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没有女人,却没一个人像她这般,引的他浑身如火烧……
灵芝被推开身,又“哎呦”了一声,很是难受地娇喘道:“啊!爷,轻点,真真是弄疼奴婢了……”这声音愈发的拔高,邓睿恼羞成怒的欲要一掌打过去,却见她半裸身子,娇怜姿态,更是别开眼不敢再乱看,嘴里喝道:“你这小骚妇!”
“爷心里可喜欢……”嘴里含嗔娇语,灵芝斜着眼睛望了眼远处点点光亮,脸上有了笑意,喘了几口气,声音又提了几分:“爷,再来嘛……”顺势又缠上去。
邓睿急忙向旁躲去,紧张到口里吐词不清的道:“你别过来……别过来……”身子竟直向后爬去,他当真是受不住灵芝那妩媚慑人的模样,好不容易压下的火,一瞧见她便又燃烧了般,若是旁人瞧见他这怂样只怕得笑的腰都直不起。
那灵芝也是被欲火焚身般,哪肯轻易放了他,此时脸颊红染,舔了舔干涸的嘴唇,毫不知羞的扭着蛇腰朝邓睿缠去,嘴里还在道:“爷,奴婢受不得了,快给了奴婢……”
邓睿听不得她声音,赶紧捂着双耳向后退,这才看到旁边被撕扯的衣裳,当即就拾起来粗鲁套在灵芝身上,又用肚兜将她反手捆绑,眼见她动弹不得,邓睿气炸地道:“你快跟爷老实道来,大表妹要怎么对付六表妹?不然爷叫一声,把人喊来,看你还要不要脸!”
灵芝被捆绑时挣扎着又娇柔叫作几声,这声音听的人酥麻恶心,邓睿忍不住一巴掌打在她脸上。灵芝脸上瞬时起了巴掌印子,眼神也有了几分清晰,愣了愣,却故作“啊”了声,“爷,奴婢浑身疼的厉害,您快松了奴婢,奴婢全告诉您……”
邓睿见她肯说,再看她眼里没那么含情勾魂,便想也未想就解开她双手,还冷冷道:“你乖乖听话,把大表妹的把柄通通告诉爷,爷少不了你的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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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远处,就有几人站在梅林外,听到那边娇嗔厮磨,景秀脸色白的不见一丝血色,咬着的双唇也是虚白,她捂着胸口,浑身直颤却强忍着让自己支撑下去。
白苏听到那些话觉得不堪入耳,脸色也是一片红潮,再看旁边站立不动的景秀,几次想张口又咽下去。
在她们身旁的景沫却是气定神闲,她身上披着黑衣斗篷,头上戴着墨色帷帽,一身黑衣笼罩在夜色中,让人可以忽略的存在。只是她隐没在帷帽里含笑的双眼却是咄咄逼人的,看着景秀几次欲倒的身子,轻声张口道:“六妹妹可要保重,睿表哥对你这番情深,便是我也感动涟涟。”
白苏咬着唇,眼中有过忿然,她待在远香堂做事有十年,又是近身伺候太太身边,那个平日温婉,待人和善,说话行事端庄的大小姐竟然如此阴险狡诈。
那会,她们刚出清风阁,欲要去梨香阁,就碰到一身黑衣的景沫缓缓走出来,闲话说了几句,又故意引她们到这里,亲眼看到这一幕。
白苏看景秀迎着风摇摇欲坠,像是要被一阵风吹走,忙扶住她身子道:“六小姐,我们回去吧!”
景秀楞在当地,一直紧咬着双唇,咬的嘴唇不知痛绝,好似不是自己似得,她才麻木地张合,却半会发不出声。
白苏看着着急,明知道这是大小姐设下的陷阱,却半点都不能奈何她。
就听景沫沉缓着声线道:“睿表哥对你情意心知肚明,甚至去勾引我的丫鬟,就是为了帮你找我把柄好对付我。六妹妹你再怎么铁石心肠,也不会不动容。睿表哥为你做这么多事,你也好眼睁睁的看着他和我的丫鬟……”
白苏打断道:“六小姐并不喜欢睿表少爷,随他做什么也不会关心,奴婢看大小姐却是枉费心机了!”
景沫瞥了眼白苏,微微一笑道:“那好,我不妨再告诉六妹妹一件事,睿表哥为迎娶六妹妹,去乡下考试时,贿赂考官才取得名次,若是我将此事传出去,睿表哥会怎样你也能猜到。”
景秀闻言,心口像被利刃毫不留情的划开,痛的她一呼一吸间极其费力,景沫竟然也知道这件事!她自嘲的笑笑,景沫是铁了心要逼迫她们姊妹嫁给她想让她们嫁的人,她又岂会例外?她一手按着心口,一手死死掐着自己的手指,眼睛厌恶的盯着景沫姣好的面容,目中皆是恨意。
她凭什么可以牢牢掌控她!
