
豹子的嘴角抽了抽,这语气,跟贺总的如出一辙。
和悦踩着油门紧跟着奥迪车,尝试了好几次都没追过前方的车子。
她郁闷了,这车子好像限了速似的,像马丁车那样一脚油门飚到140都费劲得很。
无奈,只能这么跟着。
奥迪车驶进一座废弃的工厂,和悦开着巴顿跟了进去。
拐了两个弯后,和悦成功地跟丢了奥迪车。
正在她郁闷之际,一个黑色的人影从车灯前晃过。
她忙从仪表台的抽屉里摸出了手电筒,手指触到那把冰冷的手枪时,犹豫了一下,拎起,握在了手心里。
这把枪精致小巧,这是和悦记忆中第二次手持着它,可总感觉,不止这两次。
到底什么时候还碰过它?六年前?好像是,却又无法肯定。
现在的贺天与那人倒是有几分相像之处,但只限于在杀人的时候,还有口吐“shit”的时候。
在不远的地方有一个女人说话的声音,不疾不徐,却字字有力,不是贺雯的声音,像是——
于冬叶!
和悦没敢开手电筒,而是循着声音向着深处走去。
四周幽深黑暗,仅凭着人的眼睛适应黑暗中微弱的光线,看清路,看清身边杂乱的木箱子,不至于一脚踩下去或者拌倒。
前方的小木屋没有门,黄色的灯光昏暗地洒在门口处,和悦靠在木墙上,双手握着手枪,那姿势很标准。
实际上,她很紧张,紧绷着双腿上的肌肉,才没软瘫到地上,使劲地咬着牙关,自我安慰着“不怕,不怕,你是最勇敢的!”以前爸爸在的时候就是这么安慰她的。
于冬叶说话的声音从门口内传来,是那样的清晰,一个字一个字,像蹦豆子似的。
“……那女人与敬方长得很像,像父女,你一定想象不到吧,他们就是父女,她就是来替父报仇,替父毁了你们贺家,夺回属于申家的一切!这二十年来,你一定是恶梦缠身吧,看到那个女人是不是像见到了鬼!呵呵,不过,你别怕,贺家的好日子就快走到尽头了。五十年前贺宏海杀人越货,霸占申家房产,二十年前追杀申家唯一的独子,争夺暗夜经营权,他作恶多端丧尽天良,本该天打雷霹不得好死,结果却死在你这个亲孙子的枪口下!贺建国啊贺建国,这真是天意,天意啊!”
和悦惊呼了一声!
“谁,滚出来!”贺建国穷凶极恶地怒吼,周身腾着阴厉的杀气,抬起一脚踩扁了地上的播放器。
这个鬼东西重复了三遍,他快疯了。
贺雯被绑了,绑匪指定他一人前来,否则就将他二十年前的秘密公开,他知道背后指使的一定是于冬叶那个该死的贱女人,可谁知,她竟用一份录音打发了他。女儿没救成,还招来一个听墙角的,该死,全都该死!
和悦定了定神,想跑,双腿却如灌了铅一般沉重地迈不开。
“哐!——”贺建国又一脚踢过去,整面木板墙坍塌在地。
和悦怛然失色,在木板墙坍塌的一瞬终于挪开了身子。
灰尘扬起,昏黄的灯光下,贺建国看到了那双与申敬方一模一样的眼睛。
“……你一定想不到吧,他们就是父女……”那段录音在他脑子里回放。
他想到了二十年前,申敬方一双精光有神却暗藏杀机的眼睛,在一旁看着他开枪打死了自己的亲爷爷!
他懊恼悔恨二十年,夜夜被那一幕折磨得不能安眠,他恪守不渝这个秘密二十年,原本一切都是有条不紊,风平浪静,全然在他的掌控之中,却因和悦这个女人的到来而要大白于天下。她该死,早该死了。
抬枪,瞄准,“砰!——”
和悦却先他半秒开了枪,那是把消音手枪,子弹穿进了他持着枪的手腕,蓦然一疼,他放的一枪打在了地面上。
和悦双手端着枪,站姿标准。她小脸苍白如雪,浑身的血液似凝结成冰。脑子迅速地转着,也没反应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贺建国为什么要开枪杀她。
出于自卫,她朝他放了一枪。
贺建国的手受伤了,他该呼疼的啊,可他却对自己的伤势漠然视之,那双腥红嗜血的眸子含射出千万把刀子,似要将她乱刀砍死。
他一步步向她逼近,如求死般。
“开枪,替你死去的父亲开枪啊!”贺建国神质大乱,他此时更加相信于冬叶的话,这个和悦就是来替父报仇的。“今天你不杀了我,总有一天我会亲手活剥了你!”
和悦震愕!骇然惊悚的她根本没有心思分析贺建国话中的意思。
扣着扳机的食指在用力……
“和悦,住手!”贺天闻着枪声赶来,看到的却是这样令人震惊一幕,父亲受了伤,而和悦却冲着父亲做着瞄准射击的动作。
和悦的食指松动下来,双手却依然握着枪,不松。
贺天虽然来了,她却不知是喜,还是悲。他们是父子,他们会不会联手杀了她?
女人处在极度恐慌之下,脸上的神情虽然被怯懦覆盖,但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