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D,唱就唱吧,谁学谁唱得了呗;怎么学话这只刚一唱,旁边那八只就跟打了鸡血似的,还“嗷”一嗓子都跟着一齐唱上了!怎么一个个的,都这么热爱高歌事业呢!一只唱已经够人受的了,居然还九只联唱!
叉!怎一个惊悚了得!!!
子瑕揉揉胳膊,把上面起的一层鸡皮疙瘩狠狠揉掉后,示意鹦鹉2继续学下去——
鹦鹉2:堡主——美人泪泣,英雄这般将别离,啊……啊……妾身将等你……你……你……——实在太客气了!
鹦鹉3:关于我们此次合作的事——美人美人已迟暮,英雄英雄忘却了归来路,啊……啊……痴情女子薄情郎,伤心又徒增几处……处……处……——不知凌皇与王爷,是如何态度?
鹦鹉4:皇兄与我——美人……
就在鹦鹉4领唱“美人”两个字而其他鹦鹉都整齐划一的左右摇摆身体准备一齐跟着引吭高歌的时候,子瑕姑娘“pia叉”一声拍桌怒道:“谁再学宴会上没用的歌舞表演,我就把谁红烧!就给我学人说话!”
于是,鹦鹉4就此敛去了歌舞部分,开始只学人说话——
鹦鹉4:皇兄与我,都觉得此次与贵堡合作,实在是再好不过,这样我们便可联手对付闵国;且只要你我结盟成功,便是天阙宫会插手帮忙闵国朝廷,我们也是没什么好忌惮的了。
鹦鹉5:——王爷,小女子名叫小梅花,小梅花给王爷斟酒!——太好了!预祝我们的合作可以成功,云某再敬王爷一杯!
鹦鹉6:——王爷,小女子名叫大梨花,大梨花也给王爷斟酒!——谢云堡主!预祝我们合作愉快!
鹦鹉7:——王爷,小女子……
某王爷明显被一堆花姑娘给埋起来了……不管是谁在说话,妞们都一直在劝他的酒哇……酒桌文化,博大精深啊,有美女劝酒不停,谈什么事都必成……
不过子瑕姑娘很明显对鹦鹉们这番多余的人话很是不满,pia一声拍着桌子打断了鹦鹉7的话,然后“嚯”的一下站起身走开;瞬间后又回来。
再回来时,子瑕姑奶奶的手里赫然多了一把寒光闪闪的小片刀。姑奶奶同志刷刷的挥舞着小片刀威胁一群话唠彩鸟说道:“你们行啊!我不让你们学唱歌跳舞,你们开始给我学起花姑娘劝酒来了!我告诉你们!谁要再学‘王爷’和‘云堡主’以外的人说话,我就当场捅死它!都给我小心点!继续!”
九只彩鸟瑟瑟颤抖,鹦鹉7可怜兮兮的眨巴着小眼睛,战战兢兢的继续学下去——
鹦鹉7:马到成功!
……
四个字之后,再无声音……
于是,一人一鸟开始大眼瞪小眼……
人看鸟的眼神,表达着疑问:学完了??
鸟看人的眼神,诉说着肯定:学完了!!
然后,人,子瑕姑奶奶,让败家鸟,彻底弄悲催了!
大活人狠狠的挥舞手中的小片刀阴森森的吓唬鸟道:“怎么回事!把中间给我学全!!怎么就直接马到成功了呢!!!”叉!不就是不让学花姑娘劝酒吗,怎么中间能差了这么多的事呢!
鹦鹉7委屈的看着子瑕姑奶奶,无辜的眨巴着小眼睛,讷讷的重新学起话——
鹦鹉7:——王爷,小女子名叫小甜甜,小甜甜给王爷斟酒!——凌王爷,老夫是我家少主父亲的老臣下秋万年;闵国丞相是我的岳父,而他孙子又是在下的三女婿。老夫听人说,在下的三女婿此时正在凌国皇宫做客;如今既然我们双方即将结为同盟的关系,而丞相他很是惦念他的孙子,特意委托老夫跟您询问一声,可否准老夫的三女婿回家呢?
鹦鹉8:——王爷,小女子名叫小酸酸,小酸酸给王爷斟酒!——既然秋老先生都说,我们双方即将是同盟合作的关系了,那,让汪公子在我凌国做客,你们又有什么好不放心的呢!
鹦鹉9:——王爷,我们小甜甜和小酸酸是个组合哦!我们姐妹二人的组合(非 凡),叫做酸酸甜甜就是我哦!酸酸甜甜就是我给王爷斟酒!——今天是谈结盟的大好日子,不谈旁的琐事,王爷,络衣带我家堡主再敬您一杯,预祝我们马到成功!
