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绩出来后,先生们让前三名的组合将剑招写出来贴在练剑场的墙壁上做示范。四组人便聚在了一起写剑招。任情他们这组,是任情负责回忆练习的剑招,朱诚亮负责写。待写到一招“以心传爱”时,朱诚亮边写边问道:“以心传,后面是什么?”
是爱。
任情想,这家伙就想让我这么说,又在当众调戏我了。于是不说话,将笔夺了过来,将最后一个爱字添上。
待写完后,两人涂上浆糊,把纸贴在了墙上。因怕浆糊未干,纸张容易掉落,两人便一人一边,用手贴着纸张,在那里说着话。正说的热闹,就听到一旁的左韦伦说,“你们是不是就想这纸不干,一辈子就这么贴着啊?”旁边的人听着也都笑了。
任情被左韦伦说的好生尴尬,心想,还是被他们取笑了去。
☆、进退之间
待贴完纸其他人也都散了,任情问朱诚亮,“去不去用膳?”只见朱诚亮犹豫了一会儿,还是答应了。
两人走在去食堂的路上,朱诚亮道:“洛洛很单纯,你也很单纯。”
任情听了生气,心想,我们都单纯,就你最复杂!
朱诚亮又道:“你很自信,洛洛也很自信,我很自卑。”
任情心想,你哪里自卑了?你不是挺得意自己长得好的吗?
等到了食堂,拿完饭菜,两人落座。任情道:“你之前说心学不是真学术,我不同意你的看法。心学是一门新兴的学术,因此现在还未上升到纯理论的阶段,还需要大量的实验来佐证。但这并不能说心学是伪学术。”
任情又道:“还有,我觉得两个人在一起就是互相扶持,并不是一个人完全依靠另一个人。”
朱诚亮一副不相信的样子,道:“你有在现实中看到过这种例子吗?”
任情被他问住了,她家外婆去的早,爹也是早就没了,根本不知道正常家庭到底是怎么个相处法,说两个人相互扶持什么的,只是任情的一种理念。任情沮丧道:“我不知道,我没有爹的啊。”
朱诚亮没想到她会这么说,也被她说的一愣,便说不出话了。
朱诚亮道:“和你说一件事。”
任情心想,这人就是这样,和他说正经的他就又要不正经了,便道:“什么事?”
朱诚亮道:“你知道吗?秀秀和她要好的分了。”
任情心想,你才知道啊,便道:“我知道啊,怎么了?”
朱诚亮道:“我和你说,我发现秀秀最近一直在看我。”
任情听了,心里生气。她看你,你就心思活络啦?于是道:“所以咧?”
朱诚亮道:“到时候她可能会邀我一起玩。”
任情拍着手说:“恭喜恭喜,那你们就一起玩吧。”
朱诚亮急道:“你别这样。”
任情道:“那我要怎样?”任情心想,恭喜你还不好?不然你要我怎样?
朱诚亮又说不出来到底要怎样。
这天,任情和应有笑一起走出了学堂,在驿站等马车。应有笑道:“我和靓靓他们一起学点理山语。一次上课,小侯爷看着靓靓道,‘靓靓,你长得可真周正,眼睛是眼睛,鼻子是鼻子。’靓靓就说,‘谁长的不周正?谁不是眼睛是眼睛,鼻子是鼻子的?’”
任情心里暗笑,确实是他会说出来的话。
应有笑又道:“小侯爷还说靓靓抢他风头,和女孩子们一起吃饭的时候,那些女孩子都只注意他了。”
任情想到上次碰到他们一起吃饭的女孩子,便道:“有一次我碰到他们和两个女生一起,便一起吃了饭,其中确实有个女生就很留意靓靓。”
应有笑道:“小侯爷和靓靓他们两个喜欢的女生的类型也不一样。他们两个在课上指着自己喜欢的类型,小侯爷就指那年轻的,身材高挑的。靓靓就指那成熟的,比较娇小的。”
任情就听着,没说话。
这天练习剑招,先生们让大家先练轻功。练习的方法是由木板堆成一个四人高的墙,众人飞墙而过,并且不可借力踩在木板上。谁踩在了木板上,那堆积而成的木板就会倒塌。
于是在练习轻功前,众人都在堆那木板。任情和朱诚亮也在一起堆,就听那朱诚亮道:“听说你拳法很好,要不要试试?”于是拿起一块木板挡在自己胸前,任情便一拳挥了过去。没想到任情一拳打到木板上后,那木板就应声而断了。任情和朱诚亮都吓了一跳。
任情心想,这下可闯祸了。转头看向周围的先生们,却发现先生们都笑着看着她和朱诚亮。
于是任情便放心了,转回头对朱诚亮说:“都怪你,让我试什么拳法,倒把木板给弄坏了。”
朱诚亮道:“又怪我?我就让你试试,谁让你出手这么重的?”
