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回应,却连一个音都发不出,除了头脑的眩晕就只有耳中的轰鸣,全身麻木的没有了知觉,想要凝聚能量,可根本无法集中精神,我甚至开始怀疑,自己是否还活着。
没一会儿,龙影带着小雨也来了,他们不停的喊着、叫着我的名字,用力扒开周围的一切寻找着,他们被瓦砾和其他一些东西划得身上到处都是伤,却没有人放弃。
我想我是死了吧?不然为什么他们看不到我?我看着他们,脑中开始胡思乱想,有什么东西在脑中开始快速跳起来,一道道暖流流过全身,身体变得很轻,眼前一切越来越模糊,终于什么也看不见、什么也听不见。
再有意识的时候,第一个感觉到的就是痛,全身痛得像是有火在烧,脑袋里更像是炸开了锅,感觉整个脑子都在膨胀、搅拌着,虽然从胸口有一股凉爽的感觉进入身体,但我还是忍不住皱起眉头哼了一声。
“醒了、醒了!”
听到声音,我吃力的张开了眼睛,入眼是双手按在我胸口的小雨那张哭成花猫似的小脸蛋,还有半跪在一旁,专注看着我的雷西和龙影。他们两个人灰头土脸的笑着,我看着他们伤痕累累的样子,感叹的对龙影笑道:“能看到你现在的狼狈样子,真是再死一次也值得了!”
雷西激动的看着我,只是不停的点头不说话,倒是龙影毫不客气的过来敲了我的头一下,却轻的和没敲一样:“蓝幽刚刚才得到消息正在向这里赶。你最好趁现在还有点时间,恢复一下自己的身体,不然等她来了看到你,保证会被吓死。
你不知道你现在有多惨,除了脑袋看不出明显的伤痕,其他地方却几乎和破烂没有区别。这个爆炸的威力真猛,如果不是小雨刚好吵着要来找你,就雷西一个人在那片废墟里找,大概等你死透了也找不到你。嘿,你还真能藏!”
“谢谢你们!”我对他们露出感激的微笑。
“说什么谢!”雷西终于忍不住开口,声音带着嘶哑,看来刚才没少喊我的名字:“是我该谢你的,如果不是你推我出去,就这个爆炸我绝对没命活。”
龙影拍拍雷西的肩膀说道:“谢来谢去的何必。以后有机会还他就是了。”
“好啊,以后再还吧!”我笑着说,说话间能量早已经充斥全身,有小雨配合着开始修补受损的身体。
这次伤得很重,最严重的是最后那一下撞到了脑袋,呕吐意味着有脑震荡的可能,身体的损伤虽然看起来严重,却不会对我造成伤害,最多是失血几天而已,而脑部是人身体上最精密的地方,尤其对超能战士来说,头部的损伤绝对是致命的,还好今天小雨在这里,我借助小雨神奇的力量清除了脑中的瘀血,缓慢刺激神经细胞的生长恢复,这些都要小心翼翼的做,稍微一个闪失就是致命的。
接骨、连筋、刺激细胞生长,这些都是痛苦的,痛苦到我恨不得再晕过去一次。
治疗终于结束,小雨是累得满头大汗,我站起身动了动手脚,确定没什么大碍。
轻微摇晃下头,除了有些晕外,倒是没有什么其他不舒服的感觉,看来我是捡回一条命。
雷西和龙影帮不了忙,只能眼睁睁看着,待治疗结束,两人看我像没事人一样,才总算放下心来。
此时天空一架小型的直升机冲了过来,降落在一旁的草坪上,蓝幽冲了出来,看我一身破烂的衣服和满身黑灰的血渍,险些没晕过去。
我忙走过去,把蓝幽搂到怀里安抚:“宝贝,我没事,你看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说着,我用力亲了她一口,以证实我的话。
眼泪从蓝幽眼中流出,她将头藏在我的怀中嘤嘤哭泣:“天,天……吓死我了,真的吓死我了,我已经、我以为……”她肩膀颤抖着,哭的说不出话来。
“别哭,你看我不是好好的吗?我可是要长命百岁的!”我边安慰,边回头对龙影直瞪眼,怪他多事把蓝幽叫回来。
龙影温和的一笑:“我觉得她还是回来比较安全。”
正说着,龙影电话响了,他刚接起电话,大宝的声音超大分贝的响起:“队长,不好了,蓝海集团的总部被炸了,据说是恐怖袭击!伤亡人数暂时还没有统计出来,不过……很惨……”
所有人震惊的看向龙影,蓝幽啊了一声全身颤抖,小雨拍着胸口道:“还好姐姐回来了!”
