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人一天内吃了两回瘪,说出去可丢死了这张脸。可是却半点脾气都发不了,没办法,谁叫人家脚头硬,根本就是吃死了自己。
“燕先生!您先喝口茶吧!”乖巧懂事的宣宜捧来一杯热乎乎的茶递上来,随手还将一软绵绵的沙发垫子塞给了燕昴挚。她地温柔与善解人意,立刻得到了众人的好感,就连板着脸的燕昴挚,也黑脸一烧,不好意思地接过茶杯。嘿嘿笑了两句,尴尬的气氛就这样被她的温柔化解为无形。
剩下地五个人很快就选了出来。
五个人,一个叫张风顺,河南人,少林寺的俗家弟子,外号悍僧,块头大,力量强,一脸凶相,可是牛嚎却说这个张风顺,在猎头者里的名声是最好的,人憨厚,就是有点耿,但是为人善良忠厚。本来也是警察,后来得罪了上司被调到山村,一气之下就不做了,跟着几个猎头者做上了刀口上舔血的日子,曾经为追捕一名强Jian杀人犯,沿着整个东南亚追捕,直逼得那强Jian犯跳水直溺地记录。
牛嚎还认识另一个外号叫掌中宝的家伙,身材矮小,贼眉鼠眼,嘴巴里老是嚼着口香糖,一双眼睛自从进到这屋里就一亮,贪婪地打量着屋里值钱的东西。牛嚎说,这家伙以前就是飞贼,后来从良成了上都市警察地暗线,帮助他和陈芳查获了不少走私毒品的案件,三年前陈芳接到线报捕获天龙集团当家老二、老三就是他提供的线索。功夫不行,但是暗藏乾坤,放药,下毒,吹烟这些盗贼擅长的东西,在他手里更是发挥到了及至,只不过没想到他的功夫也这样好,能从高手林立的猎头者中杀出一个名额来。
掌中宝看见牛嚎,眼睛里瞬间闪过一丝献媚的笑意,不过却没和牛嚎打招呼,牛嚎也当成不认识,两人连眼神交流都是瞬时而过。李冉豪知道这是掌中宝不愿意透露自己和牛嚎的关系。
剩下三人牛嚎不认识,但是一旁的燕昴挚却凑过头来对李冉豪说道他认识其中一个叫翻天蝙蝠地家伙,顺着他的手一指,两人看见一个穿着黑色西装,相貌平平,手特别显得长,垂着放下手,都能摸到膝盖以下的青年。
燕昴挚说此人是孤儿,曾经是部队里的侦察兵,退役后回家直接就做了猎头者,枪法神准,擅长追踪和潜伏,不过据说他抓人总是在夜晚行动,这是自己第一次见他白天出现,据说他很擅长攀越,每次抓人都是从墙壁翻越进窗,然后抓人,对手往往还在梦中就被他制服了,是一个好手。
说曹操曹操就到,翻天蝙蝠一声不吭地走了过来,凝视着李冉豪,那对死水一滩,毫无生气的睦子里透出一丝炙热的光芒。
颤抖地嘴唇,翻天蝙蝠有点迟疑地问道:“您叫李冉豪……?”
李冉豪愣了愣,点点头看着他。翻天蝙蝠的睦子里闪出一道精光,嘴角抽过一道冷竣的笑,伸出手来:“能握个手吗?我没恶意!”
话音里居然有些颤抖。众人惊诧地看着他,到底怎么了。
李冉豪伸出手,两人猛然使劲一握,翻天蝙蝠的脸一阵抽搐,露出丝丝痛苦的表情,可是却痛快地哈哈大笑一声,声音异常尖锐,充满了兴奋,可是李冉豪却能感觉他手掌心里攥了一把汗。
“你们认识吗?”牛嚎奇怪地站了出来,带着丝警惕望着翻天蝙蝠。
“不认识!”两人异口同声地说道,翻天蝙蝠微笑一下,对着李冉豪轻轻地鞠了一下礼,转过身走开了。留下莫名其妙的李冉豪和牛嚎傻愣愣地大眼瞪小眼,满脑子糨糊。
酒席上,众人把酒言欢。翻天蝙蝠恢复了冷漠的神色,只有在李冉豪与牛嚎与他碰杯时,他那冷竣的脸上才会出现一丝笑意,李冉豪却有种说不出道不明的感觉。
找了个借口说跟伟子跑趟车,赚点钱顺便散散心,苏芸一个劲地唠叨说他没良心,李冉豪能说什么,咿唔几声,又和撒娇不已,有些哭腔了的小莹叨咕了几句,借口要开车,赶紧挂了电话。
“爸!”一声磁性十足,充满了成熟韵味的美声从大门外传出,许云河老脸一喜,赶紧转过了身……
“婷婷!”
