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师傅道:“那他只要肯勤学苦练,我也是不会放弃他的。”
马可浩道:“我是说他如果一直不能领悟,你有什么方法能让他领悟吗?”不等赵师傅说话,马可浩又道:“在我这边,就不管天生资质如何,只要照我的方法做,就一定能成功。”
马可浩又道:“这套心法一共有十二条,大家一定要时刻牢记。”
待讲完心法后,马可浩便让演示了一套拳法,并让大家按照他演示的拳法也耍一遍。
马可浩看大家耍完拳法有点累了,便说休息一阵,那赵师傅便去到院子前边的房间里找她相公说话。马可浩看赵师傅不在,便和金喆说,你看赵师傅,我之前说记心法时切忌总记住不要做什么,要记住要做什么,可她还老记着不要怎样怎样,心中限制太多。
任情在一旁听着没说话,却觉得这马可浩在人家徒弟面前如此说话,未免有点不给面子。
到了中午的时候,赵师傅和她的相公说请大家一起用膳。任情他们便随赵师傅夫妇一起来到了附近的一家馆子。待大家落座点完菜后,马可浩便说:“我觉得人活一辈子就得实现自己的价值,年轻的时候就是要多结识点人,积累人脉,以后才好成事。”
赵师傅的相公便说:“你说的很对。像我年轻的时候,就吃了很多苦。当年我光吃饭就能吃下四大碗,力气大的用不完,想着凭力气吃饭,总能过上好日子。后来我才发现,人活在这世上,还是要靠朋友帮衬,不能一个人单打独斗。”
马可浩又道:“我就不爱呆在家里,觉得在家里,太过安逸了。我就爱在外面闯荡,让自己活的没那么舒服。我现在教的这套心法,非常有用,可以使很多人短时间顿悟,武功突飞猛进。我觉得我来到这世上的使命,就是传授这套心法。”
任情听了,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心想,这人怎么讲话有点傻愣愣的。
赵师傅的相公却道:“小伙子,有志气。”
赵师傅的相公又道:“我和你赵师傅成亲后没多久,就弄伤了腿,大夫说我那腿即使好了,以后也不一定能够如以前一般灵活了。那时候急的呀。不过后来我的腿倒是好了,多亏我之前有练习一套武功,叫未偿功。那未偿功非常神奇,在你身体完全健康的情况下练习,你是一点也感觉不出来有什么效果。但是你练了之后,只要身体有病或者受伤了,它都能帮助你恢复,甚至帮你增进功力。”
赵师傅说道:“是啊,我相公之前练那功我还说他没用,没想到就因为练了未偿功,他那伤腿不仅好了,好了之后还比之前更有力气了,那未偿功确实非常厉害。”
赵师傅看向任情,问道:“任小姐,你有要好的了吗?”
任情道:“没有。”
赵师傅道:“怎么可能?你长这么漂亮还没要好的。”
任情被她说的尴尬,就没说话。
赵师傅又对马可浩道:“这年头,已经不流行单打独斗了,还是要大家一起合作的好。”
赵师傅的相公也道:“是啊,这年头,不能光靠单打独斗。”
到了下午,继续上课,马可浩让大家再继续练习拳法。任情她们三人刚打了几招,马可浩就对赵师傅说道:“不对,你这样打,如果对方不按照你的套路来,你留出的破绽就太多了。”
过了一会,马可浩又对赵师傅说:“你招与招之间的空闲时间太长了,容易被人钻空子。”
又过了一会儿,又说赵师傅:“你的招式太一板一眼了,如果对你的招式稍有研究的人,看你出的前一招就能猜出你后一招是什么了。”
任情心想,这马可浩虽然说的不错,可为何总让人听起来这么难受呢?况且任情看赵师傅虽然比较一板一眼,可拳法有力,速度也快,真的交锋起来,对方即使猜到了她的下一招,也是很难快速反应过来的。既然赵师傅这么多年都能在江湖上立足,说明她的那一套还是挺有用的。如果说要改进,当然还是有改进的空间,可赵师傅这么多年,用这一套都可以应对,要她一下子忘记自己原本的做法去做大改变,也是不太现实的。
马可浩却不管赵师傅的难处,一会儿说赵师傅这不好,一会儿说那不好的,赵师傅却也听不进去,还是用自己的那一套。马可浩也不由得有些挫败。
练了两个时辰后,天也晚了,并且看起来有下雨的样子,马可浩便说先教到这里,过几天再继续上课。任情便乘着马车往住的地方回去了,刚乘上马车,就开始下起了大雨,一路上就听见狂风大作,并不时有闪电划过,还打了好几个雷。
到了住的地方附近,任情下了马车,打着伞往住的地方走,还未走到,就发现有不少断裂的木头散落在路边。待任情走进一看,自己的屋子居然被从中间劈成了两半,断开的木头飞的到处都是,之前在路边看到的木头,就是任情那被劈的屋子的木头。
任情看到这情景,不由得傻了眼。待回过神来后,任情拿出口哨唤来了一只信鸽,让它告诉应有笑,自己屋子倒了,不能住人了,问她能不能收留自己。
没多久,信鸽回来了,学着应有笑的声音道:“没问题,你过来我这边吧。”
任情便将重要的东西略一整理,带了个包袱,去了应有笑处。
待到了应有笑处,应有笑见到任情便道:“怎么屋子会被劈的呢?人没事吧?”
