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拇指:“大少爷真聪明,简直就是天才!”
苏新河回首往事,长叹了一口气,‘要不是后来发生了那些事,苏铁就不会和自己疏离了。自己唯一的儿子宁愿去别的公司打工,也不肯回来帮自己。”
苏铁驾驶着飞机翱翔在夜空中,内心的思绪翻滚,他想起了死去的妈妈,又念着垂危的晓陶,心里酸酸地疼。
来回六个小时,苏铁风尘仆仆,一脸疲惫地抱着装着蛇毒血清的盒子出现在重症监护室的门口。
当两支蛇毒血清一滴一滴进入晓陶的血管中时,晓陶的症状一点一点减轻了。
“呼吸正常了!”
“血压120,;80恢复正常。
“血尿消失。”
黎明时分,医生告知苏铁,晓陶已经脱离了危险,只俩天就可以出院了。
阳光明媚,那医生背对着阳光站着,苏铁激动地握着他的手,一个劲地表示感谢。那医生就像是一个佛光普照的佛陀一样在对着自己微笑。
苏铁注视着那耀眼的光芒渐渐变成红色,又变成灰色。
他一头栽倒在地,昏了过去。
梦中,苏铁变成了一条鱼,一条在火上炙烤着的鱼,身体里的水分一点一点地流失,消亡。他的肌肉被烤得缩得很紧,很疼,他的喉咙也在收紧,他想要大声地喊救命,却怎么也喊不出来。
他使劲一翻就从火上掉了下来,直直地落入无底的深渊。
他吓得大喊大叫,一下子惊醒了。
苏铁抬起手想去擦拭额头上的冷汗,平复一下情绪,可是手却被另一双温暖滑腻的手抓住压了下去了,“别动,在输液呢!”
他费力地睁开眼睛,姚晓陶美丽的面庞就出现在他的脑袋上方。
“你终于醒了!”姚晓陶眨动着星眸惊喜地看着苏铁,小嘴咧着笑得很灿烂。
“你没事了,真是太好了!”苏铁说出这句话后才发现自己的声音是那么地沙哑,嗓子干燥地疼痛。
“恩,我没事了,谢谢你苏铁,医生说了,多亏了你找来的蛇毒血清,要不然,我死定了!”姚晓陶眨动着水灵灵的大眼睛。“可是你为了给我吸毒,自己却中毒了。真是对不起!”
苏铁笑笑说:“傻丫头,只要你没事就行了,我这点小伤算什么呢?”
“不是小伤,你都睡了一天一夜了,发高烧,说胡话,可吓人了!”晓陶皱着眉说到,仿佛还心有余悸。
“说胡话?我说胡话了?我都说什么了?”苏铁还不知道自己有这么个嗜好呢!
晓陶的脸一下子涨得通红,她支支吾吾地说:“没,没什么啦。你嘟嘟囔囔地我都没听清。”
苏铁见晓陶如此神情,就知道自己昏睡中一定是念叨她了,要不然她不会突然羞涩起来。
苏铁坏坏地笑了,他的目光下移,盯着晓陶的胸前不动了。
晓陶穿着宽大的病号服,小翻领的衣服,硬让她穿出大翻领的气势来了。此时她弯着腰关切地俯视着苏铁。苏铁从下往上正好能看见她领口里面的风景。哇!这个角度——看起来好大哦!
晓陶见苏铁的眼睛突然发直了,顺着他的视线低头一看,“混小子!你往哪里看呢?”
她赶紧捂着胸口站了起来,瞪着眼睛训斥道,“找打!”
“哎呦呦,我的脑袋疼,太阳穴疼,疼死了,忍都忍不住!”苏铁一看事情败露了,怕晓陶发飙,赶紧喊起疼来了。
果然,晓陶一听他喊疼,赶忙又弯下腰关切地询问:“怎么样,很疼吗?我去找医生!”说完转身就要走。
苏铁赶紧抓住她的手,‘啊!柔弱无骨呢,真软啊!’苏铁心里暗爽了一下。
“别走!疼死了,快给我揉揉!”苏铁疼得龇牙咧嘴的,好像真的受不了了。
“我还是先去找医生吧,你的情况好像很严重啊!”晓陶见苏铁醒来就喊疼,还真是不放心。
他紧紧地抓着她的手,唯恐她跑掉,另一只手使劲拍打着脑袋,“哎呦呦,真的受不了了,先给我揉揉;,美美姐姐!”
苏铁能叫她姐姐,晓陶就知道他一定是真的很疼。因为一直以来,他都不肯承认自己比她小,在她面前总是装作很成熟的哥哥的样子,只有在求到她的时候才会喊她姐姐。
☆、第十六章 我饿了,要吃奶!
