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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异族:天使的陨落
作者:海琳娜萌萌哒
文案
她是一个堕落的神,从天空摔到深渊,从深渊摔到黑暗。她说,这世界是一片泥沼,我已深陷其中。
本文:
剧情流——建立在现实基础上的拥有奇幻元素的故事,适合看多了恋爱戏想再看点新鲜故事的你。
悬疑戏——阅读就是解谜,跟作者喵一起去看异族的世界。
美剧模式——每卷一个故事,若干个故事串成一个连续完整的故事。
作者喵的微博ID:阿喵娜 (喵~)
内容标签:幻想空间 天之骄子 奇幻魔幻 恐怖
搜索关键字:主角:寒歌,方哲 ┃ 配角:欧阳云,何川,夏添,波尔卡 ┃ 其它:神族,逆天者
☆、给我一个不杀你的理由
在有记载的历史中,长乐山的雾气从未散去。C城人眺望雾气,也有许多个年头。
十二月,C城。
C城的冬天阴冷潮湿,郁郁阴云沉积在天空,寒意浸人。上午九点一刻,寒歌把她的红色JEEP指南者停在清虚观外的古玩一条街上,下了车,靠在车门上,细长的香烟夹在指间,烟灰抖在盛咖啡的纸杯里。也不知想起什么,莹莹的脸庞上浮起笑意。
路过的人就看痴了,电瓶车险些撞上过街的行人。
寒歌无疑是那种百分百回头率的女孩子。十七八岁的模样,一双眼深邃如夜,长长的卷发盘在头顶,原色亚麻裙子盖在小羊皮的靴子上,上身套了一件牛仔小夹克,显得她格外娇小可爱。
但她的神情常常给人一种遥远疏离的感觉,让人难以亲近。
她观察的人是一个算命的老头,就在街对面的清虚观外,坐在一张小马扎上,脚边摆了一张卡纸,写着:摸骨算命。
对了,老算子是个瞎子。
据说,真正的摸骨算者都天生失明。没有视力,但上天也给了他们另外的补偿。他们的手指摸索着别人的骨,能从中看到常人无法看到的东西。
真正的摸骨者很少说话,因为人世残酷,总是悲多欢少。
老算子来清虚观有半个月了。
但凡是出了名的道观,观外总少不了几个算命的。算得准不准且不说,但只要你肯坐下,这口袋里的钱就很难保住了。原本大家日子过得还很顺当,但老算子的到来,却让每一个人都感到生计艰难。
究其原因,是老算子算卦很准。准到你听完之后,有一种毛骨悚然的寒意顺着脊背灌向头顶,仿佛这老瞎子就一直窥视着你的生活。
寒歌把烟头扔进咖啡杯,把杯子投进垃圾桶,穿过街,来到老算子的面前。她没说话,但老算子却开了口。
“算命吗?”老算子翻着白蒙蒙的眼对向她的方向。
“准吗?”
“不准不要钱。”老算子挤出几分比哭还难看的笑。
“那就试试吧。”寒歌在马扎上坐下,伸出右手。
晶莹雪白的手十分可爱。粉色的指甲上什么也没涂,却给人以如玉般的莹润。老算子摸索着找到她的手。干枯、冰凉的指头一碰着寒歌的手腕,蓦地哆嗦了一下,就想往回收。但寒歌反手扣住了他的手腕,眼中一丝凛冽寒意掠过。老算子挣脱不得,浑浊的眼突然向下一翻,两团晶亮的黑色出现在眼窝中。
没有瞳孔,也没有眼白,泛着黑耀石般幽光的黑色占据了整个眼球,几道银色光丝如闪电般在其中划下树枝状的痕迹。
“怎么,没算就想走了?”寒歌冷笑。
眼中的闪电更密,老算子颤抖着,牙齿咯咯地撞击。他怕得要死,只想赶紧离开。但扣着他的那只雪白小手却仿佛带着魔力,让他挣脱不得。
“求,求您了……”他哀求,知道自己稍有异动就会死无葬身之地。
老算子确实是个摸骨高手,所以,他知道他眼前坐着的是谁。所以,他也知道,他绝不可能从她面前逃走。
寒歌站起,俯视着战栗的老人。刹那间,这个玩世不恭的女孩笼散发出锐利的锋芒,就像掌握生杀夺予的死亡之神,正要用他的镰刀收割生命。
“给我一个不杀你的理由。”她说
阴沉的天空已经飘下了细细的雨,北风渐起,寒歌的眼中仿佛也蒙上一片水汽。远处,长乐山起伏的山峦在雾气中越发朦胧了。
背上的旧伤又痛了起来,寒歌皱眉。她不想在这里再耽误时间了。
“如果,”老算子喉头艰难地吞咽了一下,“如果今晚有人请您喝茶……请一定去。”
寒歌失笑:“这也算理由?”
