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来就不是百依百顺的角色,在几个兄弟姐妹中,就他最敢违抗楚兴夘,但这种情况一般都不会发生。
虽然一天看着吊儿郎当,对什么事都毫不在乎,其实他才是最头疼的一个。在外人眼里他就是一副谦谦君子的样子,实际上他才是楚家的狠角色。
“爷爷你不会以为砸了钱进去,这个视频就不会流出来了吧?”相比一开始楚定天此时的口气多了一些忤逆在里面。
“我相信阿念。”楚兴夘继续喝着自己的茶,然后悠悠的吐了一句。
“爷爷。你老牛护犊也护得太厉害了吧?!”
“定天,注意你在和谁说话!”楚兴夘拍案而起,眼里迸发着厉光。以后控制不了,不代表他心在在这个家就失去威信了。如果真的是这样,这个家早就在他这一代手中毁掉了。
绕过挡在两人中间的实木茶桌,走到楚定天的背后拍了拍楚定天的肩膀,“这件事传出去百害而无一益。你自己掂量掂量。”
“是不是真的不想和阿念结为夫妻,我想你应该清楚。”
“如果你真的不想的话,刚刚你就不会拦着她不让她说话了。你还不是为了让她跟你父亲的关系不要太僵硬,让你夹在中间不好做人。”楚兴夘给楚定天一一分析道。
只不过楚兴夘的话还是有那么一点道理,只是自己真的那么想吗?可是向可暖怎么办?那么可怜的一个女孩,自己承诺过要娶她,却为了一时赌气娶了秦念。
也不知道在海水里泡了多久,本就很虚的身子会不会落下病根儿。
如果爷爷不让他追究,向可暖在港城又举目无亲,是不可能把事情闹得太大的。
“爷爷,如果没有事,我想先出去一下。”楚定天想要离开去找索珩喝酒,现在只有用酒精来麻痹自己的神经。以至于他不会觉得自己亏欠了向可暖。
“少喝点。”
“早点回来,明天你和阿念有两个周的蜜月。”楚兴夘在楚定天离开之前叮嘱道。他这个孙子就是脾气臭了点,其他的还是很不错的。
“知道了。”提起被自己解开的放在椅子上的外套就离开了。
……
紫荆苑客厅。
秦念坐在沙滑上听着冯妈给她交代自己要做的事,“第二十五条:要处处为楚家谋福利。第二十六条:要爱自己的丈夫,无论柔体伤还是精神上……”
“冯妈我突然觉得你有一点,”秦念大指姆掐着自己的小指母努力表达着,“只有这么一点像容嬷嬷。”
“二少奶奶,你现在是一家之主的妻子了,不能再跟以前一样,要有自己的威严。”
“我只是觉得这楚家又不是什么封建大家族,怎么这么多规矩?你说的我都做得到。并且早就开始做了。要是我有机会了,我一定要把这些条条款款给删掉。束着人难受。”
冯妈看着秦念有一丝心疼,感觉她太傻太天真了。如果真的这么好做,那当初三小姐也不会……
秦念看着冯妈眼里闪烁着泪光,担心的问到,“冯妈,你怎么了?”