鹦鹉1:马到成功!
听到此,子瑕同志,总算是在煎熬与凌乱中,听完了歌舞餐宴会上发生的事。
子瑕同志一边斜着眼神看着九只话唠菜鸟,一边邪恶的伸出舌头舔着片刀的刀刃,十足的一副嗜血女牛忙样。
只可惜,裹在衣服下圆滚滚的大肚子,把她矫情刻意强装出来的戾气破坏得一干二净。
子瑕同志舔完了刀,眯眯着眼睛看着鹦鹉7说:“你个笨蛋!让你只学‘王爷’和‘云堡主’的话时,你怎么就直接跳到‘马到成功’上去了呢!中间不是还有一句‘既然秋老先生都说,我们双方即将是同盟合作的关系了,那,让汪公子在我凌国做客,你们又有什么好不放心的呢’吗!下次再这么马虎,我剁了你!”然后,依然保持眯眯眼的神情,对九只鹦鹉一起说道:“任务完成的还算不错!可惜废话太多!下次如果还是这样,我就把你们的舌头一条一条都割下来!”
说完,雄赳赳的转身离开。
身后,九只彩鸟在抖啊,抖啊……
……
第二天,当云素同志踏进子瑕同志的房间时,他惊奇的发现,屋里的小妞居然心情甚好的正在唱歌。
唱歌,倒也没啥好稀奇的;稀奇的是,她唱的,竟然是他昨晚款待某王爷时,砸票子从城中弄来的某著名歌姬所演唱的那首《美人与英雄》!(前面的歌词和此处的歌名都是我杜撰的,嘎嘎……)
云素吃惊的问道:“你怎么会唱这支歌?”据说,这歌是某著名歌姬刚刚编著的新歌,这回来是头次演唱,该妞怎么竟然会唱呢?!
子瑕姑娘笑眯眯的回答说:“从鸟儿们那里学来的喽!”
云素双眉微皱。
竟然大意了。以为她说买了十只鸟,是逗乐子的,原来竟然真的还有九只败家玩应!
看来,他跟络衣缺乏沟通了啊……早知道去问一嘴就好了……
云素不动声色的问道:“就从鸟儿那里学会唱歌了吗?鸟儿们还告诉你什么了,带来让它们也学给我听听。”
子瑕轻哼一声说:“哼!你要是听它们学,能把你气死!好好的人话不说,非要往里掺和一些歌啊舞啊王爷啊斟酒啊酸酸甜甜就是我啊什么的,整个的九只话唠精!你想知道它们学什么了,听我给你说个精要不就得了!”
云素让子瑕没头没脑的一番话绕得云里雾里的,声音里便带着不耐的说:“那就快些学学精要给我听!”
子瑕于是清了清嗓子,抑扬顿挫的说道:“咳!恩!听完鸟儿们的话,关于它们所描述的主要内容,我的整理如下:凌国来了个王爷,跟至尊堡主谈结盟事宜,想二者联合攻打闵国;至尊堡老堡主有个手下叫秋万年,他是闵国丞相的女婿,而同时丞相的孙子也是他的三女婿。他的三女婿,闵国丞相的孙子,此时正在凌国做客——说是做客,我看多半是被软禁起来的人质——然后呢,闵国丞相的女婿跟凌国王爷要他自己的三女婿,不过,人家却不打算还就是了。哦对了,还提到了一个叫天阙宫的地方,听起来貌似天阙宫是个很厉害的角色呢。素素,我说的,跟昨晚的真实情况可有出入?”
云素面无表情的说道:“好,很好,概括得很准很精练,这正是昨天宴请凌国华王爷的最主要部分;鸟儿们……好,很好,偷听的本事很好很强悍。记得把它们藏好了,不然的话,让我看见它们了,你就准备埋掉十八块一分为二的鸟尸吧!”
子瑕不以为然,笑嘻嘻的继续说:“素素,我听完鸟儿们给我学回来的话,我一猜便猜到,那个叫秋万年的‘老夫’,就是络衣的情人呢!想想看,他也真算得上是老当益壮宝刀不老了,自己女儿都至少嫁人三个了,他还有精神头找小姑娘呢!”
云素听完子瑕的话,神情极度隐忍。
子瑕却没看见似的继续说:“素素,咱们什么时候用络衣去跟闵国财主换钱花呀?”
云素尽力控制着自己的嘴角不让它抽搐,然后开口说道:“等到堡里没钱花的时候,就拿她们母子去换!”说完猛然发现,有点漏嘴了。
叉!怎么能顺嘴就把“母子”给说出来了呢!等下这妞要是问起,可怎么答好吧!
