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杨见了暗暗好笑,口中却故意道:“你不咬我,我可是要咬你的了。”楚书听了大骇,口中直叫:“我怕疼。”他冷下脸:“怕疼我也要咬,不仅要咬,还要把你整个人都给吃了。”说完,果然张口向她脸上移去。
楚书看他越移越近,身子不由得往后倒去,他却跟着移过来,不多时,他的脸已经到了面前,放大在她漆黑的瞳仁里。她吓得花容失色,闭上眼睛不敢再看。同时唇上却被一柔软物什触到,她睁大眼睛,原来是他的唇贴着她的——他在吻她!
她的整个身体都躺倒在长沙发里,他的半个身子禁锢着她,两手撑在她脑袋两边,伸出舌尖,撬开她的双唇,一路长驱直入,在里面翻搅吸吮。
楚书被他吻得浑身绵软,脑袋里迷迷糊糊的,心想本来在吵架的,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样?
两人就在沙发上缱绻缠绵,不知道到过了多久,楚书忽然推开了他,玉白的脸上半是红晕半是恼意,“你这个登徒子!”
宁杨正到情浓处,忽然被推开,鼻上还喘着粗气,脑袋却霎时清醒过来,说:“对不起,我一时收不住了。”楚书嘟着嘴,气呼呼地说:“我再也不要理你了。”又看他一双眼睛直直地盯着她的胸襟处,不由得又添了一层羞意,“你还看,小心我把你眼珠子都挖下来,还不快转过脸去!”
本想着他转过脸去,她把衣服整理好。没想到宁杨一把揽过她,手从衣下钻进去,绕到背后摸到内衣带子给系上了。手伸出来的时候,还在她腰上摸了一把,脸对着她红扑扑的小脸说:“看,我已经帮你系好了。”说完,滑溜溜的舌头在她唇上还舔了一口。
两人自打定情后,虽然偶尔有亲密的事,也只限于拥抱亲吻,哪里有如这般狎昵?
楚书不由得一把推开他:“又动手动脚的!”
“好,好,好!我不动手动脚,你过来,我好好地抱着你好不好?”
☆、第三十八章
宁杨抱着楚书,问她那日的事:“那天你来看我,怎么不先给我打电话?”
楚书说:“我只是想给你个惊喜啊!我自己饭没有吃,巴巴地给你送饭去,想着跟你一起吃,谁知你那记性不好的秘书居然。。。。。。”说到这里,横了他一眼,“想来她喜欢你,见我去了,心里不乐意,才故意装忘记呢。”
宁杨在她的腰那里掐了一把:“你说你,还要气到几时才肯罢休?李秘书可不是这样的人!你再这样说,我就恼了。”
“那你就恼好了!”可说话的语气也软下来了。知道自己将在舅母那里受到的气,发泄到这件事上,很不应该。
宁杨听出味道来了,“你现在知道自己错了吧?”
“不知道!”
宁杨笑了笑,到了这时候还嘴硬呢,也不揭穿她。
楚书捧着他的脸,左看右看,“你笑什么?是在笑话我吗?”
宁杨忙说:“不敢。”
楚书拿眼瞅着他,他也忙正了正脸色,终于楚书说:“好吧,我相信你了。”
宁杨憋不住,“噗哧”一声笑了。
楚书恼羞地看着他:“你看!还说不是笑话我。这可被我拿住了,赖不了啦!”
宁杨捂着肚子笑:“不是,我忽然想到一事,你生了那么多天的气,不会是吃醋了吧?”
楚书冷眼看他:“我吃什么醋?”
宁杨说:“吃我和李秘书的醋!”
楚书立刻拿抱枕打他:“怎么可能!你别做梦了!”
宁杨忙抢了抱枕,口内直求饶。楚书这才住了手。
两人闲话聊天。
宁杨说:“张瑞英要结婚了,你知道吧。”
楚书点点头:“知道啊!我昨天和张伯母去挑选她送新娘子的见面礼,瑞英哥结婚了,她可高兴着呢。”
宁杨笑着说:“这家伙也真怪,才刚吵完架就要结婚了,婚礼日子又定得那么仓促。可见,吵完架感情也就更深厚了。不知我们这次吵完架后,会不会也像他们一样很快就结婚了。”
楚书心里有病,不想多谈张瑞英的事,“你又来了。我们可不比他们,陆恬姐怀孕了,所以想在生孩子前办了婚礼。”忙用别的话岔开。
两人又说笑了阵,宁杨陪楚书用过了饭,这才回家了。
陈蓉见到他自然高兴,“怎么也不回来早点,我跟你爸都已经吃过饭了。你吃了吗?要不要给你下点面条?”