许云河惊喜地转过头,看向了门外,众人也好奇地看了过去,当眼神接触到她时,包括冷森的翻天蝙蝠在内,全都发出一声发自肺腑的赞叹。
这是一个穿着水绿色绒毛衣,粉红色棉裙的美丽女人。个子不高,但是身材娇好,特别是皮肤凝脂如玉,雪白细腻,似乎一捏就能出水,杏脸桃腮,柳眉若黛。一双显得淡淡哀愁的眼睛似乎总是雾气朦胧。看着十数双眼睛看向自己,有点苍白的脸上不经意地抹过一丝红润,有些紧张而拘束地夹紧了手,她那娇柔不语的模样,犹如西施捧心一般有种病怏怏的异样美给了在场所有男人一种十分怜惜的感觉,那就是这是个需要自己保护的女人,她的柔弱、她的娇媚、还有她那令人心醉的仪态,足以迷倒任何一个怜香惜玉的男人。
“爸,今天家里怎么来了这么多客人?我以为出了什么事,所以出来看看!”许婷婷的语气带着丝询问和狐疑。
许云河的脸色一紧,含糊一声道:“生意上的客人而已,天冷了,婷婷你先去吧!宣宜,还不带小姐回屋里休息,冷着了小姐,我拿你伺问,快,送小姐回屋!这里不用你了!”
许云河呵斥着小可爱,宣宜乖巧地哦了一声,扶住了许婷婷的手,就要带着她走出门,却被许婷婷断言拒绝了。那双水雾蒙蒙的大眼一眨,带着丝荏弱的语气道:“爸,你还要骗我到时候,二哥都被人抓起当人质了,飞贼还要来偷我们的传家宝,为什么你要哄着婷婷?难道我就不是许家的人吗?家人出了事我都不知道,还不如一个外人。”
“谁告诉你的!”许云河的脸猛然一皱,有点怒气地吼了一声,声音不大,但是许婷婷却吓了一跳,本来就有些病态的脸愈发显得苍白。将眼睛偷偷地回睦了一眼宣宜,身躯居然微微颤抖起来。许云河的行为立刻引来了所有人的鄙视。
“这老杂毛,居然连这样荏弱可怜的女子都如此大声呵斥,太没人性了!”掌中宝撇撇嘴,那张老鼠一般丑陋的脸显出一丝蔑视,嘴巴小声地嘀咕了一下。
可是许云河却没在意这个,而是将愤怒地眼光看向了一边颤颤悠悠的宣宜。一张白俊的脸上冒出几股狰狞的青筋,对着宣宜大吼起来:“是你告诉小姐的!好啊!你知道小姐是不能受到刺激的,你居然敢把这事告诉她,你马上给我滚!这里不需要你了!”
“老爷,我错了,求求您。别赶我走……别赶宣宜走!”吓得花容失色地宣宜猛然跪下,凄楚地哀求着。
“妈了个B的!我要杀了这老杂毛!”燕昴挚脸一黑,撸起袖子就要冲上去和许云河拼命,却被李冉豪一把拦住。
“关你屁事,人家是教训自己的丫头,你又算什么?”
燕昴挚的脸一皱,顿时变成了苦瓜脸,愤恨不已地看着脸色铁青的许云河,再看看肩膀抽搐地颤动娇躯,豆大的泪珠雨落一般顺着清秀的脸庞滑落。一副哀怜模样的宣宜,心里就象被猫爪一样的难受,怒哼了一声,将头转过一边,不再看这让他心碎的一幕。
“爸!这个怎么能怪宣宜呢?是我逼着她说地。要怪你就怪我好了!我……我只是想哥哥了。几天没见他人。打他电话也不回我,家里人这几天又怪怪的。我怕哥哥出了什么事,所以就逼着她问了……!”可怜楚楚的许婷婷眼角已经流出了晶莹的泪花,让人怜惜不已。
许云河心里一痛,哀叹一声。轻轻地扶住了女儿:“爸爸也是怕你着急,你受了那么大的惊吓,到现在还没好。如果再出点什么事。你让爸爸怎么活啊!好了,既然你都知道了,那就回屋休息吧!”
()
许云河拍拍小女柔嫩地小手,心疼地说道。眼神一撇,宣宜乖巧地扶过许婷婷,却又被许婷婷拦住了。因为她的眼睛忽然扫在了李冉豪身上。
“我想在这里呆一下。就一下,好吗?”那哀怜的语气配上那略带沙哑的磁性嗓音,足以融化任何铁石心肠。许云河叹息了一下,亲自扶着女儿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这个时候,没人愿意发出其他声响,大气都不敢喘息一下,一个个老老实实,安分地坐下,一时间,原本喧嚣地客厅里鸦雀无声,落针可闻。
“咳!许总,你还是先说说大致的情况吧!我们首先必须知道,除了我们以外,还有哪些人手……!”
