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想到乔诺寒之前说过的话,夏于念乔就更加是忍不住自己的眼泪,抓着木之少的手低着头在木之少的面前小声的哭泣着;
面对如此伤心的夏于念乔,木之少已经不知道该要说些什么,安慰什么话,这件事看起来是冥冥之中命中注定,但就连木之少也觉得,鬼末还是占着很大一部分的原因,不过又不能全说是鬼末的错,这件事,木之少已经不知道该要说些什么,他只是在可惜着。
自从乔诺寒出事到现在,夏于念乔已经有一个星期的时间没有去上班,每天都是家里医院的来回跑,木之少虽然担心夏于念乔,但也任由夏于念乔,而鬼末已经不见自从那天离开医院之后就不见踪影,就好像是人间蒸发似的完全找不到,不管木之少他们怎么找,都找不到,也许是躲起来伤心了也许是去找伤害乔诺寒的人了,但是有件事木之少他们可以很确定,那就是鬼末不会再出现在乔诺寒的家人朋友面前,因为愧疚和自责。
今天的夏于念乔依旧是拎着自己精心准备的饭菜来到医院,每次都希望能见到乔诺寒睁开眼的那一刻,但是每次都失望,站在乔诺寒的病房门口刚准备敲门进去,却在敲门之前听到了从未关紧的门缝里传出病房内的对话。
“老婆,诺寒他已经永远的离开我们了,永远都不会醒来,这样子守着他已经没有任何的意义了,而且诺寒那孩子也是喜欢到处玩闹的人,这样子他会难过的。”
“这个我都知道,只是能看着他总比看不到他好,我多么希望有一天他能动动手或者是睁开眼睛,靠着医学躺在病床上不能动,我们的小诺寒真的会生气难过的吧,爸妈他们是什么意见?”
“他们说让诺寒走吧,他已经死了,继续看着已死的诺寒的空壳,大家只更伤心难过。”
“过几天吧,让我再看看多几天我们家的小宝贝,过几天就是诺寒的生日了,过几天帮他过完生日我就让他走了,不再守着一个空壳。”
站在病房门外的夏于念乔听着病房里面的乔父乔母的对话,泪水不自觉的划过了脸庞,夏于念乔没有敲门走进病房,而是直接转身离开,过几天她连乔诺寒的这个空壳都看不到了,这多少都有些残忍,但是继续强留着乔诺寒的空壳对乔诺寒来说也是残忍。
走医院走出来,夏于念乔并没有直接打车回家,反倒是在医院的门口的花坛边坐下,坐在那里发着呆,夏于念乔就好像是想到什么似的拿出了手机,拨通了电话,然后把手机放到了自己的耳边等待着对方接电话。
“乔乔啊,这个时候给我电话有什么事?”正坐在家里看电视的夏桐接起电话笑着问。
深呼吸了一口气,现在只要想到乔诺寒夏于念乔就会掉眼泪,于是她强忍住想要哭的冲动,说:“就是有点事情想要跟你说,桐桐,对不起,我有件事隐瞒你现在想要跟你说。”
“到底是怎么了?”
今天的夏于念乔跟往常不一样,这让夏桐心里开始有点担心夏于念乔是不是遇到什么不开心的事情。坐在夏桐身边的连绵锦听着夏桐那担心的语气,也是回过头好奇的盯着正在讲电话的夏桐看。
“就是有件事情想要跟你坦白,桐桐你最近工作忙不忙,能不能请假,你回来吧好不好,乔诺寒他。”说道乔诺寒这三个字夏于念乔已经彻底说不下去,捂住自己的嘴巴哭起来。
夏桐有点莫名其妙地问道:“乔乔,你这是怎么了,乔诺寒他是不是欺负你了?”
“没有,就是他要走了,你回来吧。”
有点哽咽的对着电话另一端的夏桐解释,夏于念乔此刻真的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心中的痛让她根本就没有办法说太多,她只希望夏桐能赶紧回来,不要错过乔诺寒的最后一面,毕竟在国外这些年夏桐和乔诺寒两个人经常称兄道弟关系是非常的好。
夏于念乔不愿让夏桐后悔,只是夏于念乔的话并没有说得很明白,所以夏桐不懂。
“走,他要去哪里?他不是向来都是喜欢到处游玩的人吗?”夏桐不以为意地回答着。
“这次不同了,桐桐求你回来好不好,乔诺寒这次走了就再也不会回来,”夏于念乔哭着说道:“他总是说话不算数,但他这次是真的不要我们要走了。”
“乔乔这到底是怎么了,你把话说清楚,乔诺寒到底怎么了,什么不回来?”
