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予晞的脸剎时绯红：「亲你一下就起火，你也太易燃了。」
「我不管，我要妳救火。」李淳一把车子转离高路向乡郊小路开去。
「喂，你要去哪？我明天第一天上班不能迟到的。」
「所以我才要找地方快速灭火。」李淳一左右探看，把车子转入一处偏僻的树荫下。
车子一停，李淳一就急不耐地把林予晞的座位调低，整个人扑了上去。
「别……有人会看见的。」
「不会的，我速战速决。」
林予晞的抗议无效，很快就被他拨弄得心神迷醉。
这不是第一次与他在车子里亲蜜。第一次是在日本，开车去北海道看熏衣草时，那片景色美得无法用言语兼容，林予晞被漫山遍野的紫色震撼住，神思迷糊中就没法拒绝他在车子里要求的回报。更震撼的是，他们才做到一半时，就有人来敲窗，是两名日本警察。林予晞早已羞得恨不得钻地洞，李淳一倒是挺镇定地用英文和有限的日本和他们做解释，纠缠了十分钟，日本警察就放他们走了。林予晞听不懂日文，等车子开走后，李淳一就笑着说：「原来这熏衣草有催情作用，那两名日本警察七日里捉了不下十对像我们一样在车子里就急不可耐的，也就没兴趣再捉，训诫了几句就放我们走。」
林予晞松了口气，瞪眼怒叫：「以后不许这么放肆。」
只是，在林予晞的惊魂未定时，李淳一又找了处偏僻的地方，不管她如何反对，连蒙带骗地完成了没做完的一半。
☆、第19章 上岗
文若菲对着他的眼：“你是不是──双性恋？”
谢辰宇呆了几秒，爆笑……
文若菲窘迫地打他一拳：“你笑什么？很好笑吗？有你这时候对我表白好笑吗？”
谢辰宇笑岔了气，他缓了口气强压下汹涌的笑意：“我真没想到会是这个问题，对不起，我这条蛔虫不灵了。”
文若菲羞恼地别过脸去不理他。
谢辰宇握着她的手：“我老实说，我不是双性恋！我只喜欢女的，我只喜欢你。”
文若菲想甩开他的手，但挣不开：“你放手，我要回家！”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你什么问题？”
“做我女朋友好吗？”
“不好！”
“我知道你说的是反话。”
文若菲怒视他：“你放手！”
“你亲我一口我就放手。”
“你做梦！”
“那我亲你一口。”
无赖！文若菲被噎得一下子说不出话来。
“你之前说过，被打枪时，如果抱着打不死的精神，真心诚意去磨，你的枪就会越打越轻，直到你相信我对你的心是铁打不动的，那你的枪就会收起来。”
“那不是说我，是说我辣妈。”
“你是你辣妈的女儿，一定会继承这优良传统。”
“你放手。”文若菲又要甩手
“不放！”谢辰宇感觉她甩手的力度轻了。
文若菲拿起筷子指着他：“你快放手，不然……”
“你打，我不躲。”
文若菲嗤了声：“你这条蛔虫果然废了，你不放手我怎么吃饭。”
“噢，很简单，我喂你。”谢辰宇夹起块鸡肉递到她嘴边。
文若菲的喉咙抖了抖，不张嘴瞪着他。
“我好像感应到你要我用嘴喂？”谢辰宇狡黠地靠近。
文若菲急忙一口把鸡块吃了，而他的手终于也松开。她的心跳得劈了啪啦的，脸红得像个水蜜桃。
看着她脸上少有的涩红，谢辰宇心里又酥又软。坦白了，表白了，他俩之间再没有个gay字阻碍。
谢辰宇步步紧逼：“明天我们去哪拍拖？”
文若菲瞪他：“谁和你拍拖？”
“你啊！”
“我没同意。”
“我记得你曾经说过一句话：从今以后你就是我的人，所以，其实，你早就向我表白了。”
“……我不是这意思。”文若菲气急败坏。
“对不起，是我说错了，应该是：从今以后我是你的人，任咬任打，任挠任痒，任劳任怨，任情任性。”
文若菲语滞难言，哭笑不得。
谢辰宇再向她移近：“明天想看电影还是踩单车？”这问题就像狡诈的商贩问，煎饼加一个还是两个蛋？