宁杨提着X市那边买回来的特产给妈妈,“别忙活了,我已经吃过了。”
陈蓉一面翻看那些特产,一面说:“在外面吃,也不知道回家吃。呀,这些特产,素云今天也带了一份送过来了呢。”
宁杨怔了怔:“是吗?”
陈蓉笑着说:“可不是嘛!素云这孩子可真懂事。自从咱们家搬到这里来住后,她倒是常常来看我们。唉,可惜这孩子没福气,小小年纪父母就离了婚。燕姐辛辛苦苦一个人带着她,日子不知道过得多艰难。”
她说到这里,宁制安就不爱听了,“老太婆,这事你一天要念叨多少遍才肯罢休?如今素云也大了,在咱儿子的手底下做事,又那么能干,她和燕姐苦日子也算熬出头了。过两年一结婚,给燕姐找了个好女婿,一家子还怕没有好日子过?”
陈蓉一想也是,忙说:“瞧我,总往不好的地方去想。”又看着宁杨笑着说,“要不是她是单身家庭出来的孩子,我觉得给咱们家做媳妇挺好的。”
宁杨叫了一声“妈”,很不高兴地说:“我只把素云当作妹妹看待,除此之外没有别的想法。”
“当然,当然。”陈蓉抚着宁杨的脖胫,“妈知道你挑剔,定是看不上素云吧。”
宁杨抚额长叹:“这跟看得上看不上没什么关系,我对她没有感觉,你懂吗?还有,你别老说人家是单身家庭出来的孩子,我听到你说这些话就心烦。”
陈蓉睨了他一眼:“我的儿媳妇,我自然希望她父母双全。你可不许找那些个没父没母的野孩子,我可不依的,知道了吗?”
宁杨说:“没父没母的又怎么了,怎么就成了野孩子了?”
陈蓉见儿子语气不善,就不说话了,看了看宁制安一眼,宁制安也在看她,两人眼睛交对,仿佛在说:莫不是儿子真的找了个无父无母的女孩子吧。
陈蓉知道儿子处探不到口风,只等着李素云再来看她时再做打算。
果然没过几天李素云就来了,还提了一袋子水果。
陈蓉笑着接过水果:“人来就行了,还这么客气。”
李素云笑着回说:“我来看看叔叔阿姨,这是应该的。”
陈蓉请她坐了,又问她:“燕姐最近还好?”
李素云说:“多请记挂,我妈身体好着呢。”
又闲话家常了几句,陈蓉渐渐地把话引到宁杨身上来,“素云,你是个乖孩子。你跟阿姨说说,宁杨最近是不是交女朋友了?”
李素云尴尬地笑:“阿姨,这是宁杨哥的私事,我怎么会知道?”
陈蓉:“胡说,你是他秘书,天天在一块的,又是个极细心的孩子,怎么会没留意到什么蛛丝蚂迹?”
李素云只好说:“是有见过一个女孩子来找过他。”
陈蓉忙问:“是个什么样的女孩子?家世怎么样,长得好看不好看,叫什么名字?”
李素云沉吟了一会,“样貌是不错的,至于家世怎么样,我是不清楚的。只知道她姓楚。”
陈蓉只得罢了,到了晚上,宁制安回来的时候,又一五一十地将从李素云那里打听到的情况讲给宁制安听,末了又说:“儿子果然大了,连交了女朋友也不肯透露一声了。等他回来,看我怎么拿话来问他!”
宁制安说:“你就由他去吧,等他觉得时机成熟了,自然会跟你说的。”也不理会的样子,只催她早点睡觉。
陈蓉笑了笑:“那就听你的,只是不知道儿子看上的女孩是个什么样的。”
这些日子楚书倒是喜欢上做菜了,每日里做上几道菜,等宁杨过来吃。
这天宁杨过来,一看那菜式,不由得说道:“怎么又是炒菜心、糖醋排骨和鱼头豆腐汤?”
楚书挠挠头:“你吃腻了吗?”又不好意思地说,“我只会做这些菜,你说我是不是一天比一天做得好了呢?”又帮宁杨拨了一碗饭递给他。
宁杨接过了碗筷:“成日家里只做这几道,怎么也不多学做其他的呢?”
楚书说:“我没有时间学其它的菜啊。”
宁杨夹了一块排骨:“那你成日在家都做些什么呢?”