景沫目光直视于景秀,轻轻抬手,伸出修长的五个手指,澹然一笑道:“我给你五日时间,五日之后,不是你与睿表哥成亲,就是睿表哥进牢底,我的话你且记清楚。这五日你就费尽心思去劝服父亲同意吧!你巧舌如簧,想来五日时间足够了!”
此刻,看到景沫自信满满的笑意,景秀心头仿佛被那利刃划开后不住淌着血,她低低冷笑一声,笑的无声无息。
景沫见她绝望的样子,却是不动声色笑了笑,再听梅林里响起的娇喘声,和锦帛撕裂的声音,她安静了半会才道:“六表妹再这么耗着,非要亲眼看到睿表哥和灵芝欢爱,倘或日后嫁给他,心里铁定难受,再不去阻止,便晚了!”
景秀狠狠闭上眼,不去那听那边的声音。
白苏看景秀受了不小的刺激,忙挽着她手臂道:“六小姐,别听大小姐的话,我扶你回去。”
景秀甩开白苏的手,沉浸在深深的绝望之中,却只能听到灵芝的喘气声和邓睿的嘶吼声掺杂,她脑中嗡嗡的一片,一颗心直直地坠下去。
只是片刻,她缓缓抬头,心中如压着千金重的铁球,让她不得不面对,好半日,她艰难地点头道:“好!”她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吐出这个字眼,但是声音却极低,像是虚弱到了极处,强撑着自己一般:“我答应你,五日之后与睿表哥成亲。”
景沫露出一抹欣慰的笑容:“希望你说到做到。”
景秀含着酸楚的笑意,微仰着脸,拼尽全身力气,抬起脚,转身,一步一步朝着前面的鹅卵石路走去,走着走着,直到再听不到梅林那处的声音,她眼前一黑,脚下踉跄一步,整个人竟直直的向前倒去……
景沫依稀听到倒地的声音,唇角勾起一味笑意,也未回头,对着梅林里头重重咳嗽两声。
邓睿和灵芝在梅林纠缠,蓦然听到一声咳嗽,不由打了个激灵。邓睿彼时正想办法如何撬开这丫头的嘴,可却看她双眼赤红迷离,不时咬舔着双唇,喘息越来越重,又是一阵呻吟浪语,撩人魂魄的姿态,双手还死缠着他臂膀不放,这样子倒像是服了……春药!
眼见她还要攀附上来,邓睿一巴掌打在灵芝脸上,甩开她缠着的手,轰的站起身,感觉是上了当!
听到有脚步声走来,看了眼地上的灵芝,知道算是问不出话,情急之下转身闪躲离去。
第一三九回 奢望太多 相思成病
类别:都市言情 作者:筱颖儿
邓睿和灵芝在梅林纠缠,蓦然听到一声咳嗽,不由打了个激灵。邓睿彼时正想办法如何撬开这丫头的嘴,可却看她双眼赤红迷离,不时咬舔着双唇,喘息越来越重,又是一阵呻吟浪语,撩人魂魄的姿态,双手还死缠着他臂膀不放,这样子倒像是服了……春药!
眼见她还要攀附上来,邓睿又是一巴掌打在灵芝脸上,甩开她缠着的手,轰的站起身,感觉是上了当!
听到有脚步声走来,看了眼地上的灵芝,知道算是问不出话,情急之下转身闪躲离去。
见得邓睿抽身离去,灵芝口里难受地趴在地上道:“别走……”体内一股燥热情火,搅的她浑身痒麻不堪。
景沫缓缓走过去,扶起灵芝,将一粒药丸塞进她嘴里,笑着道:“辛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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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苏把景秀扶回清风阁,此子夜时分,除了守门的朱婆子还在守夜外,整个阁楼安静的悄无声响,白苏也不敢惊动人来,一手掌着风灯,一手慢慢搀扶着景秀往内室去。
到了内室,白苏将屋子里的灯剔亮,看到躺在软塌上的景秀,乌黑的长发披散在肩头,双颊颜色雪白,身子恍恍荡荡的,眼睛也直直的,看的多有不忍道:“六小姐。”
景秀听了白苏这声唤声,神色渐有所缓,视线移到白苏脸上,坐直了身子笑道:“我没事。”
白苏见这光景,哪里是没事人的样子,也坐下来道:“没有别的办法吗?”
