甥舅二人到了新房之中,却见文竹一人端坐喜床之上,赵卫立刻松开赵阳的手,一下扑了过去,嘴巴里一连声地叫唤:“娘,娘~”
文竹盖着盖头,伸出双手搂住了儿子,小小的身体软软的,甚是依赖地靠着她。
赵洛送走宾朋,兴致冲冲地转回新房,今天,可是他的洞房花烛。
还未到门口就望见了赵阳杵在门前如同门神一般,赵洛放缓了脚步,略显疑惑地看向赵阳,“卫儿呢?”
赵阳伸出双手一摊,无奈苦笑,赵洛眨了眨眼睛,隐隐有些明白,他绕过赵阳,径直进了婚房。
婚床之上,文竹搂着赵卫,一大一小,好梦正酣。赵洛小心翼翼地走直前去,低头看向妻儿,抽出腰间帕子,为二人擦了擦口水。见到赵卫紧紧环住了文竹的腰,脑袋埋入了文竹胸前,不禁皱了皱眉头。
赵卫做了一个美梦,梦里和爹爹还有娘亲一起,他嘿嘿笑出了声,向着娘亲怀里又拱了一拱,传来的却不是以往软软的触感,有些硬。
他一惊,立刻睁开眼睛,赵阳一脸宠溺的笑脸映入眼帘,赵卫眨巴眨巴眼睛,半晌反应过来,他,他又被没良心的爹娘抛弃了!哇——赵卫毫不客气地大哭出声,鼻涕眼泪一起抹到了舅舅的袍子上。
文竹昨日里被赵卫缠着玩了半晌,后来不知不觉睡了过去,这一觉睡的甚是深沉,许久没有如此安定的感觉了。
她闭着眼睛伸了个懒腰,手脚却意外地伸展不开,什么时候床这么小了,她不服气地踹了两脚,脚下突地一紧,再也动弹不得。
文竹睁开眼来,却望进了一潭秋水中,赵洛一双眸子深沉地望着她。
文竹脸上一烧,二人并非没有亲近过,同榻而眠却还是头一次,她眼睛四处乱瞄,只觉好生尴尬,说点什么呢,说点什么呢,脑子里快速地旋转着,卫儿,对了,卫儿呢?
她抬起头来,再次被赵洛带有魔力般的眼睛拉了进去,脸哗的烧了起来,吞吞吐吐地问道:“卫,卫儿呢?不是叫弟弟带他过来了,说是多玩几日么?”
赵洛单手支腮,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文竹,面不改色地道:“皇兄说,国不可一日无君,他坚持要带卫儿回去。我也只得允了。”
一边说着,赵洛的手貌似无意识地在她的肩臂处滑动起来,文竹只觉他手抚过的地方又痒又麻,似有无数小虫啃咬而过。
她猛地坐起,推开赵洛,慌慌张张地道:“天不早了,我还要,我还要……”
说了半天,却没说出个事儿来,要她做饭还是洗衣?从前半点家事儿都不做,如今更是不需要她动手,若说是查看账务,早早已经分给了几个姐妹。
她冥思苦想之际,赵洛长手伸出,揽住她腰肢,一个使力带回自己怀中,轻轻咬住她耳垂,低沉着嗓子道:“既然娘子这么强烈要求,为夫就成全了你罢。”
文竹脑子里轰的一声炸开,她刚才说了什么?她要?还是很多很多要?丢脸死了,她鸵鸟的闭上双眼,自我安慰地想着,什么都看不见,什么都没有,什么都没说过。
身上各处游走的酸麻之感却在时时刻刻地提醒着,有人正对她为所欲为。
赵洛见文竹闭上眼睛认命的样子,一张脸上红扑扑的,增加了三分颜色,心中一动。
他缓缓地低下头,一双唇只在文竹的唇上摩擦,两个人的唇都渐渐湿润,文竹的唇红艳欲滴,甚是可人,像是熟透的樱桃,又像是新摘的草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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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八章 燕好