“好,知道了,组织救援队吧!”龙影挂了电话,看向我:“我说过,她还是回来比较安全。”
搂着蓝幽颤抖的身体,我从没有像现在这么感激龙影,幸好龙影及时把蓝幽叫了回来,我不敢想像如果失去蓝幽,我会如何……
“会是谁?这么残忍的行动,完全不顾旁人的死活!”雷西摇头疑惑的问。
我目光冰冷,浓重的杀气在心中浮出:“不管他们是谁,我要他们为今天所做的一切后悔!”
“天……”蓝幽抬头看向我。
我搂着蓝幽,温柔的擦掉她的眼泪:“与其总是被动的等待和防御,不如主动出击。”
“你想做什么?”龙影坚定的问我。
雷西走了过来站到我面前,连小雨都抬头看着我,从他们眼中我看到支持与共同进退的信念。
我抬头看着天空,北京的天空如此蔚蓝,早晨的阳光抚摸着肌肤带来暖暖的感觉,这一切都这么美好,不应该被任何黑暗的东西给玷污。
“一切都该结束了!”
上午十点整,北京武警医院里的手术室外,突然传出蓝幽惊天动地的哭喊声。
“天,你怎么可以离我而去!天,你回来啊,我不要活了,还我的天来,还给我……”
小雨趴在龙影怀中,大声的哭着:“我要哥哥、我要哥哥……”
雷西大步跑了出去,对空大吼:“混蛋!你们这群混蛋,我要报仇,我要为方天报仇,我要杀了你们,你们这群混蛋!”
周围的家属看到,无不同情的摇头:“哎,看来又有人死了!”
旁边立刻有个病人很神奇的发表着小道消息:“听说是个很了不起的人死掉了,知道是谁吗?”
“谁啊?”立刻有人问。
那个头顶包着纱布的人立刻小声的说道:“是蓝海集团的未来女婿,方天。听说他今天早上在家吃饭,却突然发生了爆炸,据说他被直接炸到,送来的时候已经头破血流,连脑子都出来了!”
“哇,真的啊?好恐怖!”几个病人惊呼,其中有个病人眼神转动一下,走了出去。
一会儿,几个护士推着车走了出来,车上的白布盖着一具尸体,一旁一个患者突然啊的一声摔倒在地,不小心拉下了白布,连忙站起来道歉,又把布盖了回去。
一个女护士若无其事的从旁边走过,眼角扫了一下还没来得及盖好的尸体转身走开。
女护士背后有个医生模样的人,手里摇晃着病例慢悠悠的从手术室中走出,看了眼女护士的背影露出冷笑。
下午三点十五分,特警队门口。
一排五辆装甲运输车在呼啸声中停在特警队门口,门打开,黑军装的战士飞快的下车,随着早已经等待在门口的龙影进入特警队,周围群众无不猜测、观看,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十分钟后,一个铁箱子被专用的搬运车抬了出来,准备送上中间一辆明显加大的特别运输车里。
车门打开,就在将要放进去的瞬间,一颗火箭弹由远而近呼啸而来,炸在运输车后部。轰鸣声中,这辆运输车被炸得向上一个翻滚,再落下的时候已经解体。铁箱子被气浪推向一旁,撞在另一个运输车上。
仿佛世界末日的到来,周围惊呼数声,人群惊恐的四散逃跑,哭喊声响成一片。
着黑军装的战士端着枪向周围盲目的射击,龙影带着特警队冲了出来,边喊:“
保护箱子!”边冲向箱子,却被一颗火箭弹在面前炸开。苏阳怪叫一声滚向一旁,其他人忙闪向一边。
紧跟着第二枚火箭弹准确的打中了箱子,箱子在爆炸声中碎裂,露出里面的一个硕大的晶体,晶体流转着璀璨的光华,光彩夺目。
场面一静,几乎所有人的目光都被这颗巨大钻石一样的东西给吸引了目光,连发射火箭弹的人也似乎被这个石头吸引,下一颗火箭弹迟迟不发射出来。
“不好,快保护好陨石!”龙影大喝一声,周卫华猛地冲向陨石,第三颗火箭弹似乎才有所反应,呼啸着飞了过来。
周卫华站在陨石前面对着飞来的火箭弹双手一张,能量扩散开,砰的一声巨响,烟尘飞扬中,两条黑影急射而来。
激烈的打斗声清晰的从烟尘中传出,等到烟尘散开,周卫华躺在地上,吃力的爬起来,背后的陨石却已经不见了。
龙影冲到陨石消失的地方,和周卫华对看一眼,周卫华愤恨的点头:“混蛋,竟然被人劫走了!”