任情回道:“我没什么事。我回去的时候屋子已经被劈成两半了,就是刚看到的时候有些一下子反应不过来。我已经通知屋主了,她说她会处理的。”
应有笑道:“你住的地方树木太多,容易招雷。不过我还是第一次听说屋子被劈的呢。”
任情道:“可能有个修炼多年的什么东西正好在我屋子附近历劫飞升,那雷本来要劈它的,却劈到了我屋子。”
应有笑看她屋子被劈了还有心情开玩笑,便也笑了起来道:“是啊,你可真倒霉,牺牲了间屋子替它历劫。那历劫飞升了的可要好好感谢你才是。”
任情也笑道说:“真不知道它会怎么感谢我,太期待了。”
过了一旬,又到了上马可浩的课的时候,大家照样是在赵师傅的院子那边练习。赵师傅给大家开了门,让任情等进了院子里后,说道:“我今天和我相公两人有事,就不和你们一起学习了,你们就在我家院子里学习吧,我和我相公先走了。”
于是便和她相公一起出去了。待赵师傅他们走后,马可浩对任情道:“赵师傅说她家过两天会有亲戚来住上一段时间,家里的院子就不能开放给我们用了。你看看能不能在你们学堂那边找个地方让我们上课的?”
任情不确定能不能在学堂那边找到地方,还在想要怎么说。
只听见马可浩说:“不想找?不想找就算了,那我们就没场地练习了。”
任情听的不由心头火起,这要是在钦天城,有人敢这样和她说话,绝对的就是以下犯上了。可现在在点理山,这马可浩也不知道她是钦天城主,任情也不想仗着自己是城主发脾气,便忍者脾气道:“我试试吧。”
☆、崩溃
待去了学堂上课,任情找到教他们练剑术的其中一个先生,向其说明了情况。先生倒是很大度,马上就同意了,说是只要没有教学要求的时候,都可以使用练武场的空地进行学习。
任情听了也很高兴,便飞了只信鸽跟马可浩说了。
由于赵师傅经常有事,老抽不开时间学习,之后的学习其实一直都是任情和金喆两个人在那里学。于是马可浩也不限定安排在每旬放假的时候上课,只要拣着学堂的练武场有空地,并且任情她们也有空的时候,就给任情她们上课了。
这天又到了上马可浩课的时候,这天任情下午学堂有课,便与马可浩他们约定早上上课,因为约的时间早,大家便打算一同在学校的食堂用早膳了。正好这天早上应有笑也提前到了学堂,打算先去藏书阁学习的,任情便也叫了她一起用膳。于是便成了任情、应有笑、马可浩和金喆四个人一起用早膳了。
四人拿完食物坐下后,马可浩便说道,“既然现在大家都在,那我就先开始说今天上课的内容吧。”
说完,又对应有笑道:“我讲的内容很值钱,你今天能免费听到,可是有福了。”
应有笑似笑非笑的道:“那我也太幸运了。”
任情便笑着看了应有笑一眼。
马可浩道:“我们平时在学习心法的时候,会被它用词的简洁所迷惑,以为将心法背下来了,就是会了。其实这是错的。心法的简洁,在于它的普适性,可具体问题得具体分析,在碰到具体问题的时候,我们要怎么去应用心法。这是我今天要说的。”
“比如说,这个词,你看它要怎么用。。。打个比方,任,如果有人说,生你的那个男人,你觉得会是什么?”