“不想。”
“那你明天要干嘛？”
“在家睡觉。”
谢辰宇狡笑：“这……会不会太快了，虽然你要睡，我一定奉陪。”
文若菲涨红了脸，手起筷子落，“啪”一声，一道红痕在谢辰宇手臂上出现。
“哎哟，你真下狠手啊。”谢辰宇摸着手臂，撅嘴。
“我让你嘴贱！”文若菲恨声。
“打是疼，骂是爱，我明白你的苦心。”谢辰宇眨着眼。
文若菲举起筷子：“还要我再疼你一下吗？”
谢辰宇打呵呵：“还是别了，打在我身，痛在你心，你心痛，我心疼。我们还是做点正事──吃鸡。”他给文若菲夹了块鸡腿肉。
文若菲引以为傲的毒舌在他面前破功了。“谢辰宇，有你这样表白的吗？一点都不浪漫，花呢？礼物呢？没诚意！”
“哦，有，你等等。”谢辰宇跑进房间，在纸上又画又剪。很快他拿着一朵画好的纸花和一个纸折的盒子走出来。
“花！礼物！”
文若菲一脸嫌弃：“这是什么鬼？”
“这是花劵和礼物盒，只要你拿着它俩，我保证以后花和礼物就会源源不断地送到你手里。”
文若菲心头一暖：“还挺有创意的。那它们有没有期限？＂
“如果你真的要我给出个期限，我会说，一万年～”
“去你的至尊宝。”文若菲岔笑，一手把他推开，挑刺“这花画得好丑。”
谢辰宇厚脸皮地凑上来：“它是用来衬托你的美。”
文若菲真心败了：“你说回人话，我的鸡皮疙瘩几寸厚了。”
谢辰宇凑得更近：“那你是答应做我女朋友了？”
文若菲清了清喉咙：“……试用三个月。”
谢辰宇笑逐颜开，拉起她的手在手背上亲一口：“终于上岗了。”
──
一顿饭闹到了晚上十点，谢辰宇依依不舍地送她回家。
“单车？”文若菲傻眼。
“我喝了酒，不能开车。”
“太晚了，我们打车吧。”
“今晚是特别的日子，我要亲自踩单车送你回去。”
文若菲坐上了后座，谢辰宇说：“你现在可以搂住我的腰了。”
文若菲嗤笑，搂住：“就知道你意图不轨。”
谢辰宇说：“你还记得你来我店里洗车那晚你坐着夏磊的单车回去。”
“对啊，那晚你不肯载我回家。”
“我看见你坐在单车后座，搂着夏磊的腰，和他打打闹闹，我突然好想被你搂着的人是我。”
文若菲在他的背打了一拳：“原来你早就对我起心了，枉你还那么厚颜无耻地扮gay。”
“不这么做又怎么能轻易地接近你？”
“流氓！卑鄙！”
谢辰宇傲娇一笑：“为了抱得美人归，再流氓，再卑鄙我也做。”
文若菲又打了他一拳，却温柔了许多。谢辰宇笑了，果然，枪会打得越来越轻。
晚风习习，吹起了酒意。醉了人，醉了心。
文若菲搂着他的腰，靠着他的背。这背，靠谱！
──
到了文若菲家门口，文若菲说：“你回去时小心点，别踩太快。”
“知道了。”
“晚安。”
谢辰宇一脸失落：“就这样？没有一个晚安吻？”
文若菲挑眉：“还没过试用期就有要求了？好吧，看在你今天表现不错，我赏你一个飞吻。”
飞吻飞出，谢辰宇的嘴唇禁不住动了动。他耸肩：“好吧，我继续努力争取。你早点睡，睡醒了打给我。”
“嗯。”文若菲突然飞身向前在他的脸颊上亲了一口，迅速地跑进屋里。
猝不及防！她总是这样。
然后他收到了她的短信：“这一吻是给你帮我买的姨妈巾。”
谢辰宇失笑。谢了，姨妈巾。
──
文若菲走进浴室，镜子中的自己脸色绯红。妈啊，真的有男票了？真的要谈恋爱了？这就是初恋的感觉？心里像有只小猫在挠，外加一只小鹿在跳。艾玛，这感觉，好奇妙。
最后她还是决定把那画得很一般的花以及折得不整齐的盒子拍了照放上微博。
“这是娇艳欲滴的花和潘多拉的盒子。听说有了它们，我就可以为所欲为。@～飞～”
～～你大半夜撒狗粮是啥意思？～～
～～这是幼儿园级别的花和纸盒子，你想太多了。＠～飞～你女票欲求不满，你造吗？～～
～～＠～飞～好帅，我可以抢吗？～～
“叮”这时，韩彬也发了微博，是一张装满纸折四叶草的玻璃瓶的照片：“最幸运的礼物，永远珍惜，谢谢！”