“现在不算,但到了明天,您一定会同意,它确实能换我这老朽之躯一条命。我已经老了。我能活到这个岁数,是因为我不管别人的闲事。您的秘密在我这儿是安全的。我只想安安心心走完剩下的路。”
“什么路?”
老算子颤巍巍抬起手,指向雾中的长乐山。
寒歌凝望着那片山,半晌,神情略缓,冷冰冰地说:“既然做了选择,又何必在红尘耽搁。你该上路了。”
“是。”
老算子佝偻着身子站起,没有收拾地上的东西,慢慢向西边山峦方向走去。
很久以前,曾有人对老算子说过一句话:“当你见到她时,你会知道她正是你寻的人。把我的话带给她,然后,你可以继续你的路了。”
那时候,老算子还不叫老算子。那时候,老算子还不老。他知道世界残酷,但不知道会有这么残酷。
两行泪水滑下老算子苍老的面容。命运啊,如此坎坷曲折!
从这一天起,再也没人见过老算子了。既然做了选择,又何必在红尘耽搁,寒歌的那句话,说得明明白白。
寒歌回到住处时,已经快中午十一点了。
车停在楼下,她赖在车里不想下车。背上的伤灼痛难当,动一动都很难受。再想想下了车冷风一浸,那滋味……啧啧。C城的冬天就是这样,稍一变天,她就会旧伤复发。她已经请假两天。本以为今天情况好转,出去转转不会有事。
结果,又发作了。
“讨厌!”她咒骂,取出一根烟点上。
车窗被人敲了两下。寒歌心中不快,冷冷向窗外瞥去,倒想看看是谁敢敲她的窗。可等她一看清窗外的青年,顿时有一种被捉奸在床的尴尬。
手指夹着烟滞在空中,晶莹的小脸上一双美目骨碌地转了一圈 ,手指勾着开了门,已经换上灿烂笑容。
“组长大人好。”声音里有了点撒娇的味道。
车外站着一个青年,二十七八岁的模样,穿着烟灰色的外套,温和儒雅中夹着坚毅与果敢,抿着薄唇,隐隐有些不快。
“背痛了?”方哲板着脸。
“知我者,莫若领导大人你啊。”寒歌嘻嘻的,一只手悄悄把抽剩的烟头摁进烟灰缸,“搭把手,搭档嘛,不要见死不救。”
方哲无语,探过身熄了发动机,替寒歌解开安全带,然后把她从车里抱了出来。
寒歌老实地缩在他的怀里,舒服地把头靠在他胸膛上。方哲看她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气也不是,笑也不是。转念一想,还是别给她好脸色,省得这姑娘回头好了伤疤忘了痛,纯粹不长记性。
寒歌被他抱着上楼,口里还不时地哼叽两声,表明佳人确实身体有恙,需要格外关心爱护。
方哲又是好气又是好笑:“不舒服你还出门?”
怀中的人儿转着一对黑白分明的眸子,悄声嘀咕:“谁知道啊?出门的时候又不痛。”
“老毛病了,它是怎么发作的你自己还不清楚?”方哲火大,声音也提了几分起来。
“清楚啊。所以才觉得今天肯定会好,谁知道又发作了。幸好你来了。哎,今天组里不忙?”只要寒歌愿意,她可以很乖巧。
方哲瞥了他一眼:“不忙,闲得很。”
明知故问吧?