已经感觉到夏于念乔的语气和说的话都非常不对劲的夏桐此刻心里很焦急,她觉得肯定是发生了什么事,不然夏于念乔不会讲着电话还哭了。夏桐的焦急让身边的连绵锦也跟着有点担心,心想是不是乔诺寒又闯了什么解决不了的大麻烦。
“乔诺寒被医生确定为脑死亡,他实际上已经死了,再也不会回来,叔叔阿姨他们已经决定要把乔诺寒送走,不再守着这个空壳。”
夏桐感觉自己的后脑勺被人重重的击中,泪水划过脸庞,她的脑子中只有夏于念乔说乔诺寒已经死了的那句话。连绵锦见夏桐的样子,心里莫名的也凉了大半截。
慌张的抢过夏桐的手机,连绵锦直接冲着电话另一端的夏于念乔大声地喊道:“夏于念乔你告诉我,诺寒怎么了?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第308章 :把你送走
“念乔,有件事叔叔阿姨想要跟你说。”
坐在乔诺寒的病房里面,看了眼躺在床上一动也不动已经永远都不会醒过来的乔诺寒,夏于念乔直接低下头,眼眶里面有泪水开始凝聚,从来没有想过居然这一天会这么快的来临,这很让人无法接受这样子的现实,以后或许连这具空壳也看不到,只能靠着回忆去回忆生命中有这么一位对自己好的人,夏于念乔突然很想放声大哭,但还是强忍住。
乔父和乔母看着坐在沙发上的夏于念乔,脸上带着悲伤和无奈,这几天夏于念乔每天都来看乔诺寒,他们想着,如果当初夏于念乔和乔诺寒两个人能好好的在一起不要总是发生争执吵闹不要分手的话,也许今天的一切都会变得不一样,终究只是一个字,命。
夏于念乔抬起头看了眼乔父,她知道乔父想要跟她说什么,没有出声,夏于念乔只是默默的点了点头。
乔父和乔母互相看了对方一眼,深吸了一口气,乔父回过头对着夏于念乔说道:“念乔,这几天真的很谢谢你每天都过来看诺寒,但是我跟你阿姨他们已经决定了,过两天诺寒生日的时候就把他送走,诺寒是什么样子的人你也很清楚,我们这样子对他来说有点残忍。”
“我知道,”夏于念乔点着头,泪水无声的划过脸庞,说:“我知道,叔叔你说得对,我们这样子留着诺寒对他来说有点残忍,因为我们知道不会有奇迹,而且我们这样子诺寒知道了也会伤心难过,我知道。”
嘴上说着要把乔诺寒送走不应该这样子死守着一具已空的躯壳,但是心里面,夏于念乔却非常不舍得,她想要留住这具空壳,因为只有这样子才能看着乔诺寒的脸,可人已逝,不该让他离开了还要伤心难过,现在这个办法虽然会让人不舍但却是最好的办法。
医院这边,夏于念乔和乔父乔母此刻都安静的沉浸在悲伤中。
而木之少那边,他们还是没有找到鬼末,鬼末就好像是人间蒸发似的不再出现找不到,木之少他们已经开始渐渐的担心鬼末,他们担心鬼末会不会想不开会不会做什么傻事,乔诺寒是鬼末第一个爱人,陷入爱情里面的人做出的事情永远都会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也不知道鬼末到底躲去哪里,真的是让人担心。”蔚迟郁霖无奈的叹息道:“事情怎么会突然进展到这一步,感觉现在所发生的一切都像是一场梦似的。”
“乔诺寒跟鬼末在一起总有天会发生这种事,只是现在时间提前了而已。”木之少说。
徐光恩回过头若有所思的看着木之少,但最终还是默默的点头,这是好像是事实。
“那个,之少啊,念乔她现在还好吗?”
