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满枝桠(原名:莫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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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满枝桠(原名:莫愁)- 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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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在哭。
  我不是傻子,我已经猜到了。
  我之所以约方其,我想,我只是在等一个确切的证实。
  既然没人想给我答案,让我从迷雾中走出来,那么只有我自己主动一些。
  方其说对了,我有权利知道一切,我不能永远被蒙在骨子里做人,做个小女人。
  小女人也有苏醒的时候,我只是需要更坚强些。
  回头望一眼那间病房,我想像着那个人正在做什么,是在看文件,还是在假寐,或许是,在想我。
  就像我想他一般想我。
  口袋中的手机响起,我拿出一看,是他的电话。
  “喂?”
  “人呢?跑哪去了?还不回来?”
  “哦,在走廊上看风景呢,快回了。”
  “看风景?那你站着,我过来陪你一起看。”
  “不用了,你好好躺着,我这就回来了,我发现,比起风景,还是你好看些。”
  “哦是吗?那快回来看我,我让你看个够。”
  挂了电话,我将视线投向湛蓝的天,微眯眼,我想,我垂死的爱情只剩下三天了,在幻想破灭之前,就让一次看个够吧。
  作者有话要说:嘿嘿,人品爆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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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7、36 。。。
  林白岩终于出院了,老韩让他休息个一两星期,毕竟脑震荡也不是小病,要是不注意点,这头疼脑热的迟早跟着来,一辈子缠着你不眠不休,不管你是大律师还是工作狂,照样折腾。
  年关将近,林白岩也不算特忙,手头的大案子交给老韩了,老韩早年的时候太拼命了,等到事务所打出金字招牌了,胃也喝垮了,自从胃大出血以后,他自己也怕了,再说听不了老婆的念叨,大案子能推就推给林白岩,做甩手掌柜已经好几年了,乐得让年轻人冲锋陷阵。
  老韩闲赋这几年,也就接过几个案子,这不手上一有高难度案子,又开始热血沸腾手痒痒了,强烈要求林白岩好好养,他不介意他修养外加结婚渡蜜月。
  老韩说这话的时候,正来林白岩家探望,我在一旁端茶,结果这老家伙话一出口,我心里一哆嗦,手里滚烫的茶水就撒到手背上,烫得我咬牙切齿的。
  我尴尬万分,老韩夹着烟促狭看我,林白岩坐床上,淡然地瞥了我一眼,没有说话。
  老韩走后,我洗碗后收拾了一下,推说自己要洗澡,在林白岩的目送下早早回自己的房间了。
  心乱如麻,明天就是跟方其约定的日子,洗完澡吹干头发后,我踱步到窗前,穿过苍茫的夜色眺望天上的月,月亮在天上静谧安静着,可是我在想,月下的人又有几个能有安静的心,脱尘豁然地与它对视。
  我就做不到。
  我抬头静静地看着,任思绪徜徉在回忆里,而这时,身后出现的一双大手将我紧紧圈在他的怀抱里,前所未有的亲密让我的身体下意识一僵,刚想有所动作时,他手又一紧,几乎是霸道的不让我挣脱开。
  “嘘!”他的声音很轻,搔痒人心,温热的气息仿佛就在耳旁,“这么好的月色怎么不邀请我一起欣赏?”
  我放松下来,任由他抱着,淡淡笑道,“好东西我可要自己留着。”
  他在我耳边低低一笑,内敛却轻柔,“小气。”
  我不自禁得笑了笑,夜晚的窗倒影出我们的脸,窗中的他朝我轻轻的笑,是我从没有见过的温暖的笑。
  不知道为什么心竟有些酸,却终究维持着清淡的笑,与他对视。
  猛然间,我眼一花,他已将我扳了过来,我只觉得眼前一暗,他灼热的唇已经贴了上来,下一秒,我只觉得天昏地暗,想出手推开他,可最后还是在一阵叹息中放弃挣扎。
  是最后一次了,我踮起脚环住他的脖子,前所未有的热情起来。
  热吻过后,我们额头抵着额头,我看清他眼里的欲望,却终究是什么也没有发生,只不过林白岩赖在我房里不走。
  “你该回去了,我要睡……哎哎你干嘛?”