任情笑道:“你看这木板虽然断了,倒也还能用,要不我们就把这两截放上去吧?”
于是两人便把这断成两截的木板也堆上去了,回头看看先生们,也没阻止他们的意思,两人便互相取笑着继续堆木板了。
到了晚上,任情正在屋里练着字,就看到朱诚亮发来的信鸽。任情正心里高兴,打开一看,上面写道,“你说怎么这么不巧,我本来想给你介绍个男生,结果他今天就离开点理山去大水族了,你们没有缘分啊。”
任情看了心里一沉,心想,谁要你介绍对象了?
这天在学堂,还未上课前,任情就听到班里都是秀秀的声音,在那里说道:“周末我和靓靓还有高俊逸一起出去玩,靓靓太搞笑了,全程都被他逗的笑个不停。”
任情听了,心里生气,他果然还是和秀秀一起去玩了啊。可自己又有什么生气的资格,任情心想。
课堂中间休息,任情去茅厕,遇上秀秀。秀秀一看到是任情,便道:“任。。。情”。
任情便一点头。心想,干嘛看到我这么紧张?难道是做贼心虚不成?可就算你有什么想法,我也不是正主,也管不了你,你紧张什么?
去完茅厕,任情回到课堂,便和身边的人商量着中间放假两个月要怎么安排。任情看到朱诚亮就坐在她前面两排,也不说话。
就这么又过了两天,任情这天正在家里看书,就看到一只信鸽。打开一看,是朱诚亮的字条,上面写道,“最近我看了个笑话,发给你也瞧瞧。从前有个人他叫‘木’,他是世界上最富有的人,什么都有。木有钱,木有老婆,木有情人,木有房子,木有车子,木有。。。”
任情看了也笑不出来,心想,他无端端突然给自己发这么个冷笑话是怎么回事?于是便回道:“你是不是闲的慌?”
不一会儿,朱诚亮的信鸽又到了,上面写道:“小芹菜,你没有不理我?”
任情回道:“我什么时候不理你了?”
朱诚亮道:“前两天我给你发信鸽,你都没回我啊。”
任情道:“前两天你给我发信鸽了吗?我没收到过啊。”
朱诚亮道:“前两天给你发了一则新闻,你都没理我。”
任情道:“真没收到。”
朱诚亮道:“我就说嘛,小芹菜是不可能不理我的。”
任情心想,确实是想不理你了,可看你还小,总不能对你生气吧?不过你这是什么意思,仗着我人好就可以胡来了吗?看着就让人生气。
朱诚亮又道:“先生布置的课业你做了吗?”
任情道:“还没呢,看着就脑门疼,不想做。”
朱诚亮道:“要不我们一起做吧。”
任情心想,有人一起做也有动力些,于是拿出课业,和朱诚亮通过信鸽沟通了起来。
“我部署的排兵顺序是五十、五十、三十,希望通过多点进攻,来攻破对方的防线。具体是。。。”
“我部署的排兵顺序是四十、四十、五十,稳扎稳打,重要的是对方无法攻破我的防线。具体是。。。”
于是,两人通过信鸽沟通,眼看着课业也快完成了差不多了,任情收到朱诚亮一张字条,上面写道:“不行了,不能再亲了,再亲我的脸就要破了。”
任情看了,心里一沉,心想,这又是和谁在打情骂俏呢?
任情回道:“作业也做得差不多了,那就这样吧。”
回完字条,任情正在收拾桌子,又看到一只信鸽,打开字条一看,又是朱诚亮的,上面写道:“这么干脆?是生气了吗?”
任情一看字条,就再也憋不住了,回道:“我生什么气啊?反正你有的是随便亲。”
朱诚亮回道:“我就知道你误会了。”
任情道:“我误会什么了?”