文若菲瞪大眼，男神发了她做的四叶草玻璃瓶？还说永远珍惜？
天吶，立即回：男神男神，我爱你！（比心）
没想到韩彬也秒回：我也爱你！（比心）
原来世上真的是否极泰来，她在鬼门关前兜了个圈，回来就得到了二次元和三次元的男神的爱。
韩彬的！
谢辰宇的！
她的心，要融化了！
──
第二天星期天，文若菲打扮好要出门前对文蕾说：“辣妈，你猜我今晚去哪吃饭？”
文蕾睨她一眼：“那么开心，有人请客吃大餐？”
文若菲笑眯了眼： “是韩老师。”
“什么？”文蕾震惊。
文若菲兴奋莫名：“韩老师今晚在家里请客，他把谢辰宇和我也叫上了。上次在澳门因为你病了晚饭吃不成，这次补上。辣妈，我好激动，我做梦也没想到竟然可以去男神家。”
文蕾黯然：“我怕你认识他久了，他就再也成不了你的男神。”
“怎么可能？我对他的崇拜与日俱增。欸，有件很好笑的事，他问你有没有男朋友，我说你没有，要他介绍一个，他说他是单身，介绍他自己。我笑喷了。”
文蕾脸色沉了：“你觉得很好笑吗？”
文若菲一愣，妈妈的语气不好：“呃……我们只是开玩笑。”
“怎么，开玩笑说我是个急着找男人的老女人？”文蕾的语气加重。
文若菲急了：“妈妈，我不是这个意思，你别生气。”
“我没想再找男人，你别再和外人说这些私事。韩彬私底下是个怎样的人你根本不知道。他和我们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你懂吗？”文蕾的语气更重。
文若菲哀求：“妈妈，我错了，你别生气，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文蕾深吸口气压下心里的澎湃：“没事了。今晚别喝太多，早点回来。”
文若菲蔫蔫地离家后，文蕾倒了杯凉水，喝了一大口。韩彬，你猜到了吗？她冷哼，猜到了又能怎么样？她们的世界里没有他，以前没有，现在没有，以后也不会有。
——
文若菲下了楼，没看见谢辰宇，反而看见了韩彬站在一辆车前向她挥手。
文若菲又惊又喜：“韩老师，你怎么在这？”
“小宇来这的路上因为交通意外堵死了，我刚好在附近，就代他来接你。”
文若菲皱眉：“他也不告诉我。”
“他说给你一个惊喜。”
这条狡猾的蛔虫！文若菲甜甜一笑，上了车。在车里，韩彬和她闲聊，问一些她跳舞、上学的事，还说了不少他上学时的丑事、趣事、顽皮事，逗得她哈哈大笑。
韩彬笑说：“我小时候总体来说还是乖的，就是偶尔捉只老鼠，蜘蛛放在同学的书包里。”
“韩老师，没想到你小时候还真拽。我小时候也作弄过一个同学，我捉了几只蟑螂放到他的铅笔盒里，他一打开吓得大叫，还濑了尿。我趴在桌子上笑到不行，叫你人高马大的欺负我，叫你骂我是没爸的私生女。”
韩彬依旧笑着，只是他的笑意很勉强，勉强得再好的演技也掩饰不了他眼里的颤栗。
——
韩彬的别墅位于市郊的一个豪宅区。没有金碧辉煌，只有低调奢华，淡素清雅。前花园种了一棵矮松树和各式花草，后花园就有一个泳池和BBQ场。韩彬的客人就坐在泳池旁的椅子上聊天，其中包括谢辰宇。
谢辰宇向两人走来，韩彬说：“来，我带你们参观一下。”
这真是千载难逢的机会。文若菲兴奋地跟在韩彬身后在他家的别墅走了一圈后，他似乎要带她去参观他的睡房。当然，所谓的睡房也比她家的大厅还大，宽敞素雅。床头的墙壁上贴着一颗颗纸折的四叶草。
文若菲走近细看，惊讶：“这是……我折的四叶草？”
韩彬抬头注视墙上贴着的38颗四叶草：“四叶草代表幸运，代表希望。有了它们我希望我的愿望能成真。”
文若菲坚定地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