  我刚想拉他出去,他却已经反方向把我拽上床,近乎蛮横地圈着我的腰躺了下来,冲我不正经的眨眼,“太晚了,我们早点睡吧。”
  我蹭的要坐起来,却又被他压了下去,不能动弹,我急了,“林白岩你做什么?快回你的房间去。”
  他悠然地躺下,调整好睡姿,冲我无赖说道,“今晚没吃饱,没力气爬楼梯。”
  “那我去你沙发睡。”
  “你去哪我也去哪。”
  “你无赖你。”
  “男人不坏女人不爱。乖睡吧。”
  “不行。那我更不能跟你睡一张床。你快放开我。”
  “不放。”
  “你放不放?”
  “就不放。”
  “……我怎么早没看出来你跟狗皮膏药似的。”
  “哦?你早觉得我像什么?”
  “一座大冰山。冷死人了。”
  “想见识我融化的样子吗?嗯?我让你看看我火山爆发的样子。”
  他一双眼奇亮无比地望着我,凑了上来,我下意识缩了缩,讪笑道,“为了世界和平,你还是继续做你的冰山吧。”
  我感觉到他圈在我腰上的力道重了些,闻了闻我的头发,“你好香。”然后他满足地闭上眼睛,说,“不想我做火山也可以,乖乖不要动让我抱着。”
  我真的不动了。
  然后他啪的腾手关了灯,“关灯睡觉。”
  黑暗中我闭着眼睛,其实全身每个毛孔都是醒着的,我在努力适应这陌生的来自于他体温的温暖。
  一切都让我适应不了,可在他看来,却是再自然不过。
  “莫愁。”
  “嗯?”
  “老韩说老婆孩子热炕头很有意思。”
  我沉默。
  “我想结婚了。”
  我翻了个身,背对着他,“我困了,早点睡吧。”
  作者有话要说:咳咳,我厚颜无耻的来了。
  那啥你们也知道这文的更新速度已经慢到一个令人发指的地步了,我强烈建议大家完结以后来看,我觉得后面有爱,但是我懒得写,更得慢,不会坑,坑谁我自己先跳进去活埋自个哈。
  至于我都在干什么??我想想哈,前段时间在看明朝那些事儿,这两天在看德川家康,过两天嘛找找数据看看论文(我导师特怕我毕不了业,哈哈),哦还有,整天跟老花老九唠嗑,天天扯蛋,哈哈。
  新年快乐哈:)
  38
  38、37 。。。
  第二天早上,我在林白岩的怀中醒来,睁开眼微微抬头,他的下巴抵着我的头顶,即使在熟睡中,手还是紧圈住我,我不禁嗤笑,这个男人就是睡梦中也带着股不容人拒绝的气势。
  睁大眼抬头偷看身边男人熟睡的俊颜,我不禁扪心问自己,我究竟为了什么才和这个男人亲密如此?
  是爱,还是孤独?
  而他又因为什么样的原因愿意与我这般靠近?
  我倾听着他浅浅的呼吸声,以自己才听得到的声音喃喃着,“你是不是还有什么故事没告诉我呢……那个故事里有我吗?”
  他自然没有听见,依旧睡得深沉,我们像恋人一样依偎着,竟让我有种天荒地老的错觉,于是我容许自己沉溺于这片刻的小幸福中。
  要不要撕开这脆弱如纸的幸福假象,亲手掏开那层纸,看看背后埋藏的真相?
  我想这个问题在那天见到方其时,我已经给出了答案。
  我费了点劲挪开林白岩环在我腰上的手,碍手碍脚地赤脚下床,逃难一般地离开了房间,脸竟然微微发烫。
  我在厨房熬白粥,因为下午的约会而心神不宁,所以林白岩走进厨房的时候我也未发觉,直到他在我背后搂住我的腰,在我的脸颊上印下一个灼热的早安吻,我才诧异地回过神来。
  我身体僵硬,颇不自然地扭头看他,下意识拉开了与他之间的距离,尴尬地问候了声,“早上好。”
  “早上好,”林白岩笑容明朗,眼睛里似乎有温暖的东西在跳动,“有人为我做早饭的感觉真好”。
  热腾腾的白粥差不多好了,我没有再理他,走到冰箱里拿出两个鸡蛋,熟练地敲破,准备煎鸡蛋。
  林白岩依然站在我身后不挪步,我们心照不宣地沉默着,而后他慵懒低沉的嗓音在背后响起。
  “我昨晚说的……并不是一时冲动。”
  热锅上的鸡蛋正哧哧冒热气,我用铲子把蛋翻了个身,这才转身朝他淡笑了一下,“有人说我们俩不可能来着。”
  林白岩本平静的眼神倏地出现了一丝波动,眉皱了一下,显出一丝薄怒,“是谁?”