过了好一阵,朱诚亮才回道:“我说的意思是,你要亲我,我不好意思,可还是被你亲了,我被你亲的不行了,所以脸皮就要破了,我就让你不要再继续亲了,可你还要亲下去,我就让你再继续亲。”
任情看了字条,虽不是完全相信他的说法,好歹气是消了,便回道:“我哪知道你是什么意思?你们这些个喜欢诗词歌赋的,讲话就喜欢弯弯绕,从来都不直接。”
朱诚亮回道:“是我不好,不闹你了,晚安,小芹菜。”
任情道:“晚安。”
说是晚安了,朱诚亮的信鸽还又飞来,上面写道:“这么就晚安了?你果然不是小芹菜,说,你是不是她隔壁的那个?”
任情看了字条忍不住笑出声来,回道:“对啊,我就是她隔壁的那个不爱理你的,现在肯理你了,你高兴了吧?”
朱诚亮道:“快把小芹菜还回来。”
任情道:“你的好友智商君已下线。”
朱诚亮道:“智商君?你的名字还叫这个?”
任情看他在胡搅蛮缠,便道:“不理你了,我真要睡了。”
朱诚亮道:“好了好了,不搞你了,快去睡吧,芹菜。”
任情看了一笑,道:“这下真的晚安啦。”
“看来你真不是小芹菜,你是隔壁的!”朱诚亮又发来一张字条。
任情感觉朱诚亮真的是太无聊了,于是决定不再回复朱诚亮了,去洗澡睡觉了。
第二天上课,任情看到了朱诚亮,便走过去和他说:“听说昨天你和我隔壁的聊的很欢呐?”
朱诚亮道:“是啊。你说你那隔壁的,之前见面的时候一副不爱理人的样子,昨天倒是聊的起劲,真是奇怪。”
任情道:“我隔壁的说你还挺不错的啊。”
朱诚亮道:“你隔壁的这么说吗?就知道她暗恋我,故意装作不理我的样子。”
任情一拳打在朱诚亮肩上,笑道:“你倒是想。”
一旁的张孝天看他们这么一副打情骂俏的样子,别过头去不去看他们了。朱诚亮发现后,便不说什么了。任情也发现了,便也停了下来。
朱诚亮看到房间里夹了跟头发,把它扯了下来,任情便道:“人类的毛发。”朱诚亮也道:“人类的毛发。”任情心想,这倒像是两人的暗号了。
课间休息的时候,任情正在看传单,看到上面写的是断袖之人大游——行,便对朱诚亮道:“拿去,去参加游——行去吧。”
朱诚亮还没说话,旁边的源源却说了:“我觉得女孩子懂太多不太好。”
任情心想,什么叫女孩子懂太多不太好?我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有什么不好的?可也不多说什么,不想拆穿那源源对女生的幻想。朱诚亮也没说话,两人接着聊其他的去了。
☆、累积
这天,任情在住的院子里练着剑,就听到一阵敲门声,开门一看,惊讶道:“秋,你怎么来了?”居然是自己的使女秋澄并一众仆役。
“城主,我来看你啦。”秋澄道,“这么久都见不着城主,太想念城主啦。”
任情道:“你出来的时候春应该也才刚回去不久吧?”
秋澄道:“她回去了两星期后我才出来的,挺久了。”
任情黑线道:“你们来的也太频繁了点。”
秋澄忙道:“城主,不关夫人的事,是我太想你啦,自告奋勇来的。”
“来见我还要自告奋勇?自告奋勇也不是这么用的。”任情无奈道。
“嘿嘿,城主,你就别太计较这些啦。”秋澄道:“我过来呐,就是来伺候您的,你也可以轻松点啦。”
任情笑道:“结果还不是我带你们吃带你们玩?我看你是过来玩的吧?”
秋澄跺脚道:“天地良心,绝没有的事,要不我不出门好了。”
任情笑道:“好啦好啦,不闹你了。先去屋里吧。”
秋澄指使着仆役把行李箱子都放到了房间里后,坐下来和任情道:“城主你瘦了。”
奉天国以瘦为美,任情听说自己瘦了,便挺开心,道:“是吗?我也觉得瘦了点。”
秋澄道:“听说点理山有挺多好吃的,城主你吃的惯吗?”
任情道:“也没觉得有多好吃,就是做的倒还挺干净的。”
秋澄道:“夫人一直念叨着你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