赵洛凑到了文竹耳边喃喃道:“昨天的洞房花烛娘子可是睡过去了……”
文竹只觉耳边滚烫滚烫,偏他的唇碰过的地方又能觉得热上三分,一时间心慌意乱,手脚都不像是自己的了。
昨天迷迷糊糊的睡下了,这一身的衣服还穿在身上,却不知何时已经被赵洛解开了外衣带子,露出了里面白色的亵衣,被赵洛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文竹恍若中了魔咒,身体丝毫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赵洛的牙齿落在她的衣带上,一点点地把那个活结解开。
衣襟被他毫不留情地掀开,裸露的肌肤接触到了凉凉的空气,赵洛瑟缩了一下,神智略微清醒了些,抬头望见天光大亮,喜床之上毫纤毕现,锦被被推到了二人脚下,赵洛似笑非笑地半趴在她腿上,修长的手指顺着红色肚兜一路向上,攀爬到了她的颈上。
他的嘴角上扬,食指半蜷,就在他的喉咙上轻轻叩打,文竹忍不住咽了一口口水,口渴的厉害。赵洛微微向外倾身,单手拿起床头几上的茶壶倒了盏茶,文竹下意识地伸手去接,他微微一笑,把茶杯送到了自己嘴边,吞了一口。
文竹傻傻地看着赵洛含笑向自己靠近,直到两个人的唇距离不足一寸了方反应过来他要做什么。
嘴巴上传来了湿湿热热的触感,接着一个柔软的东西伸了进来,轻巧地撬开了她的牙关,一口茶水注入了她嘴中,咕咚一下全咽了下去。
赵洛却并不放过她,唇依然在她的唇上摩挲,柔软的舌更是伸了进来与她的舌交缠在了一起,文竹微微垂下睡帘,看着赵洛长长的睫毛在眼前晃动,一双深沉的眸子始终盯紧了她。
她合上双眼,专心感受着口舌间传来的激情,身体似乎都不存在了,只剩下了舌在相互纠缠,酥麻的电充从口中传遍全身,恍惚间似要飞到了九霄云外。
文竹伸出双手环住了赵洛的头,在他颈后交叉又抚摸上了他的耳朵,身体的深处传来了强烈的渴望,她双手用劲,只想把赵洛压到身体之中。
赵洛似乎知道了她的意图,一双大手伸入了她的肚兜里,在她身体四处游走,文竹胸前一紧,敏感之处被他完全掌握,她身体微微颤抖,感受着这亲密无间的爱抚。
赵洛放开她的唇,一手轻轻一挑,肚兜轻飘飘地垂落一旁,两只手中微微有些变形的柔软让他目光越发深沉,他低下头,含住其中之一,细细啃咬起来,文竹只觉胸前又湿又痒,整个人都要融化在了他的唇中。
她伸出双手,略有些慌乱的抓住他的头发,身体变的灼热不似平常的自己,两腿微微分开,似乎在期待着什么。
赵洛亦是呼吸沉重起来,他的手不知不觉地伸向了她的双腿间,文竹一惊,双腿猛地合起,却把他的手夹在了当中。
赵洛脸上浮现了恶作剧的笑容,他眉峰一挑,玩味地看着文竹的脸色变化,文竹感到双腿之间似有一只小虫在爬,原来赵洛的食指曲起,故意挑弄于她。
文竹咬紧下唇,任由那瘙痒从下身蔓延到了全身,她的脸上潮红泛起,向下席卷了身体每一寸肌肤,十个脚趾微蜷缩,一股战栗之感从身体的最深处迸发而出。
她终于缴械投降,身体一软,双腿微微松开,赵洛抽出手,单手撑起身体,另外一只手麻利地解下自己的腰带,文竹见他如此,身体一扭,反倒在了床上,只露出了一片光滑的后背。
赵洛见她如此做派,喉咙间传出了阵阵低沉的笑声,他毫不在意地把里衣撕开丢到了一旁,整个人赤身裸体地覆在了文竹的身上,文竹只觉得自己被一个巨大的火炭包围,人完全燃烧了起来。
赵洛身下如饥似渴,他双臂环住了文竹的肩,侧脸贴着她的脸,唇紧紧贴住她耳边,轻声问道:“给我好么?”