晓陶慌忙按住他的手,呵斥道:“输液呢,别乱动!”
她弯下腰,满眼的关切和疼惜,双手放在他的太阳穴两侧轻轻地揉着。“怎么样?还疼吗?力度怎么样?要不要再用点力?”
角度不舒服,她干脆跪在床上。认真而努力地按摩着,想让他减轻些痛苦,快点止疼。
苏铁闭着眼睛感受着晓陶手上传来的温柔,他安心地享受着这超级享受,“恩,不错!这样很好,疼得轻多了!不要停,继续!”
他慢慢睁开眼睛,眯成一条缝,偷偷地瞄着晓陶领口里的风景。由于是在住院期间,苏铁又病的突然,晓陶一醒了就匆忙地来看护苏铁,所以还没来得及穿上胸罩。
此刻那俩只大白兔晃晃悠悠地顶着俩颗红樱桃在对他眨着眼睛,让苏铁忍不住咽了一口唾沫。真想吃一口尝一尝熟透了没有。
晓陶揉着揉着,怎么没动静了呢?她低头一看苏铁又直眼了。
她使劲一推苏铁,又顺手在他胳膊上掐了一把,随即跳下了床,“我去找医生给你看看!”
苏铁要去拉她,一把没拽着,“哎哎哎,我的头还疼呢,给我揉揉啊!”
“让医生来给你揉吧!”晓陶头也不回地跑出去了。这算什么事啊?费劲巴力给人家按摩,还被人家揩油占便宜。
看着晓陶落荒而逃,苏铁邪恶地笑了,‘医生哪有你按摩的好呀!这一次我看你还往哪里逃?’
医生给苏铁量了体温,血压,一切正常,就嘱咐苏铁好好休息,五天后出院。
苏铁一听不干了,“为什么她那么严重,俩天就可以出院,我这么轻还要住五天院?”
“她注射了蛇毒血清,当然恢复的快了,你要是注射血清俩天也能出院。“
“给他多喝点水,看那嘴唇干的!”医生临走时嘱咐晓陶。
苏铁怎么觉得她看着自己的眼神有些奇怪啊?好像充满了可怜同情的成分,似乎是看到了惨不忍睹的场景,像看着地震灾区的难民一样不忍直视啊!
晓陶急忙倒了一杯水给苏铁,其实苏铁早就渴得不行了,发了一天的高烧,嗓子都冒烟了。可是一醒来就看见晓陶秀色可餐的模样,只好忍住饥渴,先吃这只鲜嫩的桃子了。
他接过杯子,放到唇边。
晓陶在一边皱着眉说:“小心,轻点!”
“啊!怎么这么疼?”杯子才刚一碰到嘴唇,苏铁就感觉到一阵钻心的疼。他伸手一摸,整个嘴唇都肿了起来,细细摸一下,好像还起了水泡。
“我的嘴怎么了?怎么肿起来了?”苏铁左右转着在床边划拉着,想找个东西照一下。
“你给我吸毒,自己又没吐干净,中毒了。树枝把你的嘴唇划伤了,毒素大部分是从伤口进去的,所以你的嘴就肿起来了。不过医生说没事的,不会留下疤痕的。”晓陶安慰苏铁说。
“找个镜子来,我看看!”苏铁命令晓陶。
晓陶嗔他:“这是医院哪里来的镜子,照什么照呀,一个大男人这么爱臭美!几天就好了!”
苏铁就撅着嘴说:“都怨你,我才会这样的,我要是毁容了,没人要了,你要负责!”
晓陶见苏铁一副死缠烂打赖上身的德性,撇了撇嘴。她挑着眉毛,斜着眼睛,神情倨傲地问:“我怎么负责?难不成还要我赔你个老婆呀?切!”
“这样吧,我给你整容怎么样?我努力赚钱,高低给你整个刘德华的模样!”晓陶坏笑着说。
苏铁撅嘴,“又是刘德华,刘德华哪有我帅呀?我才不要整成他那么惨呢!就把你赔给我做老婆吧!对我负责一辈子!”
晓陶的神色瞬间黯然了下来,她哪里还有资格做他的老婆?她苦笑着说:“我都是结婚的人了!”
苏铁忙说:“我不在乎!我就要你一个,你不是也爱我吗?季刚他要是对你好就不会和你吵架了。你离开这几天,他连个电话都没打来。他要是在乎你,怎么会对你这样不闻不问,任由你离开。”
“陶儿,离开他吧,回到我身边。我知道你的心从来没有离开过我,我也一样!季刚,你陪了他三年了,大好的前途都为他荒废了,美好的青春也为他耽误了。够了,就算你真欠他的,也还给他了!”
