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磊听得笑了,「你这小子,要是你爸妈听到了,非气疯不可。」
阎磊自然是听说过薄宇言那个名义上的女朋友,但不是薄宇言亲口跟他说的,薄宇言可没有好心情跟他分享自己的八卦,他是从旁人那里听到的,据说那个女生身家清白,就是家境太一般了。
成了薄宇言的女朋友后,没过多久就是一身名牌与昂贵首饰,毕竟一般人哪里禁得起奢华的诱惑,怪不得薄宇言讨厌她,一个为了金钱就愿意做挂名女朋友的人,绝对入不了薄宇言的眼。
「走吧,陪你去做二十四孝男朋友。」薄宇言走向了更衣室,阎磊跟了上去。
十五分钟之后,两人都穿戴整齐地出来,各自开车到目的地。
两个大男人在商场上逛街,实在是惹人注意,特别是两个人同样出色,如今的社会腐女多多,看到赏心悦目的一对,很难不想歪。
小静挽着蒋欣晨的手,边走边指着背对她们的男人,「小晨,快看。」
蒋欣晨抬头看了一眼,额上冒了黑线,她知道小静空闲时间都喜欢看BL漫画、小说,口味还很重。
她无奈地说:「小静,你别想多了。」
「哇,他们好般配哦。」小静一脸的憧憬,「能在现实中看到一对高水平的真好!」「脸都没有看到,就觉得他们帅?」
在蒋欣晨看来,这两个男人就是身材不错,至于脸蛋,因为她们走在后面,她就不妄下定论了。
「当然不要看脸了,这样会打破我的幻想。」小静做出一副快晕了的幸福表情。蒋欣晨无语地摇摇头,决定忽略她,任由她随便幻想吧,蒋欣晨笑笑地看着橱窗,「小静,我想去珠宝店看看,我想给我哥哥们买些东西。」
「好啊。」
蒋欣晨跟小静走进了一间名牌珠宝店,走在前头的两个男人这时转过头,也往珠宝店走去。
「确定要送珠宝给你女朋友?你确定她会喜欢俗物?」薄宇言自负地看着他,把阎晶当成一个俗气的男人。
阎磊没好气地说:「其实女人说不爱珠宝都是骗人的,她们可喜欢了。」
薄宇言耸肩,无法理解女人对珠宝的热爱。
走进珠宝店,薄宇言就看到了蒋欣晨,很奇怪,光是看到她的背影,他就能在第一时间里认出她。
「在看什么?」阎磊明显感觉到他的分心,「碰到熟人了?」
「嗯,我碰到熟人了,你先挑着,我去打个招呼。」
蒋欣晨看着摆出来的两款男士手链,心里有了主意,正要叫店员包起来,身后响起了男人的声音。
「挑手链?给你哥哥?」
蒋欣晨不用回头也知道身后的讨厌鬼是谁,她抿了一下嘴,头也不回地说:「不关你的事情。」
「如果是你大哥,会比较喜欢左边的手链,至于是你二哥的话,他应该会更喜欢手表。」
蒋欣晨的眼皮跳了一下,这个男人似乎对她家人有着很深的了解,她不乐意地回头,「谢谢薄教授的精彩分析。」
「不客气。」薄宇言欣然地接收她的赞美,看到一旁明显被吓到的小静,「嗨,你是小晨的好朋友吧?」
「是,薄教授好。」小静心里想,薄教授是没认出她也是他的学生吗?太夸张了吧!不过小晨跟薄教授是什么关系?听他们的对话好像很熟的样子。
薄宇言笑了一下,又看向蒋欣晨,见她冷着脸不说话,他笑咪咪地对店员说:「我要右边那款手链。」
「好的。」店员连忙开始包装,却被薄宇言拒绝了,薄宇言直接戴到了手上。
蒋欣晨不可否认薄宇言说对了,是她大哥的话,肯定会钟意左边那一款,但她是想买右边那款给大哥的,心想偶尔改变一下风格也好,却被薄宇言捷足先登了。
见蒋欣晨气闷了脸,薄宇言不见好就收,大方地对她说:「不需要犹豫了,我替你作了决定。」
蒋欣晨狠狠地瞪他,「你又知道?」
「当然。」
蒋欣晨气疯了,他买了她钟意的那一款,她不可能再给哥哥买同一款,可她不想遂他的愿买剩下那一款。
蒋欣晨高傲地扬颚,「既然我看上的没了,我就都不要了。」委屈自己的事情,她不会去做。
店员不想失去客户,打圆场地说:「小姐,其实那一款还有,如果你不介意与别人相同的话…」
「不用了,谢谢。」她很介意。