子瑕同志果然听话听得用心听得仔细,云素话音刚落,她就带着一脸同是天涯怀娃人的激动神情,兴奋的问道:“素素原来络衣也是有身子的人吗?可我怎么一点都没看出来呀!她成亲了吗?也没吧?那她不也是未婚先孕了?她不是跟秋万年在相爱吗,什么时候又有了闵国财主的娃了呢?”
云素强自圆着谎话说道:“络衣她……她已经生完孩子了,孩子是秋万年的没错,可是那闵国财主却一直都以为孩子是他的。”
可怜的络衣,你还能再被说得更加不堪些吗?!
子瑕脸上带着变态兴奋的神情大声说道:“这么说来,络衣岂不也是未婚便与男人有了肌肤至亲?……而且,还是跟两个男人?啊!络衣好棒好勇敢!”感慨完毕,未等云素说话,子瑕紧接着话锋一转,又接着说道:“话说,这闵国的财主可真是个猪头!现在居然还有人非说别人的孩子是自己的,我看这样的人都是傻猪!他们啊,一定是前辈子作孽了,老天爷就罚他们这辈子都做没长脑子的人形猪!”
子瑕就顾着自己说得高兴畅快,却没能及时去发现她的话说完后,云素云堡主同志几乎已经是有点浑身乱颤了。
等到终于发现的时候,子瑕心中不由得一凛,看向云素声音抖抖的问道:“素素,你干嘛一副你是傻猪的表情啊……我又没说你……我说的是……素素!难道说!我肚子里的孩子,竟不是你的吗!莫不是,我与别的男人奸情后有的吧!”
云素终于忍无可忍,大声说道:“我再告诉你一次,你肚子里的孩子,是我的!就是我的!我就乐意他是我的!”说罢,甩手气势汹汹的走出了子瑕的房间。
房间外,络衣铁青着脸,沉声问道:“听堡主的话,络衣似乎已经是做娘的人了呢!”
云素冷哼一声说道:“你自己知道,这只是权宜的说法而已。”顿了顿,不耐烦的皱着眉说:“络衣你要好好的做人,别跟你买的那几只该切的鸟学!总是偷听别人讲话!”
话音落,飘然离去。
身后,是传说中已经当妈了的络衣大姑娘对着刚刚新种的一颗小树苗挥剑狂砍着……
最近,每天,络衣姑娘都会砍倒头天种好的树;于是每个第二天,人们便要再种一颗新的……
现在,在至尊堡里,每天都是植树节呢……
第59章 又见玉佩上街出行
凌国王爷踏上回国征程后,云素不用再像之前那样陪吃陪喝陪聊搞三陪,时间便重新富裕起来,又恢复了从前每天探望一次子瑕大仙的悲惨人生。
潜能无限量的子瑕姑娘,凭着她杀人不见血的天真无邪,让至尊堡里的每个人都对幸福生活失去了信心,日复一日的跌入到绝望的悬崖底,哀歌长鸣,悲泪横流。
“素素,你不开心吗?”子瑕姑娘天真无邪的问着。
云素浑身一寒,警惕说道:“我一向如此,没有什么开心不开心之说。”
子瑕眨了眨眼后,换上一副愁眉苦脸的表情问道:“素素,你是不是打算纳妾啊?”
噗……
云素同志喷茶了。
在心中大骂自己不长记性后,云素撇了撇嘴说道:“我连妻都没娶呢,纳什么妾?你怎么会这么问?”
子瑕一脸的小可怜委屈样,挺着肚子走进里屋,用一个小巧的鸟笼子拎出两只鹦鹉来放在桌上,然后“啪”的一拍鸟笼子,里边的两只彩鸟便立刻开始负责任的做起实况转播工作。
鹦鹉1:少主,怎的不见你带着玉佩?
鹦鹉2:送人了。
鹦鹉1:可是送给了小三儿?
鹦鹉2:……恩。
鹦鹉1:少主,别怪老夫多嘴,你劝我别对小三儿动太多感情,可是我看,你对小三儿也是要动了真心了。少主,你要知道,大事未成,你的敛心诀不能破,还不到你动情的时候,而且,小三儿她毕竟……
鹦鹉2:好了,别说了!你想得多了!我不会对小三儿动情的!一切不过是逢场作戏为了稳住她的!我自有分寸!
鹦鹉1:那就好!
……
子瑕的大眼睛里像汪了泪似的,脸上表情更是无辜委屈又哀怨。
“素素,难道说,是至尊堡堡风的问题吗?你和老堡主的部下,原来你们……你们都喜欢养小三儿!”
云素觉得自己有点偏头疼。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落下的这病根,只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