说到这个,楚书忙站了起来,走进厨房里,拿了个杯子出来。又从冰箱里拿出一瓶子,往那杯子倒出一杯,推到宁杨面前:“你尝尝。”
宁杨端起来问:“这是什么?”送到鼻端闻了闻,闻到一股酒味,“这是什么酒?”
楚书笑说:“这是我近日酿的苹果酒,我喝了觉得挺好的,不知合不合你的口味。”
宁杨喝了一口,“是挺好的,只是淡了些。”
楚书说:“是吗?那下次我酿得浓一点。”
宁杨不解地问她:“怎么想到酿酒了?”
楚书一面给自己也倒了一杯,一面娓娓说给他听:“我在画平湖那边有一座小岛,上面种了杨梅树。今年送给你的那些杨梅,就是那岛上杨梅树结的。我每年都是将那杨梅直接卖给人的,你想,光卖杨梅也赚不了什么钱。所以打算试着将杨梅酿成酒,这样杨梅的经济价值才能高一些。可是我又不会酿酒,所以就找了许多酿酒的书看,又买了些苹果照着书上说的先酿着看。试了几次,这次酿的酒倒是能喝上口了。想来,明年的杨梅酒是没有问题的了。”
宁杨听了,停住筷子:“我倒是不知道,原来你平时在家里捣鼓这个,是为以后做生意打算。”
楚书说:“难道这世界都是你们男人的,就不许我们女人也来做生意?”
宁杨摇了摇头:“瞧你平时就像个孩子似的,哪里会做生意。你不知道现在生意有多难做。如果你的酒有名气还好,偏又是没什么名气的,别人也不知道,怎么就肯下定单买了?算了,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就让你闹着玩吧。”
楚书见自己还没有做事,宁杨这边就先得出不好的结论了,心里便不高兴起来。但又知他说的未必没有道理,平时和他在一起只顾着玩闹,一点正经事也不做,他哪里会信她有做生意的能耐呢?况且,连她也是走一步做一步,摸着石头过河,也怨不得别人说她了。当下也暗暗下了决心,一定要做出点事业来,才能堵住别人的嘴。
☆、第三十九章
两人用过了饭,宁杨问她:“你下午有没有事?”
楚书说:“我要去看看时凝姐。你不知道,今天早上她发烧了,还挣扎着要去上班。我死活拉着她去医院打了两针,劝她好好休息一天,谁知她不听我的劝,打完了针还是回去上班了。就算工作重要,也不能不爱惜自己的身体吧。”说到这里,又看了看宁杨,“哪天你也像她这样,一心都扑在工作上,我就打得你屁股开花,看你怕不怕。”
宁杨笑而不语,等楚书收拾好了,就说:“我送你过去吧。”
楚书点点头:“我本来想让你送我的,可又怕你有急事。”
宁杨直接把楚书送到西街区一栋现代化的摩天大楼前,楚书下了车,直奔大楼里面的电梯。
电梯停在了六十六楼,“叮”的一声,电梯门开了,外面站着几个等着电梯的人,西装革履的,不知发生什么事,其中一人正发着牢骚,“。。。。。。你们怕她,我可不怕她。就算是镇山太岁、母夜叉又怎么样,她以为她是谁?惹急了我,我也不是吃素的,拼着不做这份工了到老爷子那里告她一状,那时。。。。。。”说到这里,刚好看到楚书,一群人愣了愣,那说话的人这才恨恨地闭上了嘴。
楚书知道,公司里面有些心眼的人,给周时凝起了几个绰号。她也有所耳闻,知道这个人说的“镇山太岁”、“母夜叉”自然说的就是周时凝了。想来他是在周时凝处受了什么气,才在这里对着同事胡言乱语。她只当不知道,微笑着出了电梯。
那些人也当没事般,静无人言,进了电梯,一时电梯关上门,下楼去了。
楚书跟秘书打过招呼,轻声问:“她在吧?”
陈秘书也轻声回她:“在呢,在里面生着气呢。”又指着台上的那份外卖,“我正要把这份外卖给周总送进去呢,你既然来了,就顺便帮我拿进去吧?”
楚书说:“羞不羞,一定是你自己不敢进去,才支使我帮你。这本来就是你的工作,难道你不做吧?”
陈秘书平时和她玩笑惯了的,笑着说:“好姑娘,你就顺路拿进去吧,下次你来了我请你吃饭。”
“那就一言为定。”楚书拿了外卖走过去敲了敲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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