龙影大怒:“找,一定要给我找出来!”
路旁,一名金发的男子皱起眉头,疑惑的匆忙撤离现场。
一个嘴里叼了根雪糕的糟老头,摇晃着脑袋,跟在金发男子背后,嬉皮笑脸的表情就像刚看了一出精采的好戏。
另一个男子看着老头的笑脸,翻了个白眼,摇摇头的转身离开。
阳光消失在地平线上,各种灯光开始陆续照亮北京的夜晚。
今天的北京市格外热闹,所有人都在揣测白天的两起爆炸事件和一次抢劫事件。
晚上的新闻果然报导了,并公布了死亡名单和受伤人员的具体资料,声称这一系列的事件都是恐怖份子对中国进行的一次恐怖行动,并另外追封在第一事件中意外死亡的方天为烈士。
全世界的人震惊哗然,为中国成为恐怖事件的受害者表示愤慨,并对死去的人表达崇高的敬意。
有些熟门熟路的人更是直接打电话给蓝幽想表达遗憾、慰问等心意,可是蓝幽的电话关机,人也失踪了,而蓝海集团对外的解释是为了防止恐怖份子进一步对蓝幽做出伤害,不过更多人相信方天的死对蓝幽造成很大的打击。
更有传闻,蓝幽为方天自杀未遂,现在还秘密的待在一家医院里进行抢救。
各种消息真真假假,传得是沸沸扬扬的,让这北京市既惊慌又紧张,谁也不知道接下来会怎么样,所有人都在看。
尹捷大厦外,一盏路灯闪了闪,突然啪的一声熄灭了,无月的夜晚,周围的一切分外漆黑,所谓满天星星的夜空早已经成为过去的传说。
我一身黑衣隐身于黑暗中,轻巧的跳下路灯,路灯下早已经准备好一个背包,我拎起背包,滑行到大厦周边的花园旁,这里是监视器的监视范围死角,我伏下身子静悄悄的等待着。
一个喝醉酒的老头,从远处摇摇晃晃的走了过来,手中的酒瓶边走边洒着酒水,谩骂的一边摇晃,一边向我这里走来。
走到近处一个距离监视器最适合的位置,老头突然抬头哈哈笑起来,又是笑、又是骂的指着天空,仿佛对老天爷有诸多不满,骂到激动处,随手将酒瓶扔了出去。瓶子划过天空,落下的时候,正好砸在一个监视器上,将监视器砸个稀烂。他指着监视器的地方咯咯笑,似乎对此觉得很好玩,摇晃着左右寻找,竟然找出一块石头。
以北京市来说,拳头大的石头只有建筑工地才有,老头竟然在花丛中随便就能找到一个比拳头还大许多的石头,看得我直翻白眼:“是哪个白痴放的?这么大的石头能在花丛里出现,有点脑子好不好!”
老头似乎听到我的话,明显缩了缩脖子,对着自己手里的石头吐了个舌头,嘿嘿笑起来,举手一扔,砰的一声,第二个监视器报废。
好机会,我身体贴着地面,以最快的速度,冲向两个报废监视器形成的死角。
双脚向下一踩,刚好踩中老头伸出的手,两方一用力,我的身体像子弹一样,穿越了百多米的距离,从监视器的死角飞射到大厦的侧壁上,双手轻微一按,顿住身子,用能量打开六楼的一扇窗子一溜烟爬了进去。
就在这个时候,几名保全互相招呼着从大厦里冲了出来。
从窗口看过去,保全们飞快跑到老头面前,过来就要拉走老头,老头又哭、又叫的和他们拉扯起来,挣扎中不知道从哪里又摸出个石头,举手一扔,不巧的又砸中一个监视器。
“真佩服啊!不过……一个普通的老头能有这么准确的手劲吗?”我将声音压在喉咙里,用贴在喉咙上的微型麦克风嘲笑。
老头一个中指竖了过来,看似对着保全,我却知道他在对我比画,不过保全可不知道,气愤的大骂一声,一脚踢到老头的胸口,把老头踢飞在地,老头痛苦的呻吟一声,坐在地上爬不起来了。
保全吓了一跳,这才想起对方不过是个老年人,立刻不敢再对他动粗,咒骂几句,用对讲机报告一切正常,等备用监视器的镜头调整好方位,才乱骂者的带着其他保全走了回去,也不管还坐在地上的老头。
老头揉着胸口颤抖的爬了起来,对着保全离去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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