景秀摇了摇头:“不管有什么办法,我都不愿冒险,害的睿表哥坐牢。”
“可你对他无意,又是被大小姐逼迫,你的性子哪里肯依?”
景秀不置可否地笑了笑,“若是从前,我是不肯依,不过现在却不得不依。”边说着,边站起身走到支摘窗旁,推开半扇窗户,风灌进来,吹的烦躁的心境也平缓下来,抬头望着天上模糊的弯月,仿佛自言自语的缓缓道:“从前,我觉得自己一身病,不知能活到什么年岁,想着挨过一日是一日。许是念着娘亲的死,到底是熬过来了,也不敢奢望自己有一日能像别的女子一样嫁人生子,所以,对待感情能避则避。想想过去,我倒真是冷血的一个人,不然也不会为了回府请徐恒对自己大哥下毒,后来又绝情将他逼走……”
晚夜里,风吹无痕,她的声音是飘渺的,眼睛里蒙上了一层笑意,语气又柔和了不少:“只是,回到这个我朝思暮想的家,却发现自己一个人作战真的很孤独,许多事只有自己一个人扛着。尤其在面对大哥时,我总是渴望他的目光能多停留在我身上,他是这世上我最亲的亲人,好希望他能多和我说一会话,会帮我一起分担,便觉得那些辛苦全都足够了。也渴望姊妹情,每当听到她们姊妹过去总总,我想至少儿时她们一块玩乐定是十分欢愉,真的很羡慕她们有那些美好时光,我纵然没能融入她们的过去,却还是希望她们能拿我当姊妹,不想总是自己一个人孤零零的。同时又渴望喜欢上一个人,就像你一样,找一个自己喜欢的人,为了心里的这个人,不管前面多少困难,都能挺过来不是吗?”
她转过身子,看着白苏,淡淡的语调中颇有伤感之意:“相比过去自己无欲无求,现在的我想求太多,奢望太过,以致于全都不能如愿……”
白苏听完这些,看着她在夜光中如玉般晶莹的脸庞,泪早似控制不住的落下来,“六小姐说为了心里的那个人,不管前面多少困难,都能挺过来。心里的那个人是邵大人吗?”
景秀别开目光,默默仰望着夜空中的月亮,呆呆出神,他早到京城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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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京城五百里的驿站,客房内,镂空鹤纹铜炉里正焚着苏合香,邵谦端坐在几案上执笔书写,这是从京城加急传来的密件,他蹙着眉疾笔,又时不时停下手思虑,眉心蹙成条条川形。
他身前犹搁着一壶残酒,一盏孤杯,数支白烛燃着几簇昏黄的火焰,当思虑凝滞时,便举壶豪饮。喝的太急,不妨呛的连连咳嗽。
在外守门的护卫听到里头动静,隔着门扇连忙问:“邵大人,要请大夫吗?”却不敢进屋,知道邵大人半夜看折子时忌讳被人打扰。
“出去,别吵我!”那护卫听到里面不耐烦的声音,应了是,悄悄退的远了。
邵谦一手握成拳的咳嗽,也不知是怎么回事咳得越发猛了,停不下来,胸腔闷的像要炸裂似得。
脑中突然就想起了景秀苍白着脸色咳嗽的样子,可不是如自己这样难受,那丫头才十五,想到她从小咳到大,跑个几步也咳,受惊吓还在咳,这么多年,她究竟是怎么熬过来的?
他搁下笔深深叹了口气,眉心的悲色如同阴阴天色,凝聚不散。从离开滁州那日起,已不知一日多少次会想起她,担心她。担心那丫头吃的怎么样,什么时候睡,咳嗽好些了吗?他已派人去遍布名医,就不信一个姑娘家的嗽喘之症,普天之下还没人治好了!
想着想着,他这突然动怒,咳的还越发厉害。听外头两声叩门声响,他欲要吼出声,却是索超在外道:“大哥咳的厉害,我进来了。”便径自推门而入。
一进屋,看到邵谦眼下的乌青,下颚还残留着胡须,担心道:“两夜未合眼,生病又不肯看大夫,大哥铁打的身子也扛不住啊!听属下一言,去请大夫吧!”
邵谦目光茫然了一下,抬眼睨他一眼:“我什么时候病了?”
索超数着道:“今日统共咳了八次,上一次是在亥正过一刻,还一次比一次咳的久,不是病了是什么?”
邵谦的视线冷冷扫了他一遍,声如金铁的厉声道:“有这等闲情,还不去找长公主,再找不到,就提着首级来见……”话一动气,喉咙阵阵发痒,强用内力按捺,却咳的更猛。
索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