蔚迟郁霖问得有点小心翼翼,乔诺寒是夏于念乔的朋友,现在因为鬼末的原因变成这个样子,再加上前段时间的夏于念乔也经历了孩子流掉的悲伤,蔚迟郁霖很担心夏于念乔会受不了短时间内两次那么大的打击,夏于念乔这个时候的状况才是最让人担心。
想起这几天夏于念乔越来越悲伤的脸,木之少是无奈的摇了摇头,夏于念乔现在不好,而且还是非常不好的那种,但这种不好不会让夏于念乔寻短见,木之少很清楚夏于念乔会为了乔诺寒而好好的活着,因为夏于念乔知道乔诺寒会希望她好好的。
短短的对话就此结束,不知道该要继续说什么,这种时候好像说什么都没用,安静的坐在沙发上,只剩下此起彼伏的叹息声,他们的今年好像特别的不顺,就好像是本命年犯太岁似的,听到的都是不好的消息。
从夏于念乔那里听说了关于乔诺寒的事情之后,夏桐和连绵锦两个人是立马订了飞机票赶回来,刚下飞机也不管倒时差还是其他乱七八糟的事情,两个人顾不上休息直接打车赶去乔诺寒住的医院,匆匆忙忙的赶来,当走进病房看到躺在病床上的乔诺寒,连绵锦一个脚软是直接跌坐在了地上。
听到和看到做出的反应完全不一样,连绵锦哭了,她多希望今天是愚人节。
夏桐看着躺在病床上的乔诺寒,眼眶发红,脸上带着不敢置信,脚上就好像是有千斤重似的,夏桐根本没有办法挪动自己的脚步向前走,她始终不愿意相信现在所看到的是事实。
“这不是真的对不对,桐桐,你告诉我,我现在所看到的不是真的是不是,桐桐,求你帮我否定这个现实好吗,我不想要这样子的见面,我不想。”连绵锦拉着身边夏桐的一角哭着恳求道。
“对不起。”夏桐低下头看着连绵锦只说了这么一句话,然后伸出手捂住自己的眼睛开始小声抽泣,此时此刻的夏桐比连绵锦更加希望有人来告诉她说这是恶作剧,更希望突然有群人出现冲着他们大声的喊提前预祝明年的愚人节快乐。
夏于念乔站在夏桐和连绵锦的身后看着前面伤心哭泣的两位,夏于念乔也在默默的流着眼泪,这个病房多一秒夏于念乔都不想要待下去,夏于念乔害怕自己会情绪失控,连忙转身走出病房,把病房门关上,顺着墙壁身子慢慢的下滑,蹲在地上靠着墙壁夏于念乔把脸埋在自己的膝盖里小声的哭泣着。
“老大,你还好吧。”从未见过鬼末这么颓废的样子,身为鬼末的手下,这些人还是有点担心来着。
鬼末没有出声,只是摇了摇头,然后伸手示意让身边的人都离开。
黑衣男子看了眼鬼末之后,欲言又止,最终还是转身离开,老大的事情老大自己会处理,手下无需多问,没必要也没有那个资格;鬼末拿起桌子上的打火机和香烟,如果不是因为一厢情愿不是因为自私,事情或许不会走到这一步,只可惜现在后悔也已经改变不了现实。
“我会报仇的,诺寒,我会为你报仇。”
眼底充满着杀气,就好像是嗜血的恶魔一样,把手中的香烟狠狠的扔到地板上踩扁,鬼末发誓绝对要帮乔诺寒报仇,既然连最爱都被毁掉了,那么鬼末也没有任何顾忌,之所以叫鬼末,意思是这世界最后一位魔鬼,这次,鬼末会把自己的对手毁灭,不留任何的活口。
站起身走去窗边把厚重的窗帘拉开,昏暗的房间内瞬间亮堂起来,已经很多天没有见到太阳的鬼末对于突然的阳光没有表现出任何的不自在,抬起头冷冷的看着悬挂在天空中的太阳,虽然阳光照在身上,但是鬼末身上杀气,魔鬼的气息却是越重。
晚上,乔诺寒的病房里面静悄悄的,没有任何人,乔诺寒的哥哥此刻正在走廊里面讲着电话,暂时的离开了乔诺寒一会,鬼末也不知道何时出现,站在病床边安静的看着乔诺寒,曾经会害怕自己会讨好自己会跟自己顶嘴的人,现在安安静静的躺在这里,过不了几天,连这样子看着他的机会也没有,鬼末的心就好像是刀刃切割着那般疼痛。
“诺寒啊,”俯下身伸出手轻轻的摸着乔诺寒的脸,鬼末的声音有点沙哑地说道:“对不起,都是因为我的原因害你变成这样,或许我一开始就应该放开你不要找你,真的对不起,我今晚就要走了,我会帮你报仇的诺寒,你走的那天我不会再来看你了,因为我不再适合出现在大家的面前,鬼末这个人,本身就是武器,威胁着我恨的人也威胁着我在乎的人,如果有下辈子,你还是乔诺寒我还是鬼末的话,我不会再找你。”
鬼末双手握着乔诺寒的手放在自己的脸颊上蹭了蹭,这是最后一次,鬼末多么希望这个时候乔诺寒可以是电视上的情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