晓陶慌乱地避开苏铁炙热的眼神,“季刚,他……”
“季刚!季刚!你就知道你欠季刚的,那你就不欠我吗?我对你的情感,我的真心你都看不见吗?我的爱,你都感受不到吗?我的痛,你都没有疼惜吗?你就要这样折磨我吗?经过这次生离死别,难道你还要逃避你自己的心吗?”苏铁越说越激动。
晓陶赶紧端起水杯递给他,“别说了,喝点水吧,你看看你的嗓子都变声了。别以后好了变成破锣嗓子!”
苏铁把脸别到一边去,胳膊抱在胸前,嘴一撅,“不喝,不喝!爱变啥变啥,你不在我身边,我好看给谁看,我说的再好听,有谁听?我不喝,除非你答应回到我身边!”
晓陶安抚他:“你先喝了水再说。”
苏铁一扭脸,“不喝,就是不喝,你答应了我,我就喝,要不然我就渴死!反正你欠了我那么多,也不在乎再搭上一条命!”
晓陶看着他撒泼的样子就像一个孩子在向妈妈撒娇要棒棒糖一样。
她瞪了他一眼,把杯子往苏铁面前一送,“喝啦!”
苏铁听见她的娇嗔,心头一喜,一下子握住她的手,忍不住的惊喜,“你答应啦?”
晓陶注视着他充满企盼的眼睛,有些害羞地点了点头,随即又瞪起眼睛命令道:“这回喝吧!”
苏铁一直傻笑着看着晓陶,接过杯子就喝。
“哎呦!”
“轻点!毛楞样!”
苏铁看着晓陶在病房里忙来忙去地给他收拾着,心里幸福的感觉油然而生。原来,幸福如此简单,不过是你在我的视线范围内,而我在你的心里。
苏铁,这是个用温柔织就的陷阱,为什么,你非要跳进来?姚晓陶啊,姚晓陶,你怎么也跳不出去了?是不是已经深陷其中,难以自拔了?
“啊——张大嘴。”晓陶举着调羹将粥伸到苏铁嘴边。苏铁听话地张大口。
晓陶回头要盛第二勺,往回收手却收不动。抬头一看,苏铁咬着勺子不放口,只邪邪地看着她笑。
“讨厌啊!找打!”晓陶看见苏铁逗她,又急了,瞪起眼睛凶他。
苏铁松了口,晓陶一勺接一勺地喂他吃粥。
面对苏铁火辣辣直视的眼神,她低下头,垂着眼帘不敢去看,心里噗通,噗通地乱跳。
苏铁特别喜欢晓陶这种羞赧的表情,完全没了大女子的强势,仿佛不胜凉风的娇柔。
吃完粥,苏铁躺下了,“好累啊,头晕,想睡觉。”
晓陶赶紧给他盖好被,“快睡吧,只有休息好了,病才能好的快。”完全一副大姐姐的模样。
“我睡不着,又困得很,好难受啊!”苏铁表情痛苦地说。
“那怎么办呢?我去找医生来看看。”晓陶可是知道失眠的痛苦,马上就要去找医生。
苏铁说:“我不要找医生,也不要吃药,药片伤神经的。你过来,我拉着你的手就好了!”
晓陶开始还在着急他的失眠,后来一听苏铁提出的要求就知道他又要借机会占她便宜,“你呀,几岁啦,还要拉着别人的手睡觉?”
苏铁撅着嘴说:“那我嘴疼嘛,要不你拍拍我,我就睡着了。”
“大哥,要不要给你唱催眠曲呀?”晓陶的美目一转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苏铁一听,拍着手嚷道:“好啊,好啊,快给我唱!”
晕,拿我当唱小曲的呀,你说要唱就得唱?晓陶眼珠一转,对了,就唱这首!
她走过来坐在床边,隔着被轻轻地拍着苏铁唱道:“夜儿静,窗儿明,树叶遮窗棂,蛐蛐那个叫铮铮,好像那琴弦声。”
苏铁闭上眼睛,嘴角含着笑,满足地躺着,静静地享受着晓陶的超级服务。
“娘的宝贝,闭上眼睛,睡呀睡在那个梦中…。。”晓陶唱到这句,先自己忍不住笑了。她的手颤抖着拍着苏铁,显然是在极力忍住笑意。
苏铁猛然睁开眼睛,瞪着晓陶,“好啊,你占我便宜?”
晓陶这下可忍不住了,一头趴在被上哈哈大笑起来,连眼泪都笑出来了。
“你这个大笨蛋,还真以为我会哄你睡觉呢?”晓陶一副小人得志的派头,洋洋得意起来。
苏铁刚想笑,可是嘴角疼啊,他静静地看着晓陶笑得开心,天地生辉,百花齐放的样子,心里也敞快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