忙不忙你还不清楚?特案组从来没有不忙的时候。到了年终,更是有做不完的事。全组上下两周来只休了一天。
寒歌好像一点也没听出方哲的反话,兴高采烈。“不忙啊?难怪你有时间过来看我。组长大人你这么关心我,我一定会好好养病,争取早日重返工作岗位,不给领导添麻烦。”
“你够了。”方哲终于笑了。
开了门,方哲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空调和地暖全都开到最大,然后才把寒歌放到床上,蹲下身给她解鞋带。
“我今天去看那个老算子了。”寒歌伸手拔了束发的银簪,及腰的长长卷发在枕上散开,趁得她小脸雪白娇艳。
“怎么样?”方哲的手顿了顿。
“看两天再说。”
“嗯。”方哲继续给寒歌脱鞋。
寒歌不安生起来,脚拧来拧去捣起乱来。
“别闹了,我还要赶回组里开会。”方哲无奈,不得不抓住她的脚踝脱下靴子,再把那双小小巧巧地脚塞进了被窝。
“明天是圣诞节。”寒歌望着窗外,“你说会下雪吗?”
“也许会吧。”
“我在这里还没见过雪呢。”寒歌轻声说,“白茫茫一片,放眼只有雪,好像时间也静止了。”
“旧金山也有雪吗?”方哲问。寒歌是他从旧金山分部调到C城的,旧金山也不是下雪的气候。
“没有。”寒歌摇头。
方哲知道她不谈过去的事,也不再追问,摸了摸她的头,柔声说道:“睡吧。如果晚上结束得早,我过来看你。”
寒歌眼中一亮,不过还是再一次摇头:“不用了。寒潮一来就好了。你还是回家睡觉吧,每天睡那么晚,换谁也撑不住啊!”
方哲笑了笑,没再说什么。两人搭档三年,已经到了无需矫饰的地步。他确实感到疲倦。
看着方哲修长的背影消失在门外,寒歌脸上的笑意黯淡下来。空荡荡的房子给人无所寄托的感觉。
唉,她听见自己的叹息声。
在老算子这件事上,她没对方哲说实话。她有一种感觉,方哲也知道她没有说实话。
方哲了解她,但只是她想让他了解的那部分。她藏了太多的秘密,哪怕只让他隔着阴影瞥上一眼,只怕他也再不会像今天这样待她。
她不想让他知道那一切。
“寒歌……”她合上眼叫了一声自己的名字,心中突然刺痛了一下。背上的伤突然一阵发作,疼得她蜷缩起身子。
房间里的温度升得很高,额头渗出细密汗水。
寒歌就这样忍受着,直到她筋疲力尽,昏睡过去。
卧室里的光却更暗了,仿佛它有一种魔力,聚集了周围所有的黑暗,填满了房间的每一个角落。灼热,阴冷,充斥着刺耳的喧嚣。
老算子眼中的闪电变成漫天电光,寒歌听见有人唤自己的名字。不是寒歌,而是很早很早的那一个。
两把烈焰长刀深深扎入她的脊背向下切割,疼得刻骨铭心。
一张她以为她已经忘记的脸蓦然出现在眼前,温柔、冷漠,纤长的手指抚摸着她的脸庞。她尖叫:
“为什么?”
寒歌一下醒了过来。
窗外早已是夜色沉沉,床头的电子时钟显示此时是夜里十一点。远处有欢笑的喧闹声隔着窗玻璃隐隐传来。房间里温度很高,背上的伤却已经不疼了。
手机在床头柜上嗡嗡震动。
寒歌抓起手机,下意识地摸了摸脸,冰冷一片。“忙完了?”她接起电话,手指拭着泪水,让自己的声音振作起来。
“是啊。本来想过来看你,怕你睡了。”方哲温雅而富有磁性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
“刚醒呢。”
“背还痛吗?”
“不痛了。今早我就和组长大人你说过,今天肯定好!你还不信我。我的伤当然只有我最清楚咯。”寒歌趴在窗台上向外看,问道,“今天是圣诞前夜,街上应该很热闹吧? ”
“既然背不痛了,想不想出来喝茶?” 方哲声音带着笑意。
这平常的一句话震得寒歌顿时僵住,老算子的话历历在耳:如果今晚有人请您喝茶……请一定去。
“在哪儿?”她怔怔地问。
“半山。”
房间里的温度很高,寒歌却感到手足有刺骨的寒意浸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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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八卦的组长大人
半山不是山,是一间茶舍。
方哲每次经过这里,总会有一种说不出的亲切感。很多次他想进去看看,但一直未能成行。
半山的消费很贵,普座一夜,上千是寻常的事。但这不是理由。方哲不缺钱,他缺的是时间。
二十一岁加入C城刑警队,三年后被国际异族联合事务委员会任命为C城特案组组长,成为IJCAA 系统里有史以来最年轻的地区主管,接下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