金福的话匣子一打开,这些猎头者也全都将注意力集中起来,你一句我一句地发表自己地看法。毕竟这关系到巨额奖金,他们希望做到万无一失。只有李冉豪没有发话,而是闭目养神,对他来说,从接过钱的那一刹那开始,就已经进入了角色,废话不需要做,抓住机会好好休息,为随时可能到来的突袭做好准备。
而燕昴挚瞪着那双大如铜铃一样的眼睛凝望着畏缩着娇小的身体,端茶递烟的宣宜,眼里充满了柔情,不到一个小时,他就叫了六次茶,九次烟,外加三次口纸,一次莫名其妙地召唤,众人看着他的眼神,都充满了古怪的笑意。
“许总,既然大家都说了很多。那我也说几句实在的。其实按我地办法,除非是神仙来,否则谁也偷不走这玉扇!”一直闷住做声的掌中宝嘿嘿一笑,看着许云河望来期待的眼神,不由狠狠地顶了一下干瘪的胸膛。
“将玉扇放在楼顶一个只存放在保险箱而无其他摆设的房间里,地下泼满油和小铁珠,房间里喷满人畜一闻就倒的迷|药再掺进些强劲的催|情气体,地板上安置着触动警报器,等贼一进屋,我们就用带着涂抹了麻药的铁钩麻绳网挡住窗口,然后拿枪对准房间就是一阵扫射,什么麻醉弹,什么闪光弹,震得震死那小兔崽子,要是还不行,就先在房间里布上一层高压电线,手一按,老子就让这小兔崽子变成焦碳,要是还不行,就放几台高分贝的音响进去,贼一进屋,音箱就炸响,据我的经验,要是偷摸进别人屋里忽然来这么一下,不被吓得心脏病发,那人绝对可以申请去做航天员了。”
众人一愣,猛然爆发出一阵狂笑,就连冷冷地板着脸不动声色的翻天蝙蝠都忍不住笑意说道:“这位兄弟,难怪我见你和对手搏斗的时候,手中扬起一团白雾,对手就惨叫着倒下了,大概你撒的是石灰粉吧!”
“操!都什么年代了,石灰粉早他妈的过时了,老子那是加了料的石灰粉,别是沾进了眼睛里,就是沾上那么一丝皮肤,都可以让一头狮子失去反抗力。你们还别笑老子,我只追求结果,过程如何老子可不管是不是卑鄙无耻。”掌中宝大发厥词的笑了起来,完全不理会周围人蔑视的眼光,似乎早已对这些免役了。
“这位兄弟说得不错!”金福忽然笑了起来:“说老实话,我们追求的只是结果!”
看着众人望向了自己,话锋一转:“可是我们不比盗贼,不能和他们一样无耻。这样做,无非是贬低自己身份,和作践自己人格没什么分别,竟然飞贼都可以这样大张旗鼓地挑衅,那我们猎头者又岂能不正面相迎。我老了,不在乎能有多少钱带进棺材,但是我金福可以抛下这样一句话,人死留名,老夫不做那些卑鄙下流之做,免得死后还论为别人的笑柄。诸位都是国内猎头者中的佼佼者,一身本领难道还怕几个小蟊贼吗?笑话,我金福不求什么正大光明地击败敌手,但是我要让对手输得心服口服!这位小兄弟,如果你还没转正做猎头者,被人这样玩了一把,想必你会怀恨在心一辈子吧!许家少爷的小命还在他们手里攥着,要是真被你这样一搅和,就算他们不杀了他,我都敢肯定的说,他下半辈子一定会生活在痛苦里,作为一个猎头者,不光是为利益着想,而且还要考虑到主家的人身安全,如果都象你这样,人人都用卑鄙的手段,政府还能容得下我们这些人吗?”
金福蔑视地看了下掌中宝,鼻子里冷哼几声。坐下之人居然都以沉默应之。许云河的脸上浮现了少许激动,拳头攥得很紧很紧,似乎在考虑着什么。
“多谢各位为我许家如此尽力。云河无以回报。只盼望各位能保住金玉扇,为我许家小儿留下许希望就行……”,顿了顿,许云河叹息一声,金福同样叹气一下,这许老头恐怕是为儿子不顾一切手段了。
果然,许云河道:“只要能保小儿性命,诸位怎么作,云河都会感谢大家……!”
众人皆无以答应,许云河笑笑,吩咐着下人上瓜果,抱歉一声,带着许婷婷上楼去了。
“喂,我说……!”燕昴挚手肘轻轻捅了一下闭目养神的李冉豪,看着他醒了,悄悄地将手夹在腋下,指着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