薄宇言一脸的淡然,踩着了她的尾巴,还不断地剌激她,「嗯,小晨的眼光和我一样好,而且都是宁缺毋滥的性格。」
「不要把我跟你相提并论。」蒋欣晨不给面子地说:「小静,我们去别的店逛逛。」
阎磊没有心思挑礼物给女朋友,他就站在不远处,看着自己的好友如何欺负人,真是有趣。
等两个女生离开了,阎磊走向薄宇言,嗲着嗓音,「薄教授,你的慧眼可不可以帮人家看看,哪一款适合我女朋友啊?」
薄宇言淡淡一笑,看着手腕上的手链,由两条皮带编制而成的手链,中间加了几颗银色钮子,很普通,不过简单、耐看。
「你把所有的珠宝都买下,你女朋友一定开心。」薄宇言看着阎磊,淡淡地说。
星期六的晚上,蒋家的长辈华丽归来,热情地邀请了政商界的人来别墅参加宴会。蒋父与蒋母手挽手,在现场秀恩爱,而蒋乐天和蒋新天则是各自与商场上的合作伙伴交谈。
蒋欣晨从一开始就没有出现过,她就坐在别墅的后院,安静地拿着一杯香槟,看着夜空独自发呆。
这种时候,蒋父、蒋母不会勉强她,因为他们知道她不想,特别是当年她心理受创之后,他们对她心有愧疚。
至于蒋乐天和蒋新天则是不想把自己单纯的妹妹带出去,落入一堆想着商业联姻的狼子之口。
所以她现在很轻松地坐在这里,独自玩耍着,宴会估计要到晚上十一点才会结束,她有些无聊地坐在椅子上。
静谧的后院突然响起沙沙声,似是人的脚踩在树叶上时发出的声音,蒋欣晨警惕地回头,不意外地看见一个高大的身影站在角落里。
「谁?」灯光有些暗,她看不清,防备地站了起来,小手握紧了高脚杯。
「呵呵,原来你的胆子这么小。」
当薄宇言曝露在月光之下时,蒋欣晨松了一口气,不知道为何,看到他就会有放心的感觉。
薄宇言走近她,「今天的宴会,蒋家小女儿没有出席,听说是人不舒服在房中休息。」蒋欣晨不理他,重新坐了下来。
薄宇言故作夸张地说:「难道是我出现了幻觉,你不是小晨?小晨应该在卧室里休息才对。」
蒋欣晨自顾自地端起酒杯,凑近嘴边,一只大掌伸了过来,从她的嘴边抢走了她的酒,她愤然一瞪,他已经豪爽地一口干尽。
他魅惑地朝她一笑,伸出舌尖舔了舔自己的唇,「真好喝。」
蒋欣晨不喜欢薄宇言,不过这个男人是有一张不错的人皮,他刻意做出迷人神态时,她的脸不禁红了,没有节操的男人!
蒋欣晨站了起来,「薄教授这么喜欢这里,那我就不打扰了。」她离开总行吧。
她离开了多没意思,蒋氏的宴会还没有到他亲自出马的地步,不过是看在她的分上才来的,结果她要走?
薄宇言一个箭步挡在她的面前,黑眸里流波转动着,「小晨要去哪里玩?」
蒋欣晨肃着脸,这个男人真是无聊,「我要回我的房间休息了。」她就不信他会跟着她回房间。
她的心思都摆在脸上,薄宇言这一次没有挽留她,做了一个「请便」的手势。
蒋欣晨刚走没几步,停了下来,不悦地看着后面的男人,「你跟着干什么?」
「这是通往宴会的路,对吗?」薄宇言好脾气地说。
蒋欣晨深吸了一口气,爸妈大肆举行宴会的举动刺激到了她,以至于她想在他面前装作若无其事都难。
「不好意思。」她别过头,继续往前面走。
身后的男人目光一闪一闪,嘴角挂着自得的笑,缓缓地跟着,忽然她停了下来。
在后院的一个角落,一对男女深情地拥吻着,男人的大掌正用力地在女人窈窕的曲线上抚摸着,女人娇喘着挂在他的身上。
薄宇言一脸看好戏的表情,如果他没有看走眼的话,他记得那个男人是…他侧过头,看向了蒋欣晨,她的小脸上有着愤怒的晕红,牙齿死死地咬着下唇,而她身体紧绷着,像个小战士。
薄宇言明了地靠在别墅的墙边,一双明眸没有停留在那一对男女身上,就这么直直地落在蒋欣晨的身上。
奇怪的是她的愤怒,照理说她该是失望、难过、震惊…不该是愤怒,如果那男人是她的丈夫,她会愤怒是合情合理的,但那男人是她的爸爸。
蒋欣晨冷冷地看着那一对恨不得当场就上演一场活春宫的男女,羞耻感在她心口升起,她为什么会有这样的爸爸?