任情心里一紧,自己从小就没有爹的,最受不了别人谈起她爹的事情,于是便道:“和我有血缘关系的人。”
马可浩继续道:“和你有血缘关系的人多了,我是说生你的那个男人,你会怎么称呼。”
任情听了心里一阵难受,不想回答。
马可浩便不耐烦道:“怎么连这么简单的问题你都回答不出来?”
应有笑听了马可浩这么说,马上怒瞪向他,那金喆也在一旁说道:“生孩子都是由女的生的,她肯定是在疑惑男人怎么生孩子。”
马可浩还不依不饶道:“我指的当然不是这个意思。”
任情感激金喆的解围和应有笑的怒瞪,可这是她一直以来的心病,只要被触及,就无法反应,于是依然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是觉得心里非常难过。
待用完早膳,应有笑便去了藏书阁,任情他们便来到了练武场。马可浩道:“之前十二条心法我都讲过了,你们也已经根据这十二条心法在练习拳法了。今天我重点要讲的是‘以心传爱’这一招。这一招在剑招里面也有,拳法里面也有,可真正能使出这一招威力的,寥寥无几。”
“以心传爱这一招,真正要使出它的威力,需要施招者自己达到无我的境地,并且能够感应到他人所思所想。”
“我先演练一遍给你们看。”
说着,马可浩便演练了一套以心传爱的拳法。
“你们根据我演练的,来练习一遍。任,你先来吧。”马可浩道。
任情便依样使了一套以心传爱的拳法。
“你这样非但不能感应到他人的所思所想,而且还可能对他人造成误判。”马可浩道。
“怎么说呢。就比方说,你有没有被人误解的经历?明明你不是这样的,别人却以为你是这样的。”
任情想到自己老被人误会成冷冰冰的没有感情,便道:“有的。”
“那你想不想改变呢?”马可浩问。
其实也没有那么想改变,我就是这样的啊。任情便道:“没那么想改变。”
马可浩道:“真的吗?那他们误会你之后,你有没有难过的感觉?”
任情想到被误解后,自己确实还是有些难过,便道:“有的。”可这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问题吧。
马可浩道:“那你要不要改变,以后都没有难过的感觉呢?”
任情只想好好练习拳法,为了尽快结束这无聊的对话,便敷衍道:“想的。”
马可浩便道:“很好。”转头对金喆说:“看到了没有,她已经知道自己的局限了,接下来我就教你们怎么在攻防中准确摸准对方的脉络。”
任情无奈,我到底知道什么了?
下午上完学堂的课,任情和应有笑一同回去,路上正好也碰到了金喆,原来金喆上完马可浩的课后便自己在练武场练习,这会子刚走。于是三人便一起去乘马车了。乘上马车后,应有笑道:“我看教你们武功的这男的怎么怪怪的。”
金喆道:“他刚失恋。”又对着任情道:“他之前的要好的长得很好,皮肤白白的,眼睛大大的,下巴尖尖的,脸小小的。”
任情道:“就知道他只喜欢长得漂亮的。”
应有笑道:“你们练这么个玩意儿,得多少钱啊?”
任情道:“二十两。”
应有笑惊讶道:“二十两?你不说我还以为是几百文你随便上上的呢。”
任情便道:“你也知道我,花再多钱我也像花几百文一样随便上上。”
金喆道:“今天课上的不错,马可浩还将我们的思路捋了一遍,告诉我们怎么去感应别人的所思所想。”
任情心想,我还不是不想让他没完没了的说下去才敷衍他的,他连我不想提爹的事情都看不出来,能感应到什么啊?嘴里却说:“恩,是啊。”
待没几站,金喆先下去了。应有笑对任情道:“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