文竹全身绷紧,半个字也吐不出来,只徒劳地摆了摆头,赵洛如得将军号令的先锋,轻轻用手分开她两股,对准龙口,一刺而入。
文竹身子先是一僵,异物进入的不适感让她不安地扭动着身体,赵洛止住了全部动作,在她耳边低喃,轻声软语,他有多么的喜欢她,多么的爱她,她是多么的美丽动人……
同时一双手从她颈后,经过她的后背,一直抚摸到了她的臀,如同温柔的溪水缓缓流过山石,文竹被他满满的爱包围,身体渐渐放松了,赵洛感受到了她的变化,开始慢慢地律动起来。
文竹闭上眼睛,身体渐渐漂浮起来,在那大海之上,随着波浪忽上忽下,一时抛上浪尖,一时又被高高的峰头淹没,她忍不住呻吟出声,低低浅浅,带着无尽的欲望,直接冲击着赵洛的耳膜。
他加快了动作,似有无穷海浪冲刷着海滩,一波又一波,前面的还没有消失,后面的已经顶上。
文竹已然丧失了神智,凭借原始本能抓住了他的肩膀,两只脚盘上了他的腰,后脚跟不停地击打着他的臀。
赵洛深深地憋住了一口长气,他咬紧下唇,汗水顺着发梢滴落到了她胸前,在那粉红色的樱桃上化成了一摊水,晶莹剔透,如此美景让他再难自制,猛地低吼一声,有如猛虎出闸,一泻千里。
赵洛完全瘫软在了文竹身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文竹一双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他,咬紧下唇,伸出食指捅了捅他结实的肩膀。
赵洛抬起头来,见她头发湿漉漉地贴在了额上,一张脸白里透红,眼角眉梢春意荡然,一时间又是意动,文竹感受到了他腿间的变化,大是尴尬地把他推向了一旁,随手抓起二人衣物覆盖在了身上,很是不好意思地道:“相公,我饿了。”
一句相公叫的赵洛心花怒放,他正要应了下来,猛地想到她似乎从来都没有为他亲手做过一碗羹汤,不禁赖在文竹身上,和她额头对着额头,鼻尖顶着鼻尖,唇几乎贴着她的唇说道:“娘子不如给为夫做一顿饭食来罢。”
神色一凛,神智能迅速回笼,这是什么,婚姻战争的第一炮,话说,很久以前,已婚闺蜜曾再三叮咛她,两个人结婚以后,就看谁更懒了,谁要是忍不住开始动手做家务,那以后就会一直做下去了。
她迅速地警觉起来,脸上登时就换上了商谈买卖时的笑容,真诚而坦然,略带了几分娇意道:“可是我没做过饭啊,还是相公下厨吧,我喜欢吃洛做的饭食啊。”
赵洛被她几句相公叫的骨头都酥了,立刻便应了下来,温香软玉在怀却又不舍得下床,两个人又厮磨了好一阵子方在文竹的再三催促下穿起了衣服。
赵洛又磨磨蹭蹭地偷了几个香,窃了几个玉,方拖拖拉拉地出了门。文竹稍事洗漱,穿戴整齐,坐在梳妆台前,见自己面色依然潮红,脸上春意盎然,不禁啐了自己一口,一定要警惕赵洛同学的美色攻击啊,原则问题绝对不能让步。
比如做饭裁衣这类的重体力劳动,交给无所不能的天才赵洛去做好了,像她这种高科技脑力人才,只需要动动脑子算算账,看看家里是否收支平衡,某人是不是私自设立了小金库就可以了。
正琢磨着,赵洛端着托盘稳稳当当地进了房,文竹赶紧站起身,迎了上去,领导要适当的体谅下情,群众会很感激的,果然,赵洛笑的露出了一嘴白牙,连声叮咛:“你坐着别乱动,小心烫着了。”
话罢,把托盘里的几样小菜逐一摆到了桌子上,文竹站起身来,见是一碟梅菜扣肉,一盘子的糯米排骨,再加上一小碟红油泡椒,不禁食指大动,伸出指头牛起了块排骨就丢到了嘴巴里,却烫的立刻张了嘴连连用手扇动。
赵洛连忙倒了杯水给她,文竹喝了几大口后端着茶杯看了眼满脸紧张立在一旁的赵洛,几乎幸福的要流泪,多好的相公啊,又体贴又温柔,会烹饪会裁衣,最最关键的,是不要薪水的啊。
如此一想,文竹不禁殷勤了几分,连连为赵洛布菜盛饭,赵洛亦是满心欢喜,这种平凡夫妻的日子是他从很久以前就一直想要的了。
用罢了饭,赵洛牵着文竹的小手,正要出去散步,却听得外面传来了敲门声,两个人面面相觑,事行已经商量妥当,成亲后暂时过上几日平静的夫妻生活,凡间琐事尽皆丢下,下人们也被打发的远远的,只平日里有专门送些柴米油盐的仆役来往。
赵洛松开文竹的手,整了整衣襟道:“你且在这里等着,我去看看来者何人。”
文竹点了点头,却知来的必是二人的熟人,明里这山坳之中人烟稀少,暗里不知多少护卫在看护着二人,能被暗卫放行的定是二人的熟人,只是,会是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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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九章 醉酒
文竹寻思着赵洛转眼就要回来,便摸出一本账册来,又拿出算盘,一手持笔,一手翻阅,细细核算起来。
她诵读出声,轻拔算珠,时时提笔记下数字,待到十指指尖微微酸麻,方意识到一本账册已经不知不觉地翻阅完毕,赵洛却还没有回转来。
文竹微微皱眉,站起身,行到了房门外,这院子当初起了一进五间正房,推门就看见了大门。她抬眼望去,却见赵洛双臂平平伸出,横成了一个大字,正对着他,两个男人勾肩搭背嬉皮笑脸地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