蒋欣晨扭过头,转身离开,薄宇言莞尔地跟在她的身后,穿着高级手工皮鞋的脚故意踩在一根树枝上,清脆的声音在黑夜里格外的清晰。
「啊!」女人尖叫出声,急急地离开了蒋父。
蒋父沉着地看向来者,他的目光扫过了薄宇言,落在背对着他的蒋欣晨,他的脸色顿时一黑。
蒋欣晨没有停顿地直接往别墅走,薄宇言深深地看了一眼惊慌的两人,绅士地离开了。
蒋欣晨直接往二楼的房间走,薄宇言寸步不离地跟着,她停在门口,他也停了下来。她转过头,像一只受伤的小兽,低声吠着,「跟着我做什么?」
「嗯,不行吗?」他坦然地承认自己跟着她。
她知道他看到了爸爸出轨的一幕,但她不觉得自己该为此说什么,或者掩饰什么,这就是事实,爸爸、妈妈就是天生的演员。
但她真的不想在心烦意乱的时候,还有一个她讨厌的人在她的面前转悠着,徒增心烦。
「我要进去了。」她冷声道。
「不邀请我进去坐坐?」他笑着问。
「难道你不知道女生的房间是不能随便进的吗?请回!」蒋欣晨毫不客气地拒绝。
「可是我曾经进去过欸。」薄宇言疑惑地说。
蒋欣晨不理他,径自打开门进去,转身要关门的时候,他突然如猎鹰般迅速地抓住她关门的手,稍稍一用力,她疼得松开了门把,他轻而易举地走了进去。
「我会关好门的。」他做出一副贴心的模样,顺手关了门。
蒋欣晨当场就傻眼了,「你干什么?」
薄宇言怎么说也是上流社会出身,家教素养不在话下,可他现在所为根本就和一个流氓一样。
「我说了,我要进来坐坐。」说着,他真的走到沙发上坐了下来,拿起仍有余温的白瓷茶壶,替自己倒了一杯果茶。
蒋欣晨傻傻地看着他动作优雅地喝完那杯果茶,笑着对她说:「这果茶很好喝。」
她有邀请他进来、有邀请他喝茶吗?
「薄宇言,你给我滚出去!」蒋欣晨火大地走了过去。
薄宇言看着她袅袅的身姿,稍显难过地说:「我以为你今天会盛装打扮一下的。」他还满期待她穿着小礼服高傲冷然的模样。
「滚出去!」她根本不在乎他说了什么,她只要他出去,「出去、出去,我让你出去!」
看出她已经濒临疯狂边缘了,薄宇言纹丝不动,「不出去、不出去,我就是不出去。」他笑笑地说,没有把她的话当真。
蒋欣晨真的气疯了,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是大姨妈来之前的情绪波动,或者是被爸妈的一举一动给逼疯了。
她生气地上前,一把拉住他的手腕,扯着他起来,出乎她的意料,他很好说话地被她拉了起来,随着她往外走。
「到底是在气什么?气你爸妈吗?这男欢女爱,没有什么不正常…」他吊儿郎当地说。
心中最嫩、最痛的地方被他戳到,疼得她呼吸困难,她深吸一口气,脑袋里一片胡涂,想都没想,她抬起手,手腕翻飞间,指尖狠戾地划过他的脸颊,勾出的血丝挂在他英俊的脸庞上。
他没有震惊、没有愤怒,倒是玩世不恭地说:「爽了吗?」
他的话就像一个开关,她心中的委屈、愤怒决堤般倾泻而出,她低低吼了一声,红着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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