☆、第三十章 神秘的酒吧老板
出了楚云山庄,楚定天驾着他的法拉利一路飙到铭兰坊——位于港城中环的一条普通的小径上。
铭兰坊是一条酒吧街,街巷都是由鹅卵石铺成的,街巷满布西式餐馆、酒吧。两条平行的步行街,两条步行街都不是很长,只有七八分钟的路程,外加一段连接步行街的大道。街道两旁的酒吧门面都不是很大,但布置得却很有情调,因此吸引了很多的顾客,甚至有些外地人都是慕名而来的。
这条街有种很神奇的力量,游子在这里能找到家的温暖,失恋之人能在这里迷醉,不得志的人能在这里找到安慰。像楚定天这种处于想要发泄的人就只能在这里买醉。
楚定天是经常来这条街的,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在这里,他所有的情绪都可以得到释放,虽然每次出来都喝得烂醉,但是所有不美丽的心情都会得到修复。
这次当然也不例外。
本来楚定天是叫上了索珩的,可是索珩说有重要的事情拒绝了他,所以现在就只有楚定天一个人。
习惯性的进了一间不大不小却装修得别具一格的叫做“白马”的主题酒吧。“照旧黑曼巴。”楚定天坐在“U”型吧台前叫道。
一位脸上戴着黑色的金属狐狸面具,面具上面还镶着水钻的女人遣退了打算给楚定天调酒的调酒师,“你下去吧。”
“是,螣姐。”
调酒师走后吧台内就只有被叫做“螣姐”的人,“美女老板为我一个人服务,我真实无上荣光啊。”楚定天调笑道,他是这里的常客,再加上楚式话事人这么响亮的名号,这个酒吧的人几乎都认识他。
他跟老板也是聊得来的人,只是这个铭兰坊传说中美貌盛仙的女老板从来没露过真面目,在铭兰坊从来都是戴着一个狐狸面具见人。
“二少爷说笑了。”螣姐认真地调着酒,在“白马”酒吧内,螣姐就只给一个人调过酒,不是调的酒不好喝,而是其他来这里的人,在螣姐看来都不够格。
还有很多有钱人来这里就只为了喝一杯螣姐调的酒,可是不管砸多少钱人家就是不愿意调。有些有点黑社会背景的人惹毛了,就说要拆了她的酒吧,第二天道上就传来有人被打折了腿或者是公司出了问题。从此以后,就没有人敢来“白马”挑事了。
“二少爷昨儿才大婚今天这么早就来喝酒影响会不会不太好?毕竟新娘子还是市长千金。”
“……”楚定天没有回答,“好长时间没看到你了?”而是直接跳开了话题。
螣姐也不好再问下去,看了眼楚定天有移开视线看向酒吧里稀疏的顾客,眼神迷离道,“世界这么大,总要去看看吧。”
“也对。”
……
天空拉下帷幕,夜的气息渐渐袭来。
“白马”也开始忙碌起来,进进出出的人流越来越多,眼下能看见的是人满为患的顾客,在这么人潮涌动的地方,仍然有一隅空闲。
楚定天从中午开始一直喝到现在,现在恐怕是酒到半酣了。整个人趴在吧台上,嘴里还叫着,“酒……”
“二少爷你喝多了。要我通知楚家的人过来接你吗”螣姐看着楚定天趴在吧台上一动不动的,恐怕是喝醉了。
不过她不得不感概的是楚定天酒量之好!以前还没见他喝过这么多酒,今天算是见识到了!
见楚定天没动弹,螣姐绕过吧台打算去扶他,可是还没有挨着人,他就开始作了。“不要管我!我没醉…你…知不知道?……知…‘嗝…’…知不知道!!”
喝醉酒的人每一个有酒品的!这是螣姐下的结论。
装作没听到,去拉楚定天的手搭在自己肩上,却听到他在她耳边低喃着,“小暖,对不起、对不起。”
螣姐动作一顿,用眼角余光扫了眼靠在自己肩头上的人,眉头紧锁,满脸的歉意,“若早知道秦念这么狠毒,我就不把…你…把你带到她的生日游轮上。”
“否则你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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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阿念
一听到这句话螣姐马上把手一松,楚定天摔在吧台上,“过山风把他扶到我车里!”螣姐立马命令自己酒吧的服务员来收场。
“白马”里面每一个服务员都有自己工作的名字,奇怪的是这些名字全是毒蛇的名字,就连这里面有些酒也是这么命名的。
被叫做“过山风”的服务员,一听到他们螣姐这么说,嘴巴立即张得能塞下一个鸡蛋,“螣姐这可是有妇之夫啊。”将喝得烂醉如泥的楚定天扛到肩上说道。他们螣姐有本事众所周知,可是和市长叫板还是第一次。
“楚家的人叫我给送回去。”
“哦”扶着就朝停车场的方向去。
“记账的时候记得多收一半。”螣姐跟在过山风的后面,经过收银台的时候提醒收银小妹。
……
停车场,过山风将楚定天扶到螣姐的车跟前,“把他放进来吧。”螣姐打开车门,淡然的吩咐道,脸上波澜不惊,像是例行公事一样。
“是。”一手扶着楚定天放进螣姐的兰博基尼蝙蝠中,一手去抬楚定天的双脚。
等过山风把楚定天放好打算给他系安全带的时候,“你先去帮忙吧,这儿有我。”
“安?”过山风惊讶的看了他们的螣姐一眼,随即就答应道,“嗯。”
离开之后还不忘回头再看了一眼螣姐,她不会真的想泡有妇之夫吧?!