  我挑着眉瞪他一眼,“怎么?想找那人打架?”
  他依旧一脸深沉地望着我,转而问我,“那么你呢?你怎么想的?”
  把煎好的蛋端正放在盘子上,我托腮故作思索了一番,歪着头直视他,半开玩笑地问,“听说做律师的多半都不是好人,我怎么总感觉你是急着拐骗我呢?……是这样吗?林律师。”
  我并不直接的回答显然让紧绷的气氛稍稍缓和了一点,只是他的目光仍然犀利,想了想点点头,双手拥着我,“对不起,我是急了些,我知道女孩子都喜欢细水长流,那好,我们慢慢来。”
  他笑看我,“当我昨晚没说。”
  我微低头打量他环住我腰上的手,他敏感察觉到,倏地放开,双手向上举起,笑着连连保证,“细水长流。我懂我懂。”
  见他做出这样讨好状,我也跟着笑了笑,端起盘子,突然云淡风轻地问,“你为什么要急?”
  见我猛然间甩出这样的问题,身后的男人显然有些震惊,沉默半晌,等我抿着唇若有所思地走向餐桌时,他的声音在我身后传来。
  “因为你太美好了。莫愁。”
  我背对着他,难以接受这样令人受宠若惊的回答,我太了解自己,因而不认为自己配得上“美好”一词,我的胆小懦弱常常让我自己都厌烦,而如果恰巧这点成了他占领我心的筹码,我想,这一次他错了。
  我转过身去,摇头苦笑,“美好?我受不起。”
  林白岩上前一步,眼神真挚,眼中的光束竟让我不自觉收敛嘴边的笑,他望着我说,“莫愁,知道吗?过去的我太自以为是,总以为自己是对的,”他的手轻轻抚摸我的脸颊,“我不懂别人所谓的心动,现在我懂了,原来真有这样一种美好,让人想不心动都难,只想急着拥有。”
  这样深沉内敛的表白让我措手不及,只好尴尬一笑,“你说起情话倒是很有一套。学过吗?”
  “全是肺腑之言,不需要学。”
  我想了想,不禁坦白说道,“林白岩,你错了,也许我们认识的时间太短,其实,我并没有你说的那么美好。你抬举我了。”
  我看向窗外的晨曦光芒,将心底的阴暗抖落了出来,“我是个小气的人,我的家事我想你也知道了一些,八年前我妈背叛我爸,这八年来她再怎么努力,我就是不见她,她寄的东西退回去,我不给她一丝补偿的机会,我让她背上弃女的骂名,我用我自己的方式替我爸报复她。”
  我直视着面前的男人,“还有陆丝,我们还都是少女的时候,她做了最后的胜利者,所以八年过去了,我也不给她冰释前嫌的机会。我已经一无所有,而现在我妈,陆丝,甚至师兄,都捧着一番好意要送给我,但是不要就是不要,因为我是个小心眼的人,我时时刻刻记得过去,并且睚眦必报。”
  话说到此,我横了心说,“其实我一点都不心软。”
  面前的英俊男人显然被我的坦白给震慑住了,流露出惯常的严肃,紧抿着唇,似乎仍在消化我那些沉甸甸的肺腑之言。
  我直言不讳,“你说你昨晚的话并不是来源于冲动,我信的,你只是不了解而已,现在你收回你的那些话还来得及,我不……”
  我话还没说完,林白岩倏地捂住我的嘴不让我说下去,然后一把拉过我抱在怀里,我惊得心漏跳了一拍。
  他沉沉的令我混沌的嗓音在我耳边,“不需要说那些话,真的。我们慢慢来,我不逼你。”
  他重重叹了口气,沉默了好半天才说,“莫愁,你怎么能如此坦白,我却……。”
  他蓦地拉开我和他之间的距离,抓着我的肩膀望着我,眼神流泻出万分的无奈,这时的林白岩已经不是我熟悉的那个自信无比的男人,他分明有所退怯。
  他凝重地说,“不是你不好,是我,不够好,”他摸着我的头发,“但是请你相信,我在努力。”
  我问,“这就是你要说的吗?”
  他沉默了一会,然后坚定地点头,“没有了。”他顿了顿,面有犹豫,“我想,你只要明白我是真心的就好。”
  我微笑了一下。
  下午我借口要找田鸡出了门,走时林白岩坐在沙发上对着电脑工作,也没有抬头看我,只是像家人一般嘱咐“早点回来”,自然地就好像我们已经生活在一起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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