螣姐保持着刚刚的表情没有变化,直到过山风消失在她的视线,整个人就像被抽走了所有的力量,整个趴在方向盘上。
楚定天就是能这么轻易地伤害到她,就算是一个不经意的动作亦或者是一句不经意的话,总能在她心底停留好久。
就像刚刚,楚定天满脸歉意的念叨着向可暖,一想到楚定天刚刚的话,心里难过的像是海绵蓄足了水;一碰就会溢出来。
整理好情绪,吸了吸鼻子,俯身过去给楚定天系安全带,一俯身吸入鼻腔的是楚定天的酒气,今天他喝了整整半天,一直喝、一直喝,到最后她都忘了自己给他调了多少杯黑曼巴。
黑曼巴是非洲最长、最可怕的毒蛇,也是世上毒蛇中速度最快、攻击性最强的杀手。它拥有惊人的闪电般的速度,能以高达19千米的时速追逐猎物,而且只需两滴毒液就可以致人死亡。更可怕的是,不管在任何时候,黑曼巴蛇的毒牙里都有20滴毒液,一旦被它咬到,几乎百分之百死亡!
“白马”中的黑曼巴是全酒吧最烈的一种酒,实际上全是白兰地,只是里面加了一种有益身心的辅料,喝了酒之后不会太伤身,反而还给白兰地提了香味和醇度,这种辅料是“白马”老板亲自秘制的,仅此一家。
而楚定天第一次来这里就深深地迷上了黑曼巴这款酒,尤其是这儿老板调的更与味道。只要单独一人出来喝酒,他就会去“白马”。
他有两年没有来这儿了,因为每次来老板都不在,他来这儿就为了喝老板调的黑曼巴,其他人调的都没有他想要的那种感觉。
“秦念,你简直比蛇还毒!”正欲起身,就突然从楚定天嘴里听到这句含凶带怒的话。
就僵在那里了,跟楚定天的脸只有半尺之遥,本想再看看能从他嘴里说出些什么时,楚定天就开始均匀的呼吸起来了。
犹豫再三之后,还是附在楚定天耳边轻轻叮嘱道,“二少爷,请对你妻子好点,等到失去的那一天就追悔莫及了。”
“不是每一个女人都能像你妻子那样爱你。”
起身、发动车子,兰博基尼蝙蝠在路灯下像一只在全力奔跑的猎豹,将都市里的车流、人群还有建筑都抛在身后。
“阿念,阿…念,阿念……”夜风呼啸过敞篷跑车,让女人忽略了副驾驶处男人的低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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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 火鼠?
“喂,火鼠帮我把奥迪A8开到山庄外。”螣姐在快要抵达楚云山庄时给一个叫做火鼠的女人打电话。
“我说你这又是闹哪出啊?”
“‘牛车’上有个醉鬼!”
“又去‘白马’了?怎么会碰上醉鬼了?”
“我还有几分钟就到山庄外了,你看着办吧?白马今年的分红我也看着办哈。”
“哎,怎么这么不厚道?不说你在铭兰坊开酒吧我没收你租金,但好歹在铭兰坊我也罩了你七八年了吧,”
“只有七年三个月零二十六天……”抬起握着方向盘的手看了眼时间,“二十一小时加上四十六分钟…15、16秒……。”
“够了、够了。为了个男人,你跟我这么斤斤计较?真是有了新……”
“嘟…嘟…嘟…”话还没说完对方就直接挂了电环。
火鼠足足看了手机两分钟,“真是搞不懂。”她可能是是忘了,当初自己受情殇的状态了。
“又没说不去,抱怨两句都不听了?还好姐妹嘞,简直是有了男人就可以不要姐妹了!”嘴上不停地抱怨着,可是还是去车库取车去了。
那边,挂了电话的螣姐只有无赖的笑笑,然后继续开车。
如果她不挂电话,她估计她能抱怨到两人碰头。
这也许就是友情吧,平时总是不停地损你、挖苦你…但是到了关键时刻,愿意挺身而出的总是那个平时损你最多的人。
…………
楚云山庄,紫荆苑。
“冯妈,帮我打些热水。”秦念一边给楚定天换,一边对在旁边候着的冯妈道。
“是,二少奶奶。”冯妈不是不去弄醒酒的,而是秦念一回来就吩咐道,楚定天谁都不能碰,她一个人就可以了。
这么多年来,秦念每次来楚家不是这里闯祸就是那边生事,在外人看来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闯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